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教兴国,退休修仙——有凤无双
时间:2021-03-18 09:53:22

  在晚餐之前举行热闹盛大的仪式,似乎是土著人族的传统习俗。
  云喜蹲在一棵树上,观察这个大部落。部落中间宽阔的平地上,十几堆篝火围成圆圈,土著人族们绕着火堆起舞,调子怪异的歌声传出很远。中间是十几个土著人族在宰杀猎物,庞大的野兽、不那么庞大的野兽、和小只的野兽,被割掉头颅、放血剥皮、砍断四肢、切割成块。浓郁的血腥味被风吹荡开。
  最原始的、野蛮的准备食物场景。
  云喜冷静的等待着。
  当时机来临,她悄然下树,身体在阴暗中潜行,进入部落,悄无声息的摸到距离篝火不远的祭坛后面。
  这个祭坛比她在其他土著人族部落见过的祭坛都要大,云喜不确定这代表了什么,她没有犹豫,熟练的全力一刀劈砍下来,裹挟着庞大法力的一刀,刀气透刀而出七八米远,将这座祭坛砍成了两半。
  “轰”的巨响中,动静瞒不住,所有在火堆边进食的土著人族全都跳起来,怒吼着冲向她。
  云喜持刀杀过去。让她惊讶的是,这些土著人族身上的图腾发出的力量抵消掉了不少她的刀气,这一刀杀掉的敌人数量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而土著人族接下来的行动更是出乎她的意料,只见所有的土著人族都停下来了,二十四位强壮的勇士快速跑出来,站位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图案,他们割开掌心,与同伴手拉手,血液滴滴答答顺着他们交握的手掌淌下,云喜听不懂的音节从他们的嘴里吟唱出来,这段冗长的音节有种奇异诡怪的调子,听着就让云喜感到不祥。
  本能让她阻止这群人,她冲进人群中刀光倾泻而出,快到看不清的刀影划过这些人的脖子、胸膛、腰腹……刀光过后,必见血光,有图腾之力护身,他们也抵不住云喜的第二刀。云喜杀掉五个结阵的土著人族后,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没有加入结阵的土著人族咆哮着冲向她,又有另外的二十四个强壮勇士在后方割破掌心,手拉手吟唱咒语进行仪式。
  这是一场召唤神的仪式。
  云喜本能的不愿意让他们完成它。
  但是几十上百的部落勇士团团围住她,用生命给同伴争取时间,云喜杀的满地是头颅残肢,鲜血淋漓,围住她的土著人族勇士还有五六十个,那边,召唤神的仪式已经进行到尾声。
  二十四个勇士鲜活的肉.体以很快的速度干瘪下去,空中裂开一道口子,并且越来越大,从空中裂开的大口子里,钻出来一只头上长角、赤面獠牙、四只手、身披鳞甲的……‘神’。
  ‘神’一降临此地,就看到在人群中大杀四方的云喜,愤怒的咆哮一声,声波竟有威慑力,让云喜受到了冲击。
  云喜脸色微变,目光凝重的看向扑过来的怪物,没有时间给她多想,她举刀抵挡,却一下子被巨大的力道撞飞了出去。
  夭寿,惹到硬茬子了。
  打不过。
  跑!
  云喜被撞飞到丛林中,一落地赶紧脚下一点,扭身向远方逃遁。
  ‘神’的咆哮声震彻森林,惊跑百千飞鸟与野兽,云喜夺命狂奔,没过多久,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在后方升起,并且向她追来。
  云喜感受着后方那股威势,比她强,强的不少。
  那或许就是一个邪神。比起鬼脸树背后的邪神,这只邪神可强多了。
  所以,邪神之间是有强弱之分的。
  要命。万一这只邪神不是最强的,丛林中还有更加强大的邪神,探索队若踏足这片被邪神统治了的领域,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全军覆没啊!
