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如果没有阮文,这时候他还能跟着谢蓟生搭伙过个年,两人弄两个小菜,就着花生米喝点酒,多好。
  阮文的出现,让这不再可能。
  罗嘉鸣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红颜祸水。”
  这话阮文分两层意思来听,能够成为祸水嘛,首先长得好看。
  不管妲己、西施还是杨贵妃,哪个不好看?
  至于另一层,嫉妒嘛。
  阮文嘿嘿一笑,挽着谢蓟生的胳膊,“罗嘉鸣你这是夸我好看吗?谢谢哦。”
  罗嘉鸣:“……”谢你个鬼!
  看着扬长离去的两人,方才还像是一只战斗鸡的罗嘉鸣,这会儿背塌了下来,仿佛被人抽去了脊梁骨。
  阮文跟谢蓟生小声吐槽,“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对你还这么依赖?”
  要不是知道罗嘉鸣是小说原男主,阮文真的觉得自己多了个异性情敌。
  “他母亲早逝后,很快就有了后妈,小时候过得不太好。”谢蓟生有些迟疑,“回头我尽可能的调到你那边去工作。”
  阮文笑了起来,“罗嘉鸣到底是你多年战友,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付的兄弟,我呢是你最心爱的姑娘。夹在中间难做人对不对?”
  这就像是小两口结婚,丈夫在母亲和媳妇之间左右为难。
  “好啦我又没故意找他茬,他别来惹我就行。”
  不管怎么说,罗嘉鸣也是救过她的人。
  功过相抵,阮文自问能心平气和的面对罗嘉鸣。
  就看他什么样了。
  谢蓟生握紧了她的手,“谢谢。”
  “这么客气哦小谢同志,太生分了吧。”
  洗完澡浑身轻松的阮文这会儿愉悦的开起了玩笑,没了之前的萎靡模样。
  谢蓟生眼底含着笑,“那我能亲亲你吗?”
  这样似乎就亲密了许多。
  阮文被这小心地请求弄得一愣,她笑了起来,踮起脚吻了过去。
  为什么不可以呢?
  国安局门前,年轻的恋人拥抱着吻在一起。
  也亏得是在国安门前,又临近年关。
  要是换个地方,只怕是要被群众看热闹呢。
  谢蓟生惯常用的都是香皂,芦荟味的,透着点苦苦涩涩。
  和阮文发丝间散发出的桂花味混在一起,让谢蓟生的耳垂开始发烫。
  他的小姑娘,倒是大胆的很,有点像是《傲慢与偏见》里的伊丽莎白。
  “回家去,看看姑姑置办了什么年货,你想要什么咱们明天再去弄。”
  阮文没谈过恋爱,有些生涩。
  不过她觉得喜欢就应该大胆些,别人或许有些扭捏,她则不然。
  至于是否与时代格格不入,钻麦秸垛、玉米地的知青那么多,她也不过和小谢同志接吻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
  外人的看法并不能左右阮文,这会儿亲也亲了,她很是满意地挽着谢蓟生的胳膊往家去。
  “你晚上睡哪里?我和姑姑在家,是不是鸠占鹊巢了?我本来是想回来后拜托陶叔叔帮着寻摸个院子,谁知道刚回来就倒下了,我等过年再去拜访他,看能不能让他帮我留意。”
  阮文话很多,她压根没想到谢蓟生回来。
  原本姑侄俩住着倒还行,但多了个男青年,阮姑姑那一关就先过不去。
  “大病初愈不用想那么多,我自有我的住处,别忘了我现在可不只是机场的维修工人。”
  他想要找个住处还是简单的。
  虽然认定了阮文,但他们到底没结婚,谢蓟生也不想让外人对阮文指指点点,回来这两天就一直住在招待所。
  “房子的话我也帮你留意下,买套房子倒也不错,到时候我给你当倒插门的女婿去,会不会嫌弃我吃软饭?”
  阮文被他逗乐了,“那你要是能做饭做家务,我是没意见的。”
  “好,我来做。”谢蓟生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去忙你的,大后方交给我。”
  ……
  阮秀芝正在家里忙活,她看到了谢蓟生留的小纸条。
  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纠结。
  这段时间倒是在这里住惯了,但到底不是自家,小谢同志回来后,白天照顾阮文,晚上回去住,倒整的她像主人,人家主人是客人。
  哪有这样的道理?
  等两人回来,看着谢蓟生出去跟小赵说话,阮秀芝拉住阮文,“季教授那边是管吃住的,就是条件简陋了点,要不咱们去那里住?”
