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投喂大反派——我在七零投喂大反派
时间:2021-05-03 09:12:53

  但是,这年头地主分子,即使老实熬着,也总能被人各种挑刺,更别说私自捞鱼这种本就违规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并借此发难,就得倒霉。
  所以,陆斌平时很少干这种事,但之前他母亲还在世生病时,他也经常三更半夜去抓鱼,给母亲熬汤补身体。
  村里的人虽然排斥他,但大队长陆学农还算公正,今年他分到的钱和票,加上前些天村里分的鱼和肉,虽然不多,但也能让他和小姑娘过个有肉味的年。
  他想着今天带她玩一下,挖不到宝她肯定会不开心,但紧接着明天去城里再添点东西,小孩儿忘性快,买点糖果吃食,应该也就能哄回来了。
  过了渡江点,横基上几乎就没什么人了。
  经过另一个村时,陆斌说:“这里就是林村。”
  “嗯嗯!”沈盈盈只随意看了一眼,四处看了看,但陆斌太高了,视线被挡住了不少,于是又拽着他腰间的衣服,努力地伸了伸脖子。
  身后的动作不小,陆斌连忙提醒:“哎,别乱动,小心掉下去了。”
  沈盈盈忽然眼神一亮,指了指林村东边远处的山头,兴奋地说:“斌哥,应该就在那儿!”
  “好好好,我知道了,”陆斌有点无奈,“你别急,它又不会跑,你乖乖坐好,不然我都不敢骑快了。”
  “我坐稳了!”沈盈盈马上不动了,欢呼一声,“芜湖!大佬带我飞!冲鸭!”
  陆斌哭笑不得,但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又充满朝气,那满满的活力也感染了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又把脚蹬踩得快了一些。
  沈盈盈的外婆年轻时是大地主家的小姐,家中产业多,曾经风光无限。后来贫农翻身做主人了,曾经的地主们家产一朝倾覆,沈盈盈的外婆冒险藏下了一盒宝贝。
  沈盈盈小时候特别爱听藏宝故事,所以听外婆说起这事的时候,还特意仔细问了是怎么藏的,藏在哪里,会不会很容易被别人偷去等等。
  在她眼中,这是一个冒险故事,她问了很多怎么挖,也问过藏的是什么,但外婆只是含糊地说着“是宝贝”,她也没继续追问,那些宝贝究竟具体是什么东西。
  作者袁二不会以真人为原型写文,所以在这个世界,沈盈盈不可能找到一个现实中认识的人。
  但这个世界的背景和架构,袁二参考的是她做的功课,陆家村的轮廓,陆斌的屋子,都和当初沈盈盈给的资料一样,所以那盒宝贝,应该也是存在的。
  陆斌和沈盈盈两人一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山头下。
  陆斌停了下来,沈盈盈跳下了车,拍了拍被颠得有点发麻的屁股,心想下回得拿点东西垫一下才行,路不平,后座又硌,幸好今天车程不算远。
  陆斌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个布袋,就挂在车头。他将它解了下来,从里面翻出一个小水壶,递给了沈盈盈:“喝点水。”
  “谢谢斌哥。”沈盈盈接过后打开一看,竟然还冒着热气,双手捧着小水壶慢慢喝了两口,又还给了陆斌。
  她习惯了拎着手机就出门,连水都没带,而陆斌显然对这种出门很有经验,准备齐全,等着她喝水的时候,正拆着包红薯的纸。
  陆斌接过水壶,把红薯递给了沈盈盈,自己也喝了两口水,两人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吃早餐。
  大佬准备周到,沈盈盈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狗腿地给大佬捶两下腿:“斌哥辛苦了辛苦了,刚才载着我蹬了一路,腿疼不?等我长高了换我载你。”
  陆斌本来还想挪开腿的,但小姑娘的手软乎乎的,捶在腿上说不出的舒服,干脆也不动了,听到她这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就你这小身板?得了吧,还不如我载你,你给我捶腿。”
  沈盈盈笑嘻嘻地说:“那也行啊,大佬你说了算。”
  她还在慢慢啃着红薯,陆斌就已经吃完了,拿起布袋里的小铁铲,问她:“要挖哪里?”
  沈盈盈连忙也起身,说:“我先看看。”
  她往远处走了一段,从不同角度对比了一下,选了几个位置。陆斌按着她说的去挖,两人折腾到接近中午,什么也没挖到。
  沈盈盈挠了挠头,喃喃道:“不会吧……”
  袁二,你别搞啊,还等着这笔钱做起步资金呢!
  陆斌见她有些沮丧,安慰着说:“找不到也没关系,找不到也还是能吃肉的。”
  沈盈盈叹了口气,但仍不想放弃,找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算算,陆斌不知道她画的是什么,但就见她忽然表情一愣,随即一脸惊喜地跳了起来。
  “我知道了!”沈盈盈一拍后脑勺,走到挖的第一个坑旁边,相隔大概两米左右,用力地踩了踩,“这里,一定是这里!”
