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的护夫日常——风味酸奶
时间:2021-04-01 09:54:01

  好在季淮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反而弯起唇, 似是终于找到感觉。
  谢书放下心来,继续咧嘴笑着。心想傻就傻吧, 殿下满意就好。
  许久之后,季淮终于画毕。他放下手中笔,招手示意谢书过来。
  谢书连忙小跑着过去,垂眸见到专案上的那副画。
  是她,但又不太一样。
  画上的她穿着水蓝色的宫缎素雪绢裙, 站在大树上,繁茂翠绿的枝叶间,细碎的阳光在她周身打出一圈光晕,她向前伸出手指。
  画面定格,绿叶光辉间,她垂眸看着一个方向,笑容明媚而灿烂。
  谢书移向画中的她目光所及之处,却只看到一片空地。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总觉得那个地方好像应该立着什么人。
  想着她将目光挪到画上,跳过那片空地,她在树下看见一袭纸鸢。
  心里的异样感更强。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谢书转眸看向季淮,她张了张口,欲问:你为何这样画?
  然对上季淮漆黑深沉的眸光时,千言万语顷刻消失。
  “如何?”季淮向她询问:“喜欢吗?”
  不等谢书回答,他将视线移到画卷上,面上缓缓浮现一抹笑容,这笑容像是终于见到一直想见的,有种从心底流露出的满足与温柔,也隐有淡淡怀念与怅然。
  “孤在梦里见过。”他看向前方:“那时候你就站在这棵大树上,对着孤笑得很开心,可惜当孤想再细看时,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你。”
  言毕他收回目光,轻摇了下头。
  他只说了几句,谢书却像是听了很多。她的心轻抽一下,隐有念头从脑海划过,升起的情绪让人莫名低落。
  而后另一个想法浮现在脑中。她想,若前世殿下未死,而她却走了,余生有谁陪他度过,他会不会孤独难过?
  这想法来得快去得快,情绪却仍残留在心底,促使她走到季淮身边,柔声道:“殿下,梦都是反的。”
  她伸出双臂,犹豫一刻,仍顺从心意,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道:“你只肖抬眸,臣妾一直都在。”
  季淮未言,许久才抬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
  *
  春日过去,夏日愈发炽盛,天气热得让人打不起精神。
  莫说宫外百姓如何,宫墙之中,殿宇之内冰块不断,然仅聊胜于无。
  夜间,室内冰块很快化去,谢书穿着薄绸寝衣,方沐浴不久,却再次渗出细汗,衣服贴在肌肤上,很是不舒服。
  反观季淮,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睡颜平静,面上清爽干净,与谢书的燥热难耐完全不同。
  殿下不出汗的吗?谢书垂眸看向他因袖口滑落,而裸露在外的白皙结实的手臂。怀着疑惑好奇,她悄悄伸手碰上他的肌肤。
  而后……便再也不想把爪子挪开。
  唔——殿下真的不出汗,肌肤干爽温凉,触上如块玉似的。
  看季淮没醒,渐渐地,谢书得寸进尺将两只手都放上去,而后睡意朦胧,思绪不清时,她遵循本能,几乎是将半个身子贴上去。
  季淮半夜是被热醒的,醒来后发现不只是热,整个手臂都被压麻了。他垂眸看见抱着自己胳膊、并把自己胳膊当枕头的谢书,无声地笑出来。
  接着他用另一只手,轻抚了谢书的额头,果然摸到一手薄汗。季淮小心地把谢书的脑袋移开,而后起身让宫人在房内多加了些冰块。
  直到房内气温降下不少,他又将手臂放回到谢书怀里。
  *
  次日天明,季淮下朝回来,径直走到谢书面前笑道:“父皇方让人各宫收拾东西,待下午太阳下山,我们一同前往凉庭避暑。”
  “真的?”谢书当即展露笑颜:“太好了。今年的夏日比往常还要炽热,臣妾还正想要怎么过呢。”
  “哎,殿下你为何如此看臣妾?”见季淮无奈地看着自己,她不禁疑惑道。
  “孤在想,孤的胳膊…终于解脱了。”季淮笑着抬手道。
  谢书哑然,想起今日晨间醒来,发现自己半爬在他胸前,并两手环着他手臂的情景,再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时,那种血气上涌的感觉,实在难忘。
  她低下头,不接这话茬,转身嘟囔道:“去凉庭,该带些什么好呢?”说着,人已经走远。
  季淮无奈一笑,心里却是欣悦。在他面前,她终于不再那般拘束守礼,露出些本性来。
  即便这本性还只是冰山一角,但季淮相信,总有一日,他能让她在面对自己时,言行随意,无须拘束。他希望她做真正的自己,不要被任何事困住,尤其不要被束缚在前世的阴影里。
  说起前世,季淮轻叹口气,明白她还未放下。然无碍,余生还长,他会慢慢带她出来。
  黄昏后,车队启程去往凉庭。
  到达凉庭时夜色已深,然下了马车,明显感觉这里气温比京都凉爽舒适不少。且此处依山傍水,自然风光无限。
  然一番劳累奔波,众人无心欣赏,便各自洗漱休憩。
  次日天明,谢书起得早,然季淮起得更早。用完早膳后,季淮提议带谢书在凉庭附近走走。
  远远看见孟若珍手中拿着食物,同季管陶自山下而来。
  显然他们也看见了谢书和季淮,朝着两人招手。
  待他们走近后,谢书看着他们的手笑问:“你俩去哪儿了?”
