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伍功觉得这氛围略有些压抑,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你亲自过来?”
  “有机会出来当然得把握,我能抢到这个机会也不容易。”也不是徐立全吐槽,但是在这边工作真的很枯燥。
  这两年还稍微好些,毕竟密保等级没那么高了。
  头些年,简直能逼疯了一群人。
  他都佩服那些科学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硬是能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年又一年。
  车子略有些颠簸,沿途望去都是一片荒芜的大草地。
  而再往远处去,能够看到那黄沙漫天。
  这倒是做实验的好去处。
  只是苦了那些研究员们,要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做研究。
  “沈老经常说,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觉得我这苦也苦了饿也饿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为大丈夫。”
  徐立全和阮文认识的军人大都不同,不管是谢蓟生、伍功还是罗嘉鸣,这三个男人都相对寡言。
  即便罗嘉鸣毛躁了些,但比起徐立全,那也是话少的那一挂。
  话多并不意味着徐立全不可靠,毕竟能够在这种地方担任警卫连连长的人,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本事。
  或许,话多就是他的伪装吧。
  好在阮文并不需要去基地里面,她要去的地方,距离基地还有段距离。
  那是一个在地图上找不到地方,墓地所在地更如同一粒沙,落入水中没有踪迹。
  那里栽种着一片胡杨树,严冬天气里枯落的张牙舞爪。
  石碑上没有姓名。
  甚至于生卒年都没有写。
  阮文眼底一阵酸胀,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口涌出来。
  她摸了下,那是眼泪。
  伍功拉扯着徐立全往一边去。
  警卫连的连长回头看了眼,小声说道:“她一个人在那里没问题?”
  “怎么,你们这点侦查工作都做不好?周围有特.务?”
  徐立全:“……”会不会说话?
  他只是觉得阮文那情绪有点过于低落,有些担心罢了。
  二十多年前离开这基地时,还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如今呢?
  再度归来看到的是野外荒冢。
  女人本就心思敏感纤细,他怕阮文钻了牛角尖,最后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距离那片小型墓地将近百米,他只能看到阮文坐在那里,连她脸上什么神色都看不清。
  阮文盘膝坐下,她带了瓶酒,还是从省城带来的。
  早前程佳宁看到了,无意中提了了句惹得贾天山嘴馋,不过阮文没有给他。
  她难得的小气。
  “我让薛梅姐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壶女儿红,状元红没找到,姑姑不爱回忆杭州城的生活,也没有埋酒的习惯,您二老就将就点吧。”
  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结婚证,里面还夹带着一家三口的照片。
  “这是谢蓟生,您见过的对吧?那时候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是您女婿对不对?”阮文笑了起来,指着照片上的小娃娃,“这是元元,像不像阮文小时候?”
  墓碑上没有字,光滑的石头上没有沟壑让那只小蚂蚁纵横,它爬了没多高就是跌落下来。
  这是一个十分倔强的蚂蚁,掉下来爬上去,周而复始的不知疲倦。
  “对不起,我很抱歉。”在这无名墓碑前,一切都无处遁形,让阮文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愧疚感。
  属于那个阮文的一切都被她所继承,尽管她从来没有愧对这个身份。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守护你们当初竭力守护的这片土地。”阮文撑着身体站起来,“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
  她对这那墓碑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徐立全驱车四百里送阮文去了另一个火车站,毕竟那里还能找到住处。
  作为司机,其实他不需要下车,但是一想到下次再见渺渺无期,他推开车门,“送你个小玩意儿。”
  阮文有些好奇,等看到那是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时,她有些错愕。
  徐立全指了指她的大衣口袋,“女同志在外面,记得保护好自己。”
  大衣口袋里还有谢蓟生送她的那把枪。
  没想到这人倒是眼尖。
  寒芒收回鞘中,阮文把匕首收了起来。
  去招待所办理入住手续,她得等明天才能离开这里。
  “你在哪一站下车?”
  “跟你回去一趟,我有事要找谢蓟生。”
  这话让阮文起了几分好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谢蓟生现在还有职务吗?”
  在阮文认知中,谢蓟生如今是保留军籍。
  可她并不是十分肯定,所以谢蓟生现在还有职务吗?
