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烟云绯
时间:2021-04-05 08:50:49

  贺今寒挑了下眉尾,故作严肃:“没有下次了。”
  这下凌俏急了,她刚才睡得很香很香,虽然时间短只有一个小时,但她进入了深度睡眠,她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好。要不是肚子饿了,她能睡到明天早上。
  “不行不行,贺今寒,你不能这么无情。我还想以后每天都这样睡呢!”
  少女蹲在他面前,贝齿咬着下唇,眉头轻轻蹙着,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贺今寒一颗心莫名又软了,她这样看着他,他觉得自己什么都能答应她。
  “好,每天。”贺今寒语气宠溺,抬手摸她头发。
  凌俏起身,朝他呵一声,下巴一扬傲娇道,“你想得美。我才不要每天跟你睡呢!”
  “随便你。”
  电影结束,满屏的白光溢出,这一瞬,贺今寒身前的少女也晕上一片莹白,几近透明。他忍不住伸手去拉住她手腕,深深凝望她的眼里有一瞬稍纵即逝的惊惶。
  “嗯?你怎么啦?”凌俏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个瞬间。
  贺今寒闭眼,又重新睁开,他放开她,轻轻摇头:“没怎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心里就像一道月光,他想要紧紧抓住的月光。
  他不知道。
  “你的游艇设计初稿弄好了,要不要看看?”贺今寒拿出手机,找图片。
  凌俏兴奋极了,顿时笑眯眯的:“我要看,我要看。”
  贺今寒找到递给她。
  图片很多,外观内饰都有,凌俏手指不停的滑动,最后她回到外观3D全图,旋转着看,游艇通体的颜色都是以蓝白为主,游艇顶端是一个大大的哆啦A梦猫头。
  好可爱啊。
  凌俏心里开始冒泡泡。
  接下来,内饰她也仔细看,也全都是哆啦A梦的元素,小细节处理得也很好啊。
  “设计师是谁呀?他跟我一定心灵相通,要不然初稿就能让我这么满意。”凌俏兴致勃勃的问。
  贺今寒只笑笑,“到手最快也得半年以后,到时候可以叫上你的小姐妹们出海去玩。”
  “嗯嗯!”
  今天下午开会,总公司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贺今寒亲自去,他现在就得走,私人飞机已经在别墅外的空地上等着了。
  “现在就要走吗?”凌俏眼里露出几分不舍,伸手去拉住贺今寒的大手。
  “嗯。”贺今寒反握住她柔软的手,轻轻揉捏:“三天之后回来,你在家好好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好。”
  “你这么着急,刚才还由着我睡觉。”凌俏问。
  “看你睡得香。”他不忍叫醒她。
  ……
  第二天凌俏到公司,白小怜殷勤地给她端茶递水,先是编辑了一大段道歉信发她微信里,后来又当面给凌俏道歉。再三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
  白小怜今天穿了一件轻薄的毛衣,故意把袖子挽起来亮出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凌俏心一软,也就原谅了她。
  “新家里没开火,俏俏,今天我去你家吃吧,上次吃过你家的饭,我就再也忘不了了,太好吃了。”白小怜咽了咽口水,目光切切。
  两人和好,凌俏也不端着了,“好啊,我给柳姨打个电话,叫她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说着,凌俏拿出手机,又问:“小怜姐姐,你喜欢吃什么菜?”
  “我喜欢吃排骨,还有红烧肉。”
  “好。”
  白小怜食指在嘴唇上点啊点,认认真真想,“花生猪脚汤。”
  凌俏听到花生,立马变得警觉起来:“我对花生过敏,东山别墅里没有花生,那个猪脚可以炖别的吗?”
  “你花生过敏严重吗?”白小怜假意关心地问,实际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很严重,第一次差点休克。”
  “哦,那你要小心再小心,可千万不能吃到,或者误食。我做过护士,知道过敏的严重性,那严重了可是会死人的。”
  凌俏笑笑,“谢谢小怜姐姐,我会注意的,只是你不能吃花生炖猪脚了,你再想想别的吧。”
  白小怜看着凌俏那张明艳的脸,心生一计。
 
 
第24章 花儿睡   我不要你了
  奥迪TT行驶在回东山的路上。
  副驾驶座上, 白小怜一直往车外望,知道贺今寒出差国外,今晚去吃饭也见不到贺今寒了, 心里原本还有点失落。但立马她又喜笑颜开, 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俏俏,停一下。”她眼睛盯着车外马路边的一家糕点铺子。
  凌俏停车, 询问:“小怜姐姐, 怎么了?”