  “市集。”孟若珍扬起手中的纸包:“诺,荷叶烧鸡,就属清州的味道最佳。”
  谢书点头。
  “对了,你兄长呢?”孟若珍忽然问道。
  兄长?谢书神情略微疑惑:“兄长也来了吗?”
  “哎?”孟若珍:“他不会没来吧。”她将手中的纸包放下,语气隐有些失望:“我刚在路上遇到了苏妙仪,想着既然苏家都来了,陛下没道理只允我家和苏家来,却独独漏了你家啊。我还以为你兄长会来呢。”
  谢书有些时日没回将军府,并不知道父亲与兄长有没有来凉庭,然她看着孟若珍对此事的在意,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
  还未等她问出疑惑,身后便出来一道爽朗的男声:“阿书,殿下。”
  说曹操曹操到,孟若珍的双眼瞬间亮了。
  谢书看见,心中有了猜测。
  她转身,笑望谢声:“兄长。”
  谢声上前对季淮行了一礼,而后转眸看向谢书,随口问:“昨晚休息得可好?”
  谢书应声:“尚可。”
  谢声这才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奇道:“这么多人,你们在散步?”
  不等回答,他注意到孟若珍手中的纸包,没忍住挑了挑眉:“看样子你还下了躺山,起得还挺早。”他凑近,疑惑:“这买的什么?”
  自他出现,孟若珍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措不及防地被搭话,她连忙举起手中纸包,回:“荷叶烧鸡。味道很不错,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所以今天一早就下山买了。”
  “一个人去的?”谢声问。
  “不是啊。”孟若珍朝季管陶的放下努了努嘴:“他跟我去的。”
  季管陶正拨弄着腰间玉穗,闻言随口回道:“是啊,天还没亮就被她喊起来。荷叶烧鸡……鸡都没她起得早。”
  孟若珍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怕去晚就没了嘛。”
  “那你不能让宫人去,非得自己去跑,还偏要拉上我。”
  “我乐意不行,起早些有什么不好,全当锻炼了,你身体那么弱。你看我表哥,再看……”她微顿,瞥了眼正满脸兴味看着戏的谢声,飞快收回目光,继续道:“再说我买了又不是一个人吃,还不是要给你们尝尝。”
  “对了,你应该还没吃过清州的烧□□?”孟若珍转眸,问谢声。
  谢声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自顾自地接着道:“你待会儿尝尝,要喜欢,改明儿我再让人去买。”
  “行啊。”谢声笑回:“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孟若珍看着他的笑容,下意识低下头。
  谢书看完全程,注意到孟若珍的反应,缓缓点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午后,阳光已经升起,然此处气温依旧凉爽宜人。
  几人商量着,索性去到亭台上看风景。
  亭台上视线极好,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风景。几人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而谢书让人拿来棋盘。
  她本意是怕季淮无趣,想与他下棋解闷,哪知其余几人都不是很懂眼色。
  “阿书,你干嘛想不开,要和你家殿下对弈。”孟若珍走到她身边,伸手捻起一个棋子:“你要真想下,我陪你吧。”
  “是啊,五哥在棋技上面,鲜有敌手。”季管陶也靠近道:“五嫂要想下,我也可以奉陪。”
  “阿书想下棋?”本在喝茶的谢声,端着茶杯过来:“我也会一点儿,小时候不都是我陪你下的嘛,找他们作甚。”
  谢书:“……”我只是想陪陪我家殿下。
 
 
第36章 捉鱼   这儿他都会,他有什么是不会的?……
  季淮眉眼带笑, 姿态闲适地立在一旁看着这方,转眸对上谢书满是无奈的大眼睛,他顿了顿后, 笑道:“阿书先同他们下便是。”
  好吧。谢书将视线收回来, 最后和他们一人对弈了一局。
  “要不,兄长你和若珍来一局?我看你俩实力相当。”同谢声对弈完, 谢书站起身, 示意孟若珍过来。
  孟若珍却怔在原地,而后才伸出指着自己,一脸欲言又止。
  谢书直接按着她坐下,对她弯唇后,便转身向季淮的方向走去。
  季淮静坐在美人靠上, 见到谢书, 随手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并笑问:“下完了?”
