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摄政王的小甜娇/暴戾摄政王的小甜娇——越从欢
时间:2021-04-30 09:30:05

  “春桃!”郑夫人霍地拍桌子,满脸震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夫人…草饲是大小姐给的,让奴婢借机抹在嬷嬷身上,要不然奴婢哪有胆子去害您的心腹呐?余下的草饲,就放在大小姐梳妆台面下的暗格中。奴婢不知道大小姐为何要害嬷嬷,奴婢不敢问,只能照做。那食人鱼亦是小姐差我在城外买的,要不然湖中又怎会出现那种凶物? ”
  郑嫣然有些慌张,因为那茶水的缘故,她想说话却张嘴无声,更显得面目狰狞,气得她生生呕出一口血,叫哑了嗓子,叫的声带撕裂,这才拼命发出了点音:“胡说!春桃,你你该死!你背主!”
  “可奴婢想活…”
  春桃卑微地额头贴地,瑟瑟发抖。
  “其实,就算没有春桃指证,我也有证据。”周念欢淡紫袖袍中滚出个药瓶,躺在手心,纤白的玉指捏紧那瓶子,递给仵作,“嬷嬷是为救我而死,故而我偷偷去了大小姐屋中,找到了这瓶余下的草饲。”
  “引诱春桃指证大小姐,不过是想掌握人证物证双重证据,让能言善辩的大小姐无法抵赖罢了。”
  事情清晰明了。
  仵作点头,仔仔细细检查:“确实是草饲。”
  “不是!不是这样的!娘亲你听我解释…”郑嫣然惊慌失措,绞尽脑汁,在铁证面前却欲辩无词,只有苍白的一句,“娘亲你别信她!我是你的女儿啊!”
  周念欢心里堵的气终于吐出去了,声音清脆:“希望夫人不要因为她是你女儿,就比闭目闭塞听。死去的嬷嬷,应该得到公平。”
  郑嫣然如疯子般,再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早已失去所有修养,根本不像一个大家闺秀,扑过去,狠狠卡住周念欢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周念欢!你怎么不去死?你污蔑我!”
  周念欢本就窈窕纤瘦,被她这样掐脖子,顿时满脸涨红,身子摇晃,她伸手去抓郑嫣然的手臂:“放、放开…”
  “够了!”郑太傅面色铁青,隐有暴怒征兆,骂道,“还愣着干嘛?人都快被她掐死了!郑嫣然你看你还像话吗?”
  郑乾翰一把拉开郑嫣然。
  郑嫣然跌坐在地,气红双眼,愤怒地流下两行泪,那双凤眼散发着毒蛇般阴冷狠辣的目光,狼狈地瞪着周念欢。
  “既真相已大明,我相信夫人和老爷会秉公处理,替嬷嬷惩处凶手的。”周念欢看怒火中烧的郑明,缓缓道。
  郑明看着周念欢忽然恍惚了下,喃喃道:“这姑娘,倒是个秉性直的。”
  “嫣然,我罚你,你服不服?”郑明收回思绪,太阳穴突突跳,负手而立,气场威严,恨铁不成钢道,“你为何要害邓嬷嬷?”
  郑嫣然当即就傻眼了,那个秘密绝对不能说,绝不能…
  “我问你最后一次,为什么,害死嬷嬷?那可是你娘的陪嫁丫鬟,从小服侍你长大的。”郑明袖袍啪地摔下,满眼心痛,举头望天,气的年逾五十的他,眼眸里闪过泪光,“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女儿……”
 
 
第19章 大婚   新郎迎接新娘——
  郑嫣然仓皇无措,十分惊慌,木讷摇头,嘴里只是不停念叨:“我不知道,我没有。”
  “来人,抬鞭刑,杖……”郑明深吸口气,眉眼间尽是失望,“十五。”
  “十五?!”
  郑夫人大惊失色,箭步上前拉住郑明袖子使劲摇晃,言辞激动,“嫣然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就算她害了嬷嬷,也指不定其中有误会呢?十五,会把人打死的!”
  郑明叹口气,像足了养父,铁青的脸皱纹很深,嘴里泛苦,扶着夫人,低着嗓子好声好气劝道:“不打不成器呐。”
  郑夫人两眼一翻,担忧的晕了过去…
  郑嫣然被人强行按在板凳上,屏退所有下人后,管家带来钢铁鞭,那钢铁鞭上是锃亮尖锐的倒刺,上面还有一些鞭打周燕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看着血迹,周念欢心里滋生了一点点坏人终于得到报应的快感。
  曾经打过周燕的鞭子,一下下落在郑嫣然肤白肉嫩的身体上,只一下,郑嫣然便满脸恐惧,绝望至极,睚眦欲裂,痛的尖叫…
  管家心有不忍,捏着钢铁鞭的手微微颤抖,这可是太傅的千金,按照大小姐的性子,一定会记仇报复吧,他不敢再打了。
  郑太傅夺过钢铁鞭,咬紧后槽牙,郑嫣然霍地瞪大瞳孔,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子不教父之过。”郑太傅心里也疼,扬起钢铁鞭,不忍直视郑嫣然,重重打下一鞭,“嫣然,你害死人命,这是该受的。你到底,为什么害死邓嬷嬷?”
