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最让阮文担心的其实是薛定谔的潜藏者。
  列车长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他迟疑了下,“我来吧。”
  他去把人吸引过来,兴许还能让那些乘客们奋起反击呢?
  就算乘客们不行,不还有乘警吗?
  他们虽然没有佩枪,但总是有些身手的。
  不能把危险的事情都让一个年轻姑娘承担吧?
  这不是人做的事。
  阮文想了想,“不行。”
  她得想个办法,保他们自己周全才是。
  “再等等吧。”阮文迅速拿了主意,“再等半小时,他们肯定着急,到时候会有人过来查看情况,咱们再解决掉一个人。”
  明面上只剩下一个人,至于潜藏者……
  阮文想了想,刚才她好像没看到伍功。
  人呢?
  被丢出列车了,还是……
  列车长觉得这办法倒是可行,他小声地问了句,“你是当兵的还是公安?”
  脑子好使,关键是动作干脆利落。
  他反正挺震惊的。
  他家婆娘杀鸡宰羊不成问题,但是让她杀人,那不得要了她的命?
  不过除了把这些人杀了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不然你怎么能堵得住这些人的嘴呢?
  聪明果断有行动力,列车长小声地说,“回头我会请示上级主管部门,给你申请一等功!”
  阮文被这话逗乐了,“不用。”
  那勋章她有,再说了她家小谢同志的勋章多得是,够元元玩的。
  她拿出表来看着时间,还没到二十分钟呢,就有人往这边来。
  列车长明显紧张起来,但还是想要保护一下阮文,“我来吧。”
  到底是女同志,不能总让她动手。
  阮文感激的笑了笑,“没事。”她拿出了一块砖,“把他敲晕就行。”
  列车长接过那板砖,“你在哪里找到的?”怎么还黏糊糊的。
  “餐车厨房。”看到就拿了一块,倒是现成的工具,极为顺手。
  列车长:“……”行吧,总比赤手空拳的好。
  车厢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列车长直接把人给拉了过来,一板砖就要敲下去之际,他被拦住了
  阮文拦住了他。
  “我还以为伍政委等着我去拯救呢。”
  伍功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是政委,做思想工作的,虽说也能打,但没那么能打。
  一般出任务也轮不到他,所以一开始还真小瞧了这伙劫匪。
  不过他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侦察兵,很快就醒过来挣脱了束缚。
  趁着一个劫匪去厕所另一个人在那里数钱之际,伍功把那个落单的人给干掉,厕所的门从外面锁死,解放了整个七号车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其他乘客被吓傻了压根没怎么反应过来。
  而伍功则是迅速来这边查看情况,他觉得刚才那个女人怎么看都像是阮文。
  谢蓟生特意拜托自己跟着过来,是要他照看阮文。万一阮文出了事,伍功觉得自己没办法跟谢蓟生交代。
  他瞧着阮文脸肿了起来,好像也……
  伍功忽猛地看到了地上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眼镜男,再度看向阮文时,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其他意思,“你干掉的?”
  “你干掉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文把擦干净了的匕首塞到伍功手里,“谢谢伍政委的救命之恩。”
  伍功:“……”这救命之恩似乎太强行了。
  心里存满了疑惑的伍功想要再问两句,然而没等他开口阮文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列车长和伍功都猝不及防,谁都没想到阮文竟然说晕倒就晕倒了,要知道就在前不久她还面不改色的杀了这群劫匪的老大,而现在竟然晕了?
