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快穿)——假面的盛宴
时间:2021-05-29 10:29:08

  之前晚香没说出契书之事时,乔连智还多想了,以为是不是乔秀秀对他不放心,所以专门找了靠山来,事实证明他似乎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当然,这是闲话,不过乔申也如他所愿的闭口了。
  “你就是故意的!”乔长盛没忍住,跳出来道。
  “堂兄,我故意什么了?”晚香眨了眨眼。
  “长盛!”乔申急道。
  “你就是故意把家里所有银子都花光,还不惜从外面借银子,就是怕这银子到了咱家的手里,就是怕咱们占了大房的家财,防了一手又一手!”
  “这——”
  要不怎么说年轻人就是没定力,乔申都忍住了,偏偏儿子没忍住,没忍住也就算了,还把自家打的主意以及不适合拿到台面说的一些东西,都当场宣扬了出来。
  这就有些尴尬了。
  乔申偷瞧了眼乔连智沉下来的脸色,当即暴起一脚踢在儿子屁股上。
  “胡叨叨什么,给我滚!”
  踢完还不解恨,他拽住乔长盛的衣裳,对乔连智说了句‘我把这小子带出去教训’,就匆匆忙忙拉着儿子走了。
  其实他也快忍不住了,既然什么想望都没有,不如早走了事,免得被那乔秀秀气死。
  没了乔申父子在场,接下来进行的很顺利,账房把帐对好,说账本要拿回去重抄一遍,抄完就送回,又和晚香约定好以后每月对一次帐,这事就算是结束了。
  乔连智带着其他人先行一步,顾青砚落在后面。
  “侍候夫君,嗯?”
  一道几不可查的声音钻入晚香耳中,还不及她诧异抬头去看,那道青色的身影已经变成了背影。
  “这人!”她微红着脸,暗暗地呸了一口。
  *
  十一月初二,吉,宜嫁娶。
  当日的热闹和繁琐自是不用多说,顾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婚礼也没打算摆多大排场,不过在家中院子里摆了十来桌喜酒。
  等花轿在顾家门前停下时,已经是黄昏了。
  晚香蒙着盖头,被喜娘引着跟在顾青砚身侧往里走。
  先是拜堂,再是送入洞房,红色盖头以外是一片喧嚣,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是进了洞房掀了盖头,宾客们都出去吃酒以后,留她一人安坐了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入目之间是一片红色,但看得出这间屋子原有的摆设都是以高雅简洁为主。大红色的喜蜡照得屋里一片通明,其实晚香还有些缓不过来劲儿——她似乎出嫁了?几世加起来头一遭。
  也确实是头一遭经历这种场面,她前世作为皇后嫁入皇家,场面自然是极其盛大的,可皇家规矩太繁琐,她就记得自己穿着能压死人的后服,跟着礼官不停地行拜礼。
  等这些繁琐规矩都结束后,她整个人差点没虚脱。
  自然是没有洞房花烛夜的,其实先皇一直没有碰过她,就算偶尔到坤宁宫来,也都是小坐,问问她近况,或者吃顿饭就走。
  先皇一直把她当做侄女看待。
  直到一声‘秀秀姐’响起,晚香才反应过来她怎么想起前世了?
  是草儿。
  她这趟也跟着过来了,一是为了侍候晚香,二也是提前过来布置屋子,二常明天才会来,毕竟明面上是以拜师为名入顾家。
  虽然就是个幌子,但过场总要走的。
  “秀秀姐你饿了没?我给你弄了些吃的。”草儿府嘴角还带着些许油光,看得出是吃过了,且吃得很急,事实上她和晚香都快一日都没吃东西了。
  听草儿这么一说,晚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
  “顾大娘让我先吃了些,我又寻着席上的菜一样给你捡了一碗,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他们外面还喝着酒呢。”
  晚香站了起来,发现腿有些软,整个人都是僵的。
  她让草儿给她帮忙,将头上的头饰拆了,发髻也拆了,喜服脱得只剩了中衣,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先打点水我来洗洗。”
  晚香有多久没在脸上擦脂粉了?
  直到将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洗掉之后,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更饿了,在桌前坐下后就吃了起来。
  因为着实饿了,她吃得很快。、
  等她吃罢,草儿把桌子收了收,说还要出去给顾大娘打下手,人就出去了。
  屋里又剩了晚香一个人。
  坐在屋里听外面,能明显感觉到外面的热闹。
  到底都是平民百姓,吃喜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男人们吃酒吃上了头,吆喝两声,妇人们说话声,还夹杂着孩童的打闹声。
  晚香听着这些声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是突然感觉到一阵风,有人似乎站在她面前。
  睁开双目,就看见一身大红色喜服、格外与平时不同的顾青砚。
  不得不说这身衣裳很抬气色,他平时多是青蓝色衣裳,难得穿一身如此明艳的颜色,显得人格外俊美。又身姿颀长,玉树临风,风姿不凡。
  他脸颊有些微红,眼睛却很晶亮,站在榻前看着晚香。
  “你怎么来了?”
