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云上浅酌
时间:2021-03-07 10:20:22

  俞鹿:“……什么?!”
  系统:“倒也不必惊慌。剧情偏离不代表一定会失败或者死亡,正如通向同一个目的地的路可以有很多条一样。您可以先尝试自救啊,说不定会开启一段奇妙的支线剧情呢。”
  自救……
  既然力量无法正面抗击两个高壮的男人,那就唯有曲线救国了。
  趁他们还没有找到合手的东西绑住她的嘴,俞鹿没有再挣扎了,佯装惊怒,对两个男人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若是要抢劫的话,我给你们钱就是了。如果……你们是在商量什么,以为我在偷听,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那华国男人的目光微微有些变化,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果然他是听得懂汉语,可以沟通的。
  看来有戏!
  俞鹿的心还没彻底放下来,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疼,从后方被人勒上了一圈绳索,瞬间胃都有点痉挛——显然她刚才的话没有打动他们,为了安全,那洋人想勒死她!
  “等一下!”绳索猛地收窄,俞鹿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承认……我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但是我们可以合作!我父亲是泉州首富,只要你们不杀我,我父亲为了救我可以调动非常多的资源,与你们方便!你们确定要放过这个机会吗?!”
  为今之计,就是不论如何都先活下来,只能尽量抛些诱饵了。哪怕是空头支票。
  俞鹿喊完,就死死地闭上了眼睛。脖子上的那圈绳子果真没有继续扯紧了,窒息的感觉骤然一松,就这么十秒功夫,她的冷汗已然湿透了衣衫的后背。
  她没法看到,自己的脖子上,已经多出了一圈红印。
  俞鹿胆战心惊地睁开了一条眼缝。这两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对视了一眼,似乎对她开出的条件心动了。
  他们低声商量了几句,最后洋人留下来看着俞鹿,用东西封住她的嘴巴,另一人则离开了房间,去联络他们的上级,决定如何处理这个突发意外。
  等待的每一分一秒,都是难以言喻的煎熬。俞鹿低着头,表面顺从,余光则在悄悄乱瞄。
  这个洋人,腰带上倒是没有枪。这两个家伙刚才想勒死她,应该也是不想发出动静,免得惹来外面的注意。但这人盯得她那么紧,又比她高壮比她力气大……即使没有枪,她逃跑的几率,也接近于零。
  俞鹿:“……”
  这什么鬼支线剧情啊,分分钟小命都要没了啊喂!(╯‵□′)╯︵┻━┻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俞鹿浑身一紧,以为是那个男人回来了,谁知一抬头,两扇门就被撞开了,阿恪焦急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他看见俞鹿脖子上那鲜红的一圈勒痕时,眼神蓦地变得阴鸷。
  俞鹿旁边的洋人嘴里发出了一声怒吼,飞一样扑了上去,展臂扣住了阿恪的喉咙。可以看出这人是受过训练的,知道攻击人的薄弱点,但阿恪也不容小觑,两人犹如两头凶狠的野兽,扭打在了一块。
  俞鹿瞥见旁边的地方有把小刀,赶紧挪过去,使劲地割着自己手腕上的绳索,但那刀刃实在太钝了,磨了半天也不见成效,急得她头顶都要冒烟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乱七八糟的昆西土话吼声。
  “就是这里!”
  “是那个房间!冲啊兄弟们!”
  俞鹿:“……”
  原来,昆西村寨的青年们也被那个画具铺的小女孩给引来了,只不过他们跑得没有阿恪快而已。
  敌我人数对比一下子变成了敌寡我众。人多力量大,那个洋人和后来冲进来的男人当场长出三头六臂也没用,很快就被众人给合力制服了,压在了地上。
  “还乱动!老实点!”