  打到第十下时。
  郑嫣然浑身鲜血,埋着头大汗淋漓,垂下眼睫遮住仇恨,忽而,身子浑然一松,打晕了过去。
  见此,郑太傅亦是红了眼眶,落下滴泪,转身不让别人看见他:“把她带下去,禁足在院中,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把月钱也停了,每日稀饭泡菜足以,让她吃吃苦。不罚她,日后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坏事!”
  继而,郑太傅眼底有深意,看着周念欢,似乎将她看穿:“你是个有主意的聪明姑娘。你在想什么,我也很清楚,最好也绝了那份心思吧 。”
  周念欢神色微愣,行了个礼,转身默默离开了正厅。
  一路上,周念欢都在想,郑太傅是看出她明日晚上逃跑的事情了吗?内心惴惴不安。
  太傅的话犹如警钟敲在心上。
  周念欢回去便找到黑鹰,面露急色:“劳烦你备马车,做好一切准备,明日带我和娘亲走。”
  黑鹰如领重任,嗯了声:“好。属下万死不辞,必定办到。”
  一夜沉沉。难眠的很。
  时间就如洪水猛兽,侵扰周念欢的心。
  她半夜翻来覆去都生怕明日事情败露。
  第二日。
  朝阳翻山越岭,挂上高空。
  “二小姐~”一声甜腻腻的声音响起,“快些试试喜服,看您喜欢哪个?”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头戴艳花,捻着红帕带了一种丫鬟推门而入。
  周念欢给周燕上药的手,一抖,盖好药瓶子。
  周燕顿时不安,全身都动不了,有些焦躁,周念欢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压低声音:“娘,放心,已经妥当了,晚上三更天便走。”
  出了门。
  媒婆见那边亭亭玉立的周念欢,当即点头,赞道:“新娘子吉祥!这二小姐当真是娇滴滴,沉鱼落雁啊,难怪要被郑夫人养到山里,若从小放在长安城,指不定要祸害多少公子哥儿呢。”
  “媒婆……说笑了。”
  周念欢随媒婆进入屋内,里头放了嫁衣,有正红色牡丹喜服,鲜红色肩披霞帔,还有黄灿灿闪光的凤冠,百花喜绣鞋,玫红粉红水红花簪。
  喜喜洋洋,美轮美奂。
  媒婆阿谀奉承道:“您呐,这样的身段,穿什么都美若天仙!”
  周念欢无心挑选嫁妆,无论如何,明日是不可能穿的,素手随意摸了下喜服,无甚趣味:“随意吧,我都行。”
  “啊?额…好吧。”媒婆道,“您可真是随性,旁的新娘穿喜服都要千挑万选。”
  说完这话,媒婆便反应过来,这姑娘嫁的可是烨王,还挑什么?没哭着上吊就已经心态很好了。
  周念欢试穿喜服,忙里忙外,忙到晚上才停,累的双腿发软。
  走入屋中,她提笔准备给陆旻烨写点信,好久没联系啦,摊开白纸,琢磨来去,也不知道写什么,只写了一行话:
  大哥哥,我今晚三更夜会离开现在的地方,好开心呐。
  把纸条黏在信鸽羽毛中。
  “咕咕咕”,信鸽一路南飞。
  飞到烨王府。
  彼时,陆旻烨正练剑,内力注入剑中,迸发出威力。
  横扫树干,哗地一声,落叶无数。
  额前布满细汗,衬的陆旻烨丰神俊朗的脸越发英俊,取下信鸽上的纸条,看了信。
  陆旻烨嘴角翘起微笑,道:“今日这信字迹倒是欢快流畅几分,可见杀魂还是帮了她点事儿的。”
  “王爷,你,你笑了?”风晚一个抖擞,“有何好事发生吗,可是怪病有解药了?”
  陆旻烨蹙眉:“本王笑了?”
  风晚看到那信纸,哦,原来是信到了,难怪一直坐立不安练剑的王爷会笑。
  落座石凳,陆旻烨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清新纯美的俏脸,提笔,琢磨了片刻,写道:
  离开后去哪里?需要我接你吗?要不要来我家再住段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玩遍长安。
  写完后,陆旻烨严肃道:“风晚,本王写这么多字,会不会显得话多?”
  “和您平时比起来,好像是话多了些。”风晚如实说。
  陆旻烨当即揉皱那张纸扔在地上。
  他重新写到:之后去哪里?我接你?来我家住会儿?我带你去玩。
  写完,陆旻烨皱眉抿唇,道:“钟铭,字太少,会不会显得本王很冷漠?”