  云喜可一点儿都不想死。她拼命奔逃,渐渐拉开了与后方追逐而来的邪神的距离。
  该庆幸,这只邪神速度没她快,让她得以逃出一条命。
  扶着一棵树的树干喘息,云喜皱着眉,想着探索队今后该怎么办。
  这座丛林比她想象中的危险程度更加危险,她以前想象过的由她带领探索队穿越混乱丛林,将探索区域推进到西洲大陆的内陆,现在看来,是她从前过于天真。
  这座丛林里比她强大的邪神不知道有多少,或许还有其他种类的比她强大的生物。她死在这座丛林里的可能性增加了无数倍。
  云喜心想: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呀。我得活着回去。尽可能的,带探索队的每一个人活着回去。
  她平复急促的喘息,举目四望,森林里漂浮着散发微光的小小生物,仿佛一只一只的萤火虫,成千上万只的微光生物漂浮在森林里,散发的微弱光芒交织在一起,稍微的照亮了黑暗的丛林。
  云喜用法力结成护罩,护住身体,从漂浮的微光生物中穿过,前方的地面上,生长了一丛丛的发光的植物,树木身上蔓延着发光的蘑菇,林中景色如同童话故事中的场景,魔幻,却又真实存在着。
  云喜摘了一把魔力菇,面无表情的吃了下去。
  生吃的味道也挺鲜美,就是挺吃不惯的。云喜分神想了一下魔力菇煮熟后蕴含的灵气会不会消散掉,决定回去营地后一定要做个实验。
  从食物中汲取灵气的一个好处是,即使不打坐炼化,也会慢慢被身体消化掉,灵气顺着经脉汇集到丹田里。只是速度相比打坐炼化起来慢了不少。
  云喜消耗了很多法力,此时需要吃很多的魔力菇来弥补,就…吃的有点难受。啃生的蘑菇真的有点为难嘴巴和胃。
  幽暗中有细微的动物爬行的声音,很微小,但是逃不过耳聪目明的修真者的听觉。
  云喜面无表情,提刀挥过去一道刀气,短暂的动静后,地面又恢复了平静。
  云喜不用去想,也知道发出那种爬行声响的是什么。
  进了这座丛林以来,她听过好多好多好多次了,也不得不见过好多好多好多次了。恐惧之物,如何才能克服对所恐惧之物的恐惧呢?
  云喜闭上眼睛,悄悄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现在能面不改色地杀蛇了,但是恐惧依旧存在,天生就怕这种玩意儿,要不是仗着自己变强大了,法力护身那东西咬不到她,她看到那种玩意儿的第一眼,就要腿脚发软心里恐惧哭出来。
  来到这里,真的是给她锻炼出来了。
  把胃里塞满魔力菇,云喜摘了几把放兜里,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夜晚出来活动的魔物不少,普通虫兽对云喜构不成任何威胁,不来招惹,云喜从来不理会。只有丛林中游荡的魔物,云喜见到,总会追上去杀掉它们。
  魔物越少,她的队伍就少一分危险,而她在战斗的过程中逐渐变得更强大。
  在丛林中搜寻一夜,云喜又找到一个土著人族部落。
  这个部落也很大,占据一片广阔的平地盖了房子,清晨部落的勇士们结伴出门狩猎,留守部落的只有两三百人。
  云喜的时间已经很紧迫了。
  她要赶快找到目标邪神,到时间还没找到,她就只能放弃这次出来的目的。
  想一想,云喜难免不爽。
  千里迢迢赶过来,她一定要一个结果。
  云喜跟踪出部落捕猎的队伍,三百多个土著人族分成四队,向不同的方向而去,云喜选了其中一队,跟在后面,找到机会抓了一个离队伍有点距离的勇士。
  勇士被她扔到地上,惊恐的看到她一刀斩出雪亮的刀光,横飞出去斩断了七八棵树。
  云喜用刀锋对着这位勇士,说:“我有一些问题需要你来回答,如果回答的让我不满意,我就杀了你。”
  语言有些不同,但是云喜的动作,这位土著人族的勇士是可以看懂的。
  他结结巴巴的回云喜的话,大部分云喜都没听明白。这口音与她在丛林西部听到的土著人族的口音又有些不同。
  她猜测中都大学教的西洲大陆通用语恐怕是跟地精学的。她跟地精交流就没有过沟通不良的问题。
  云喜用刀尖,在地上画了一张鬼脸,问他:“这个‘神’在哪里?”
  这位勇士看了一会儿地上的鬼脸,脸上露出了‘我知道这个’的表情。他叽里呱啦比手划脚的和云喜沟通了一番,用了一会儿才理解云喜的问题,明白后,他从地上爬起来,做出要给云喜带路的样子。
  云喜跟着他走,也没有完全不防备他,感知放开,时刻注意着周围。
  但是这位土著人族没有欺骗她,真的把她带到了一个部落的附近,表示:这个大部落信仰的,就是那位‘鬼脸’神。
  云喜观察一阵周围的树木,放走了给她带路的这位土著。
  她已经看到了,这周围的树干上面,都有一张仿佛是从树木里面长出来的鬼脸。
  □□点钟的阳光正热烈,这个大部落中留守的也是两三百个人,云喜悄悄绕过人群,找到部落中的祭坛,常规操作,先把祭坛给废了。
  当祭坛被破坏发出巨大的声响后,留守部落的土著人族勇士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云喜冷酷无情的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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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23)
  血腥。
  残肢。
  落首。
  越来越多的人死在她的刀下。
  杀意越盛,而出手越发凌厉,她眼中只能看到围上来的敌人,心中所想唯有一个‘杀’字。杀,杀光眼前的所有人。
  鬼脸邪神被召唤出来时,这个部落留守的土著人族已经死掉大半,遍地鲜血,而云喜的眼珠子仿佛被血腥气熏染了似的,渐渐透出微微的红色。
  鬼脸邪神从空间裂缝中钻出来,她抬起头望过去,一刹那眼珠子变成猩红,从满地血泊里踏过,举刀直逼邪神而去。
  她此时看起来不太像人,竟像个冷戾的恶鬼。
  “去死——”
  恶鬼咆哮,染上血色的刀光快到邪神来不及完全闪避,头颅连着半边肩膀在血光中与躯体分离,浓郁的黑雾从邪神的伤口中涌出来,仿佛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的扑向云喜。
  邪神没死。失去了脑袋和半边肩膀的邪神化成了一团扭动的黑雾,落地的脑袋和肩膀也变成黑雾,被空中的大团黑雾吸回来。
  杀了它。
  杀了它。
  无穷尽的杀意在心中膨胀,无知无觉中,云喜失去了理智。
  杀掉它!
