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双穿成极品——凤淡
时间:2021-05-29 10:27:16

  陆秋挺喜欢四侄女有自己的想法,倘若不是大环境限制了她,这样的姑娘或许真能靠自己一飞冲天。
  因为,一时兴起地教人,陆秋才察觉到四侄女,其实是天生聪慧灵巧的姑娘,而这侄女的野心,大多都只是想让自己成长更好。
  这可比一味想寄托他人,并夺取他人东西的另一个侄女,好的可不只有一星半点。
 
 
第94章 胆寒   ……
  陆秋看人的眼光还称不上绝对精准与锐利,但点评刘三丫这便宜侄女,却还是挺到位的。
  同样是不满现状,同样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是不如他人,一个是醒悟了自身的错误与不足,一个仍是想借着别人的手成就着自己。
  刘三丫想要过好日子,眼楮目光却照旧选择盯上一亩三分地,千思百转愤恨着李母这老虔婆磋磨着她,但她想要活出人样的做法,想要让李母对她陪笑脸,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学着亲娘李招娣最初用的法子。
  刘三丫想让她男人去对付李母,刘富当初可把刘三婆子的慈母之心给伤得彻底,刘三丫就想让李母也品尝出后悔滋味。
  孰不知,她男人不是刘富,李母也不是刘三婆子的刀子嘴豆腐心。若论耍起手段拢络男人,李母能使得招数,可比两辈为人的刘三丫还要高明不少。
  刘三丫在碰壁无数,最恨的人除了李母以外,不禁还又多上了亲大姐。
  谁叫李母彷佛是看出刘三丫的小把戏,曾经如此不屑地对她冷嘲热讽道:“想用妳娘的招数对付我这老太婆,却也不想一想妳娘是谁教出来的,当初要不是看在你爹娘手里的大把银子,真当老太婆我想要聘妳这无颜无德的女人,来当我的孙媳妇吗?我孙子的眼光就像我这老太婆一样好,颜貌品德方面,妳果真比不上妳大姐,这也难怪大户人家宁可捧上大笔银子,也一心就想求娶妳大姐。不像妳一样,倒贴都没人要,连自己男人心尖尖上的人物是谁都弄不明白,就想要来找我这老太婆的麻烦?就妳这脑子,我这老太婆都不想要让妳怀下李家的后代子孙,因为实在是太蠢了。”
  一番话,刘三丫几乎是血冲脑门,浑身上下的皮子像是被人扒了精光,羞恼愤恨的程度,可比当日下地被骂还要更胜无数。
  唯一庆幸,李母这次嗤笑辱骂,是选在没有旁人围观的时候。
  刘三丫不敢置信她算计豪赌下的姻缘,就得来这么一个结果!然而,李母的话是时不时地在耳边徘徊,夜里辗转难眠的她,情不自禁地观察着枕边人,足以令她崩塌信心的事实,从男人无意识的梦话吐露而出,李母的话确实是没有撒谎骗人。
  刘三丫直视的目光彷佛是要穿透了前世与今生,身旁安然入眠的男人,好似仍穿着一身具显风姿的绸缎锦子,道出令她心折不已的话:“想要银子找大丫?那可是没用的,瞧在妳是大丫的妹妹,也算是我的表妹,这笔银子就先拿去花一花,妳也不用还我了。”
  不知为何的,刘三丫忽然忆及起埋藏在记忆中,最令她感到深刻的一幕景象,下意识阻止亲大姐嫁给李家人,原来全部出于嫉妒大姐能够拥有如此出色的丈夫。
  刘三丫以为成功挤下大姐,就能拥有曾经令她羡慕的一切,没想到自己嫁得男人,以及李母这一个老虔婆,全都给了她一个当头棒喝!
  在黑夜的明灭月光中,刘三丫阴沉着表情,吐露出宛若毒蛇细嘶的致命话语:“既然你们不仁在先,那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本以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但你们既然都不把我当人看,那我也不必为你们考虑良多,公爹的把柄可不就是最好的手段吗?亲爱的外婆,我要让妳众叛亲离!”
  李家狗咬狗的戏码,堪称是精采绝伦。
  极品对上极品,才叫做一个经验丰富。
  李母掌握几十年的李家大权,就被一个她所瞧不上的丫头片子,给弄得分崩离析。
  刘三丫可不像亲娘李招娣一样,对待李母还有几分迟疑。
  谁扒了她的脸面,那么她也同样能扒下对方最在意的东西。
  重回一世,刘三丫可不是为了再活在别人的脚底边,报复心极重的她,一下子就找准弱点出手。
  上梁不正下梁歪,李家上下,男女老幼,可都是自私不过的人物。
  李母藏得私房银子早就让人掏个精光,一个个曾经扮演的贤孝子孙,立马就能换上一副新的面孔。
  翻脸不认人,简直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李母再哭嚎着自己的劳苦功高,底下的子孙却没有一个打算买帐,尤其掏光银子的罪魁祸首,仍然在远处痛快地下赌。
  没有可以分摊出去的火力,李母的装模作样,还不如亲眼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实在一些。
  就是李父,都以为是李母的偏心眼,连他这做丈夫的,都不管不顾。否则,双方都已经到了养老年纪,棺材银子却是所剩无几,气得他也加入分家行列。
  李母成了李家痛打的落水狗,刘三丫藏于阴影暗处下的面孔,不禁露出一抹令人胆寒的满足微笑:“外婆,现在妳觉得我的招数手段,是好还是不好呢?”
