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贪财小福晋(清穿)——小米罐子
时间:2021-05-03 09:11:09

  兆佳格格假哭了两声,见没人搭理自己尴尬的收起眼泪,很快道:“姐姐便上门来,没多久九爷得知了消息,赶了过来。
  不知怎地,两人便吵起来了。
  我们在里屋,听了句,姐姐说,不如便将你放到别院去,那便眼不见心不烦了。九爷起初不肯,后来姐姐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爷发了好大的火,也就肯了。
  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
  “当时我在外屋,见姐姐哭了,便上前说了几句,您也没搭理我。后来就真的来到了这里。
  看见姐姐如今生活不错,气色也是极好,妹妹就放心了。”刘格格细细补充道。
  董鄂氏和大狗吵架,她故意自请要来别院,为什么?
  大狗一开始不肯,又是如何肯的?
  田昕无奈,这几个妾室所谓的清楚,也是这么不清不楚。
  都说一个家宅如何和当家主母关系极大,如此后宅不宁,想来董鄂氏当时做得,或许真的也不够。
  “或许,九爷当时生气的原因,我能知道一二。”完颜格格情绪不稳定道,“姐姐,你做得也是太过分了些,手伸得太长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是如何没的,也许你最清楚不过了。”
  出头鸟的神色此刻显得阴毒,不复起初的咋呼。
  她是恨极了董鄂氏,今日才来。
  又因为心计不够,只是徒添自己的麻烦,还给田昕送来了情报。
  兆佳格格拉住了完颜格格:“要我说,完颜氏,你可别往脸上贴金了。当初是谁,因为头一个怀了爷的孩子,恃肚子里的肉生骄,每日让爷到你的屋子也就罢了。
  讨要许多不是分内的赏赐,可这天底下竟还真有人不喝安胎药而喝补品的,孩子没了,怪谁?
  怪当时姐姐给你的好东西太多吗?那福晋也真是太冤枉了些。”
  两人对着就这么撕了起来,剩下的人一时都呆呆看着。
  就连刘格格都无意识落了座。
  “你好意思说我?你有脸提你的小格格,她是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吗?
  借着你生孩子的事,把福晋逼走不算,三天两头说小格格身子不好,说是需要爷的阳气镇住。九爷去了又去。
  最后,小格格还是在他在的时候没的,太医一来,说小格格是因为身子体弱且照顾不得当这才没的。
  我看你呀,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把小格格当女儿,而是当争宠工具。是她命苦,若是投胎成我的女儿,何至于此啊?”
  刘格格劝道:“二位姐姐,往事已矣,多说无益。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田昕扶住了额,若是完颜氏和兆佳氏知道正是刘氏先生下的九爷的长子,不知道会如何对现在的刘氏。
  到底她现在是白身,震不住这些肮脏事污了自己的耳朵。
  董鄂氏当时究竟都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是她的性子养成了这样乌烟瘴气的后宅,还是这些人的互相影响。
  她究竟做了些什么,而这些和大狗的关系又如何。
  大狗起初看见董鄂氏的厌恶也许不假,究其原因,是他凉薄寡义,还是董鄂氏咎由自取。
  见这些人越吵越难听,田昕给了容艺一个眼神。
  “够了,你们在我们田府吵闹成何体统?”容艺清冷的声音镇住了两人。
  或许是今日容艺跟着田昕已经历练出来,身在商场里哪个不是人精,知道该如何用气势取得先机。
  “你们走吧,往后不要再来了。”田昕比容艺更加沉稳的声音响起,带着和她年轻娃娃脸一贯完全不符合的气息。
  两只斗鸡顿时沆瀣一气又对向田昕:“姐姐好大的威风,今日不同往日,我们想要你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做不到的。正好为我那无缘的孩儿报仇。”
  完颜格格还算漂亮的脸蛋逐渐狰狞。
  “我也是,若不是当时我太害怕你,我也不会因此失去了我的小格格。”兆佳格格小白花一朵,我见犹怜,却瘆人得很。
  这一类全世界都欠了她们的人设,在现代也十分常见,不过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而那个和她们一样已经没了的董鄂氏,或许也是这样的同类。
  田昕没想到,她竟让原身的记忆欺骗了。
  “送客吧。”田昕开口。
  自从她被绑架后,身边的安保力量更加强悍,不过是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妾室,撵出去就跟玩似的。
  送走不速之客,田昕第一时间感受到的越来越盛的愤怒。
  她竟会被董鄂氏欺骗,甚至以此为出发点,处理她穿越后的一切事宜。
  可转回头来想,这何尝不是她的性格决定的。
  是她身为总裁多年的傲慢导致了她对大狗的偏见。
  “容艺,取先前的桃花酒来。”田昕喊道。
  “主子……”容艺担忧道,“她们不过跳梁小丑,不值当的。”这桃花酒甜,后劲却是不小,喝着喝着还不自知。
  主子本就不胜酒力,先前喜欢这个味,发现醉得难受后,便不再碰了。
  看来今日是真的受了影响。
  田昕笑了笑,没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去拿。”
  “主子,您如今身份不同,这一切已经过去了。”容艺继续劝着。
  田昕气愤的是,自己的缺点导致了自己的过失,可这话只能自省。
  她板起脸,娃娃脸瞬间满是女王气息,她的面色不见怒色,只是平静唤她:“容艺。”
  “是,奴婢知道了。”容艺叹了口气。
  她起身出去,在门口撞见了伫立了不知多久的川业。
  “川表哥……”容艺唤他。
  这身份是假,然而时日而至,而今容艺唤他的情意是真。
  川业却是没听见般,仍是望着珠帘后的夫人,他的夫人。
  为了九爷的事仍在伤神,那些小妾该死!
