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双穿成极品——凤淡
时间:2021-05-29 10:27:16

  陆秋又继续道:“算起来,二伯哥对妳和妳闺女,是谁都没有忽视。”
  朱梅春经一点拨,忽然深觉有理,本来今天的怨气也是旧事重提造成的,此刻也就很容易就被有理有据的话给一一消弭。
  朱梅春心结一没了,陆秋又问到能让她感到精神奕奕的问道:“你们的铺子开得怎么样?”
  “那还得多谢你们四房的帮忙,最近生意可好了。”朱梅春想起家里看到的进帐,语气都兴奋许多:“尤其,妳教得卤汁包,只要把备料清理干净炖煮就了事,真是再方便不过,要不是最近闺女快要出嫁,我也得去铺子里帮忙。”
  陆秋实话实说:“那也是二伯哥的脑子动得快,为人也变得勤劳,不然生意也不可能这么好。”
  刘贵的铺子开得位置是另外一头,除了同样卖点小杂货,他想到自家婆娘酿制的小菜都挺受欢迎,就异想天开的把铺子一分为二。
  所以二房的铺子,是一边卖杂货,一边卖简易不费力的吃食。
  还真别说,卖吃的同时,偶尔还能带动店里铺子的杂货,生意真的挺好。
  朱梅春神采飞扬地附和:“我当家的,可能真的很喜欢做铺子生意,天天出门都不用再三催四请,这可比我叫他去下地种田要勤快多了。”
  陆秋不觉有异,术业本来有专攻:“每个人擅长的事情就不一样,我也觉得二伯哥挺适合做生意的。”
  刘贵的脾气多是和和气气,向来不爱与人交恶,这样的人也确实是极其适合做生意的。
  朱梅春又说出自己这一房的打算:“今年我们的地,都打算请人帮忙来种。”
  “这样很好,不管做什么,后头有地有粮,心里都是不用慌张。”陆秋不怎么在乎铺子生意,但有没有粮食,却是非常在意的。
  陆秋把在深山找到的几十年药材,随便卖出一株出去,不就是大笔的银子?夫妻俩都是不差钱的,富贵荣华也享受过,物欲真的没什么看重的。
  朱梅春不怎么爱思考的脑子也察觉出异样:“对了,你们铺子的那一头,怎么不也和我们一样,卖一些小吃食?”
  陆秋摆了摆手:“下头的孩子还打算往上考,生意做过头就不太好,朝廷的规矩摆在那里,我们在合乎的范围内就行了。”
  “也是,我差点忘了这事。”朱梅春有这么一个来钱铺子,就已经很满足,大儿子既有童生的身份,又能帮他们在铺子帮忙,也不觉得大儿子差在哪里。
  朱梅春觉得自己的日子是愈过愈有盼头,精气神都显得特别昂扬,她也不忘闺女吩咐:“那天年夜饭,我请妳当全福人,妳可别忘了这事。”
  陆秋在整个村子,可被很多老一辈的,认定是有福气的人,双边的父母都还健在,兄弟姐妹和和乐乐,底下有子有女不说,还有一个儿子是小秀才。
  这样的人,简直是村里最适合当全福人的存在。
  不过,刘醒夫妻极少与村里的人交流,一些交情没这么深的,还真不好意思主动请人。
  “放心,不会忘的。”陆秋虽然是头一回当全福人,但问过详细流程,也很欣然答应,就当做晚辈成亲给上的祝福。
  两房妯娌一打开话匣子,就忍不住多说一些成亲当日需要的准备。
  刘二丫成亲一事,关注的人也不只有两房的长辈。
  李母就猝不及防地出口提醒:“村里都传遍了,妳堂姐成亲的那一日,妳要回去吗?”
  由于,李母是把银子给刘三丫的公爹,所以其它几房分家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把李母交给刘三丫这一房奉养。
  刘三丫是恨得咬牙切齿,她完全忘了算计这一遭。
  尤其,自家婆母是没用的,分家后本来是婆母掌权,但婆母一见李母,就和老鼠见猫,结果自己这一房还是交到李母手上。
  事实上,李母哪怕不知道自己沦落如此境地,是被亲外孙女给陷害,但李母确实是因为刘三丫这一房,才导致半辈子的威信一朝全没了。
  李母能够挖钱的袋子,早就让她给弄没了。
  李招娣自从被李家骗了银子,并再嫁一回,不晓得是当初给找得婆家太厉害,还是李招娣醒悟了。
  反正,李母是连面都见不着,每次都直接给人轰走,比起曾经的刘家,对方更是毫无亲家的情面可言。
  李父和几个儿子也是看清楚情势,李母说出口的话,这才没有以前的话好使。
  李母对待这一家子的女人,全都没有什么好口气。
  至于,自家的孙子,这一位自以为没了底气,所以倒是南辕北辙的态度。
  刘三丫虽然深恨李母还在自己这一房,不过李母的威信大减,自己男人也对李母生出怨气,因为当初从亲娘骗得银钱,听说有一部分本来是要给她男人的。
  刘三丫自觉比对方有底气,现在两方吵架,男人也愿意站在自己这一头,她也不需要再像以前毕恭毕敬。现在这一房,也唯有刘三丫,敢直接和李母怼着来,因为做错事的人可不是她。
  李母这老虔婆一开口,刘三丫本来是懒得搭理,结果倒没有想到是说娘家的事情。
  当日嫁出门闹得极为难看,刘三丫的新婚期间还算甜蜜,所以三日回门没回娘家,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此刻,猛地被人一提醒,刘三丫倒是生出另一种情境。
  尤其,李母又道:“没想到妳娘家堂姐,做亲事的人家竟然是张坤一家,两家可都与我们有亲戚关系,妳打算回去瞧一瞧吗?”