  “怎么,是不是遗憾没能成为将军夫人?”
  阮文被这话逗乐了,“真遗憾让你失望了。”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他们都觉得我适合从政,说不定日后谢蓟生的头衔会是阮文同志的先生,你觉得这个头衔如何?”
  一闪而逝的错愕后,伍功笑了笑,“挺好的,相信谢蓟生会很喜欢。”
  “我也觉得。”
  伍功:“……”行吧,谢蓟生喜不喜欢他不知道,不过阮文是挺喜欢的。
  这个问题在第二天登上火车后没多久,伍功又旧话重提,“你真打算从政?”
  “没这个想法。”阮文忙着写东西,头都没抬,“我那么大的家业,要是从政的话可该怎么收拾,捐给国家吗?”
  伍功:“……也不是不行。”
  阮文终于抬起头来,“我觉得不行。”
  两人无声的对峙被尖叫声打断。
  车上出事了。
  这年头车匪路霸不稀奇,这些犯罪分子在公路上出现的概率比较大,毕竟方便操作。
  抢劫火车也不是没有,不过现在通讯不够发达,信息的传播除了报纸广播外,就是亲友通信。除非大型的恶□□件,一般而言这种抢劫事件的消息会局限在本地。
  阮文印象里有一桩十分轰动的火车抢劫事件,不过那都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当时前往毛子家淘金的人多,所以在这国际列车上发生了恶性抢劫事件。
  而现在八十年代初,大部分人都还挺穷……
  当然事故发生时,可不会有人问“现在发生合适吗”。
  阮文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枪。
  看着阮文熟练的上膛,伍功脸上露出微微的笑。
  只不过这笑容很快就被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不要!”
  尖锐的声音几乎划破了火车车顶的铁皮,伴随着而来的是枪响和尖叫声,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这边是软卧车厢,乘客是潜在的肥鱼,毕竟这年头想要买软卧的票,得有钱,很有钱。
  如果她是劫匪的话,当然会从软卧车厢开始打劫。
  这伙劫匪有几个人?
  脚步声有些杂乱,起码有三个人吧。
  小谢同志之前教她的那些东西如今有些不够用。
  阮文看着伍功指了指门口,食指轻轻晃动,那意思是
  我去搞定这些人,你别乱动。
  阮文思考一番,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
  劫匪已经到了隔壁车厢,阮文清楚的听到砰的撞击声。
  简单粗暴。
  “开门!”
  外面的人似乎没怎么有耐心,当即就是一锤子下来砸在了门上。
  即便是高级软卧车厢的车门也不堪一击。
  在车门被人踹开的那一瞬间,阮文看到自诩只会做思想工作的伍功像是猎豹一样跃了出去。
  枪声响起时,阮文觉得自己的耳边炸开了一朵花。
  点射。
  阮文很是理智的分析着这枪响。
  高级软卧车厢靠近列车长的办公席和餐车。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群劫匪应该已经控制住了列车长,甚至于控制住了整个列车,包括车头。
  这么一来的话,在车上的劫匪怕是得有……
  阮文瞬时间睁大了眼睛——伍功枪里的子弹不够用!
  这又不是抗战片,子弹源源不断的那种。
  用完了弹夹里的那几发子弹,伍功跟赤手空拳又有什么区别?
  尽管这两年国家一直在管控枪支,但是早些年民兵团的存在让民间留存着不少的枪,更别说还有□□了。
  这群人既然敢来火车上打劫,应该早有准备。
  伍功岂不是……
  阮文浑身发冷,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而且这还是在列车上,甚至此时此刻这列车都还在高速行驶着。
  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那一瞬间恐惧无限的放大,阮文正想要出去时,听到外面一声闷哼。
  那声音她还算熟悉,是伍功发出的。
  “草,竟然遇到了个扎手的。”
  不过他们人多,倒也不怕。
  这次敢动手,那就是准备好了的。
  “还是个当兵的,伤了我这么多人,我先要了你的狗命再……”
  阮文也顾不得什么了,这人手上肯定有枪,如果自己不出去,只怕伍功就得被射杀了。
  “别冲动,老大说了尽量别杀人。”
  抢劫是重罪不假,可杀军人那更是重中之重的罪。
  虽说是一群亡命徒,但也不能这么不给自己后路。
  “我记得他是跟一个女人一起上来的,那娘们长得不错。”
  “把自己包裹成狗熊了还长得不错,德子你他妈的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阮文听到了地面摩擦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把伍功给拖走了。
  政委果然是搞思想工作的,武力值的确不咋样。
  阮文看着车窗外,她要是从这上面跳下去,只怕晚上会冻死吧?
