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投喂大反派——我在七零投喂大反派
时间:2021-05-03 09:12:53

  陆斌从小就不怎么吃糖果,最初是想吃但买不起,后来是懂事了没了那个欲.望,所以现在小姑娘拿了一堆瓜子糖果过来,他也不怎么碰。
  沈盈盈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吃,掰了一块花生糖非要塞到陆斌嘴里,差点就糊到他脸上。
  陆斌被她弄得有点狼狈,一边撇开脸一边连声说:“好了好了,我自己来,你吃你的。”
  于是,小姑娘笑嘻嘻地坐了回去,两人一起嘎嘣嘎嘣地啃着花生糖。
  沈盈盈在现代没少熬夜,但自从穿越过来后,这里根本没什么娱乐可言,连电灯都没有,加上身体太年幼,她通常九点多就洗洗睡了。
  今晚除夕守岁,十一点都还没到,她就开始小鸡啄米了,陆斌推了推她:“算了,回去睡觉吧。”
  沈盈盈差点就睡着了,被陆斌一推又整个人清醒过来,手肘支着桌面,用手指撑着眼皮,转过脸,声音含糊:“不,我可以的!”
  这是她和大佬过的第一个年,一定要完完整整的!
  小姑娘已经是一脸迷糊,眼神都聚不了焦,陆斌甚至都怀疑她看不到他了。
  沈盈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前言不搭后语,陆斌偶尔附和一声,见她说话的间歇逐渐变大,连手都不自觉松开了,放到了桌子上。
  陆斌知道她又开始犯困了,慢慢往她那边靠。
  果然,不一会儿,小姑娘身体一歪,靠在了他身上。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小姑娘睡相很好,既没有踢被子,也没有缩成一团被子蒙头,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对黑蝶,安静地停歇,连一丝震动都没有,说明它们的主人正安睡无梦。
  陆斌看了一会儿,回到桌子旁,继续守夜。
  第二天,沈盈盈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陆斌。
  大脑在缓慢转动,她是第一次看到大佬的睡颜。
  不愧是颜狗作者精心刻画的大反派,就算趴在桌子上,大佬的颜值都那么能打!咦,等等,她这视角怎么……
  沈盈盈猛地坐起身,终于发现自己占了大佬的床。
  陆斌还没醒,沈盈盈欲哭无泪——她这个小跟班实在是做得太不称职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绕过沉睡中的大佬,走到了柴房,打算将功补过。
  陆斌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咸香的味道。他揉了揉发麻的手臂,站起来一边伸展着身体,一边往外走。
  他很快就找到了沈盈盈,打了个呵欠,声音还带着微哑:“你在做什么?”
  沈盈盈正坐在板凳上发呆,听到声音后马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斌哥,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啊?”
  “叫醒你做什么?”陆斌抱着双臂,倚在墙上,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你都睡着了。”
  沈盈盈挠了挠脸颊,陆斌见她这样,懒懒地问:“怎么了,嫌弃我的床?”
  “不不不,当然不是啊,”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沈盈盈连忙解释,“我就是觉得,占了你的床,让你趴在桌子上睡,我过意不去。”
  陆斌当然知道她没有嫌弃,纯粹就是逗一逗她,见她一脸认真地解释,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顶:“傻瓜……做的什么?好香。”
  沈盈盈做的是咸骨菜干粥,昨天就已经提前腌好的血骨,焯水后又煎了一下,加上切碎的白菜干、花生,大火煮开后加米和姜片,熬半个多小时就能做好。
  “咸骨菜干粥,下火的。”沈盈盈朝陆斌说,“斌哥,你去刷牙洗脸吧,马上就能吃了。”
  沈盈盈刚才已经趁着熬粥的时候,回了一趟自己屋里去洗漱。这会儿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粥熬好了,她往里面放了点葱花和胡椒粉,然后把粥舀起来。
  陆斌看着她的动作,神情有些恍惚,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淌过。
  似乎这土房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家。
  他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好。”
  今天是大年初一,大队里有舞狮表演,两人吃过早餐后,也一起凑热闹去了。
  村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互相说着吉利话,等舞狮表演开始后,将演员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陆斌小心地护着沈盈盈,免得她被其他人踩到。
  场地中竖了一根铁质的高杆,杆上每隔一步左右的距离就有一块铁片突起,是方便舞狮人踩着攀杆。
  铁杆顶端绑了一颗生菜,两个人一起装扮成狮子,一人舞头,一人舞尾,在锣鼓声中踩点做出各种动作,引得一阵阵喝彩。
  沈盈盈正看得入神,跟着别人一起鼓掌,忽然旁边有人挤了过来,拍了拍陆斌的肩膀,声音吊儿郎当:“小斌哥,真稀奇,你也来看这个。”
  她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跟陆斌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那人正搭着陆斌的肩膀,似乎跟陆斌很熟。
  陆斌看了那人一眼,竟然也没推开他,就这样任他搭着:“你不也来了吗?”
