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well:说起来这事还是因为你老公,他公司最近不做了个新游戏吗,请我去做原画师,最近就忙起来了...】
秦时喻:?
她的注意力倒没有放在池砚身上,她惊讶的是,Powell居然还会做游戏的原画师?
毕竟是她的偶像,她觉得自己偶像的风格和游戏原画师的风格还是有壁的。
【秦时喻:老师您还会做游戏画师吗?】
【Powell:有学过,也研究过,之前就给几个游戏做过啦,就是想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
【Powell:还麻烦你帮我保密一下哦。】
【秦时喻:一定!】
【Powell:哦对了,池砚买了好几幅我的画,我的存货基本都在他那儿了,你可以找他要。】
秦时喻:...?
她怎么觉得池砚是故意的呢?
她放下手机就去做自己的事了,渐渐地就把这事给忘了。
下午两点的时候,她本来认真地在画图,手机突然连续震动几下,把她吓了一跳。
她打开手机,看见池砚给她发了一连串消息。
【池砚:你拿到Powell的画没?】
【池砚:哦,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他现在在我公司忙呢,其他画也在我这里。】
【池砚:你想不想要?】
【池砚:你是不是忘了看画展前答应过我什么了?】
秦时喻满脑子的问号。
这池砚又在发什么疯啊,早上出门时黑着一张脸对她爱答不理的,这会儿又像个豌豆射手一样突突突突地说个不停。
秦时喻现在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她没好气地回复了他一句话,
【秦时喻:不要,我可以等Powell老师忙完再找他。】
...
城郊赛车俱乐部。
几个公子哥一致觉得,今天的池大少爷简直是太奇怪了。
虽然他平时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今天真的像是一个行走的火.药.桶。
就比如今天开赛车,本来这个俱乐部就是几个少爷开着来打发时间的,平时也都是开着玩玩,输赢什么的大家也都不在乎。
可这池少今天就跟疯了一样,开起来像是不要命了,要是谁赶在他前面了,他就是挤也要从人家前面挤过去,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把其他几个少爷吓得纷纷退缩了,说要休息。
休息的时候吧,这少爷也不跟他们说话,自己走到一边去,抱着个手机,皱着眉,眼睛好像都要掉到那手机里去了,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跟他关系最好的许沉和周宇星,见他这样子,难免觉得奇怪,两人就一起走过去找他。
“池大少,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呢。”
许沉说着拈出一根烟来,递给池砚。
池砚听到声音,按黑手机屏幕,抬眼看着他俩,眉头依然微皱着,抬出浅浅纹路来。
他没有马上接过那烟,而是沉着嗓音,一脸认真地问许沉,
“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生?”
“一天一个样子,前一天还缠着你有说不完的话,后一天开始,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了。”
池砚说完,才伸手接过许沉递给他的烟,点燃叼在嘴里。
他懒懒地斜倚在车边,不断地吐出灰白色烟雾,又恢复了满身的玩世不恭与痞气。
许沉被他问的微怔,凭着他跟池砚的默契,很快他就知道了池砚在说谁。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那我们怎么知道呢,除了裴衍之,我们谁都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不好帮你出主意。”
池砚眉心紧拧,越来越想不明白,偏偏这时许沉又在旁边补充道,
“不过啊,最近听到裴衍之说,你连他的醋都要吃。”
“不会是爱上了吧?”
许沉的话音落下,池砚冷笑一声,说了句“他可真是你的好兄弟什么都跟你说”,然后他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很久后才慢慢地把烟取下来,夹在指间,指尖无意中的轻颤,带着点烟灰尽数坠落。
他垂头,目光涣散,不知道在看哪里,末了才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不可能。”
他将尾音拖得很长,说不清到底是心虚,还是犹豫。
“那就没办法解释你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了。”
许沉说完,找了个借口拉着周宇星走了,就让这情窦初开的少爷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走出去不久后,许沉拍拍周宇星的头,对他说,
“看到没,谈恋爱不仅女方的智商会变低,男人也不例外。”
周宇星比他们几个要小一点,经历的也比他们少一点,这会儿听的云里雾里的,满脸疑惑地问许沉,
“沉哥,你的意思是说,砚哥他,谈恋爱了?”
