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配改过自新[快穿]——萧晓苏
时间:2021-04-02 10:11:23

  “好了,今日练习的够了。若是再让你读书也是够枯燥的,不若今日开始学琴,从前可曾学过?”
  玉荇盯着他轻轻捏着她手的手指,觉得对方的手相比较她好看多了,心里有些自卑惭愧,又很快放掉这些情绪,只感受着被缓解的酸痛,实话实说摇了头:“没有,琴是古琴吗?还是其他什么?”
  苏琅为她舒缓了手指又换了手腕,抬眸看她:“除了古琴,你还想要学什么乐器?”
  听着口气,像是他都能教她似的。
  玉荇也相信他不是在夸大,这段时间她已经见识了许多。
  她问他:“那公子你最精通的是哪一样呢?”
  苏琅放下她的手腕,将她的衣袖展平弄好了:“其实哪一样都是差不多的,说不上哪个精通,就看你喜欢哪个了。”
  “那公子先弹琴吧,我想试试。”玉荇没再问下去,等着欣赏他的琴曲。
  她已经被初见他时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也不会时时刻刻只记着计较规矩。
  其实应该感谢她是在疆河城这样民风开阔的地方长大,出生最规矩严苛世家的玉崔氏也不喜教导她太多,只认为能够普遍应付一下就可再没管。
  那么玉荇她待在太守后院,时时单纯着练武,倒是可以更快的放开拘束。
  若是换在京城,相信苏琅就是住在一户人家府上几年,她们后院的女子也不敢和一位少年,还是太子殿下走得近。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可缺少。
  苏琅找贺敏要了古琴,手指轻轻抚过琴弦:“那我就给你弹奏一曲,这是初级就可以练习的,于姑娘日后也很实用。”
  玉荇立即找好了位置坐下,这个位置不会挡光,还能看清他的演奏:“那名字叫什么呢?”
  少年那乌青鸦羽的长发顺着肩膀自然垂落于身前,他只专注着面前的琴弦,并没有看她,语声淡淡,没有什么情绪:“名为《长相思》。”
  第一声响起,而与此同时玉徽也到了太子院落的门外。
  她和挡在门前的下人僵持着,然后看到贺敏的到来,知道这是能说上话的,立即转了人物目标:“贺侍卫,请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玉徽求见。”
  贺敏平时只在信任人面前展现的呆样消失,一脸面无表情,和她主人那气势学的有两三分像,不过也足够应付这小小少女了。
  “玉二姑娘,十分抱歉了,公子正在里面有正事处理,恐怕无暇招待姑娘了。”
  琴音悠扬飘远,玉徽也隐约听到了,她下意识说出了一句:“是《长相思》。”
  这曲子特别,女主一下子就想偏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却不容许这种结果的降生。
  所以玉徽有点不依不饶了:“贺侍卫,你都没有进去禀告,怎么知道苏公子不愿意见我?烦请一试。”
  说着,她拔下了头上的翡翠玉簪,递到她面前。
  听说这个贺敏喜欢首饰,尤其是玉做的,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行得通。
  贺敏接过了她送过来的礼物,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去了。
  主子说过做人不要那么死板,有钱不会赚,有利益不去拿,那才是傻子,只要不损害在乎之人的感情,谁管你其他?
  其实玉荇有听到院外隐约的吵闹声,她不知道是谁,对方有什么事,但是此刻苏琅在弹琴,在认真教她,她不愿意辜负对方的一片诚心,所以也同样专心听着,忘掉了其他,只注意着琴弦和他本人。
  一曲落下,贺敏这才敢上前请示:“公子。”
  “什么事?”苏琅两手按下琴弦,让出地方,让玉荇过来,“你来试一试。”
  她出声答应,当即手指接触琴弦,慢慢感受。
  他出了里屋看向贺敏,第一句话就是:“收了好处?还没撵人回去?”