  那人笑嘻嘻地说:“我那是刚才看见你经过了,这才跟过来的。”
  说着,他转过来,朝沈盈盈看了一眼,又问陆斌:“哥,趁着这几天有空,来我家喝酒呗?”
  原著里没提到陆斌有什么老乡朋友,所以这人是谁啊?沈盈盈有点好奇,但出于礼貌,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别人看。
  陆斌含糊地应了一声:“再说吧。”
  那人眼神一亮,十分高兴,拍了拍陆斌胸口,连语气都兴奋了起来:“行,那兄弟我等你了。”
  等到了陆斌的回话之后,那人很快就走了,看来果然就不是来看舞狮的,真的就专门过来找陆斌。
  回去的路上,陆斌显然有点心不在焉,沈盈盈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到。
  她干脆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这话应该是她问他才对吧?沈盈盈歪了歪头,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陆斌说:“隔壁村的王铁。”
  沈盈盈问:“你们很熟噢?”
  陆斌否认:“不熟。”
  沈盈盈:“……”
  不熟还让人家勾肩搭背?
  她说:“那你还去他家喝酒啊?”
  陆斌脸色如常:“我不去,我只是那么一说,他之前找过我很多回了。”
  那不是更奇怪吗?沈盈盈皱了皱眉:“那他找你干嘛?”
  陆斌耸了耸肩:“他不是说了吗?喝酒,但是我不想喝。”
  这听起来没什么破绽,但沈盈盈直觉这里面有什么,可大佬显然并不想让她知道,她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
  周向国之前答应给沈盈盈买一辆单车,年初六的时候托人送到过来了,沈盈盈终于不用再向周文军借车,也引来了其他人羡慕的眼光。
  年后生产队又开始出工了,沈盈盈也投身到赚工分的队伍中。
  年前陆学农就安排她跟另一个姑娘一起喂牛,那姑娘叫陆红苗,小眼睛黑皮肤,话不多,但沈盈盈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相处的妹子。
  陆学农之前还特意跟陆红苗交代过,让她带着沈盈盈干活。第一天出工的时候,陆斌还不放心,千叮万嘱:“做不完的话别勉强,我过去帮你弄。”
  陆红苗就在不远处等她,她有点不好意思,推着陆斌让他赶紧走:“不用的,我可以的,你看人家都在等着我呢!你快走。”
  喂牛而已,她又不是扶风弱柳病秧子,怎么可能需要劳烦大佬!
  陆斌哭笑不得,只得随她去了。
  沈盈盈很快就跟陆红苗熟络起来,除了跟她学喂牛之外,还朝她打听了很多事情。
  村民们除了生产队里的农活之外,在空余时间还要照看家里的自留地。这会儿刚好是春天的季节,沈盈盈在自己那小破屋的自留地种了番茄、青瓜等蔬菜。
  番茄的生长期要四五个月,比普通的青菜长多了,所以陆家村里除了她,根本没人种这个,但她实在是太喜欢番茄了,特地腾了一小块地方专门种这个,每天悉心照料,恨不得给它的苗唱歌,让它快高长大。
  然而,她把它们当宝贝养了四个多月,还没来得及等到番茄开花,暴雨让她的番茄遭了殃。
  这种天气,别说种番茄,连生产队的正常农活都没法开展。
  沈盈盈一边啃着红薯,一边朝陆斌抱怨:“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今年的雨比去年多。”陆斌脸上也有点忧色,“估计还要再下几天,你把重要的东西都收好,到时候水浸街再收拾就来不及了。”
  沈盈盈随口应了一声,晚上回屋之后,把原来放在床底的手表拿了出来,随后放在梳妆柜里。
  她又看了屋内一眼,其他东西都放得挺高的,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半夜里,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陆斌焦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阿盈!阿盈!起来了!快开门!”
  沈盈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外面村街上人声不断,火把的光从窗外透进来,映在眼前的水面上。
  沈盈盈:“……”
  水面?!
  沈盈盈彻底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只见屋内跟个池塘似的,那水面只差三十厘米左右,就要漫上她的床了。
 
 
第27章 命相依   漫天雨水中被隔出一片天地。……
  屋外雨声不断, 沈盈盈看着床下的水面,整个人都傻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
  外面的陆斌听不到回应, 更加着急了,把门捶得砰砰响:“阿盈!”
  “在!我在!”沈盈盈回过神来,扬着声音回应, “等等啊,马上!”