  之前是阮文生病,小谢帮着照料。
  现在人好了,未婚的男女同一屋檐下,太容易让人说闲话了。
  阮文抓着阮姑姑的手,“他说了要回家去,就是养他大的那个叔叔家,陪着老人家过年。这里还是咱们的地盘。”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阮文笑了起来,“姑你不怪我吗?非要把你带出来,结果咱们现在得寄人篱下,不过你再等等,过段时间我让你搬进大房子住。”
  阮秀芝弹了侄女一个脑瓜崩,“就会胡说八道,你父亲说得对,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我的确该出来走走。”
  最初有惶恐不安,可现在都过去了,她很是喜欢现在的生活。
  “那咱们住在小谢这里,要不我给他准备点年货,让他带回去?总不好失了礼数。”
  阮文答应的干脆,“都听你的。”
  过年歌谣里唱到二十六割块肉,二十七啥小鸡,二十八来沤邋遢。
  到了二十九洗脚手,等到三十过年了。
  因为阮文生病阮姑姑把什么事都堆到了二十九来忙,知道谢蓟生要带阮文去买东西,她大手一挥,“反正你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去玩吧。”
  她今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煮肉杀鸡蒸馒头,昨天把东西置办齐整,现在按部就班的忙就行了。
  也没想着俩年轻人能帮忙。
  “那我和小谢早去早归,回来干活。”阮文想给阮姑姑买一身新衣服,她昨天偷偷量好了尺寸。
  知道说了她不让买,所以偷偷地去。
  这会儿啥都统销统购,倒也没什么好逛的,买完回来就行了。
  阮秀芝送走了俩年轻人,先在炉子拔开,铝壶坐在上面烧水,她先和面。
  这边面和好了先发着,阮秀芝拎着烧开了的水,把鸡从笼子里拿出来,拿着刀和盆子下楼杀鸡。
  昨天买来的老母鸡,正好给阮文炖汤吃。
  阮秀芝刚在鸡脖子上放了血,正要把这只奄奄一息的老母鸡丢到倒了热水的盆里,好拔毛时。
  有人喊了一嗓子,“阮家嫂子,这个大姐是来找你家小谢的。”
  那是家属大院的邻居,这半年也和阮秀芝混熟了,她跟那女人介绍,“那就是小谢的准丈母娘。”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棉袄,上面叠着好些个布丁。
  瞧着像是几天没睡好了的样子,眼窝都有些深陷。
  阮秀芝觉得仿佛是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她有些迟疑,“请问您是……”
  “大嫂,我是蓟生他娘。”
  作者有话要说:立下flag都是要打脸的,嘤嘤嘤
  等我回家后再写一章三千字
  我说了要补上的!等我九点
 
 
第59章 059身世
  在阮秀芝有限的认识中。
  知道谢蓟生是遗腹子,父亲死在了战场。
  等谢蓟生被他汪叔找到时,母亲也去世了。
  所以,哪里冒出来了个娘?
  阮秀芝也不清楚这人来路,只能先去搬个椅子让她坐下。
  她还得忙活准备年货。
  再说了,她也不知道这个大嫂的真假啊,说也没得说。
  明天就是除夕,家属区大院的娘们们也都在做最后的冲刺,有闲着没事的下来跟人唠两句。
  “大妹子,你真是小谢他娘?”
