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咱们暑假期间,听说这些东西都送到国营饭店了。”
  “这你也信,国营饭店才多大的营业额,一天能用多少菜?”
  陶永安想了下,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那这些菜……”
  “没去赶过集?”
  “你是说黑市?”
  阮文点了点头,“没觉得现在管的没那么严了吗?”
  村里人能够在地里刨吃食,自留地里种一点菜就能凑合着过日子。
  城里人怎么办?
  尤其是住在单位大院的那种,压根没地方种菜。
  菜站供应的蔬菜品种少数量也不充足,大部分时间没办法满足城镇居民的需求。
  所以集或者黑市的存在有其的必要性。
  阮文从首都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一个集,她在三轮车上远远看了眼没去凑热闹。
  “农学研究需要钱,需要买化肥买种子,花销比较大,再加上省里头还有个农学院,咱们学校的农学系不受重视,所以……”
  “自食其力,挺好的嘛。我就欣赏这一点!”条件不足,自己上。
  只是很快陶永安就欣赏不来了,他和阮文还没说明来意,农学院的一个老教授指挥两个人,“你们俩来的正好,我这边地里都是杂草,你们帮忙把草给薅了。”
  离开了乡下的陶永安没想到,除了每周一次的劳动课外,自己竟然还要拔草。
  好在他在乡下锻炼的皮实,二话不说就干了起来。
  阮文也找了个锄头过来。
  老教授看了眼,继续研究自己的玉米去了。
  农学系这边十多亩地,种的东西是五花八门。
  应季的蔬菜黄瓜和西红柿也都有,不过黄瓜长得歪七扭八的,有的像新月有些则是矮冬瓜。
  “你说他管饭吗?”
  阮文一向不是干农活的好手,就算是去帮阮姑姑挣工分,那也都是落后别人一大截的。
  陶永安一条道干到头,阮文这才弄了一半。
  这不他又回过来和阮文相向而行,帮着阮文锄草三分之一。
  “那不是有蔬菜嘛,过会儿吃点就行了。”
  “长得有点吓人,能吃吗?”
  阮文笑了起来,“那回头让教授给咱们先试毒。”
  那还不如打死他呢。
  陶永安觉得腰酸,索性和阮文齐头并进,把草捡到筐里一块丢出去。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俩人这才完成一个来回,有半亩地左右。
  “你们俩,过来喝口水歇歇。”
  陶永安过去,看到凉棚下的两杯水——一杯红的,一杯青的,里面还漂着絮状物,颜色鲜艳的可怕。
  他想走。
  阮文把他抓了进去,“老师,您这是用黄瓜和西红柿榨的汁?”
  老教授点了点头,“你喝过?”这可是他自创的。莫不是和外面的不谋而合了?
  “没有,看着像。”阮文指了指鼻子,“闻出味来了。”
  “这黄瓜怎么榨汁?”
  “怎么不能?我前些年在农场那边干活,改造了好些个机器,可惜年纪大了转行也转不了了。”老教授深深的遗憾。
  瞧着两个人端起了他的蔬菜汁喝,老教授一脸期待,“味道怎么样?”
  “还行,不过西红柿有点涩,您榨汁的时候可以放点盐和糖,就放一点点就行。”
  阮文想吃糖拌西红柿了。
  “对哦,我光顾着追求原生态,想要你们尝尝这和普通的柿子有什么区别,忘了这回事。盐能够刺激细胞壁破裂,释放出细胞液,这样味道酸酸甜甜的,你们年轻人更喜欢。”
  阮文笑了下,刚想要开口,老教授又发话了。
  “行了,我再去试试看,你们俩喝饱了继续干活吧。”
  阮文:“……”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呢。
  陶永安瞧她神色,在一旁幸灾乐祸,“你看人家就把咱俩当牲口使唤,给个萝卜就算不错了。”
  “那干活去呗,牲口。”
  阮文倒是不着急了,先跟老教授打好关系嘛。
  而且这大夏天的,让一个老头在这一大片菜地里干活,她也于心不忍。
  折腾到十一点,太阳毒辣辣的挂在上面,远处的蝉鸣声不断,似乎在叫嚣着天气太热,受不了了。
  陶永安索性把衣服脱了,晒得一身黑皮都汗津津的。
  “你说,咱俩要不找个机会溜走?”