  白小怜兴奋地说道:“我找了好久,就是那家糕点铺子,他们在南洲市也有连锁店,上学的时候我们校门口就有一家,我经常去买来吃, 特别的好吃, 味道绝了。”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她又问凌俏。
  凌俏摇摇头,说:“贺今寒不让我吃这种街边小店的东西。”
  白小怜转过脸轻蔑一笑, 心里腹诽:呵呵, 又显摆呢。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你要不要尝一尝,他们家的招牌就是核桃酥。”她又重新看向凌俏。“尝尝吧。”
  “不了, 你要吃就买自己的好了。”
  “那好吧。你等我几分钟, 我很快回来。”白小怜下车了。
  店铺门口,一对男女刚走, 白小怜站到柜台前,“给我称两斤核桃酥。”
  店员动作很快,马上就称好了,递给她。白小怜不接,呵呵两声赔笑, 说:“你能不能给我加点花生碎。”
  “可以,加两块钱。”店员说。
  “嗯,行。”
  纸袋子里加了大约一把花生碎,白小怜捏紧袋子口,使劲儿摇晃。然后又找店员重新要了一个袋子,把核桃酥一块一块的捡出来放到新袋子里。
  路边的小店,资金有限,烤核桃酥和花生酥的机器都是同一个,这核桃酥里肯定有花生的成分,加上白小怜又单独加花生碎摇晃,使核桃酥上沾上花生粉末,这样花生的成分更重了。白小怜拎着纸袋子往车边走,心里想着,要怎么劝凌俏吃一块核桃酥。
  “俏俏,尝一个吧。”
  凌俏看着白小怜从纸袋子里拿出一个酥饼,圆圆的,烤成棕黄色,上面有核桃碎,油脂混合着核桃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焦香味儿。白小怜咬了一口,声音酥脆。
  “吃吗?”白小怜嘴里含着一个,又要从袋子里去拿。
  凌俏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说:“我就尝一小口。”
  “嗯!”白小怜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她拿了一个递过来,凌俏纤细白皙的手指接住,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咀嚼几下。
  “好油啊。”凌俏皱眉,赶紧去拿纸巾放到嘴边,她立即吐了出来。太油太腻了,她实在是咽不下去。
  吐完,她又拿过一瓶矿泉水,漱了漱口。“小怜姐姐,我不吃了,太油腻了。”
  “我觉得不油,很香啊。”白小怜又大口咬下一块,她还想骗凌俏多吃几口。可怎么劝,凌俏都紧闭着嘴,不愿意再吃。
  白小怜觉得自己失算了,她那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八块钱一斤的酥饼,她怎么会愿意多吃。
  凌俏被贺今寒养得极其娇贵,就是最苦的那几年,他白天修车读书,就算再忙,也会亲手做饭给她吃,不让她吃外面小餐馆的饭菜,像这种饼干小吃,他买了一个小烤箱,自己在家里百度学着做给她吃。
  车刚到东山脚下,凌俏身上就开始发痒,钻心尖刺的那种痒意,她感受至深。她把车熄火停下,没办法再开。
  “俏俏,你怎么了?”
  “过敏。”
  凌俏脸颊通红,上面肉眼可见的冒出小红点,身上额头也开始发烫,脑子有些昏沉。她把包拿过来找手机,要给她家的家庭医生程意如打电话。一边找一边问:“小怜姐姐,你会开车吗?送我去医院吧。”
  白小怜佯装得焦急万分,看着凌俏脸上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子,声音都结巴了:“我,我,我不会,不会,开车。”
  找了半天,凌俏也没找到手机。
  要下班的时候,白小怜趁凌俏去洗手间,故意把她手机从包里拿出来藏到办公桌抽屉里,她故意问:“手机没找到吗?”
  “没有。”痒意难忍,凌俏开始挠身上,又挠脸。
  “我有颜梓的电话,我让她过来。”白小怜翻看手机。
  “嗯。”凌俏声音都虚弱了。
  白小怜和颜梓最近的通话记录就在上面第三的位置,白小怜故意往下翻,一边翻一边紧皱眉头,小声嘀咕:“到哪儿去了,怎么找不到呢?”
  一边。
  凌俏撩开衣摆挠,腰部的位置特别的痒,她脑子烧得意识都开始模糊,不知用了多大的劲儿,腰上被抓出几条血口子。
  “俏俏,你忍一忍啊,马上就要找到了。”
  白小怜瞥过来一眼,嘴角斜斜地勾了勾,看着凌俏慢慢失去意识,轻轻地闭上眼,她才给颜梓打电话。
  颜梓扔下手中的外卖,匆匆赶来。
  “你给大小姐吃了什么?”颜梓抬手把凌俏抱到车后座,然后坐上驾驶座,倒车,踩油门往医院疾驰而去。
  白小怜坐在一边,低头沉默着,她正在想此事的对策。
  “我问你话!”颜梓凌厉的眼神瞪过去,高八度的声音吼道,“你给大小姐吃了什么?!”