  那中年女人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阮秀芝觉得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事情呢,她在那里拔鸡毛。
  起初被割脖的鸡还想要扑腾,不过热水里一摁就彻底没了动静。
  烫过之后毛很容易拔下来,阮秀芝把鸡毛收拾好,等着年后有收鸡毛的过来,用这东西换点东西。
  她手脚麻利,很快把这鸡弄好了,端着盆上楼去。
  小赵他妈跟着阮秀芝一块上去,“我可没听说小谢还有个亲娘,这应该是过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我也不知道,等会儿他回来就知道了。”
  十点多钟,谢蓟生带着阮文回来,拎着给阮秀芝置办的新衣服,还买了一些糖果点心,过年的时候招待邻居们用。
  刚进来,就有腿脚麻利的小朋友冲了过来,“谢哥,你娘来找你了。”
  谢蓟生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目光锁定在人群里的那个女人。
  英年早逝的父亲仅有一张照片留下,是当时在战场上拍摄的。
  穿着单薄外套的战士站在灌木丛前,因为阳光刺眼,那并不算大的眼睛眯眯着,笑得灿烂。
  听汪叔说,父亲刚结婚不久就又去打仗,还没来得及和他母亲拍合照。
  谢蓟生的印象中,只有年轻战士的笑容,对母亲更没有什么印象。
  那个被大家包围着坐在那里的女人,神色局促,像是怕见人。
  脚上的棉鞋穿的时间久了,前面顶出来一个洞,棉裤灰扑扑的,像是刚在地上滚了一圈。
  唯一还称得上干净的,大概就是那身枣红色的棉袄,但也打了好些个布丁。
  一个极为狼狈的女人,和家属院里的这些妇女们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
  谢蓟生沉默片刻,“你先上去,我去处理点事情。”
  阮文有些担心,回来的路上他们还商量着午饭吃什么。
  小谢同志说阮姑姑炖的白菜好吃,用肥肉炼出来的油炒一下大葱,然后放半锅白菜,再放上红烧肉、粉条,最好再切一块豆腐,出锅的时候撒上一把芫荽。
  那真是再好吃不过。
  阮文都被他说馋了,想着中午的时候就猪肉炖白菜豆腐粉条吃。
  结果,凭空出来一个女人,说是谢蓟生的母亲。
  这是小谢同志的家务事,而且他似乎也不想让这种事情扰乱阮文过年的心情。
  “嗯,记得明天来吃饺子,我跟姑姑包你喜欢吃的酸菜水饺。”
  谢蓟生摸了摸阮文的头,上面有一个漂亮的玳瑁发夹,是他在逛百货商店时看到的,觉得阮文戴上肯定好看,执意买了下来。
  玳瑁发夹在阳光下闪着光。
  谢蓟生轻笑了下,“好,我明天中午一定来。”
  男人的手指略有粗糙,在山野中摸爬滚打勘测地形怎么可能一身精细的皮肉呢?
  阮文冲他笑了起来,“去忙吧。”
  ……
  阮秀芝在家里揉面做馒头,阮文一旁帮忙,她其实真不擅长做饭,尤其是面食,那简直能为难死个人。
  能做的,就是垫些面粉,揉面。
  “那个大姐,该不会真是小谢他娘吧?”阮秀芝忍不住问了句。
  阮文摇头,“不知道,不管什么身份,咱们跟小谢同志统一战线就行了。”
  “你呀,那到底是他亲娘,你也得长个心眼。”
  为人子女抱怨父母,可不见得能容别人抱怨。
  阮秀芝觉得,那真要是谢蓟生亲妈的话,怕是当年的事情就有的说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怕是小谢自个儿都不清楚。
  谢蓟生带着人去了国营饭店,先让她吃了点东西。
  “我娘已经去世了。”
  饭桌上的女人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蓟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当初也是没办法。”
  谢蓟生看了她一眼,“小姨,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手里的筷子落到了地上,她看着谢蓟生的眼神带着几分惶恐,“你……”
  谢蓟生是侦察兵,侦察地形,侦察敌情。
  自然也会对自己的身世进行了解。
  他去过蓟州,去了那个他出生的地方。
  汪叔说,他是蓟州出生的,所以取名蓟生。
  这是一个有点意思的名字。
  小时候谢蓟生想过,如果自己是在首都出生的呢?
  他的名字会是谢京生,北京又称燕京,古代被叫做幽州。
  或许他的名字会是谢燕生、谢幽生。
  孩提时代充满想象力的谢蓟生用这件事折腾了自己许久,后来天真无邪的童年早早结束,谢蓟生不再考虑这些有趣但无益的问题。
  他开始想去蓟州看看。
  看看他母亲的老家。
  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谢蓟生借着休假去了蓟州。
  他被人认错了,那人把他错认为父亲。
  谢蓟生这才知道一些事情,一些汪叔刻意瞒着他的事情。
  比如他母亲难产死去的真相。
  怀孕的军嫂,又是烈士遗孀自然是受尊敬的。
  但这个敬重不包括家里人。
  娘家人把女婿的抚恤金拿走后,逼着女儿拿掉这个孩子。
  那是丈夫唯一的血脉,她怎么能这么做?
  离开了娘家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到县里,好不容易保住了这个孩子,她人却是没能撑过去。
  娘家人来到后,把女儿的尸体拉走了,至于这个襁褓里的婴孩。
  没有管。
  若不是这个孩子,他们家的闺女可以再嫁人,那是一个老光棍,手里头有些钱,早前娶了个婆娘没能生孩子,看中了谢蓟生他妈能怀孕生养。
  当然,这是那些人的说辞。
  实际上,娘家那边是为了给小儿子凑礼金,想要把还没许人的小女儿嫁给老光棍。
  但小女儿怎么肯呢?
  主意打到了姐姐身上,觉得她反正死了丈夫,而且那老光棍就是想要个能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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