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修仙记[空间]——长空悠悠
时间:2021-04-27 09:21:49

  “嗯,家里来信了。”顾长河坐在炕上,把信递给谢卫军,都是几十年过命的交情了,这些年相互扶持熬过来,熬不过的都去了,就剩这几个了。
  几个人传看着林然然的信,看完都沉默了,谢卫军把信递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啊,没事,”顾长河回过神来,“多亏有这个林然然,我也能放心,村里还有东海和乡亲们照抚着,不会有事儿的。”
  顾长河安慰着战友也安慰着自己。
  “对了,看看然然给我寄什么来了。”
  他打起精神,打开包裹,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
  棉鞋、雨靴、护膝、棉袄棉裤……
  “老顾,这个林然然不简单啊,一般城里人都没这么多好东西~”谢卫军睁大了眼睛,惊讶极了。
  “应该是用分家的钱买的吧。”顾长河也明白了林然然的用心,她能给他寄来这么多好东西,证明也能把杨疏影照顾好。
  “那也要有门路才能买到啊!”谢卫军直咂嘴,“老顾啊,你就放心嫂子吧,我看这丫头能照顾好她。”
  顾长河点了点头,心里的沉重卸去不少,“见者有份,这么多鞋垫袜子手套的,都分了。”
  大伙儿也不见外,一人一份拿走了,又每人一口尝了尝肉松。
  “真好吃,这是鸡肉?”一个战友称赞不已,“咱们这些老伙计多长时间没尝到肉味儿了?”
  “好吃就多吃点儿,怎么夹咕(扭捏不大方)上了?”顾长河心情好了一些,笑骂道。
  “肉我就不多吃了,但这坛是酒不?酒可得分我一杯。”
  “那当然,见者有份,我可不是小气人。”
  当晚,一屋人围坐在炉子边,用手指抿着肉松就着喝酒,虽然顾长河让了又让,大家还是倒了个碗底儿传着每人抿一小口。
  虽然只是一小口,但那醇香浓郁的口感征服了所有人,更不用说人参酒的后劲儿十足,喝一口全身暖融融地直冒汗。
  顾长河躺着炕上,因为兔毛毯子够大够宽,裁剪成两块,身下垫一块,被子上再盖一块,全身仿佛浸在温泉里,慵懒惬意的舒服。
  他记忆力超群,躺在被窝里默默回忆着信里的一切,突然坐起身,掏出枕头下的信纸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了起来。
  “顾松江家招了贼,1370块存款被洗劫一空,至今没有破案。”
  1370块。
  按常理来说,顾松江不可能对外宣称他丢了这么多钱,因为乡亲们都知道他家的钱是弟弟寄来的,拿了弟弟的巨款还苛待弟妹侄子,是要被唾弃的。
  而且还是这么具体的数字。
  1370块。
  顾长河勾起了唇角,把信纸叠好压在枕头下。
  她是故意这么写的。
  就是要告诉他,钱就是我拿的。
  好你个林然然,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顾磊:“今天又是活在别人嘴里的一天……死作者我什么时候能上场?”眼刀飞过.jpg作者瑟瑟发抖:“我闺女现在还小……快了,快了……”
 
 
第31章 
  早上林然然送走了杨妈妈正要上山,邮递员带来了部队寄来的包裹。
  林然然把包裹带回家,翻出信件读了起来。
  信里介绍,自己是顾磊同志生前部队的政委,顾磊同志在执行特殊任务时掩护战友撤退后失踪,部队先后派出三个小分队寻找营救,但由于当地地势险峻气候恶劣,不远处就有敌人驻扎,搜救一个月后一无所获,推定顾磊同志已经牺牲了。
  信里说顾磊同志是人民的好战士,部队永远不会忘记他,家里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部队,部队会尽全力帮助解决,随信附上顾磊战友攒下的钱票,希望杨妈妈能好好生活。
  至于身后事,部队通知顾磊大伯后没人来部队,所以部队做主将他的军服下葬在烈士陵园,剩下的遗物随包裹寄出,希望能给家人留做纪念。
  林然然轻轻地把信纸放下,信封里一堆毛票和各种票证,肉票、布票、工业票等等,毛票里有五毛的,一毛的,一块五块的,还有几十张大团结。
  林然然把钱票一张张抚平整理好,一共734.20元和40多张各种票。
  现在军人的津贴虽然相对不低,但每个战士身后都是嗷嗷待哺的一大家子,凑出这么多钱票真的很不容易。
  包裹里还有一套洗的发白的军服,一件棉大衣,一双半旧的皮鞋和一双胶鞋,还有一个布袋子,里面放着一个红盒子,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奖章,天|安门的图案上有“比武一等奖”的字样,做工粗糙却让人感到庄重肃穆。
  翻开笔记本,林然然轻轻笑了出来,第一页上有“嘉奖”两个方方正正的大字,下面签着“顾磊”两个字,字体力透纸背,嚣张跋扈地仿佛要飞出去。