  “反正也没啥事,干呗。”
  没啥事。
  阮文这说的是人话嘛。
  她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好吗?
  脸上都是汗,沾了土和草,倒是有几分乡土美人的模样。
  陶永安正郁闷着,又听到老教授喊,“那俩学生,吃饭了。”
  “开饭了开饭了。”陶永安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累了,他这会儿能吃一斤米饭。
  阮文也笑了起来,“就算老教授肯定管……”
  “吃饱了才能继续干活啊。”
  行吧,阮文觉得这老教授就是来折腾他俩的。
  就算是乡下,也不会让人吃饱了立马去干活啊,这天气会中暑的。
  好在午饭足够丰盛,让干了大半晌午农活的两人觉得心态平和了些。
  “这个老母鸡不下蛋了,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咱们吃了合算。”
  除了一个鸡肉炖土豆外,还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个凉拌黄瓜,一个蒸老豆角。
  老教授叹了口气,“这豆角老了,再不吃都得喂猪去了,你们俩多吃点。”
  阮文:“……”
  陶永安:“……”老头,我敬你是师长,但不会说话咱能不能不说?
  他俩是猪吗?
  他俩是干活的牲口。
  嘤嘤嘤。
  “我在农场跟人学的,怎么样?”
  老豆角用白面粉就着油一拌,放在蒸笼上蒸上二十分钟,等热意消散,再用捣碎了的蒜汁一拌,味道相当不错。
  阮文当初去农家乐的时候,吃过这道菜。
  “不止是老豆角,地瓜叶、胡萝卜缨、芹菜叶,五月份的时候还能用榆钱串,还有洋槐花,都能蒸着吃。”
  “那你明天继续来给我干活,我给你弄胡萝卜缨吃。”
  老教授很是热情的介绍,“我这里也有芹菜,不过现在叶子长得还不好,再过个把月,就能吃了。”
  他活脱脱的一个老饕找到了同道中人,以至于和阮文聊起了蒸菜叶的时候,应该用多少时间,用多大的火才最好吃。
  陶永安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来干活,他多吃了两块鸡肉。
  不吃对不起自己!
  这顿午饭吃到了两点半,老教授看了看外面,“你们先喝口茶,这是我自己弄得大麦茶,过会儿再去锄草。”
  大麦茶是炒过的,焦黄中透着麦香,就连陶永安都忍不住多喝了一杯。
  “李教授,农学系就你一个人吗,其他老师都不在?”
  “他们家里有事,我孤家寡人一个,落得清闲。”
  李教授五十四岁,只不过经常晒日头显得更老了几分。
  他是三年前回的省大,也没什么亲人了,一年四季住在学校里,似乎那十多亩地是他的孩子。
  陶永安聊着聊着熟稔起来,“您平时没少抓学生来干活吧?”
  “可不是?老骨头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李教授叹了口气,“你们明天还会来吗?除了我们系的学生,其他人都不乐意过来。”
  可惜他的学生都放假了,没人给他干活了
  这些田里的草再不锄掉,那可真就是草盛豆苗稀。
  “我们没事,正好陪您说说话。”阮文先一步应下来,“别嫌弃我们干活慢就行。”
  李教授笑得两眼眯起来,“哪能哪能啊,我又不是黄世仁。”
  ……
  晚饭也是在李教授这边吃的,别的不说,农学系这边吃的倒是很好。
  “咱们就当雷锋做好事,帮着李教授把活都干完?可这么一来,一个暑假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不着急。”哪怕是戴了个帽子,阮文的脸也晒黑了。
  可以想象,她这个暑假过完,怕不是要和陶永安差不多黑。
  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陶永安嘟囔了一句,“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明明之前急的很,现在倒是不着急了。
  阮文认真的说,“放长线钓大鱼,陶永安咱们的知识盲区太多了,跟着李教授学是没错的,你看到他家里的那个榨汁机了吗?要你做,你能做得出来吗?”