  “我,我……”白小怜打了个哆嗦,“核桃酥,我没有给她吃花生。”
  “你知道大小姐对花生过敏?”
  “不,不知……。”意识到不对,她立即转口:“知道,俏俏在公司跟我说过。”
  颜梓冷冷看她一眼,不再问了。
  ……
  凌俏这次过敏比上次还要严重,做完紧急脱敏处理后,她躺在病床上慢慢转醒,因为呼吸困难,她戴着氧气罩,颜梓和白小怜站在床前。
  “大小姐,你别怕,我在这儿陪着你。”颜梓坐到床前的椅子上,伸手去紧紧握住凌俏的手,“我给柳姨打了电话,估计也快到了。”
  白小怜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俏俏,我真的不知道,我买的明明是核桃酥,怎么会?但说到底,还是怪我,我怎么就那么嘴馋呢,非要在你面前吃什么核桃酥,要是我不去买,你也不会吃到,也就不会这样了……”
  “你闭嘴!”颜梓凶狠很地瞪她一眼。
  “你凶巴巴的做什么?我都说了,我买的是核桃酥,没有花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颜梓气极,起身拽住白小怜衣领把她拉到病房外,抵到墙上,咬牙切齿地问:“你真的不知道?”
  白小怜心虚打鼓,面上强装镇定:“我真的不知道。俏俏在公司跟我说过她花生过敏,所以我才知道她花生过敏,所以我都没有买花生酥,买的是我不太喜欢的核桃酥。哪知道事情会这样?”
  颜梓细细审视白小怜良久。
  “大小姐是贺先生心尖儿上的宝贝,贺先生一定会查清楚的,”颜梓重重地搡了她一把,才松开她:“你自求多福吧!”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进病房!”颜梓又冷声道。
  柳姨来医院的时候带了家里的两个保镖来,分别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
  白小怜被颜梓的话吓怕了,她赶紧又去了那家糕点铺子,给了两个店员一人一千块,让她们不能将她要花生碎的事情说出去。
  两个店员也答应了。
  颜梓早就发现端倪,让她自求多福的话不过是诱蛇出洞,她备好录音笔,从两名店员哪里录下真相。
  ——
  医院里。
  护士来给凌俏身上涂舒缓的凝胶,腰上抓伤了的地方要涂外伤药,柳姨陪在她旁边,抓住她的手让她别怕。
  凌俏摇摇头:“柳姨,我不怕的。”
  话音刚落,另外一名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上面的托盘上放着盐水瓶,棉花签,吊针。凌俏挣开柳姨的手,翻过身去躲到病床里侧,身体紧紧的靠着墙。
  “柳姨,我不输液,你让她把东西拿出去,让她走。”她本就娇弱的声音轻颤着,越发的显得可怜。
  柳姨心疼不已,止不住落下两行泪。她知道自己劝是没用的。
  “俏俏,你给贺先生打个电话吧,看看他怎么说,他同意不输液咱就不输,立马回家。”
  凌俏翻转过身来,伸手要电话,柳姨拿出手机拨通了贺今寒的电话,递到她面前,凌俏接过。
  “嘟……嘟……”
  柳姨小声对护士说:“你们先出去,等等吧。”
  护士退出去。
  嘟嘟三声之后,电话接通。柳姨的电话号码,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冷漠:“有事?”
  凌俏听到他的声音,眼眶一下就红了,泪水瞬间溢满,细小的声音沾染哭腔,无比娇脆柔弱:“贺今寒,是我,我……”
  贺今寒此时正在开会,会议桌边围了一圈西装革履的人物,有几个他国的,也有两三个华人,他半个字都没交代,直接大步走出会议室。他蹙着眉,嗓音不再冷漠,低低柔柔的:“怎么了,慢慢说。”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
  平时开会,他不允许任何人手机发出一点声音,更别说出去接电话。外国人最讲究平等,他们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平等的对待,一个个疾言厉色,高声声讨,一个络腮胡子的意大利人气得摔电脑要走人。
  李立也去了,他站出来,用流利的英语安抚他们,让他们等等。
  络腮胡意大利人用蹩脚的中文喊道:“他太过分了!毫不尊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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