  对上容艺困惑的眼神,川业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这是容艺第一次看见川业浑身都是凄厉气息的样子。
  这样的川表哥……有点可怕。
  一壶桃花酒,田昕下肚不过半,便在榻上沉沉睡去。
  梦里,她看见了自己。
  不,那不是她。
  那是……骗了她的董鄂氏。
  她翻开了她的记忆。
  看见她初为人妻的喜悦,九爷对她或许情意称不上,但对自己的正妻,起初仍是十分敬重。
  爱新觉罗专出情种,渣男亦多。
  按皇家规矩,正妻入门前,有一两个侧室实属正常。
  在董鄂氏入门之前,完颜氏和兆佳氏都未曾有孕。
  可董鄂氏仍是容不下她们,后宅不宁。
  在皇家尊贵养大颇受母妃宠爱的九爷,自负且性情并不温和,在劝了董鄂氏几次无果后,难免对她日渐失去耐心。
  九爷去看望董鄂氏,她阴阳怪气,表面柔和实则阴郁。
  夫妻之间,日益难处。
  九爷不去看望董鄂氏,在他走后,无论谁承宠,必然得承受福晋的盛怒和细碎磋磨。
  董鄂氏此人是儿女情长、为情所困,更是性情小气、愚不可及。
  不是说她在古代想独揽丈夫爱意愚蠢,而是她屡次伤害后宅其他女子的手段愚蠢。
  做嫡妻到这么一个份上,她的日子不好过,整个九爷府邸的人都不好过。
  在两个妾室接连怀孕,且还有人成功诞下孩儿之后,董鄂氏脆弱的神经彻底失去理智,她在图谋不轨大丫头兰意的劝说下,向九爷提了去别院。
  所谓以退为进。
  九爷不肯,她告诉他,完颜格格的补品她送得最多。
  本就在愤怒边缘的九爷顺势答应了。
  九爷生性最是好面子,事后亦没有解释的其他机会。
  但谴放别院是福晋自请的消息,仍是被瞒了下来。
  董鄂氏心性本就不坚定,加上兰意故意为之,她竟然选择了轻生。
  兰意有罪。
  董鄂氏却也不是无过。
  九爷并非完全无辜,却也何其无辜。
  ……
  梦醒,田昕望着床梁,久久。
  董鄂氏是典型的抑郁、狂躁症,不治而亡。
  大狗,他,没有发现,没有提供帮助不假,究其根源,算不知者。
  将所有责任放到他身上,却还算不上。
  而田昕甫一穿越,难免被原身美化过后哀伤的记忆影响。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有如此傲慢与偏见的时候。
  她闭上了眼。
  突然门外传来竹落慌乱的声音:“主子,主子,外头都在说,九爷他……他疯了。”
 
 
第42章 昨日看戏人,今日戏中曲……
  42 昨日看戏人, 今日戏中曲(二更)
  田昕赶到九爷府邸的时候,府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她停在不远处,坐在自己无比舒适的马车上看着。
  府邸小侧门外, 是三个失魂落魄的女子。
  正是昨日来找她的完颜氏、兆佳氏和刘氏三人。
  梅怡惊道:“他们说的是真的,九爷真的把她们都赶走了?”
  老百姓看着热闹不嫌事大:“都说九爷先前疑似和离,看样子可能是真的。可是这正妻不要, 妾室也不要,难道那个新疆来的小姑娘当真那样让人神魂颠倒?”