  张坤?
  刘三丫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似乎在村子挺有名声的……等等!不对啊,她印象中,张坤这一家子是会出事的,先是父亲走镖出事,后面儿子也走父亲的老路,所以也出事了。张寡妇的名声,因为两父子的关系,似乎才又重新被村里的人提起……不过,到底张家是在哪一年出事的?
  而且,堂姐定亲的人家,怎么又会是张家?
  刘三丫压下翻腾的情绪,她控制住自己的神色表情,淡淡道:“外婆,妳想打什么坏主意是没用的,妳自己弄臭的名声,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没人会搭理我们李家的。不过,我堂姐的亲事,我这做堂妹的自然得回去一趟,妳就不必太过操心。”
  李母的脸色阴沉一下:“哼,随妳。”
  一如往常,这一对外婆和外孙女,还是闹得不欢而散。
  因为,刘三丫压根儿没有心情,与对方再来一个虚与委蛇。
 
 
第96章 耳熟   陆秋差点笑出声,相处久了,她才……
  石水村的嫁娶喜事,最能看出一家子平时的交际关系。
  在刘家的几个兄弟,刘贵上不上,下不下的地位,让他貌似不太出采。然而,村子里的交友能耐,他可是其它兄弟拍马不及的存在。
  刘富和刘荣不擅交际,刘醒则是不屑交际。
  刘贵一张与人和乐的可亲面孔,从来又都是顾忌名声的好坏,性子最是周全不过,旁人与他相交,大多只感到舒心自在。
  石锦田,作为一村之长,日常处理一村的大小事务,让他的威严是日益渐重。不是所有人都像刘醒与刘贵一样,并不把他的身份放在心里,很多儿时的玩伴,日益疏远才是常态。
  不过前者,是性情不是一路人,刘醒早年的阴损,让这位村长记忆犹新,躲都来不及了,还嫌被坑不够吗?
  后者,刘贵是一个重情的人,性子偶尔也损,但除了针对自家婆娘的不着调,外头的形象倒是维持良好,与石锦田又是幼时就有的交情,友情也就愈来愈好。
  连石锦田,刘贵至今都能处得极好,更别说曾经的儿时玩伴,也不只有这一位,他的人缘其实是出奇不错。
  朱梅春是爱热闹聊八卦的,得亏她在这一些婆娘里面混得如鱼得水,这才总能得到一手消息,交友能力并不输给刘贵分毫。
  二房的夫妻俩,因为都是擅交际的,这人缘一好,村子里的亲朋好友,也更是乐意参与他们嫁女的喜事。
  然而,二房的好人缘,就有一个人的心里极为不高兴。
  何锦娘是不爱搭理村里的人,却也不是完全的足不出户。
  旁人来看总归是一家兄弟,何锦娘却打死都不这么认为,泾渭分明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未曾改变。
  她才不屑于自降身份与这一些泥腿子打交道。
  何锦娘觉得自己得窝在穷乡僻壤之地,已经够是委屈,嫁给刘荣也是万不得已下的决定,打从心底就抗拒刘家妇的身份。
  刘荣那一头的父母兄弟,这位是真的切割得干干净净。
  何况,刘荣近来又逐渐脱离掌控,何锦娘更是厌烦听见有关刘家的一切。
  小门小户,没有假石林立,百花争艳的庭院可供赏玩,何锦娘想要散去心中火气,偶尔还是会踏出屋子,往溪水河边走一走。
  石水村,绵延群山,景色秀丽,溪水河边的苍翠之景,还是别有一番意境。
  然而,再美的风景一有人插足,何锦娘就觉得扫了兴致。
  最让她烦躁至极的原因,还在于平常都不会靠近的人,三不五时都会凑到她身旁,询问有关二房和张家的关系,这两家忽然要结为亲家,多少还是跌破村里人的眼睛。
  一边是三教九流的门户,一边是出了童生的书香门户,旁人来看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双方就结为亲家了呢?
  无论是张家,又或者是刘家,两边可都有好多人盯着,一边是家底宽裕,一边是有着读书人的好名声,这两家结为亲家,几乎让很多人家是捶胸顿足。
  何锦娘恰恰相反。
  她倒认为这两家结为亲家再合适不过,反正都是下等人,哪里有什么般不般配的问题。
  况且,刘贵一家的喜事,又与她有何关系?