  与此同时,不同的地点,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几乎露出无分轩轾的笑容:“锦娘,再等一等,旁人欠妳的,妳不记得没关系,为娘会通通帮妳记在心里的。那个女人现在所获得的,全是靠妳所失去的,到底她是怎么样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她欠咱们娘俩的,娘是不会忘,也不能忘……锦娘,妳一定懂得为娘的想法,毕竟妳一直都是最贴心不过的闺女。”
  后头马车的压抑气氛,裕永宬丝毫感受不到。
  只因丽嘉,这次出行的马车有很多,不是什么轻车从简。
  舅舅顾明舟为了甥舅二人的安全,这次准备极为周全,因为他怕旁人狗急跳墙,伤了自己不打紧,妹妹明兰的儿子却是不能出上岔错。
  顾明舟没有把大人复杂算计,诉诸给尚未成年的外甥去听,因为里头有太多的内容,其实还不能讲明出来。
  一个普普通通的知州,身后牵扯的势力倒是不小,若是没有他的出现,裕家也不算是攀扯错人。
  因为,没有人会嫌弃来钱路再多上这么一条。
  不过,想拿他妹夫和外甥当上踏脚石,那就得看他愿不愿意。
  顾明舟能珍视的亲人已经所剩不多,裕家父子的单纯身份,对他这心思身份都复杂的人,更是显得弥足珍贵,他得为妹妹好好地护着这一对父子。
  裕永宬带笑的嘴角,如今正满是愉快地朝着亲舅舅说出心里话:“以前在镇上生活,我可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怀念的一天,省城是比较热闹繁华,但在那里都找不到一个合眼缘的人,我觉得还是在小镇上,有朋友陪伴的日子要好玩多了。”
  顾明舟不厌其烦地听着外甥嘴上地唠叨,然后明知故问道:“你说得朋友是指刘家兄弟?”
  顾明舟出于各种原因,他是不动声色地探听刘家的大小事情。不过,和外甥相处的日子,他这做舅舅的,最常听见还是关于刘家兄弟的事情,这是外甥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妹夫也说了,倘若不是交上益友,外甥怕是不会在读书上面下功夫。
  缘份,有时候真是奇妙非常。
  裕永宬没什么犹豫:“除了他们,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朋友,其它人不晓得是不是拿我当傻子看,不是眼里满是算计,就是说出来的话,一听就能感受到不太对劲。明明我长得就不像一个蠢蛋,为什么这些人总以为我可以利用,舅舅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裕永宬一边郁闷,一边透露出真诚地询问。
  顾明舟极为懂得甥舅的相处之道,他很稳重且淡定地附和道:“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有一些人,总以为自己才是聪明人,旁人则都是他能利用的蠢蛋。”
  说起这样的人,顾明舟的脑子里,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个女人,一个打从心底让他厌恶的女人。
  “那我也太倒霉了,尽能碰到这样的人靠近。”甥舅默契极好,在同一时刻,裕永宬就露出厌恶表情。
  不过,转瞬之间,他又迅即地换上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以前还觉得成亲的事与自己无关,没想到才一下子的时间,就有一个朋友要成亲。张仁鑫成亲当日的表情,我真想马上就能见到,想必一定是很好玩的。”
  裕永宬愈想愈乐,颇有一种当世损友的感觉。
  甥舅二人,就在闲话家常中,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到裕永宬长大的小镇。
  悄然流逝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出门的日子也快要即将到来。
  没有下雪的日子,天空是一片晴朗无云。
  陆家那一头送上来好几样特意赶制出来的嫁妆,这是手里有一些银钱的刘贵,特意朝刘醒请托,再由陆秋初二回门的时候转述给娘家人。
  幸好,陆家会木工的男人多,又好在二伯哥刘贵吩咐的东西,并不是太过细巧复杂的家具,不然这临时才要做出来的嫁妆,哪里能够赶得出来。
  二伯哥刘贵,和二嫂子朱梅春,果然是天生一对,偶尔都是不太靠谱的。
  陆秋的心里感到无言,面上则有一些对娘家人的抱歉:“爹,你们几个辛苦了。”
  陆父向来就是极好的脾气:“不辛苦、不辛苦,来钱的活计,妳几个哥哥都是高兴的。”
  其它几个哥哥是齐齐点头,陆大哥更是笑道:“是啊,妳几个嫂子说下次若还有这样的活计,也可以再来我们。这是好事又不是什么坏事,真做不来的话,我们当天就会立马拒绝,不是那一种硬撑着干的人,妳就不必太担心。”
  妹妹是愈长愈贴心,几个做兄长的,也想让妹妹的婆家人,瞧一瞧他们陆家的好本事。
  陆父也道:“既然赶制的东西送来了,要帮妳送去给妳二伯哥那里吗?”