  谢书点点头, 将手从季淮手中抽出并自然地握住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
  季淮笑看着她:“无聊?后山有条溪,要不要去看看。”
  “啊?”谢书抬头, 听他语气悠然地继续道:“就我们两人去。”
  她反应过来, 双眸一亮,连忙点头:“要。”
  季淮反握回她的手, 轻勾起唇,道:“那走吧。”
  两人离开亭台,身后传来季管陶疑惑地问声:“五哥你们去哪儿?”
  季淮回答:“随便走走。”
  “哦。”季管陶坐下,目光却一直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出了亭台,两人来到后山。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潺潺流动的溪, 溪面还算宽广,清澈的水面映照着蓝天上漂浮的白云,以及高悬之日并不炙热的光。
  谢书向前一步,鼻尖嗅到花儿的淡香,夹杂着清爽怡人的草木清香。她不自觉弯着眉眼,余光瞥见流动着的溪水中,飞快掠过的身影,谢书惊讶出声:“殿下,那儿好像有鱼?”
  季淮淡然笑道:“嗯,这是花鲈,肉质鲜嫩,刺少且味道极好。这条溪中还有许多这种鱼。”
  谢书连忙走到溪边,垂目看去,清澈的水面下,果真又见到摆动的鱼尾。
  看着,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拨了下水面。
  季淮靠近她,启唇正待说什么,身后忽传来季管陶的唤声:“五哥,五嫂——”
  谢书和季淮转眸看去,就见季管陶,谢声和孟若珍三人并排而来。季管陶兴奋地唤完之后,还一副得意的模样,对其余两人道:“看,我猜得没错吧,他俩就是来后山了。”
  谢书与季淮对视一眼,皆看见对方眸中的无言。
  “你俩走怎不叫我们?”孟若珍上前,站到谢书身边。
  “你不是在与我兄长下棋”谢书回。
  “下完了啊。”孟若珍瞥了谢声一眼后,很快收回目光,转眸便看见溪中游动的鱼:“这么多花鲈,还真赶上时候了。”
  “要不咱们捉几条上来尝尝。”季管陶提议道。
  “我看行。”孟若珍拉着谢书退后一步:“我们姑娘家的,自然是负责吃,你看你们三儿谁愿意下水?”
  本是提议者的季管陶默默闭上嘴,并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
  孟若珍抬手就将他推出去:“你躲什么,不是你提议的嘛。”
  “我又没捉过鱼。”季管陶踉跄一步后,嘟囔道。
  “那他们也没……哎,等等…”孟若珍转眸看向谢声:“你……”
  “我捉过。”谢声接口道:“以前行军,粮食不够,若有河,便会带着将士下河捉鱼。”
  “所以,我来捉吧,你们姑娘们等着吃便是。”言毕,谢声挽起衣袖和裤腿,朝溪中走去。
  孟若珍呆愣着盯着谢声结实小臂上,裸露的古铜色肌肤,她的心跳忽地有些失控。
  谢书正满脸期待地看着兄长,耳边传来季淮温润的声音:“孤来帮你。”
  她偏头,见季淮不知何时已将裤腿挽好,此时正姿态从容地整理着袖口。与谢声因常年行军打仗而被晒黑的古铜色肌肤不同,季淮的肤色很白,泛着如玉的色泽,在阳光的照耀下,尤其晃眼。
  “表哥好白啊,感觉比我都白。”孟若珍也注意到,忍不住感叹。
  谢书轻叹口气,莫名生出种想要将在场之人双眸捂住的想法。念头一闪而过,她很快便疑惑思考着:殿下会捉鱼?
  这儿他都会,他有什么是不会的?
  然事实证明,季淮没有谢书想象的那般厉害。眼见着他从容优雅地踏进水中,垂眸盯着水面片刻,而后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了个空……
  正想鼓掌的谢书默默收回了手。
  季淮回眸看了谢书一眼,天光下,几颗晶莹的水滴落在他白玉般俊美的面容上,他的神情没有半分沮丧或不自在,反而弯唇对谢书笑起,而后他转过眸,盯了谢声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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