  伍功起初还以为阮文是在装晕,他迅速反应过来自己被“救命之恩”的缘由,但等他把人搀扶起来发现阮文竟然真的晕了过去时,伍功这下真着急了。
 
 
第236章 236一〇三事件
  687次列车晚点三十个小时,这样的晚点撼动了整个铁路系统。
  一趟列车的晚点意味着这条线上其他列车也得调整运行时间,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外乎如是。
  更何况687次列车晚点的原因又那么特殊。
  这几年火车抢劫案还真是数见不鲜,但像是一〇三事件这种七死六伤的大型案件,还是这些年来头一桩。
  据被捕的抢劫犯交代,他们是无意中遇到了一个想要在边疆投资矿山的华侨,原本就游手好闲的几个人合计了下决定干一票大的。
  他们第一次抢火车,谁曾想碰上了硬茬。
  抢劫犯不算是太聪明,事实上是阮文多虑了,没有人潜伏在乘客里,毕竟第一次干这事没那么多经验。
  靠着两把枪和几个□□,这九个人就威慑住了整趟列车二百多人。
  九个劫匪前后死亡六人,还有一个不幸丧命的乘客则是那位华侨。
  至于受伤的六人,除了三个劫匪外,还有就是三个乘客受了伤,不算特别严重。
  公安部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但刚开始调查就发现这件事有猫腻。
  根据列车长的陈述,当时车上正好有侦查兵团部的政委伍功同志在,他最开始射伤了几个劫匪,这几个劫匪后来不治身亡,而伍功同志也遭到偷袭被捆绑起来。
  不过伍功同志是经验丰富的侦察兵,很快就是找到了机会,各个击破,最终劫匪们集体伏诛。
  可问题在于,还活着的三个劫匪其中一人被关在了卫生间不知道情况,还有两人则是提供了另一番供词
  “老大见德子去搞女人一直没回来,那女人叫的又挺惨的,他担心出现什么人命官司,所以就要我去看看。我去了软卧车厢那边,就看到那个女人站在门口,然后我就被砸晕了。”
  “有个女人从餐车那边跑出来,老大过去看什么情况就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他跟那个女人搞上了,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老八去撒尿,我看着这群人,不知道为啥就被人给劈了一下就晕了。”
  根据对乘客的走访,个别乘客印证了这俩劫匪的说辞。
  当时的确有个女人慌里慌张的跑来,结果被劫匪的老大眼镜男拐了去。
  作为一〇二事件的另一当事人的列车长表示的确有这回事,“是那个华侨的女人。”
  那个华侨死在了一〇二事件中,受到惊吓过度,心脏病发死掉的,他死去的时候,周围的乘客都没注意,当时他们自身难保,哪有空去关心一个老头到底是死是活。
  这番调查并不能让公安部就此罢休,再度提审时,他们发现了问题所在
  被眼镜男派去喊德子的猴子遇到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华侨富商的秘书,而是阮文!
  他们忽略了软卧车厢的包厢号。
  而且根据现场的调查以及验尸结果,死在软卧车厢里的两个人死亡时间更早,大概早了有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那怎么可能是伍功杀的人呢?
  显然很多人都在说谎。
  为什么说谎,想要掩盖什么样的真相?
  负责调查的专案组觉得,这真相就在阮文身上。
  现场是没了的,但还有第一手的照片。
  一个从部队转业到公安部的公安干警指出,“如果是伍政委,他只需要把人给打晕就行了,无须杀人。”
  而软卧包厢里的德子,七号车厢与餐车连接处的眼镜男则死于利器。
  这显然是女人会采取的办法。
  而且伍政委的那个包厢里,血迹并没有喷射。
  一件军大衣盖在了那个德子身上,掀开军大衣才能看到那血淋淋的现场。
  可以说,在杀死德子的时候,这个人十分的小心谨慎。
  这样的手段,出现在伍功身上不奇怪,毕竟他可是侦察兵的政委。小心谨慎是每个侦察兵牢记在心里的事情。
  但出现在阮文身上更不奇怪,要知道她的爱人谢蓟生可是最能打的侦察兵,作战经验不要太丰富。
  随便教阮文一些,就足够她应付一些突发状况。
  公安部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阮文。
  当然,他们也能明白为什么阮文要隐瞒真相。
  真相如果传播出去,可能对阮文的影响不太好。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民营企业家。
  只不过公安部既然负责一〇二专案,自然不能随便应付了事,怎么也得找阮文问询几句才是。
  但这边专案组的人还没出发,公安部先接到了部队那边的电话。
  “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打电话的是军区司令。
  公安部这边错愕之余,很快就转过弯来,只怕是阮文那边早已经和部队那边打了招呼。
  把这几条人命全都推到伍功身上,未来的一切荣誉与诋毁,都将由伍功所承受。
  这边公安部电话刚挂断,国安局又打来了电话。
  “你老实说一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也没有啊,就是有怀疑的对象不过军区那边司令亲自打电话过来不让查了。”
  罗嘉鸣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阮文有关。
  他看到了相关报道,上面并没有提到阮文的名字。
  然而国安系统的人对这件事还真挺清楚,大家都猜测是名师出高徒,谢蓟生把自家太太培养成了战士,这才能危急时刻临危不惧,甚至完成了反杀。
  不过这也没什么证据,大家也只是合理猜测而已。何况对阮文的反杀大家除了佩服还是佩服,毕竟一个女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护自己还保护了整个车次的人,真的非常厉害。
  要是组织允许,国安系统的人都想要去参观阮文一番了。
  国安系统内部议论纷纷,罗嘉鸣听说了之后给汪萍打了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内情。
  显然汪萍并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通电话最终打到了公安部,罗嘉鸣越发肯定这件事肯定和阮文有干系。
  不然军区司令吃饱了撑的来施压?