  她这算错数的破毛病真的是改都改不掉,幸好检查了一下。
  陆斌也不多说,直接拿着铲子挖了起来。
  将近一米深的时候,他果然挖到了一个木盒子。
 
 
第21章 吃肉肉   偷吃记得要擦嘴。
  铁铲敲到木盒时,发出了沉重的闷响,显然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沈盈盈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哇!大佬你太棒了!”
  陆斌咳了一声:“阿盈,这是你选的位置。”
  他只是按照她说的去挖而已。
  陆斌将那木盒从地下撬了出来,四周看了看,再次确认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没其他人,这才捧在手上,入手沉甸甸的。
  他将它抬到地面上,双掌一撑地面,把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抬腿翻身,动作利落地从坑里出来了。
  沈盈盈蹲下身,用树枝戳了戳木盒上的泥,一脸好奇地点了点上面的锁:“上锁了耶,要用石头砸开吗?”
  “不用。”陆斌从带过来的布袋中翻出一把刀子,盘腿坐了下来,托着木盒,用刀片一点一点地翘着镶嵌在木板上的贴片。
  这是不砸锁,要直接将整套锁拆下来了。
  沈盈盈简直叹为观止,一脸佩服地问:“大哥,你怎么知道要用到刀的呀,这也准备得太周到了!”
  陆斌头也不抬地说:“我还带了火柴,姜,盐。”
  沈盈盈:???
  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跑到布袋旁边蹲下去翻了翻,还真看到了,一脸懵地问:“带这些是要干嘛?”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把五根刺的铁叉,巴掌大小,黑漆漆的,拿在手上沉甸甸。
  沈盈盈捧着那铁叉,试着用它来挖土,但那五根铁刺长短不一,一下下去只抠出一个指头大小的坑。
  这玩意儿是什么?
  正当她摸不着头脑时,另一边的陆斌就出声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过来坐着吧,别玩那东西了,小心扎到手指。”
  “好嘞!”沈盈盈对那玩意儿也没什么兴趣,听到大佬招呼,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陆斌的手工活显然很到家,锋利的刀尖在他指下游走,贴着他的皮肤,却又没有扎破,沈盈盈看得心惊胆颤:“大哥,要不还是砸开算了。”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小姑娘正盯着他的手,微微皱着秀气的眉毛,显然是担心他的手。他挑着眉笑了笑,敲了敲那木盒:“阿盈,这可是铁梨木。”
  沈盈盈对这些也没研究过,她只听过什么红木梨花木,根本不会分辨,于是老实地说:“我不懂这个……是很值钱的吗?”
  “嗯,”陆斌应了一声,一边继续小心翼翼地撬,一边说,“这种材质的匣子很少见。”
  他以前听家里的老人说起过曾经的风光,祖上日子最好的时候,甚至有自己的船。铁梨木最耐腐蚀,所以这种材质一般都用来做船,大地主有钱任性,哪怕是做成工艺品,都是一句话的事。
  其实木头即使留着,那些村民也分不出好坏,但陆斌的父亲出事后,她母亲怕再生祸事,把家里的旧木头都偷偷烧了。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后,只听得“啪嗒”一声,陆斌成功将套锁拆了下来,除了镶嵌铁片的痕迹之外,木盒没有其他损伤。
  沈盈盈拍了一下手掌,一脸崇拜地看着陆斌,又兴奋地看着木盒:“开了!”
  陆斌也很好奇里面是什么,但还是将木盒递给了她:“喏,你的宝贝,打开看看。”
  沈盈盈愣了愣,心中有点无奈。
  她以为自己之前已经走进了陆斌心里了,却没想到原来他还跟她分得那么清楚,更没有哪怕一点的贪念。
  在寒冬中给别人毯子,在饥饿中给别人红薯,却推开了唾手可得的钱财。
  大佬真是反派中的一股清流。
  沈盈盈看着陆斌,笑着推了推木盒,想将它推回他怀里。
  小姑娘眼里藏着星辰,笑起来却温暖得像小太阳,专注地看着他。他知道她信任他,所以才更加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她的力气很小,只要他不收回手,她根本不可能推得动。
  沈盈盈也不坚持,却也没接过来,挠了挠脸颊,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眼底透出一点狡黠,从陆斌对面挪到他身边,抱着膝盖,挨着他坐了下来。
  陆斌一怔,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
  沈盈盈一手挽着他的胳膊,抬起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陆斌侧过脸,低头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接,沈盈盈冲陆斌笑了笑,另一只手握住他托着木盒的手腕,带着他把手收了回来,把木盒落到他腿上。
  沈盈盈的目光真挚而坦荡:“那我们一起打开。”
  在这一刻,陆斌的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仿佛僵如冻土的心底深处,有什么动了动,像是一颗种子冒了个小芽,快速地舒展,蔓延,顶开了冻层,在那温暖的阳光下疯狂抽长。
  陆斌的喉结动了动,终于不再拒绝,低声说:“好。”
  沈盈盈眉眼弯弯,跟他一起翻开了木盒盖子。
  是金珠和宝石首饰。
  沈盈盈不会鉴宝,但她是知道黄金的,黄金跟货币的特殊关系,让这个贵金属从古到今都备受瞩目。而这盒子分成了几个小格,将近四分一都是指甲大小的金珠子!