  陆秋思虑谨慎道:“没事,先放在这里好了,等你女婿回来,我再让他去问一问人。”
  二嫂子朱梅春虽然得到一支银钗,但先前话里话外,好像还不知晓二伯哥试开铺子的事情。
  甚至,这几件能装衣装物的箱笼子,陆秋都怀疑是二伯哥瞒着偷偷吩咐的。
  陆父不疑有他,反正银钱人家早给了,闺女也都确认没有问题,陆家的男人也就把东西放下,再次驾着牛车回到了杏林村。
  几个儿子,已经是自己当家做主的人,实在是不好停留太久。
  陆秋明白,所以她也没有特意久留娘家的人。
  说真的,陆秋极少碰到有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好在她还没有开始头疼,刘醒就已经和几个儿子从山上回来。
  自家前院置放的这些木材家具,一看就知道极为崭新,几个兄弟又不是瞎了眼睛,大儿子刘昱阳也就顺口一问:“娘,怎么会有这一些东西?”
 
 
第95章 翻腾   张坤?
  陆秋见能拿主意的人回来,语气也轻松许多:“这是你们二伯,偷偷为你二丫姐打得妆奁箱笼,我正想问你爹要怎么处置,你们就正好回来。”
  刘昱阳若有所思道:“二伯这样的爹,其实也挺不错的。”
  刘昱砚倒是皱眉道:“不过,这样的大事瞒着二伯娘,会不会有些不好?”
  在村子里,准备聘礼与嫁妆可都是人生的大事。
  “不用想太多,你们二伯应该有和二伯娘坦白了,我前天可是见到他身上有被狠掐得痕迹。”刘醒好整以暇的语气,像是没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二哥都敢顶着瘀青面孔出现,肯定也不在乎被人知道夫妻吵架:“我瞧他的模样,也不像是吵得不可开交,所以直接把东西送过去,应该是不打紧的。”
  这次,要不是二哥刘贵主动找上门,刘醒一般可不愿意掺和进旁人家的家务事。
  陆秋见他主意已定,又说出令人放心的重点,她也就发自肺腑说道:“既然已经知道那就好办了,最怕一直瞒着那才真不好,二嫂子算得上一腔真心对待二伯哥,这又是子女的人生大事,别到时候不小心结下夫妻心结,那才是真的不好。”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真的能靠时间来增加羁绊。
  朱梅春这个二妯娌,在陆秋的内心里,间接与闺蜜无异,自然还是希望二房夫妻和和美美的。
  何况,大年夜的时候,陆秋也看出来二嫂子的心中,也愈来愈重视自己的闺女。这事若是摊明讲开,得到的答案,还不一定是像众人原先认定的一样。
  刘醒很容易就察觉出她的情绪:“妳想什么这么开心?”
  他的一双黑眸极为自然地凝视过去。
  陆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旋即倒是撑不住笑:“我只是在想当初和二嫂子针锋对麦芒的时候,那时候谁想得到有今日的变化。”
  刘昱阳最有印象地点了点头:“娘和二伯娘,几乎是三天两头就互找对方的麻烦。”
  少年的面庞,忽然又多了满脸凝思。
  他也忘了亲娘和二伯娘,是何时开始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来插足在两个长辈之间。
  刘醒却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思索,打断道:“你们几个小子,帮我一起把东西送去二房。”
  别人家的东西一直堆放在前院也不好,刘醒父子就齐齐合力地也牵出自家牛车,把二房的东西来一个物归原主,也没再多管二房的家务事。
  刘贵这一手,虽然自家婆娘吵了小架,但也确实换来大闺女的心生感动。
  朱梅春看了亲闺女满嘴只有亲爹好,这当娘的心里就泛酸了。
  于是,她来到四房,一边啃着瓜子,一边实在忍不住地朝陆秋吐酸水:“当家的,这一手真是太坏,我对自家的闺女明明也很好,他早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一定会阻止他。”
  陆秋本来想安慰她,但见到二嫂子双眼冒出的火光,啃着瓜子的表情像是要把人吃了,顿时秒悟自己低估这位二妯娌的心里调适。
  陆秋心念电转间,还是决定照实道:“没办法,谁叫妳之前这么抠嗖,估计是怕妳舍不得银子。”
  朱梅春啃瓜子的动作继续,吧唧的一声,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那也不能什么都藏着掖着,连开铺子的事情都没个声响。”
  陆秋尽量找好话讲,不然二嫂子回去后,又会想和二伯哥打架。
  她轻咳两声道:“咳,二伯哥也是怕生意不好,若先告诉妳,每天的买卖却赚不了多少银子,妳不也跟着操心烦恼?人家是爱重你,不然也不会赚了点小钱,就特意买了银钗子给妳。”
  这位二妯娌还是很好哄的,经人这一提醒,才猛地想起自家男人给她买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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