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烟云绯
时间:2021-04-05 08:50:49

  没多久,她就哼哼唧唧的,湿漉漉的眼睛充满渴|求地看着他。
  贺今寒沉吸一口气,身子有点发抖,他也难受,忍得快要疯掉了,却只用沙哑发颤的嗓音说:“不做了,上次刚做完梦就醒了,你也不见了。”他移开一点距离,额头贴着额头,借着微弱的灯火,静静地看她。“今晚,让我梦你久一点,好吗?”
  “好。”凌俏答应他。他那个卑微祈求的样子,她不忍,也没有办法拒绝。
  他原来这么爱她。
  她想去洗漱,刚挣开一点贺今寒将她更紧地抱住“你又要走啊,不是答应我了吗。”
  “我不走,”她轻轻一笑,咬了咬他耳朵,小声说:“你抱我去洗漱嘛。”
  下一瞬,贺今寒真的抱起她,往洗手间走,刷牙洗脸他都不舍把她放开,从后面一直紧楼着,脑袋埋在她颈窝,非常依赖的姿势。
  洗漱好后回来,被子盖好,凌俏又被他抱在怀里,男人一手穿过她脖颈,手掌握着她肩膀,一手环住她的腰,然后紧紧收拢,久违的熟悉感,安全感包裹,听着他心口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凌俏软声呜咽,嘴巴有异样,微睁开眼,发现是贺今寒在亲她,她淡淡回应,可没多久,她又溺在他的缱绻温柔的亲吻里睡过去。
  这一晚上,凌俏不知道被贺今寒亲醒了多少回,在他的吻里入睡,又在他的吻里清醒,如此反复。
  最后一次被亲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昏暗中,凌俏枕在贺今寒臂弯里,两人距离极近,她睁着一双水濛濛的眼,软软糯糯的声音喃语:“别看我了,闭上眼睛好不好?”
  说着,她抬手,手指轻轻地帮他把眼皮阖上。
  “好。”贺今寒嘴上答应,可她的手指头移开他就又掀起眼皮,凝着她看。
  “怕我跑了么?”
  “嗯。”
  凌俏嘴角翘了翘,轻嗔:“原来你这么爱我呀。”
  贺今寒没有回答,只抬起她的下巴,又开始不知餍足地亲她。凌俏轻轻皱眉,心想,这人魔怔了?怎么没完没了呀!
  亲完,他一双满是柔情的眼又深深地看她,看不够似的。凌俏想要走了,贺今寒说这是梦,她已经给了他一整晚的梦了。
  “闭眼睛好不好?”她哄他:“我给你唱儿歌。”
  “好。”
  贺今寒闭上,凌俏怕他又睁开,柔软的小手覆在他眼皮上,不挪开,声音轻轻软软地唱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黑黑的天空……”
  最后,凌俏总算把贺今寒哄睡了,她起身,轻脚轻手地离开卧室,再下楼离开别墅,驱车离开东山。
  睡她睡过的床才能睡得着,做梦都梦见她,想来这三年贺今寒过得不是很好,凌俏没想到,原来贺今寒这么爱她。
  看着前路,凌俏扭动方向盘转个弯,嘴里哼出欢快的调子。
 
 
第51章 虫儿飞   找哥哥
  既然贺今寒这么爱她, 那她也回应他一点点爱好了。
  凌俏第二天就买了去巴黎的机票,寻找一家定制珠宝的工作室。
  异国他乡,没有狗仔, 她一张精致美艳的脸大大方方地露出来, 驼色大衣,细高跟, 腰带把一截小腰束得纤细盈盈, 双手插兜,步履生风,气质迷人。
  法国浪漫之都,从街头走来,一路上凌俏遇到不少异国帅哥搭讪, 她下巴微扬, 是个高傲的姿态,也不管人家听不听的懂, 用中文说:我有男朋友, 正要去赴约。然后轻笑着加快脚步,把人甩在身后愣怔着。
  工作室的位置很隐蔽,穿过几条街道, 然后上阶梯, 推开沉重的木门,踩着木地板的楼梯上二楼, 最后敲门。老板的助手来开的门,请她坐好之后端来一杯现煮的黑咖啡。老板放下手里的活计过来招待客人。
  凌俏一边往咖啡里加糖加奶,一边用蹩脚的英语说出自己的要求。
  老板听不太明白,看看助手,助手也摇头, 凌俏无耐,要来纸笔在纸上画起来。她要定做一枚男戒,内圈刻字。
  凌俏多加了钱,效率很高,第三天下午就拿到戒指,在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里静静躺着,很简单,却又很有设计感的一个铂金圈,圈中央凹进去一个小方块,里面镶嵌着钻石雕刻的玫瑰,上面用通明且薄的水晶片盖着,钻石精细小巧,巧夺天工。拿起来才能看见内圈的小字:HJH要永远爱LQ哦。
  贺今寒要永远爱凌俏哦。
  俏皮骄傲中带着蛮横霸道,大小姐的一贯作风。
  当天晚上,凌俏又连夜乘坐飞机回国,第二天中午下飞机,她直接打车去东山。下车,她小跑着过小径,进花园,手心里握着丝绒盒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天公作梦出了大太阳,暖阳将她整个人浅浅笼住。
  客厅里没有人,只有哆啦AI迎接她。
  “贺今寒呢?”凌俏问,她小脸跑得红彤彤的,红唇微张着,一口接着一口地轻轻喘气,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旋转楼梯。
  AI:“大小姐,贺先生前几天去沁园了,一直没有回来。”
  凌俏轻车熟路地找到车钥匙,去车库里开一辆车,往沁园去。
  唐韵和贺希泽在客厅里说着话,见凌俏进来他们便立即停住话头,神情略显局促。
  “贺今寒呢?”凌俏直接问,毫不在意他们刚刚正在讨论着什么不方便她听到的内容。
  唐韵想起贺今寒临走前的再三嘱托,“出差了,他没跟你说吗?”