  林然然往后翻了翻,整本除了这页以外都是空白的。
  翻回首页,盯着这个唯一的签名,看着奖章和满床的遗物,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青春的,肆意的,无畏的年轻军人形象。
  可他却在最美好的年纪,带着对父母的挂念,决然地为了战友牺牲了自己,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林然然吸了吸鼻子,郑重地把东西收拾好,暂时存放在空间里。
  今天已经晚了,她索性就不上山了,在家打扫了一下卫生,把新拿回来的小罐子刷洗干净晾好,按照新找到的秘方,把蘑菇、木耳切丁,再用空间产的红辣椒、青辣椒、野蒜、花椒、白芝麻、花生等开始做辣椒酱。
  忙活了一上午,做出满满一大锅红艳艳的辣椒酱。
  林然然尝了尝,嗯,不愧是空间出品,就是前世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辣椒酱,吊打XXX牌不知多少倍。
  把面粉加温水揉成面团醒上,把空间里拔的韭菜根根清洗控干切小段备好,刷干净锅加入豆油,打两个鸡蛋加盐炒熟盛出,韭菜碎里滴几滴麻油和五香粉,再倒入炒熟的鸡蛋碎混合均匀。
  面团醒好了擀成圆皮满满地填上馅料,边缘掐出花边,一个漂亮饱满的盒子就成型了。
  林然然手脚利落地包了四十多个韭菜盒子,热锅加油后煎得两面金黄,盛出十几个放盘子里,其他的都收进空间。
  再简单地做了个蛋花汤,滴上香香的香油,装进瓦罐里一起放进篮子。
  提着篮子去吴奶奶家,村里人还在上工,正好吴奶奶午饭还没做好,林然然端出韭菜盒子和汤,四个人坐下来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后,林然然扶着杨妈妈,带着小苗苗在附近转转消消食,送两人进屋睡午觉,她则拎着水桶把吴奶奶家的水缸接满。
  “然然啊,歇歇吧,我能干。”吴奶奶看林然然忙个不停特别过意不去。
  “没事的,我不累。”林然然笑了,走过来坐在吴奶奶身边的小马扎上。
  吴奶奶正坐在院子里给苗苗缝鞋垫,小小的鞋垫上还绣了栩栩如生的粉色小蝴蝶。
  “呀,吴奶奶,你的手真巧!”林然然拿起鞋垫仔细端详,虽然蝴蝶小小的,线的颜色也有些发乌,但小蝴蝶栩栩如生层次分明,小巧可爱又灵气十足。
  “呵呵,人老了眼神不好,手也不顶用了,瞎弄哄苗苗玩儿”
  林然然才知道,吴奶奶年轻的时候在县里绣庄接活做工养活全家人,是县里有名的绣娘,很多客人指名买她的绣品。解|放后土地改革,在家务农再没接触过刺绣,现在只是偶尔给苗苗绣点小花小蝴蝶。
  林然然心里初步有了想法,但是什么都没说,让吴奶奶也回屋休息,自己在院子里帮着打扫院子,拾掇柴火。
  突然,林然然心头一动,家里院外的阵法被触动了。
  顾家人?
  不对,现在正是午休期间,吴奶奶的家正对村口,没看到有人经过。
  是谁?
  林然然放下手里的活计,轻轻走出院子带上院门,向家跑去。
  离房子还有两百多米,她躲到树后放出精神力。
  一个身形矮小佝偻的人正围着院子打转,东张西望的并没有靠近,也不像要偷东西的样子,他在干嘛?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感觉安全了,那人凑近院墙,伸头往里打量,还伸手拉了拉院门的锁头。
  怎么?要偷东西提前来踩点了?
  林然然冷哼一声,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打量够了,那人掉头顺着小道往村里走。
  接近藏身的小树林,林然然屏住气息微微探出头。
  男人看着得有三十出头,佝偻着后背,身形矮小单薄,穿着一身破旧邋遢的薄棉衣,袖口的黑棉花都露出来了,一头油腻腻粘着灰的头发,酱色的面庞油腻反光,小眼睛滴溜溜的,满嘴大黄牙,一边叼着根草一边哼着小调,懒懒散散浑身好像没骨头一样。
  难道是村里的?没见过这人啊?
  林然然皱了皱眉头,等他走远了从树林里出来,捡了捆树枝回去吴奶奶家。
  院子里吴奶奶正和睡醒了的杨妈妈聊天,见林然然又给自家捡了柴火更过意不去了。
  自从她白天把杨妈妈送来,家里打水、拾干柴和其他的重活儿都抢着干了,还经常带好吃的过来,对苗苗也疼爱有加,总给她买糖买糕点,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好。
  “您别跟我客气,我年轻呢,一把子力气,顺手就干了。”
  林然然是真心佩服吴奶奶的坚强和乐观,一个老人带着年幼的孙女日子不好过,她能帮就多帮帮。
  “对了,大娘,刚才我捡柴火的时候看见个三十多岁的人进村子了,他谁啊?”林然然仿佛不经意地问。
  “刚刚进村的?”吴奶奶想了想,“啊,是不是小个儿不高埋了吧汰的?”
