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五朵蘑菇
时间:2021-05-14 09:44:59

  “这次我取一百两就好了,其他都给你了。”她道。
  灰灰愣了一下:“你不要?”
  “我准备跟顾亭远说实话的,我如果在赌坊赢个二三百两,他倒不觉什么,只觉得我厉害。可我要赢个二三千两,我就解释不清了。”韶音道。
  灰灰想了想,也对。
  她短短几日赢个二三千两,根本走不出赌坊。
  “好的好的。”它喜滋滋地收起多余的银子,“我告诉你啊,这是你不要的,不是我欠你的,你以后不能跟我讨要。”
  “嗯。”韶音点点头。心里却说,她想要道具或资源,它能不给吗?
  摇摇头,她走出小巷。
  买了晚饭,返回了客栈。
  隔日,改去成安赌坊溜达一圈,又赢了五千两银子。撂倒一圈打手后,扬长而去。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赌坊。
  成安赌坊吃了闷亏,四下打听。很快打听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兴隆赌坊,而神秘男子还进入过兴隆赌坊的后院,便怀疑此事是兴隆赌坊做的局。
  两家如何干架,韶音就不知道了。
  她留了三百两银子,其他都给灰灰了。
  顾亭远终于迎来了考试之日。出门之前,他再三检查行囊、衣着、鞋袜等,确保没有问题,才出了门。
  而在此之前,他已经接连三日不让韶音劳累,都是自己购买饭菜。
  他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小心了又小心,戒备了又戒备,还要观察妻子是否因此而恼羞成怒。
  这三日,他精神高度紧张,简直比考试还累。好在,终于熬过去了。
  顺顺利利走出考场后,他回到客栈,左手抱住了妻子,右手搂住了儿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辛苦你们了!”
  他这次考试很顺利!
  也许妻子根本没想再阻挠他,也许是阻挠了没成功,但不管怎么说,他考得很顺利!
  他有八成把握,可以榜上有名!
  放榜时间在五日后,他没了心事,便打算陪妻儿好好游玩。这时,他才想到什么:“音音手里可还有余钱?”
  因他考完了,韶音不怕吓着他,便掏出了三百两银票:“有这么多。”
  顾亭远结结实实地吓到了,顿时结巴起来:“怎,怎有这么多?!”
  “我前些时候每天下午出去挣的。”说完,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去赌坊了。”
  这话能跟他说,却不能叫儿子听见,因此悄悄地说道。
  顾亭远却是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大了:“你怎能去那种地方?!”
  “我乔装打扮了。”韶音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然后看向他,目光清冷,“怎么?要训斥我?”
  顾亭远下意识摇头。
  他只训斥过她两回,是她两次阻他前程,他实在恨极了。其他时候,他没训斥过她,即便是上回她去学舍令他颜面扫地,他都没有训斥她。
  “你未免太大胆了!”他不赞同地道。
  倒没怀疑她的话真假。
  他甚至想道,从前在家时,她常常一个人去县里逛街,不肯带上他,是不是也在做这种事?
  那她吃的、穿的、用的,难道都是她自己赌钱赢来的?他给她的那些,远远不够用?
  惭愧之情涌上心头。
  “你以后别再去了。”他认真地看向她说,“我以后会多赚些家用。”
  “即便没考上秀才,日后我多抄些书,卖些字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在三百两银票上掠过,有些难为情,但很快坚定地道:“总之,那等乌烟瘴气之地,你不可再去了!”
  就算他赚的钱不够她花,也不许她再去那等乌烟瘴气之地!
  她一介女子,即便乔装打扮,也是很危险的!
  “知道了。”韶音将三百两银票塞他手里,“我想再盖间屋子,将院子整修一下,然后买个小丫头。若非如此,我才不会去。”
  “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了表达自己的辛苦,她咕哝一声。
  顾亭远听了,蓦地心头一紧,不禁握住她的手:“你,你没被人欺负吧?”
  韶音皱眉:“你说什么?”
  顾亭远怔了一下,随即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韶音甩开他的手,脸色不好地走到桌边坐下,背过身去不看他。
  顾亭远暗暗懊恼失言,忙撇开儿子,追过去道:“音音,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担心有人欺负你,如果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为你讨公道!”
  “得了吧。”韶音瞥他一眼,收回视线,为自己倒了杯茶。
  他现在不过是个弱鸡书生,可不是剧本上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往赌坊里一去,分分钟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我也不许人欺负娘!”先是被爹搂,后是被爹撇,一直搞不清爹娘在说什么的安儿,这回终于听懂了,哒哒哒跑过去,抱住母亲的手臂,清秀的小脸挤出凶恶状,“我打他!”