  肯定是阮文涉足其中,老大帮着她在善后。
  他想了想打算去省城一趟。
  罗嘉鸣素来是说干就干的行动派,他直接买了票去省城,没曾想竟然在火车站遇到了阮姑姑。
  阮秀芝看到了报纸,她后来才知道阮文竟然也在这趟列车上。
  想到阮文出趟远门结果就遇到列车抢劫案,好在她足够幸运幸免于难,可又是死人又是有人受伤,就发生在眼前头,不知道阮文得吓成什么样呢,阮秀芝怎么可能放心?
  她当即买了票要去看阮文。
  遇到罗嘉鸣时,阮秀芝心跳的更快了,“是不是阮文受也伤了?”
  她有些怕。
  报纸上说了伤亡情况,可有些情况是不会刊登在报纸上的。
  阮秀芝很是清楚,那群丧心病狂的劫匪和当年的小鬼子没什么区别,烧杀抢掠奸.□□女无恶不作。
  阮文她……
  “没有,她……”行吧,罗嘉鸣也不是十分肯定,“我觉得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您没给她打电话吗?电话里怎么说。”
  “她还不是报喜不报忧?说什么蔬菜大棚快好了,说不定春节的时候还能吃上新鲜蔬菜呢。”
  然而她想问的可不是这回事。
  阮秀芝放心不下,和罗嘉鸣絮叨了一路,等到了省城,瞧到阮文脸上还有浅浅的淤青时,阮秀芝眼泪先落了下来。
  “您别哭啊,我没事的。”阮文连忙安慰,“不小心碰了下,快好利落了。”
  打自己这一拳是为了取信于人,这一招倒是奏效了,只不过脸上还挺疼,哪怕是用鸡蛋滚了两天都效果不佳。
  阮秀芝眼泪啪啪的往下落,“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呢?”
  瞧着诉说心事的姑侄俩,罗嘉鸣叹了口气,说实在话他瞧着阮文真不像是有事的模样。
  他去找谢蓟生,后者正抱着女儿在厨房里熬汤。
  看着那奶白的鱼汤,罗嘉鸣觉得自己有问题要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她没事,对吧?”
  谢蓟生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做了噩梦,不过还在一个人硬撑着,不肯跟我说。”
  这样的阮文,让谢蓟生简直不能再心疼。
  若是知道这次边疆之行会遇到劫匪,他打死不让阮文出这趟远门。
  伍功跟他说了内情,死了的六个劫匪中,有两个都死在阮文手里。
  “一个被割喉,一个被捅了心脏。”
  都是致命要害,而且还都是一击致命。
  阮文却是什么都没说,在列车上她晕倒了,伍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后,迅速和列车长串了说辞,把阮文从这件事中摘了出去。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功夫用来糊弄人的,至于公安部会不会调查出来他们压根不在乎。就算是调查出真相,那也不能公之于众。
  列车没有按时停靠,而是去了下一个站点,那里是一个省会城市,不管是公安力量还是医院,都更可靠。
  还没把阮文送到医院,她倒是先醒了过来,只不过人依旧憔悴,跟伍功交代了句“跟谢蓟生说我没事”就又昏睡了过去。
  阮文醒来后人已经回到了省城,回来后的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忙碌起来,唯独晚上她会梦呓会尖叫,会忽然间泪如雨下打湿了枕头。
  而谢蓟生能做什么?
  他只能把人揽入怀中。
  教这些东西,他只是想着以防万一,如果没有这种情况出现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这些东西还是派上了用场。
  罗嘉鸣看着寡言的男人,他忽然间觉得有些难受。
  “那要不去医院看看?”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滋味,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他甚至还接连两天吃不下去饭,脑子里都是那脑浆和鲜血迸飞的画面。
  阮文比他想象中要坚强的多。
  “让阮姑姑在这边住两天陪陪她吧,兴许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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