  沈盈盈差点就崩起来了。
  黄金的密度大概是19点多每立方厘米,这年代黄金的每克价格应该在一百三块上下浮动,按这粗略估算,这里面一颗金珠都超过两千块了,即使流入黑市价格要打折,至少也能卖一千六七。
  好家伙,她和大佬这是直接跳级成了万元户了!
  陆斌也懵了,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一把合上盖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沈盈盈:“阿盈,这东西是你父亲埋的?”
  这年头,就算是工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能攒下一箱黄金。更何况,投机倒把本来就是大罪,她父亲难道没想过,让她碰这事是有多危险吗?
  迫于生活,做这种事的人虽然不少,但大都是倒卖吃的用的,这些都很好交易,但黄金这种太贵重了,一般人也不敢收,要是没在黑市混熟,根本不可能卖得出去。
  沈盈盈马上装傻,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爸爸说这里埋了东西,应该是他吧……”
  陆斌以为自己的语气吓到了她,想到这事情里面肯定还有隐情,她一个小姑娘不清不楚也是正常的,于是他放缓了声音:“阿盈,我们先把这些东西埋回去,等以后要用钱了,再过来拿好不好?”
  沈盈盈知道他的担忧,乖巧地点了点头:“好,都听斌哥的。”
  陆斌仍是不放心,又叮嘱说:“这事儿不能告诉别人。”
  他想再补充一句“不然要被抓去蹲大牢”,但又怕吓到她,只好千叮万嘱。
  “嗯嗯,”沈盈盈继续点头,“我不会说的,这是咱们的小钱钱,要留着买肉肉。”
  小姑娘已经提了很多遍要买肉吃,陆斌哭笑不得,他把东西埋回去后,又将其他坑都填好,仔细地清理所有挖掘痕迹,这才收拾工具,朝她招了招手:“来,斌哥带你去吃肉。”
  沈盈盈刚才在袋子里看到的铁叉,其实是鱼叉。陆斌在附近折了一根竹,将鱼叉装在竹竿上,另一端绑上绳子。
  陆斌显然对这一带很熟悉,带着沈盈盈一路往里走,七转八绕,来到了一条河边。他把食指竖在唇边,她秒懂,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陆斌无声地笑了笑,随后拿着鱼叉悄悄在边上弓着腰,目光盯着河面。
  这季节因为寒冷,鱼一般都躲在石洞,但有太阳的时候,鱼会出来活动。这时的鱼会定在河底,静静地晒着太阳,所以叉鱼是冬季捕鱼的好选择。
  沈盈盈坐在树底下,感觉大佬成了一块雕塑。
  因为怕把衣服打湿,陆斌把棉袄脱了下来,挽起了裤腿,露出一截薄薄的线条流畅的肌肉。他一手握着鱼叉,弓身一动不动,目光凛冽,伺机而动,是狩猎者的姿态和眼神。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沈盈盈托着腮,不由自主地想到正文里成年陆斌。
  那个衣冠楚楚又心狠手辣的男人,在商场上纵横,是行走的荷尔蒙,各色小姐姐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沈盈盈盯着不远处的少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代入他的脸,脑补了一下原文情节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拼命地捂着嘴,怕吓跑了河鱼。
  好想时间快进,看一下大佬穿西装的样子。
  哗啦——
  那边的陆斌已经成功叉住了一条鱼,回头看了下沈盈盈,发现小姑娘正冲他一脸傻笑,眼神……
  关爱?
  陆斌:“……”
  一定是他眼花了。
  果然,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又高兴地鼓着掌,眼里都是崇拜。他咳了一声,谦虚地点了点头,又转了回来,如法炮制地叉到第二条鱼。
  沈盈盈终于知道陆斌带的刀和调味料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他拿着刀,干净利索地给鱼去鳞开膛,清洗干净后,把姜片塞进鱼肚里,又削了两根竹枝将它们串起来,捡来干树叶生火烤鱼,不时翻转一下,让鱼均匀受热,熟了之后又撒上盐。
  “喏,吃吧。”陆斌将烤好的鱼递给沈盈盈,“小心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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