 
 
第145章 前妻14   秀才。
  韶音抱着儿子逗弄, 就是不去看顾亭远。
  直到他开始急了,白净的脸皮都急红了,她才抬头看过去淡淡说道:“我没被谁欺负。我乔装打扮成男子,谁也没看穿我。而我赢的银子又不算多, 他们没为难我。”
  被“欺负”了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在开放的社会环境中, 尚且杀伤力巨大, 更别提是这般环境下了。她知道顾亭远一开始没那个意思,但是为了让他以后也别联想, 她还是“生气”了一下。
  “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最终,她道。
  说完这话,她又低头逗儿子, 刮刮他的小鼻梁,挠挠他的胳肢窝。
  看着妻子冷淡的模样, 顾亭远心里懊恼又后悔, 他怎么就不能想好再说?明明他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担心她吃了亏。但就算将“欺负”改成“吃亏”, 恐怕她还是会误解他的心意。
  她本来就待他冷淡了许多,这下好了, 顾亭远简直不知怎么挽回她的心意。
  “这些银子是你挣的, 你拿着吧。”他将三百两银票递过去,并补充一句:“咱们家一直是你管着银钱。”
  韶音抬头, 瞧了他一眼,笑了笑, 将银票接过来:“那好吧。”
  见她接过银票, 顾亭远心中一松。又见她面上有些笑意,似乎不很生气了,胆子壮了几分:“你之前说的, 建房屋、买丫鬟的事,我想了想,可以去县城租个房子。”
  他觉得倘若不出意外的话,他此次是榜上有名的。既如此,回乡后就可以考虑开办私塾,收取学生了。
  他想在县城开办私塾,这样跟同窗、先生交往还方便些。至于买个小丫头,她倘若在村里买丫头,定会被村里人说嘴,没得不痛快。
  老家的房屋,也没有修葺、扩建的必要。来年秋天就有乡试,他定然会下场的,一旦中举,他便当真踏上了一条青云路。后年春天便要进京再考春闱……
  倘若中了,那是不会再回乡下了。倘若不中,他也不会回乡下,而是在县城教书,读书备考。
  “听你的。”韶音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了。
  她原本是想修葺乡下的房屋,因为乡下生活还是很有趣的,安儿待在乡下也有小朋友们一起玩。但她又想了想,安儿过年便四岁了,他又格外聪慧些,倒是可以开始读书了。
  顾亭远一直在为他启蒙,再忙再累都没间断过,每天晚上抽时间教导他。乡下虽然好玩,但是不能继续沉湎下去了。
  这也是韶音用吃的、玩的哄村里们的孩子陪安儿玩的原因。他们不会成为一生挚友,只是年少时的玩伴,不必追求什么真心不真心,一起快乐过就够了。
  两人坐在桌边,说着将来的打算。安儿听不懂,一会儿趴母亲怀里,一会儿坐父亲腿上,一会儿又跑开去吃点心、拿玩具,自得其乐。
  倒是顾亭远越说越开心。妻子同他一起打算将来,说明她没打算离开他!
  这就好了!这就非常好了!
  天长日久,他总会哄得她回心转意,跟他心贴着心,亲亲热热地过日子。到那时,她既不爱跟他吵闹,又体贴他、爱重他,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书生的眼里放着光,既有对未来的希冀之光,又有幸福的愉悦之光。
  *
  因着对未来做了打算,顾亭远更加明白银钱的重要性,每天都会抄书、写诗、作画,然后拿出去卖。
  一起等放榜的同乡邀他吃酒,他每每婉拒了,每天不是赚银子就是陪妻儿。偶尔被同乡撞见,便一脸怜悯地道:“你受苦了。”
  顾亭远便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脸上被抓挠的伤痕虽然愈合,却仍能看出几分痕迹。同乡瞄了几眼,觉得他嘴硬,也不再说了。只不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在同乡之间流传起来了,有了新的释义。
  “你同他们聚一聚也无妨的。”倒是韶音知道后,劝他说道:“这些人里面,总有些有出息的,日后多少是个帮衬。”
  她说这话时,是在客栈的后院。顾亭远坐在井边,正在搓洗衣裳。
  一家人来府城,各备了一套衣衫,前些时候顾亭远要读书,韶音便洗了。现在他考完了,便接过杂务。
  闻言,他摇摇头:“不急于一时。”
  很多人喜欢在对方有出息前结交,这样便是相识于微寒,情谊更加高尚、深厚些。
  顾亭远却觉得,倘若对方是高义之辈,几时结交都不迟。而对方若是小肚鸡肠、功利之辈,几时结交都白搭。
  这跟他的生活经历有关。他父母早亡,很小的时候就自己养活自己。曾经来往颇多、交往颇密的亲戚邻里等,许多都变了脸。而有些没怎么打过交道的,看到他困难,却会伸手帮一把。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刻意逢迎。”他道。
  韶音没有再劝。
  转眼间,放榜之日到了。
  一家三口早早去放榜处守着,顾亭远担心稍后人多挤到妻儿,便叫他们去不远处的凉茶亭子里候着,他自己在前面等。
  “好。”韶音点点头,抱起儿子就走了。
  终于,喧闹声陡然高亢,原来是榜单张贴出来了。韶音心下有些把握,但此时仍旧有些紧张起来,翘首朝张榜处望去。
  不多时,一脸掩不住喜色的顾亭远匆匆走来:“我考中了!”