  凌俏来的路上给贺今寒打过电话,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他从来不关机的。发微信他也没有回。“没有,可他一直关机。”凌俏不信,出差为什么要关机呢。
  “俏俏,是这样的,你哥哥这次出差走得急,说是什么很重要的生意,关机是怕被打扰到吧。”唐韵笑了笑,神情僵硬,一点也不自然,轻而易举就能让人看出端倪。
  “唐阿姨,你就和我说实话吧,他去哪里了?”
  “真的只是出差了,你多两天再跟他联系,说不定生意谈好了就开机了。”
  “是吗?”凌俏眉头皱着,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嗯嗯,过两天再说啊。”唐韵急着转移话题,看向贺希泽,“希泽,你不是说晚上想吃糖醋鱼吗,我们现在去超市买鱼。”
  说着,唐韵拉住贺希泽往外走,又转过头来:“俏俏,我们就不送你了。”
  这是急着赶她走。
  越发的古怪。
  “贺叔叔呢?怎么没在家?”凌俏问。
  唐韵神色一怔,急忙忙道:“他呀,生意没起色,正四处找那些朋友谈合作呢,”像是刻意掩饰什么,她话锋急转,“哦,我想起来了,我钱包还在楼上,希泽,你等等啊,妈妈上楼去拿。”
  “噔噔噔”的脚步声上楼。
  凌俏看向贺希泽,走近他两步,眼睛盯着他深褐色瞳眸:“我觉得你也知道,说吧。”
  贺希泽从小到大说谎都不敢看她眼睛,她就直直地盯着他。贺希泽躲开,“我不知道。”
  很明显在撒谎。凌俏抬手捏住他耳朵,把他脸带过来看着自己,咬着牙,凶巴巴地道:“说!不说耳朵都给你揪掉!”
  她手上用力,贺希泽疼得咧嘴:“姐,我说我说,你先放开。”
  “放开你就要跑,先说!”
  贺希泽心里那点小九九被看穿,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爸爸谈生意捅了篓子,被人绑去金三角,哥救他去了。”
  金三角?
  泰国,老挝,缅甸的交界处,山高林密,交通闭塞……凌俏还是在电影里知道这个地方,危险边缘,灰色地带。
  她忧心忡忡从沁园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贺今寒。
  ……
  窄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棉被是旧的,散发着一股霉臭味,床前有一张小方桌,一把长条高凳子。
  屋子整日关着,外面落了锁,打不开。幸好屋子有个小窗户,透进来日光。凌俏凭借窗口的明暗光记录下时间,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六天了。
  中午十二点的光会映在床头,和往几天一样,是一个农家妇人送饭菜进来,一开始的时候凌俏嫌弃难吃,不愿意吃,饿了一天后她忍不住,再难吃也要吃几口,好维持生命。
  “今天做的可乐鸡翅,估计你爱吃。”妇人把饭菜装在一个大碗里,那碗粗糙泛黄,碗边还有两个缺口,鸡翅黢黑,米饭倒是颗颗洁白。“快吃吧。”
  凌俏吊脚坐在床头,把自己映在那道明媚的光里,闭着眼,下巴微微扬着。“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吃。”
  光影的空气里漂浮着细小尘埃,一浮一动闪出金色的碎光,少女五官精致,肌肤雪白,她静坐着,美得像是一幅画。
  妇人有些羡慕,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她不过才三十岁,皮肤已经粗糙不堪,她以前也是城里的,男人犯了错,两人一路逃亡,隐姓埋名来到这里。他们帮寨子里的人干活,得到一些报酬过活。
  谁不喜欢美的东西呢,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所以少女来这里她并没有苛待她。
  “赶紧吃吧,吃完我男人带你上山。”妇人把现烧的开水倒在另一个粗碗里,手拿着来回晃动降温。
  凌俏睁开眼瞥那妇人:“上山做什么?”