  贺敏有点惊讶,然后又很快收回:“主子她给了我一根翡翠发簪,特别好看,我知道主子不会见她,不过既然答应了还是要走一遍形式的。”
  苏琅瞧了眼她手里的簪子,出声回应:“把簪子还给她,明日你去铺子自取十根,我保证比这根成色和样式都好上十倍。还有,虽然我是叮嘱你不要轻易戏耍人,也要说到做到。不够那也是因人而异的,不必人人真诚,比如这个玉徽。”
  他转身回去,说了最后一句:“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不必报到我这里来了。”
  “我懂了公子。”贺敏达到自己的小目的,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苏琅有些好笑,这个小丫头,学会利用女主的贿赂来和他耍滑头交易了,对方来一趟,她平白得了十根玉簪,倒是划算得很呐,恐怕贺敏心里此刻十分感激那个玉徽吧。
  正如他所想,贺敏出去心情都飞扬了,但是还要绷着脸压下情绪,意图震慑周围,不能让对方一点不怕她生出硬闯的想法。
  她将簪子还回去,只留了一句话给她:“二姑娘还是回去吧。”
  玉徽真的产生了推开这些人的打算,直接冲进去与太子见上一面,意图最后扭转局势。
  不过看着眼前虽是女子,气势不输于男子的贺敏,玉徽还是有点发憷了。
  她一个弱女子,真在推搡中受伤跌倒,丢脸事小,留下伤痕事大。
  算了,这个苏琅总不会一直窝在院子里,她总有机会的。
  至于女主为什么不选择先去找她姐姐玉荇?那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变化的根源在太子身上,如果只是从姐姐那边解决,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她就算用老办法把姐姐打击得不再主动过去,只要太子苏琅动手强势扒开她的伪装,硬要拉着她出来,她也没办法,最后自己功夫等于全都白费。
  其实这两人的关系主动权更多是掌握在太子手里,所以她必须从苏琅这里下手。
  她可不像是寻常女子,只知道盯着女子,想办法威胁防备,那有什么用?成功了也是下下策。
  只有搞定了男子那一方,才是最正确的,也最有保障的。
  不得不说女主分析得精确,比许多人看得清眼前事势。
  可惜她面对的是苏琅,连面都很难见到,更别提其他了。
  不管你阳谋阴谋,何种计策手段,都完全使不上劲来,也起不了作用。
  从最基础的音节学起,几天之后玉荇终于磕磕绊绊的,在苏琅的帮助下,第一次弹奏完整了一遍《长相思》。
  玉荇收回手,这才大胆提问:“公子,你那天说这曲子于我日后有用是什么意思?《长相思》,是在思念谁吗?”
  苏琅轻轻笑了下,直视着她正面回答:“这是一首相思的琴曲,思念的自然是心上人,也是表达对其仰慕,自身感情心绪的万种变化。等你遇到了那个人,将思念起那个人时的所有感觉情绪注入其中,自然就是最好的《长相思》。”
  对面坐在古琴前的少女一下子回避了他的视线,又怔愣于自己为何不敢与之对视。
  “心上人……”玉荇摸着还很生疏的琴,不由得问出了一句,“那公子是否已经遇到了?”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拨弄着他面前才得来不久的绿绮,淡声回道:“我还没有机会真正弹出这首《长相思》。”
  那就是没遇到了,玉荇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同时有些怅然。
  现在他还能做她的师父,若是将来太子喜欢的人出现,也算是她半个师娘,那她就恐怕没机会还能得到对方这么细致耐心的教学了。
  到时候公子的时间都会是和师娘在一起的。
  想到这,玉荇难受得心堵,却不得发泄,又不由得弹了一次。
  她没有上次专心,却得到了对方夸奖的评价:“嗯,这次比刚才好多了,情绪把握得比较准。”
  少年淡然的一句夸赞的话,她却听了没有那么开心。
  她宁愿不好点,只是技术提升了才好。
  “公子。”对面闷闷的声音传来。
  “嗯?”苏琅还在随意拨弄着琴弦,像是这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只停留在琴弦上。
  “我们换一首曲子学好吗?”语气有点央求了。
  “也好。”对方轻易答应了,竟然也没询问原因,“不过这一首的曲子你也要记住,不可忘记。”
  她低落着保证:“好的记住了。”
 
 
第176章 [十]
  之后玉徽又来试了几次, 在其他地方也堵不到人,她也只得暂时罢休,只能眼巴巴任由姐姐和太子关系亲近, 却毫无办法。
  新年一日日接近, 位于疆河城的太守府上也热闹了起来,张灯挂彩, 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太子居住的院落屋里。
  苏琅一手握拳撑着脑袋, 合眼静静聆听着对面那人弹奏的琴曲。
  一曲落下,玉荇心中惴惴不安,等待着他的评论。
  “很好。曲子大有进益,弹奏的手法技巧也未出错。不过入境的情感还差了些,日后要加强。”
  满身贵气的少年郎做出了定论, 她也总算松了口气, 不算太差,不算给他丢脸。
  不然师承太子, 最后却学习得不尽人意, 她都没脸再来找他,更别提继续学下去了。
  玉荇摸着已经熟悉了几个月的古琴,满心欢喜。
  贺敏从外面进来, 越过正堂来到里屋, 瞥了一眼又开始低低抚琴的少女,对着主子禀告:“公子, 太守大人身边的总管下人过来请示,问您到了新年那日,是否过去和他们一家一起度过新年?”