  林然然忍笑点点头。
  “哎呦,那是刘癞子,你可离他远点,不是个好东西!”吴奶奶啐了一口。
  刘癞子原名刘二春,跟爹娘逃荒来的,一辈子游手好闲,爹娘病死后更变本加厉,仗着家里还有点儿积蓄上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整天和邻村的二流|子混在一起喝酒打牌,没个正形。
  那人既然是村里的,就应该听说前段时间的事儿,难道还想来偷东西?不要命了?
 
 
第32章 
  晚上去牛棚,韭菜盒子受到大家一致好评,但最受欢迎的是新做的辣椒酱,鲜辣麻香,辣得人不停吸气却迫不及待吃下一口,不止辣椒够鲜够辣,里面的配菜也表现完美,蘑菇碎筋道入味儿,木耳丝脆生爽口,浸在红彤彤的辣椒油里,配上炒香的白芝麻和爽脆的花生碎,细细咀嚼口感丰富层次分明,配着大米饭和馒头美味极了。
  “爽!”齐老擦了擦脸上被辣出的汗水,他吃了五个韭菜盒子,就着辣椒酱又吃了两碗大米饭,捂着吃撑的胃慨叹道,“现在真是神仙日子啊~~”
  自从林然然来了,三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吃食就不用说了,每天变着法的吃好吃的,不管荤菜素菜,在她的好手艺下都让人回味无穷。
  再加上每天鱼汤、鸡汤、羊汤不断进补,三人亏空损毁了十年的身体仿佛被重新注入活力,从里到外地恢复了健康。
  屋子还是破破烂烂的,但林然然偷偷从县里运回煤块,每天睡觉前在炕洞里烧上两块能暖和一晚上。炕上的褥子和被子也都清洗干净,拽出里面已经发黑成块的破棉絮,厚厚地塞进新弹的棉花,晚上睡觉好像躺在棉花堆里。
  棉衣棉鞋也换了棉芯,但怕人发现,还是在破洞的地方塞上几根乌拉草,看着还是以前破破烂烂的样子。
  齐老最喜欢的就是林然然带来的酒,口感淳绵甘甜,睡前抿上二两,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一晚上暖和惬意,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相较于齐老的惬意,陆嘉轩做为一个医生,敏锐地感受到了齐老和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第一次看到齐老的时候,齐老刚刚被人从台上架下来,双腿被打断,在地上无力地拖拉着,双臂被粗暴地架着,齐老疼得满头大汗咬着牙根硬是一声儿没出。
  陆嘉轩替他接好了双腿,固定了双臂,好在下|放的村子支书照顾,让齐老修养了一段才开始劳|改,但他的四肢还是留下了病根,走路一瘸一拐,双手提不起重物,每逢冬天和下雨变天,四肢酸疼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
  而且近十年的营养不良和辛苦劳作也彻底掏空了他的身体和精神,再不是那个倔强暴脾气的老人,随着身体的枯萎,精神越来越绝望麻木,整个人慢慢衰败下去。
  现在则完全不同。
  每天丰盛的营养摄入使他的身体犹如濒死的老树终于等来甘霖,干瘦的身体很快恢复,干瘪塌陷的两颊也丰盈了起来。
  双腿和胳膊疼痛完全消失,越发结实有力,战争年月受的暗伤也都恢复了,现在的身体状态和年轻小伙子比也不差什么。
  变化最大的是他的精神状况,听了上次林然然说的话,齐老重新燃起了希望和斗志,仿佛木雕石刻的身体重新装入了灵魂,整个人都重新鲜活了过来。
  陆嘉轩自己的身体也肉眼可见地好转,尤其是经过辛苦劳作伤到的双手,受损的筋络恢复通畅,关节日益灵活,冻疮和伤口也彻底痊愈,即使马上拿起手术刀也能做精细的操作。
  吴磊的状况也有了好转,陆嘉轩推测他被人用棒子敲击头部颅内出血堵塞了部分血管,影响了他的感知和表达能力,再加上当年刺激太大,自我封闭,这些年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一样。但现在明显对外界有了感知和反应,这几天偶尔也能简略表达出自己的需要。
  陆嘉轩把这些都归结到林然然带来的白酒上,尤其近几次带来的,坛底都能找到一根细细的参须。
  虽然他从小在国外学医,对中医并不精通,但也知道在华国人参是很贵重的药材,尤其年头越久远越有神奇的效果。也许是林然然机缘巧合下挖出了百年,甚至千年的人参,才会用这一点点泡酒就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看着笑嘻嘻和齐老斗嘴的林然然,陆嘉轩由衷地庆幸和感激。
  回到家,杨妈妈睡得正熟,林然然进入空间,一边放出精神力警戒着,一边引灵气入体修炼。
  一夜过去,什么都没发生,林然然都忍不住怀疑刘癞子只是出于好奇过来闲逛的?
  第二天隔壁鸡倌来了,李婶帮林然然买了两只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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