许沉看着他倍感欣慰,想着这傻小子终于开了回窍了,谁知道接下来周宇星的一句话让他当场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可是,砚哥他不是,结婚了吗?”
许沉:...
这猪脑子也是没得救了。
...
池砚在一边自己待了一会儿后,算是恢复了点精神气,又把大家叫去了赛摩区。
最近周宇星搞了几辆新车,他早就想来试试,奈何一直没有时间。
就这会儿,他选了一辆纯黑的,坐上去,跃跃欲试。
他没有听到周宇星在后面的嘶吼,直接发动了引擎,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车一直提不了速。
他暗骂一句。
这一天被秦时喻搞得心烦意燥,连这么个破车也要跟他找茬。
他看见周围没有其他车,正准备停下来,回去换辆车开的时候,这车突然向一边偏去,毫无预兆的,池砚就那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行人看到那边出了意外,赶紧朝池砚跑过去,许沉和周宇星跑得最快,周宇星跑到池砚旁边,一个劲儿地自我忏悔,
“我刚刚就想跟他说这车有点小问题的,谁知道他动作这么快。”
许沉黑着一张脸,蹲下去,想去看池砚有没有伤到哪,
“别废话了,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候,池砚自己摘下了头盔,没事人般地坐起来,对他们摆摆手,
“有赛车服呢,没事。”
许沉还是担心,叫来了赛车场的护理,给他检查了一番后,发现他确实没摔出什么大问题。
“没事就起来呗,还坐那儿干什么。”
池砚还是坐在原地,抬起头来看他,脸上竟然还带着点痞懒的笑意。
那一瞬间,许沉甚至觉得,虽然他看起来没什么外伤,但是可能...
摔到了脑子...
不然他怎么还一脸开心的样子?
这少爷还是不起来,甚至还向后仰去,两只手后撑着身子,一双鹰眼里噙着点散漫的笑意,对着许沉懒洋洋地报出一串数字,
“186xxxxxxxx”
“我老婆的电话,你打给她,就说我撞车了,叫她赶紧来接我。”
“她要是不来,你就问她,”
“她还管不管她老公的死活了?”
许沉:...
这少爷的作劲儿上来了,真的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还傲娇的要死,死活不承认对人家有意思,又要换着法子折磨人家。
高情商的说法是傲娇,低情商的说法是幼稚。
他忍不住说怼了他一句,
“你那不就额头擦破点皮吗...”
“至于吗?”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地上的人,脸色一下变得冷,幽幽地看着他,急躁地开口,
“你怎么跟裴衍之一样废话一堆。”
“你就说你打不打?”
第22章 四天 招人心疼
许沉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他想趁机从这平时嚣张的少爷身上刮点油水下来。
他摸鼻笑笑,
“要我打也不是不可以,”
“拿什么换。”
他倒要看看秦时喻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能让他用什么级别的东西来换这一通电话。
池砚望着他,眉毛扬了扬,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好像根本不在乎这点小把戏一样。
“你想要什么?”
许沉啧啧在心里感叹一句。
这池大少现在不仅是个恋爱脑,还是个败家子。
他也没跟他客气, 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也没什么, 就上次从你那儿开走的那辆车,就送给我吧, 最近断货了,等着挺麻烦的。”
池砚微眯着眼, 笑意懒懒地看着他,不屑地说,
“就这儿?”
许沉:...?
许沉倒吸一口凉气,他顿时觉得谈恋爱简直是太可怕了,轮到他的时候他不会也变成池砚这样吧?
“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啊, 照你这速度我要是真的有什么你再磨叽一会儿人早就上西天了。”
许沉无奈摇摇头。
不过这个时候他跟周宇星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 今天是不是就可以见到池砚老婆的庐山真面目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才能降住池砚?