  阿恪一得空,就直接冲了上来,蹲在了俞鹿面前,迅速地给她松绑,轻轻地撕开了俞鹿嘴巴上的封条。
  俞鹿这才能畅通呼吸到新鲜空气,刚喘了一声,她余光就看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华国男人,被压在腹下的手动了动,硬是从裤腰带里,取出了一个漆黑的东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与阿恪的方向——
  在意识到危险的那一瞬,俞鹿死死捏紧了阿恪的手。阿恪敏锐地回头,也望见了那支枪。
  与此同时,对方已带着灭口的狠意,扣下了扳机。
  “砰——”
  俞鹿的身体已被一股大力猛地扑倒了,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地上,撞得她的脑浆像是碎裂的豆腐块在晃呀晃。
  在愤怒的叫声和混乱的制服声里,俞鹿有那么几秒,视野都是眩晕的,完全没法思考。但很快,她就被一声痛苦的低吟唤回了神智。
  阿恪伏在她的身上,面露痛楚,腰部的衣衫已渗出了暗红的血。
  ……
  系统所言不差。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引发了风暴。在昆西山下,俞鹿多走了几步,所诱发出的支线剧情,也大刀阔斧地让原本的剧情轨道,彻底偏离了设定。
  那两个奸细被抓住了,在扭送去警局的路上服毒自尽,这是后话。
  在昆西没有非常好的医院能动手术医治枪伤,阿恪的伤口被紧急包扎处理后,被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泉州。
  与他一同回去的还有俞鹿。
  得知俞鹿差点被杀了,俞老爷和俞夫人都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经过了这次死里逃生,无论再怎么想斗气,他们也再不可能将俞鹿放在昆西了——这次可以说是幸运,下次呢?他们的女儿只有一条命。
  同时,这件事,也惊动了俞鹿那位正在外地的兄长,俞鹤辞。
  眼下各地被不同军阀割据,受种种因素制约,车票难买,关卡难过。但俞鹤辞还是赶回来了。
  俞鹿是在一天夜里,在自己房间看书看到睡着的时候,等来了哥哥的。
  朦胧间感觉到了额发被触摸,俞鹿慢慢睁开了眼,定了一定,猛地睁大了,大叫了一声:“哥哥!”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冰冷俊美。
  这对兄妹的外表遗传自母亲,都是盛丽的容貌。俞鹤辞小时候甚至有些男生女相,年岁长了,气势上来了,才酿出了今日沉稳如山的气质。
  他比俞鹿大了十五岁,差距再大些都能当她的父亲了。自小就如俞鹿的兄长,又如她的父亲,让俞鹿又爱又怕。
  爱是因为自小感情好,且俞鹤辞的思想没有那么古板,两人是可以沟通的。怕……则大概是因为俞鹤辞自小树立的威严吧。
  说句老实话,俞鹿从来不怕父亲吹胡子瞪眼,唯独在哥哥难得冷脸的时候会怂。
  尤其是知道了在未来的原剧情里,俞鹤辞会死在一场意外里。此刻看到活生生的哥哥,俞鹿就焦灼又眼酸,恨不得立即改变他的命运。
  归根结底,俞鹤辞也不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就算改变了死亡的命运,应该也不会对剧情产生重要影响的吧。
  俞鹤辞并不知道俞鹿想了那么多,收回了手,语气很温和:“我吵醒你了。身体好些了吗?”
  “我没睡着,就是歇一歇。”俞鹿坐了起来,摇摇头:“我也没受伤,是阿恪帮我挡了枪。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哥哥,我明天想去看他……”
  “我已经听父亲说了,那个男孩子现在还不能探视。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俞鹤辞安抚了妹妹几句,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也忍不住蹙起了眉——本以为送去昆西是小打小闹,父亲还在气头上,他就随着父亲去了,只计划在过年前就将妹妹接回来,不管父亲有没有同意。没料到在他动身前,昆西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差点让俞鹿回不来。这可真是……
  俞鹤辞陪着俞鹿坐了一会儿,见她面露倦色,才道了句晚安,给她调暗了灯,离去了。
  房间静下来后,俞鹿躺在床上,却迟迟没有睡意。
  按照原剧情,她至少得在昆西住半年时间。
  眼下才两个月就结束了。
  出了这样的事,她父母哥哥之后也肯定不会再让她回去了。
  系统:“是的呢。简单来说,恭喜宿主触发了最‘抓马’的一条支线剧情。”
  俞鹿:“……抓马?”
  “就是很戏剧化的意思。”系统说:“直接后果就是:本来给你和阿恪培养好感的六个月时间,被迫去掉了一大半。后遗症还是挺严重的。”
  俞鹿:“你展开说说?”
  系统:“好说。我打个比方吧,假设按照原剧情走,离开昆西时,阿恪对你的好感是100。那么这100点平均分布在六个月内,是细水长流式的积累。现在,时间被迫减少。受此影响,后面的剧情可能也会出现连锁反应。一起加快,或者出现始料未及的变化。包括俞鹤辞的死亡事件,也不可估算了起来。”
  俞鹿:“……”这是个大大的问题啊!岂不是代表她先知的剧情都可能不准确了?
  系统:“同时,若是因为时间压缩,必须的好感和觉悟心还没拉满,剧情还可能会安排你做一些刺激性更强的事件来补偿,让阿恪对你的好感度更大幅度增进。只是,这样揠苗助长的激进方式,不保证会不会出现触顶反弹、影响命运之子身心健康、导致命运之子心理变态等负面效应。总之,非常地抓马!”