  日照当空,当云喜在一阵大脑似乎被凌迟般的痛苦中恢复理智的时候,这个部落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眼睛能看到的区域里,除了她自己,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有了。
  邪神也没有了。
  云喜发出一阵惨叫跌倒在地,死死的捂着头,痛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怎么了?
  她干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尖锐剧烈的痛苦短短时间将云喜折磨的昏过去又痛醒,醒过来又痛昏过去,她抱着头满地打滚,痛的无法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好痛!
  好痛!
  好痛!
  啊
  这是怎么回事?
  ……
  隔着遥远海域的中州大陆,某座远离人间喧嚣的大山深处。
  松君突然感到心神不宁。
  这很不寻常。恐怕是跟他有紧密联系的人出事了。
  而跟他之间有紧密联系的人,如今仅剩下一个。
  松君皱着眉拿出徒弟的魂玉一看,登时面色骤变,惊怒交加,“混账!何方邪道敢夺舍我徒儿?!”
  松君丝毫不敢耽搁,拿着魂玉施法,隔空给徒弟护持。
  道不轻传。法不轻传。
  修真者的徒弟可不是能随便收的。
  但凡受了传承,便与师门气运相连,从此与师门道统不可分割。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松君默许徒弟为夏国国朝远赴海外执行任务,是想让徒弟了结与夏国之间的因果,可不是让徒弟去送死的。
  这年头找个徒弟这么难,这一根独苗苗,可不能有损失啊!
  ……
  云喜受尽折磨,记不得死去活来多少次了,以头撞地恨不得把脑袋撞开八瓣、在满地血浆里打滚、惨叫厉嚎到嗓子沙哑,当剧烈尖锐的痛苦平息下来时,云喜躺在脏污的血地上,头上、脸上、肩颈的皮肤肌肉抽搐着,血浆黏湿的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喘息声与心跳声清晰可闻。
  前后两辈子。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痛苦。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这是怎么了?
  云喜的脑袋现在转不动。
  她无力的躺着,被血污包围,目光穿过头发的空隙呆滞的望着天空。
  好累。
  疲倦的想合上眼睛睡一觉。
  脑袋还在抽抽的痛。
  不想动。
  好累……
  眼皮慢慢的往下掉,云喜想睡一觉。
  仿佛发自灵魂深处的疲倦感,前所未有的疲倦。
  不想动。
  身体不想动。脑子也转不动。
  睡一觉吧……
  好困……
  好想睡觉……
  眼皮慢慢的盖住了眼缝。黑暗沉沉的袭来,带她堕入无知无觉无梦的黑暗中去。
  ……
  三天过去了,云喜没有回来。
  第四天、第五天,云喜还没有回来。
  营地中,气氛渐渐的焦躁、紧张、不安……绝望。
  李斯勤死了。
  云喜离开的第五天清晨,例行去帐篷里查看患者状况的战士,发现帐篷里已经没有李斯勤的身影,只有一身空荡荡的衣服,和……衣服里的黑色粉末。
  这是让营地里的十四位修真者恐惧与绝望的开始。
  第六天、第七天……云喜一直没有回来。
  丛林中的野兽虫蛇从来没有少过,他们每天都会遭受到攻击。战士们的热武器再怎么省着用,渐渐的也用完了,他们从热武器冷兵器交替使用变成了只有冷兵器可用,制式的军刀虽然锋利,战士们的身手也是经历过千锤百炼出来的,但是,近身作战,终归是难免伤亡。
  尤其是在遇到游荡的魔兽的时候,不讲科学的魔兽只有修真者能够对付,坚固的肉身、强大的力量、迅捷的速度、敏锐的反应……普通人没有抗衡它们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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