  突然,灵光一现,她眼里闪过惊惶,瞳孔骤缩,只剩深深的恐惧,“你们要杀……”
  妇人呸呸呸几声打断,她不乐意见血腥,忙纠正说:“你不是找你哥哥吗?你哥哥在山上的寨子里。”
  凌俏不说话了,下床坐到桌前,端起碗开始往嘴里扒米饭,吃了几口,她迫不及待道:“我吃好了,走吧。”
  “山路不好走,昨晚上又下了雨,滑的很,平时都要走三个小时,现在怕是要走四个小时,你就吃几口撑不住的,吃完吧。”妇人说。
  凌俏咬咬牙,咬了一口鸡翅肉,不知道是不是可乐放多了,还是故意放了白糖,甜得酿人,只这一口,她就把一碗米饭都吃光了。妇人把水递过来,她又端起来全部喝完。
  吃饱喝足,妇人领着凌俏出门,乍见天光,她眼睛被刺到,下意识地闭眼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稍微睁开一点,适应了再慢慢地完全睁开。
  来的时候她是被蒙着眼的,现在环视四周,是一个农家小院,一粗狂汉子蹲在院门口看过来。
  妇人说:“我男人,你就跟着他上山。”
  男人的目光直直地朝凌俏看过来,他今天刚回来老婆就跟他说送人上山,他原本还有气,但现在,他嘴角一歪笑了笑,又往地上吐一口口水,走过来。
  “找哥哥的姑娘就是她?”他问自己的老婆,眼睛却一直盯着凌俏,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比明星还漂亮。
  男人身材粗旷,长相彪悍,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长疤,眼神不仅凶还猥琐,凌俏往妇人身后躲了躲,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男人。
  自己男人看着别的女人发馋,妇人自然非常不爽,狠狠瞪男人一眼,厉声警告道:“鸣哥发了话,这女人不能动,你要是敢,”妇人放低了语气,带着几分劝戒:“鸣哥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脸上的疤还记得吧。”
  男人摸着脸上的疤,心里一阵发怵。
  最后,妇人还是不放心,决定跟着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山。男人拿来粗麻绳,要给凌俏双手绑上。
  “我又不跑,你绑着我我肯定走得慢。”凌俏说。
  “不跑,万一你后悔了,不要你哥哥了呢?”男人不信,一团绳子散开,捏住绳头就要往凌俏手上捆。
  凌俏急了,往后退两步,掷地有声,“我没有后悔!”她声音又轻了:“我怎么会不要他。”她买给他的戒指还挂在脖子上,她还要亲手给他戴上。
  妇人推开男人,“算了算了,快走吧,鸣哥说了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人送上去。”
  凌俏走在前面,山路陡峭,还要拨开挡路的树枝,没走两步,只听后面的两人吵起来。
  “鸣哥鸣哥,口口声声都是鸣哥,怎么趁我出去办事,他操|你了,你这么听他的话。”男人恶狠狠地开骂。
  妇人也不甘示弱,“对啊,上个月你把鸣哥看上的女人睡了,要不是我去求鸣哥,陪他睡觉,他能放过你?你以为在你脸上划一刀就完事了?”
  男人脸上的疤很深,没好全,缝隙很宽,里面泛着红红的嫩肉,肯定不是划的,而是砍。他又朝凌俏盯去,视线在她身上流连,“那这样,我把她干了,你再让鸣哥睡一次。”
  说完,他大手就朝凌俏的细腰伸去,要把前面的人拖回来。
 
 
第52章 虫儿飞   爱她这个样子
  妇人当即挤上前去, 一把推开男人,“干什么,你不要命啦!这不是鸣哥的女人, 是那位贵客的妹妹!”
  男人趔趄两步, 稳住身形,嘴里念道起来:“贵客?什么贵客?”
  妇人凑近男人耳朵前, 悄悄地说起话来, 凌俏已经走出一大截,回头望他们,声音很小,她只看见两人在咬耳朵。
  还没走出多远,凌俏就喊累, 说走不动了。看见一块还算干净的大石头, 她赶紧走过去坐下来休息。
  那妇人和男人体力都好,脸不红气不喘, 或许是妇人和男人说的悄悄话起了作用, 他不再盯着凌俏看了,还顺着凌俏的意思,让她休息。妇人给凌俏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凌俏接过, 爬山实在是耗费体力,出了汗也急需补水, 她费力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掉小半瓶。妇人还带了蒸好的瘦酱肉,分一块给凌俏。
  “还要走多久啊?”凌俏撕了一小块肉放嘴里。
  “照你这个速度,走到天黑吧。”妇人说。
  凌俏好奇:“你们平时上山也是徒步吗?”
  “有缆车,但是坏了, 这两天正在修,”妇人笑笑:“你没赶上好时候。”
  “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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