毕竟是多年的好兄弟,他们心里想的什么,池砚自然也是很快就知道了。
“打完电话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一个人在这儿等她就是了。”
???
许沉和周宇星两人相对无语。
这哥已经恋爱脑到这种地步了吗,连好兄弟看一眼他老婆都不行?
许沉觉得好笑,让池砚又报了一遍秦时喻的电话号码, 他拨出去后,过了好一阵电话才被人接起。
电话那头的人气喘吁吁的,像是才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一样,但是还是特别有礼貌地问他,
“喂,请问您是?”
许沉清了清嗓子,将事情如池砚所愿的添油加醋地给秦时喻说了一遍,末了就听见电话那头的秦时喻急切地问,
“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他...没在医院,他现在还在赛车俱乐部的场地这儿...”
“怎么还不去医院啊,你们快打120送他去医院啊,先打给我干嘛,我说两句就能治好他吗...”
许沉听出来了秦时喻是真的开始着急了,不然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所以他越说越犹豫,总觉得伙同池砚骗这么个小姑娘挺过意不去的,可是他转头看到池砚坐那儿,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还带着点威胁的意味,最终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他说,他要等着你来,不然他不走。”
秦时喻:?
“他说的?”
她沉默几秒后,轻声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等下就来。”
...
秦时喻挂掉电话后,跟工作室其他几个人打了招呼,就出门往俱乐部赶。
一开始电话响起,她还在材料室里忙活,听到声音匆匆跑出来,本来脑子就有点乱了,听到池砚出事更是整个人都傻掉了,接着又开始跟着着急。
但是后面听他兄弟说他不去医院还非要赖在那儿等她,她就猜出了这少爷应该伤的不算严重,又或者只是伤着脑子了。
人傻了。
才会死活要等她去才走。
秦时喻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前段时间她摔伤池砚不是也照顾她一阵,那这次就当她是...报恩?
...
秦时喻今天出门没开车,打了个的飞速来到俱乐部,走进去过后发现里面挺空的,已经没人了。
秦时喻给池砚打电话也打不通,正准备给许沉打电话时,突然想起刚刚他说他们在赛摩区,于是就跟着指示牌走。
刚踏进那片区域,她老远就看见了池砚。
她走进一看,发现这池砚坐在地上,两手闲散地后撑着地,看见她走来,缓慢地抬起眼,嘴角挂着点慵懒的笑。
“你怎么才来。”
他这话一出,秦时喻就不爽了。
接到电话后她可是立马扔下手里的工作,花重金打了个飞的一路狂飙过来的。
居然还嫌她慢。
她也没好气地开口,
“你要是嫌我慢就直接打120去医院,干嘛整这出麻烦的。”
说着她环顾了下四周,奇怪的是,这里除了池砚居然没有其他人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好朋友呢?”
“全走了,”
说到这儿,池砚稍微顿了一下,收去脸上的笑容,侧头看着她,拖长尾音说,
“都没人管我...”
秦时喻:...
她咋觉得池砚的语气里还有点委屈呢?
“那说明你人缘不太好呗。”
这回轮到池砚无语了。
这秦时喻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秦时喻仔细看他几眼,觉得他跟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不太像是个刚从车上摔下来的人。
“你伤哪了?”
池砚指指他的脚,微抬下巴
“喏,伤到脚了,”
“起不来。”
说着,他朝秦时喻伸出一只手来,
“你扶我。”
秦时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去。
她已经想象到了之后那几天她一边驰骋职场争做新时代精英女性代表,一边又要无微不至好言好语地给池砚当老妈子的情形。
唉,谁叫这是她欠他的呢。
秦时喻本来已经铆足了劲准备拉这一米八几正值壮年的小伙起来,更是做好了要是摔倒她就给池砚做肉垫免得他二次受伤的准备,谁知这过程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轻松许多,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池砚给拉起来了。
来不及细想,池砚已经自然地将手臂环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