  “哎, 乱讲,那小姑娘我见着了, 长得确实不错。可你见过她和九爷一同出现过吗?压根是谣传。”
  “所以和离不一定是真,那这三个妾室被赶出来, 不假了吧?”
  “好歹是三个娇滴滴的美人,九爷这是怎么了?”
  有人压低声音道:“听说了吗?早上九爷还和八爷吵了一架, 回来后不知怎地又把后宅的人都赶出来了。”
  “真的假的?不能吧!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九爷和八爷好得穿一条裤子长大, 他们吵架不可能。九爷和人吵得起来,八爷那性子不能,不能。这肯定是两码事。”周围看客们疯狂摆手。
  “就是就是。估计这三婆娘怎么九爷了吧?
  可是你说她们怎么愣是呆着不肯走, 去别院而已,又不是下田种地, 好吃好喝有地方住有人伺候,还日子我们想都没有呢。”
  “这九爷心也是够狠的,美人站这风中这么久了, 他面都不露一个。”
  “有意思的是,他也不让人赶我们走,这是不怕被看的意思吧?有意思, 有意思。”
  ……
  说什么的都有,田昕一时竟也无法判断。
  不曾想,昨日还想着看她戏的三人,今日咿咿呀呀、哭哭啼啼唱起了戏中曲。
  “福晋,真是您吗?您是路过,要进去喝一杯茶吗?有新进的大红袍,百年老树产的,难得。”何玉柱讨好的机灵声音在外头传来。
  田昕一下警觉,大意了。
  本就得知真相,心头正乱,听说大狗的消息,便赶来,还坐着她这招摇的马车。
  这不是明摆着让九爷认出来吗?
  愧疚和人情真的让人降智。
  田昕尴尬又难为情,却也不想拒绝:“那便讨上一杯。”
  何玉柱引着田昕进了大门。
  妾室们闹也只能在侧门边闹。
  一时竟没几个人发现。
  “看见什么人进去了吗?”
  “最近这辆马上好像常见,也不知道是哪个达官贵人的。”
  “估计是什么商户吧?哪有这美人哭啼好看。这可是皇家的女人,臭的闻着也香。”
  ……
  田昕听得皱眉,停下道:“何玉柱,让人散了吧。”
  “是,小的马上让人去。”何玉柱心下诧异,却也立刻领命。
  他可是知道,福晋的命令在九爷面前都比爷他自己的命令还大。若是没有这点自觉,他还当什么九爷身边的大太监。
  “今日这是怎么了?”田昕问道。
  “福晋您问,小的不敢不答。只是却也是真的不知道,主子爷回来便这么说了,小的只能从命。”
  知道问不出来,田昕道:“九爷可在?”
  “在在,福晋这边请。”
  这座府邸和董鄂氏记忆中的相似而又不同。
  一花一草、一木一石,远比原身印象中的来得真实而阳光。
  和大狗的气质一眼,真实、热忱、阳光,虽然有时过于耿直,但人确实是个好人。
  到了后院东厢,何玉柱上前敲门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不知道摔了何物的声音:“爷说了,滚,都滚。”
  “主子爷,是福晋到了。”何玉柱的声音恭敬却比那摔的还大,这要是让福晋给吓跑了,他这项上人头就别要了。
  屋子内一下安静,继而又是哐哐当当的声,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又像是撞见什么的声音。
  田昕站在门外,不知道怎地想象到大狗此刻慌乱的样子,唇角不觉带了一丝笑。
  对比他的更加慌乱,自己心头的乱绪,似乎一下也好了不少。
  门开了,大狗不自然的俊脸露了出来,一身藏蓝长衫英俊挺拔,笑容仍是灿烂:“田昕,你怎么来了?”
  “九爷不欢迎吗?”田昕同样微笑道。
  惊诧于田昕难得的温和微笑,大狗的眼里一下更亮了,脑海里仍是糊涂,嘴上却快:“快进来。”
  这里是九爷最常的起居处,从前是她们这些后宅女子不得随意进出之地。
  董鄂氏多少回,为了见他,苦心想进这道门。
  而今田昕身为九爷的“和离妻”,从前这里于她是不肯踏足之地。
  今日却主动上来,且得以被盛情邀请,不得不说,世事常常难料,却又如常发生。
  书房也和大狗本人一样,东西多,杂而不乱,随处中见随性。
  “九爷今日府中很是热闹,我路过驻足了下,这才忍不住进来问问。”田昕收回打量的目光,喝了一口大红袍,果然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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