  他真是太高兴了,一把抱住妻儿:“我考中了!”
  盼了好些年,又经过两次沉重打击,他终于得愿以偿了!
  顾亭远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起儿子,狠狠亲他白嫩的小脸!
  安儿被亲得咯咯直笑,扭头躲闪着。
  顾亭远看向妻子,眼神火热。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做些什么,他一手抱了儿子,一手牵了妻子的手:“我们回去。”
  被他牵住的那只手,一路上经历了揉捏、摩挲、蹭手心、五指相扣,并反复循环。
  这个男人,心中情潮如海,实在不知怎么倾泻了。韶音为他高兴,便没有抽回手。
  一家三口回了客栈,当下收拾行李,退房。
  每天的住宿费是一百二十五文,既然成绩出来了,不如立即回乡去,还能省些银钱。
  租的马车已经驶出城门很远,顾亭远才放下车帘,收回视线,抱住儿子,在他发心亲了亲。
  府城繁华而热闹,这些日子以来,顾亭远将妻儿的快乐看在眼里,心中发誓要出人头地,让妻儿以后过上富足快乐的生活。
  安儿却没有他的愁绪,他手边是一个很大的包袱,里面装着这些日子给他买的玩具,足有二十几样。他时不时打开数一数,挨个摸过去,乐滋滋地说着:“这个给柱子哥哥玩。”
  “这个给小花姐姐玩。”
  “这个我自己玩。”
  回到村里,已经是七月底。
  天气有些凉了,村里的大人孩子都添了衣裳。
  远远见到一辆马车在村口停下,大人小孩们都看过去,很快见着熟悉的面孔走下马车,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顾亭远回来了!”
  大人们还没怎么样,小孩子们却呼啦一下冲了过去,远远就迎上前:“安儿!”
  “安安!”
  “小安!”
  沙包已经被玩破了,家里大人不给缝,小花用拙劣的手艺缝了一下,虽然缝上了,却十分的丑,孩子们很快不爱玩了。
  若是顾家婶婶在,一定有别的好玩的。孩子们念叨很久了,馋吃的,也馋玩的。现在人终于回来了,简直激动极了。
  等到进了村里,大人们也问起话来:“回来了啊?”
  “考中了没?”
  “府城大不大?”
  顾亭远便回答起来:“四爷,我回来了。”
  “侥幸榜上有名。”
  “哟!考中了!”
  “那以后岂不是要称一句秀才老爷?”
  村子里顿时炸开了。
  顾亭远是走不脱了,被男女老少围住了。
  韶音也被几个妇人围住,拉着她问府城的见闻。
  很快,安儿也被围住了。因为他手里拿着最喜欢的九连环,不甘被冷落,指着父亲背着的大包袱说道:“那里面都是我的玩具!”
  孩子们慕了。
  孩子们疯狂了。
  “让我看看!”
  “让我玩一玩!”
  “安儿,好安儿,我们去你家吧?”
  好一番热闹后,一家三口才终于脱身。
  身后还跟着不少村民,男女老少都有,男的缠着顾亭远说话,女的缠着韶音说话,孩子们当然是将安儿簇拥在中间。
  进了院子,韶音从包袱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许久不住人,屋子里一股尘土气,但这时也没人在意了,就连安儿都不在意,着急地跳来跳去,让父亲将包袱放到床上,他要打开来给哥哥姐姐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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