 
 
第146章 第六个黑化男主16
  过了两天, 听说阿恪的状况稳定了下来。因为嫌弃医院环境复杂、不够安静,在俞鹿的强烈要求之下,俞鹤辞命秘书去安排, 将阿恪接回了俞家在泉州城西的一座宅子里静养。
  阿恪的继父、母亲与妹妹竹南也来探望他了。听说阿恪在昆西县里中了枪,这一家三口人都吓坏了, 尤其是竹南, 一路上都眼泪汪汪。万幸的是, 抵达泉州后,一下车就传来了消息:阿恪并无大碍,子弹已经取出去了。
  俞老爷俞夫人和长子俞鹤辞亲自等在了车站, 接待了他们。交代了事情的缘由,郑重表达了歉意和谢意。反倒让这一家三口人感到受宠若惊。
  由于事发突然, 他们三人是匆匆赶到泉州的。昆西的家中无人打理,不能真的一直待在泉州,扔下那么多牛羊不管。因此, 在阿恪苏醒的第二天, 三人得知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之后, 还会住进俞家的别墅疗养, 也终于稍微松了口气,被俞家人派车子送回了昆西。
  ……
  俞家在城西的别墅是典型的中式古典风格,青瓦白墙, 高门大户,环境清幽,空房间很多。用来给阿恪养伤, 那就再好不过了。
  经过几天时间, 俞鹿脖子上那圈泛着青紫色的勒痕总算淡了, 后脑勺砸到地上弄出的肿块也消了。俞夫人却是紧张得不行,怕俞鹿会留下后遗症,硬是将俞鹿拘在俞家的老宅里休养。
  同时,因为那两个奸细牵扯到了西南军阀庄文光的人生安危,他们已经自尽了,对这两具尸体横竖查不出什么。俞鹿是唯一一个听到了他们对话的人,泉州警察署的人来了好几趟,让俞鹿尽量回忆那天的细节。
  俞鹿不想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被管这管那的,等问询告一段落了,她就主动要求搬到了城西的别墅去休养。
  这一天的傍晚,俞鹿终于在客房里见到了阿恪。
  房间中静悄悄的,他闭着眼睛,正在休息。一只手搭在被子上,微微偏着头,可以看到肩头是裸着的,并没有穿上衣,身上缠着手术的绷带。那颗子弹射进了他身体里,好在,并未射穿脏器或脊柱,据说就连医生也对这颗子弹奇妙的飞行轨迹称奇。
  实际,这就是命运之子的光环罢了。
  俞鹿看到阿恪在睡觉,就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不想吵醒他,悄悄掩上了门。
  房间的窗帘拉开了,也有暖炉,若只穿单衣是不会冷,露出肩头就不行了。
  被子又被阿恪的手压住了,俞鹿困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衣服,是阿恪那天穿来袍子,已经被洗净了血迹,送回来了。恰好还放在了暖炉前,一摸上去,柔软又暖烘烘的,俞鹿抱起了衣服,打算给他披上,忽然摸到了口袋里有一个硬邦邦的小玩意儿。
  俞鹿一愣,伸手进去,摸了出来。
  躺在她手心的是一支短而圆的口红。殷红似火的色泽。
  打开那盖子,能看见是崭新的,也不见被水泡坏的痕迹。
  估计是俞家的女佣在洗衣服前,发现了口袋里有东西,就给拿出来了。晾干衣服后不知如何处置它,就又放回了原位。
  俞鹿转了转口红,瞬间就明白过来,噗嗤地一笑,有些得意。
  之前在昆西待了两个多月,她都没发现阿恪身边有过女人的化妆品,更不用说他的母亲和妹妹,她们都不用这种东西。
  应该说,昆西村寨里的女人都不用这种西洋来的口红。
  只有她,当着阿恪的面涂过口红。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下山那天,阿恪买的。
  至于是买给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俞鹿眯眼,将口红藏在自己的衣兜里。趁着衣服变冷之前,走到床边,将它披到了阿恪的肩上。
  却没想到,衣服在沾上皮肤时,阿恪的眼皮轻轻一抖,忽然睁开了黑眸。
  初时仿佛警惕的狼,在看见了床边的人是谁时,那丝警惕瞬间消散了,仿佛掠过了一丝惊喜,便想坐起来。
  “慢着,你别动了,伤口不是还没长好吗?”俞鹿隔着衣服,按着他的肩,轻轻将人按了回去,问:“想喝水吗?”
  房间里的空气很干燥,阿恪的喉结干渴地动了动,嘴唇有些起皮,就点了点头。
  俞鹿起身,轻快地跑开了,给他倒了杯热水。
  喝完了润喉的水,阿恪才低头,发现自己披着的是当天穿过的衣服,怔了怔。
  “我怕你冷,给您披件衣服。你放心吧,上面的血迹我家的佣人已经给你洗干净了,一点儿味道也没有。”俞鹿笑眯眯地说,将他的杯子接了过来:“我再给你倒一杯。”
  受伤前的画面,一阵阵地晃过眼前,少年蜷在被上的手指轻轻一动,注意力从腹上隐痛的伤口挪开,猛地记起来了,自己藏在衣服口袋里的东西。
  在俞鹿转过去后,他不动声色地探手进去,却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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