  坐火车都不安全,阮文也是服气的很。
  半掩着的车门再度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脸上长了个大瘊子的男人。
  他一眼就瞧到了包厢小桌子上的烤羊腿,第二眼则是落在了瑟缩在床上的人身上,德子嘿嘿一笑,“我就说这娘们长得不赖。”
  其他包厢里也传出了声音,“等会我去瞅瞅。”
  男人看到漂亮女人总会精虫上脑,忘记一句千古名言——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在德子看来,这就是个被吓傻了的女人,哪晓得这个女人藏在袖子里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
  那是徐立全送给阮文的匕首。
  当那匕首抵着男人的脖颈时,阮文觉得自己手心里都是冷汗。
  她杀过鸡,抓着鸡脖子,用刀这么一划就行。
  垂死挣扎的鸡蹦跶着,将热血撒的遍地都是。
  其实这会儿她只需要那么划一道,这个脸上长着痦子的男人也会像鸡一样脖子里喷射着鲜血,缓缓死去。
  “你,你不敢的。”德子没想到自己竟然阴沟里翻了船,只是这女人的匕首花里胡哨的,上面还镶嵌着宝石。
  一看就知道是个摆设。
  短暂的惶恐后他又笑了起来,“你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我都给你。”
  “别动。”阮文不想杀人,她跟谢蓟生学过,如何一击致命。
  可这是一条人命,她不敢这么草率。
  “小婊.子,这可不是你玩的东西。”德子压根不管抵在他脖子里的匕首,他才不信这女人敢动弹。
  看着这长得极为漂亮的小娘们,他觉得自己一肚子的邪火。
  他得泻火。
  然而手还没碰到那小娘们的脸蛋,德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道,他闻到了血腥味,而下一秒,他眼前一片黑。
  阮文用军大衣把这人的脑袋捂住。
  她不敢看。
  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除了大衣口袋里的匕首还有就是枪,还有一个能用得着的武器就是那个烤羊腿。
  可其他包厢还有人,阮文不敢用烤羊腿砸人,万一没砸晕给了他求救的机会,可能会引来其他劫匪。
  阮文放弃了烤羊腿,选择了一条冒险之路。
  谢蓟生教过她,遇到危险时要抓住黄金时机,生死存亡只在一线之间容不得迟疑。
  阮文本来不应该跟这个男人说那么多废话的,因为机会稍纵即逝。
  好在她足够幸运,这男人狂妄自大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阮文没那么多时间思考,包厢里的血腥味刺激着她,而其他包厢传出来的女人的尖叫与哭泣声更是让她迅速回神。
  想到列车上如今可能正在上演着的惨案……
  阮文把这个男人抬到车铺上,警惕的出了去。
  她捡起了伍功的那件略有些单薄的风衣外套穿在身上,放在口袋里的是上了膛的枪,阮文也顾不得可能会擦枪走火,毕竟谁知道会遇上什么呢?
  包厢外的长廊里没有人,阮文寻着那呜咽声走去。
  杀人越货的劫匪自然不会放过女人,她记得那场大劫案中就有女乘客被……
  发出声音的包厢近在眼前,与她的包厢中间隔了一个高级软卧。
  透过半掩着的车门,她看到了女人露出来的白花花的胸脯,以及那青肿了的脸,拜谁所赐显而易见。
  男人色急的脱她的棉裤,“妈的,怎么穿的那么多?”
  他有些着急,那股子邪火堵在那里,愣是被这棉裤挡在外面。
  越想越气的男人想着把自家兄弟塞到女人嘴里先爽一把,只是看到女人那惊讶的神色时,他觉得不太好。
  下一秒,男人觉得自己被狠狠砸了一下,他眼冒金花刚想要找人算账,他又被狠狠捶了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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