  大年夜的团圆饭,何锦娘都能无所顾忌,如今也是一样的道理。
  刘荣见她手里拿着木篮子,一副要抬脚出门,他还不在状况范围,愣头愣脑地问道:“锦娘,妳不去参加二哥嫁女的喜事吗?”
  何锦娘像是听了笑话,浸染冷意的神色,勾勒出嘲讽的味道:“大房嫁女的时候,我不也没去吗?你也别和我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可没有兴趣奉承你们一家子。村子里,今天看来是待不住的,我打算去镇上一趟卖绣活,我这也算是正经事吧?”
  “锦娘,什么奉不奉承,一家子的人情往来,放到哪户人家都是应当的。”刘荣失望之色相当浓厚:“卖绣活,哪一日都可以卖,妳就不能……”
  “不行!”何锦娘没把他的失望放在心里,反而一脸不耐地打断他:“想要我听你的,你就得把我儿子抱回来。”
  刘荣:“……可是妳还没有放弃平安读书的念头。”
  何锦娘回他的话语,照样丝毫感受不到母子之情,冷心绝情地令他心脏一痛:“他若是不能读书,也不会读书,那我要他这一个废物儿子做什么?”
  她明明白白地说出心里话。
  不过,没有掺假的言语,这才更伤人心。
  刘荣张口欲言,终究没有再阻止妻子的出门,因为他怕再听见更伤人刺耳的话。
  夫妻二人的孩子,妻子为何能够如此冷硬?
  待妻子走远后,刘荣这才默默地从腰间掏出有些岁月的荷包。
  这是锦娘第一次为他亲手绣上的贴身物品,明明轻如鸿毛的绣花荷包,手上的感觉,不知为何却犹如千钧之重。
  一如沉沉下坠的内心。
  何锦娘不在乎身后如影随形的目光,她心安理得地坐上村里的牛车。
  车上,虽然只有寥寥无几的人,但仍是会有失礼愚昧的人。
  何锦娘忍下心中厌烦,还是利用想好的说辞应付:“手上的绣活早就和人约好交货的时间。”
  何锦娘淡淡地丢了一句,其它的事情就任人脑补。
  反正,一离开山窝之地,这位的心情就宛若天清地明。
  不过,待她来到卖绣活的铺子,一道老迈耳熟的声音,足以令她抽去所有的精气神:“大小姐,妳怎么会在这里?”
  “奶、奶娘……”
  “乖乖,我家的狗尾巴草,原来也能变成两株鲜花骨朵吗?”朱梅春一脸震惊,心里真是纳罕不过,她一边招呼着外面来的零散客人,一边也没忘了偶尔进屋子探望大闺女。
  毕竟,时辰还尚早,闺女还在梳妆打扮着。
  不过,这一妆扮下来,倘若不是眉眼秀容,清晰可见往日的痕迹,恐怕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家闺女。
  陆秋除了身兼全福人,还主动包办新嫁娘的妆容。
  亲姐姐打扮得俏生生,刘四丫这侄女就显得有一些突兀。都是花朵般的年纪,今天又是二房的喜事,所以最后也被陆秋抓来打扮一番。
  两姐妹从前的肌肤,大多是晒黑的模样,肤况甚至还有一些粗糙。不过,这一些都是村里的姑娘会有的情况。
  如今,二伯哥已经不在地里做事,农忙的时候,两姐妹都不用再到地里帮忙。
  除了几个月刻意摀白外,陆秋给姐妹二人擦得面脂膏,也是让她们看起来水灵灵的原因。
  一白遮三丑,从来都是有道理的,何况本来也称不上丑。
  二房的两姐妹,只是不像大房的姐妹,好像是天生的白肤底子,极少能被晒成黑炭。
  陆秋不是常人,她自己其实极少用上胭脂水粉,这还是为两姐妹特意调出来的,水润又美白。
  陆秋在面脂膏还用上了小心机。
  两姐妹的绣活是她手把手地教导,情谊还是比常人多上几分,算是难得作弊一回。
  两姐妹脸上的肤况一好,五官就明媚许多。陆秋又为两姐妹挽上各自的发髻,插了木钗子,戴上耳坠,画上眉宇,点上唇妆,一个深红嫁衣,一个浅粉衣裙。活脱脱的两名小美人,就在她的手上慢慢展现出来,直把做亲娘的朱梅春,看得是一愣一愣。
  “哪有人说自己的姑娘是狗尾巴草的。”陆秋无言一下,旋即一双清如秋水的眸子俱是满意之色:“两姐妹先前是肤底太差,人一摀白以后,就已经算是清秀佳人,这再擦上胭脂水粉,也不过是让她们更好的一面突显出来。”
  陆秋用铜镜与水镜,打算让两姐妹互观一下。
  不过,两姐妹早就让四婶婶教过要如何梳妆打扮,曾经就见过双方变样的惊人模样,此刻倒是没有亲娘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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