  这话问住了陶永安,他今天下午还真研究了下,没太搞懂怎么个工作原理。
  “行,听你的,咱们踏踏实实学,现在学得多了,将来就不会两眼摸瞎了。”
  送阮文到宿舍楼下,陶永安也回宿舍休息。
  留在学校的学生不多,整个二楼也才十来个人。
  到了寒暑假,宿舍管理员值班时也懒洋洋的,这会儿不在值班室里。
  阮文往楼上去,刚到二楼就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似乎她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有人藏在暗处。
  她下意识的往前跑,还没跑出去就先被人抓住了。
  “救……”
  “别叫,是我。”
  消失了小半个月的谢蓟生看着那亮晶晶的眼睛,在阮文耳边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嘤,更啦
  有奖竞猜,猜猜小谢同志失踪干啥去了
 
 
第52章 052等你
  就着楼道里那昏暗的灯光,阮文这才发现谢蓟生穿着一身军装。
  和她一样,浑身散着土腥味。
  “你怎么……”阮文忽的反应过来,“进去说。”
  谢蓟生在这里猫了好一会儿了,去实验室那边找人没找到,索性潜进来守株待兔。
  宿舍里有点乱,尤其是和谢蓟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屋相比。
  阮文觉得她宿舍有点像猪窝。
  东西杂乱,桌上都是她找来的书,还有之前做的笔记,乱七八糟的堆在那里。
  “你去帮老乡干活了?”
  阮文苦笑,“去找老教授,帮他干了一天的活,你这是……”
  重新穿回了军装。
  “我要回首都一趟。”
  有段时间没见,谢蓟生觉得阮文好像晒黑了,“就两三天,回头还得回去。”
  回去?
  谢蓟生当时南下,现在又穿着军装。
  阮文猛地想了起来,瞬时间瞪大了眼,但她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危险吗?”
  打仗哪有不危险的?
  现在虽说还没打起来,但是两边的确势同水火。
  谢蓟生当初常年游走在国防线上,他本身又是侦察兵。
  这次被喊去做侦查,责无旁贷。
  “打仗哪有不危险的,怕吗?”
  “有点。”
  阮文很是坦诚,她的确是怕的。
  怕死,也怕谢蓟生死。
  “保护好自己。”
  这是她仅有的要求。
  她无法阻拦谢蓟生,也不可能去拦着他。
  那么只能希望,他可以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谢蓟生笑了下,“别那么紧张,也没那么危险,说不定打不起来。”
  “骗谁呢。”阮文嘟囔了句,“真当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啊?”
  她还没本事到把这么一场战争给蝴蝶没了。
  战争不可避免。
  谢蓟生都退伍老兵了,又被征召回去。
  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情况比后世文字记载的还要严峻。
  “我可不敢。”
  阮文觉得他在嘲笑自己,“我去打盆水。”
  她可不敢把谢蓟生明目张胆的领到卫生间去,万一遇到宿舍楼里的其他人怎么办?
  谢蓟生这才有空去看桌上的书和图纸。
  图纸下面,有两个卫生带。
  不可察觉的,谢蓟生的脸微微一红。
  却又是忍不住多看了眼,有一个很是蹩脚,看着像是阮文自己做的。
  一层层纱布叠起来,压得结结实实的,外围用针线缝上,针脚稀疏不齐,看着挺糟糕的。
  谢蓟生能想象出阮文搞这个时,那股子纠结劲儿,她本来就不会用针线。
  阮文打水回来,看谢蓟生研究自己的试验品。
  她倒是没什么害羞的,“你先洗把脸,明天上午的火车吗?”
  “嗯。六点那一趟。”
  冷水沃面,谢蓟生觉得一阵舒坦,这段时间在丛林里来去,饶是他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也是吃了些苦头。
  “我再去打盆水,你洗下头。”
  一盆清水见了泥沙,阮文知道不能指望前线作战的人见天的洗澡,条件不允许。
  现在有时间,好好收拾下。
  谢蓟生明天还要回首都汇报情况,向谁汇报呢?
  是他的那个汪叔,还是其他人?
  总之,都要收拾下。
  她端着那盆水出去,走到盥洗室门口时,忽然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那真真切切是男人的笑声,阮文没有听错。
  这边宿舍里就一个亮着灯。
  重新打了一盆水,阮文迅速地回了去。
  这种事情并不稀奇,不然郭安娜怎么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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