  女子的琴声停止,她也想知道答案。
  “不了。”苏琅半坐起身,捏起坐塌小桌上托盘里的一块梅花酥, 认真观察着它回答,“去回了他们,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易人多,所以就在院子里自己过了,不必过来拜见请安庆新年了。”
  说完,他终于将手里的东西吃到嘴里。
  贺敏转身出去回复府上管家,玉荇等人出去了才问道:“公子,你新年不和我们一起吗?”
  他用布巾将手擦拭干净,转而对她说道:“不了,到时候你们一家人团聚一起过新年就好,我就不去了。”
  “哦,原来如此。”她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玉荇,自然懂得刚才告诉贺敏转告的话是客气,对方也没有真的生病了,所以也不会无故担心。
  玉荇只是有些失落,不能在那样特别的一天见到他。
  她于这个家就算没有存在感,新年那天重要的日子,还是会和父母妹妹们呆在一起的,不然传出去也不像话。
  “马上就是新年了,今日的验收学习结束,从明日到过完年的上元节之前,这段时间你都不必过来听学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算是过年对你的放松。”
  她还在有些呆呆的想着过年不能共同度过的事情,对面人却开始和她说起了休学放假的日子。
  身为学生,终于能休闲几天,当然也是开心了,即使玉荇再刻苦,也不代表她就不喜欢闲适的生活。
  只是过去一天都太枯燥无味了,所以才选择了练武,现在又多了在太子身边练字学习弹琴,还可以和眼前人偶尔谈论几句,真是在充实不过的生活了。
  当然还很开心。
  可是在高兴可以休息的同时,与之相伴的是更加浓厚的难受,整个人都感觉空落落的。
  她低着眼眉回了他一句好,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苏琅离开坐塌起身,从一边的柜子抽屉取出一个木盒。
  他来到玉荇用来写字的长木桌前放下打开,然后抬头喊人:“玉荇,你过来。”
  对方放下古琴,慢慢来到他身边。
  他推了推面前的盒子,将张开的那一面展示给她:“喜欢吗?”
  是一只玉镯,血红色,像是山水一样的波纹贯穿其间,非常美丽。
  “这是……公子送我的?”玉荇缓慢张口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敢置信。
  “嗯。这是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是否入眼?”他还是需要她对于这个镯子的看法意见,并不急着交给她。
  “很好看。”她先是做出了评价,然后说道,“玉荇很喜欢。”
  这就好。
  “把你的手给我。”清冽的声音就在耳畔,言语里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强势。
  玉荇伸出手,将手腕放在他的手心,同样低头看着他为她戴上。
  “如无必要,不可以随便摘下来。”苏琅沉声嘱咐着。
  她也感觉到了这镯子的重要性,下意识点点头:“公子放心,我不会摘下的。”
  “姐姐!”玉徽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眼睛看向她,仔细观察,“你在想什么呢?我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一个人的眼睛,其实会透露许多情绪,如果你没把握完全隐藏,就不要自欺欺人,从而让她能够看到你的眼眸。即使知道你在躲闪,但是至少猜测的信息变少了。”
  太子的话忽然在玉荇的耳边响起,她回忆起了他曾经教给她的话,回神了听到对方的问话也没抬头,而是埋首在饭桌上,吃着年夜饭,含糊回了一句:“没什么。”
  玉徽紧了紧手里的筷子,原想接着新年的机会试探苏琅的,没想到这人简直比女子还足不出户,根本没有出现在他们一家人的饭桌上。
  父亲还在派人请示过后特意嘱咐了她和母亲,没事不要随便过去打扰,太子不嫌她们不拜年请安失礼,只嫌她们扰了他的清净!
  病了身体不好?这个原因玉徽如今是不太相信了。
  他都有力气和她的姐姐弹琴聊天,怎么没精力应付他们?
  就是不愿罢了,当谁不懂。
  可是为什么她的姐姐是个例外?玉徽很不满意有人为她破例特殊。
  这个没用的太子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偏偏她还拿这个人没办法,不能像是其他无权无势的人随便教训。
  她给他面子放低了身段,结果对方竟然不领情,从来都不见她,只吩咐个手下人打发她,还是个女的侍卫!真是气都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哪处想到了都是一肚子气!
  现在这个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气色比过去好了几倍,整个人也学精了,不像是原来能够随便套出话来,也在极力隐藏自己不让她观察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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