  这…
  钟铭道:“你平日里本来就很冷漠啊…”
  “滚!”陆旻烨将纸团揉皱狠狠砸他!
  最后,陆旻烨写道:我去接你,来我家清风院住几天,顺便带你玩遍长安。钱我出,你出人。
  钟铭瞪大眼睛,嘶了声:“王爷,您明日大婚,若您去清风院陪欢儿姑娘,那新娘子与谁拜堂成亲啊?”
  “鸡鸭鹅,随便选去成便是。”陆旻烨冷厉,眼里闪过嘲讽,“皇帝明知太傅送个冒牌货,却置之不理,本王又何必给太傅面子!”
  钟铭点头,认为此举可以。
  不过,看着满地纸团,他悄悄同风晚,说道:“王爷写这么多张纸,依我看,意义都一样啊,为什么写这么多不要的?”
  “那可不一样!最后这张纸,用的句号,而非先前的问号。用问号是询问,要求别人回答可以不可以,而句号表达王爷的决定,不给欢儿姑娘拒绝机会呗。”
  钟铭绞尽脑汁得出个结论:所以,王爷……竟然怕欢儿姑娘拒绝他?
  待那信到周念欢手中,看到最后一句话:钱我出,你出人,便觉得耳垂滚烫,眼前出现了好多零食和漂亮衣服。
  她珍爱地将信纸藏进袖中,写到:那,待会儿我去清风院找大哥哥…
  写完塞入信筒。
  信鸽飞入黑夜中,周念欢却没有看到,不会儿,一只袖箭无声无息精准射进信鸽心脏…
  郑太傅在别院捡起那死去的信鸽,叹气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是。已经妥了。”管家点头。
  “那她便逃不掉了。”
  ……
  夜半三更。
  周念欢刚收拾好包袱,去喊熟睡的周燕:“娘,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可以走了。”
  “娘?快醒醒?该起来啦,别睡了。娘!?”
  她逐渐察觉到不对劲,加重力气拍打周燕肩膀,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周燕的手毫无生气地滑落在床边…
  枕头边放了一张纸。
  上面写道:
  “你嫁入烨王府那刻,便是你娘解毒之时。你若不乖乖出嫁,执意带你娘逃走去找别的医师解毒,那令慈只有死路一条。此毒两天不解定会毒发身亡,郑家秘毒,无外人可解。”
  如晴天霹雳般,纸条从指尖无力滑走。
  仿佛所有美好的未来,都在顷刻破碎了。
  她,一下子沮丧起来,把头埋在周燕胸口哭泣。
  满心策划,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哥哥,我怕是无法赴约啦,周念欢苦笑。
  黑鹰推门进入,便见到少女哭的隐忍又绝望,道:“您…怎么了?”
  “我不走了。你们…不用再忙了。”
  “可…一切都准备好了。”黑鹰皱眉。
  “我不走了!”周念欢紧紧抱住周燕,泪中带笑,“你们不用管我,出去吧。”
  见她意决,黑鹰不敢多言,只好带人如鬼魅般隐藏进了四周的黑暗中。
  待鸡鸣破晓时。
  周念欢黑眼圈浓重,憔悴了不少。
  媒婆哎哟了声:“二小姐,您兴奋的整夜没睡吗?想来很多新娘子都会期待万分,彻夜难眠的。”
  她连忙吩咐人给周念欢上妆。
  周念欢如行尸走肉般落座梳妆镜前,镜中人未施粉黛已然清纯动人,娇甜美丽,那上妆后,更是多了几分勾人心魂的妩媚,又纯又欲,在场人都看的呆愣了。
  凤冠霞帔加身,腰身系彩带轻勒紧,勾出妙曼区段。
  那双杏眸上了眼妆,美的不可方物,满眸潋滟春色。
  “这样的妙人儿,天底下没有男人不爱!就算是烨王,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媒婆满意地挥喜帕,“送上喜轿吧。”
  喜轿抬到正厅。
  “乾翰去送亲吧。”郑明身穿深棕色暗纹华服,负手而立,满身正气。
  “嗯。”郑乾翰亦是身穿靛蓝回纹阔袖,墨发玉冠,神清气爽,翩翩公子模样,朝轿中人说道。
  “欢儿姑娘,你虽不是我亲妹,但既当了我家二小姐,替嫣然挡了灾,此后我也会把你当成二妹妹。”
  “虚情假意。”周念欢闭上眼,想起还在郑府中毒的周燕,便道,“但凡有点良心,太傅大人又何必给我娘下毒,以此要挟我?”
  “其实我并未下毒。”
  太傅不疾不徐道:“我给你娘下的只是昏睡两日的蒙汗药,之所以骗你说下毒,不过是在赌你的孝心,会不会为了你娘留下来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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