  水面晃晃荡荡, 矮脚的小板凳漂浮在上面,撞到屋中方桌的桌腿后, 又轻轻地荡开,带起一圈圈涟漪。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沈盈盈感觉水还在往上涨。
  她不敢再耽搁, 马上爬到床尾,伸手去够梳妆柜, 飞快地翻出里面的手表,用纸包好,又取下挂在墙上的布袋, 将床上的薄毯叠成一小团, 连着手表一起塞到布袋里。
  “阿盈!”陆斌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见人还没出来, 以为小姑娘不敢下水, 干脆踹起了门, “阿盈你别怕!你下水来, 把门开了我背你!”
  这小破屋本来就是陆继东兄弟一家小时候住的老屋,破旧得很,后来陆继东出城了, 陆继工娶媳妇时盖了新房子,这房子就置空了,木门也不怎么结实,人在屋里时就是用一条横木挂在门板勾上,现在被陆斌猛力连踹,那横木熬不住,没几下就断了。
  南方沿海五月时,已将近夏季,陆斌早就穿上了短袖。他浑身湿透,衣服仅仅贴在身上,黑色长裤也被卷起裤腿。
  雨水漫到了他膝盖以上,他淌着水大步跨进来,将水面搅得一阵咵啦啦作响,然后就看到了屋里面的沈盈盈。
  小姑娘正站在水里,肩上挎着一个大布袋,胳膊下还夹着一把伞,正把柜子上的麦乳精塞进去,见他把门踹开了,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此时沈盈盈还以为只是这年头村里没什么排水系统,既然雨都小了,即使再涨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所以一睁眼看到这屋里的水,虽然震惊,但也没多害怕。
  她心里犯嘀咕:大佬到底在急什么呀,门都被踹坏了,回头还得修。
  她刚才甚至怕手表进水,还考虑周全地把手表塞进麦乳精的罐子里。
  而陆斌几乎要被气得眼前一黑,提着一盏玻璃煤油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过去,直接单手横在沈盈盈腰间,将她提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磨蹭!不要命了吗?”
  沈盈盈被吓了一跳,连忙揽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哎呀斌哥消消气消消气!我怕做饭不方便,没吃的嘛!”
  陆斌本来不气,一听她这话倒是想敲她脑壳两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说:“我这是气吗?我这是急的!江水都快涨过横基了,雨还没停,村里全是水,其他人都往高处跑,你还在慢吞吞地收拾,我之前不是已经让你提前收好的吗?”
  江水?沈盈盈呆了呆,努力地在自己那点贫瘠的地理知识中搜索,终于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要命的事情。
  江河都会有汛期,而南方雨量多,集中在春夏,朱江的水位也因此上升,加上最近暴雨,朱江的水位猛涨。
  沈盈盈在现代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大暴雨,但这里的排水系统跟她那个时代没法比,同理水利工程,还有各种因素影响。
  她居然忘了考虑这个事情!
  如果只是下雨还好,毕竟雨总有停的时候,可这一带村落里,陆家村这边地势本来就比较低,而横基一边是村落,一边是朱江,现在这种情况,一旦江水漫过了横基,村庄就会变成一片汪洋大海。
  天灾属不可抗力因素,人在这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沈盈盈从前在城市里见过水位最深的,也不过是到小腿,而且一天就能恢复正常,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搜肠刮肚地想着相关的知识,最终告败。
  书到用时方恨少,沈盈盈欲哭无泪:她当初为什么要偏科?她为什么不好好学地理!也没好好关注本地历史?
  陆斌说话的时候完全没停下脚步,已经夹着沈盈盈走到屋外。
  半夜水位突涨,队委们正带着人敲锣,逐家逐户通知村民做防洪准备。陆家村是大村,户数多,于是不断有青壮年男人们加入队委的队伍,帮忙通知,村里一时间喊声冲天。
  陆斌和沈盈盈刚出巷口,碰上赶到这边来的周文军。周文军一看到两人,松了口气,催促陆斌赶紧带着沈盈盈先上屋顶。
  沈盈盈一抬头,这才发现其他屋顶上还真是有人蹲在上面,撑着伞,有的甚至还护着一盏煤油灯,被这黑夜雨帘掩得明明灭灭。
  正是三更半夜的时间,虽然已经是五月,但雨水冰凉,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让沈盈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把布袋打了个结,直接把提手当成背带,将布袋背到背上,提了提雨伞,朝陆斌问说:“大佬,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她放眼过去,到处都是水,根本看不到地面,陆斌脚下不停,她真怕他不小心踩到什么,又担心地提醒说:“大佬,你慢点啊,小心踩到什么伤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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