  话出口,晚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脸热的同时,还有点窘。
  “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顾青砚道。
  晚香感觉到一丝不对,可因为自己都还窘着,自然也没有过多注意。
  “外面的人都走了?”此时她也注意到外面安静了下来。
  顾青砚点点头,动作有点大,他平时从不会这样。
  “那——”晚香是真的有点慌,忙站了起来,“要不我去打些水来,你洗一洗?”
  顾青砚没拒绝,她松了口气往外走,刚打开门,草儿端着一盆水出现在她眼前。
  草儿也没说什么,似乎也有些窘,将水盆往她手里一塞,人就跑了。
  晚香端着水转回身,将水盆放在脸盆架子上,正疑惑顾青砚怎么人没动,回头就看见他倒在榻上,似乎睡着了。
  “这人也真是!”晚香喃喃,此时反倒放松了不少,来床前。
  见他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身上喜服红灿灿多么扎眼,又见他皱着眉躺在那儿,无端生出一种‘原来他也会这样’之感。
  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她去拧了热帕子来,帮他擦了擦头脸,这期间顾青砚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见此晚香站那儿想了想,又帮他脱了鞋,以及外衫,并帮他在榻上躺好。
  等弄完这一切,晚香被累得不轻,顾青砚看着清瘦,可到底是个大男人,搬过来挪过去也挺累人的。
  她又开始发呆了,就站在榻前,想了又想,才脱掉鞋去了里面躺下。
  大红色喜烛高亮,晚香虽然累却一时没有睡意,她看着顾青砚的侧脸,看了会儿忍不住用手在上头比划。
  他是问玉吗?
  应该是了,可他为何不认她?
  这一世根本没给晚香机会去‘逼问’,可莫名的她却又从不质疑他是不是。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试探下他。
  抱着这些的想法,晚香进入梦乡,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
  “顾大娘,你怎么站在这儿?”
  这次顾家摆的喜酒都是找外面的酒楼做的,包括桌椅凳子乃至盘碗碟筷,都是酒楼的。
  等这边客人散了后,酒楼就派人过来把所有东西都收捡走了,所以总体来说顾家人也没干什么活儿。
  草儿帮着把人送走,就去西厢整理屋子去了,等整理完她打算打些水回屋洗漱,就看见顾大娘站在东厢窗下,也不知在做什么。
  “嘘,你可小声点儿。”
  顾大娘对她做了个手势,忙把人拉到一旁去。
  “大娘你……”
  草儿一个毛丫头,哪里懂得人事,可再不懂平时在饭后茶余也听过一耳朵,此时也反应过来顾大娘在做什么了,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听房’,当即小脸红了起来。
  其实顾大娘也很尴尬,她眼睛四处看,干干地道:“累了一天,你快回屋歇着吧,我……我过来也是怕砚儿喝多了酒,若是吐了,秀秀恐怕照顾不来。”
  草儿干笑道:“那大娘我回屋了。”
  顾大娘点点头,等草儿走后,她也忙往正屋走,心里着实后悔忘了草儿这丫头也在,却又疑惑为何没听见动静。
  “难道真喝醉了?”
  抱着这个想法,顾大娘辗转反侧了半夜。
  中间瞅着西厢的灯熄了,外面不见任何动静,她披着外衫又悄悄去东厢外听了好几遍,都没听见任何动静,又不敢多留,总之折腾了好几次,才满不甘心地睡了。
  也许真是喝醉了吧。
  次日,顾大娘起的很早,草儿跟她前后脚起的。
  草儿是个很勤快的丫头,眼见的活儿都帮着做,见顾大娘和面做早饭,她还帮着烧火打下手。
  这期间顾大娘总是时不时往东厢看,草儿就算看出什么了,也不敢说什么。
  时间渐渐过去,眼见顾大娘说等会儿再吃早饭,到咱们先吃了给他们留,再到外面日头都上了三竿,东厢还是没动静。
  “大娘,我以前听人说头一日新人都起的晚。”草儿忍不住小声道。
  她也是实在看顾大娘走神的样子着急。
  “你这丫头还知道这些?”
  “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对不对。”草儿红着小脸说。
  “对,对,怎么不对,就是这样。”此时顾大娘反倒不着急了,似乎想明白什么,有一种饶有兴味的安适。
  因为这,之后家里的气氛好多了,顾大娘还跟草儿商量着中午做什么菜,又算着二常什么时候会来。
  直到二常都到了,按照礼数该拜见先生,可东厢仍不见起的动静,顾大娘这才又着急起来。
  “这孩子怎么回事!”
  她对二常道:“你先生昨日陪客喝酒喝多了,所以今儿起迟了,我去催一催。”
 
 
第81章 寡妇花事(三十三)   夫妻
  殊不知,其实顾青砚和晚香早就醒了,只是两人缠磨忘了。
  总体来说,是顾青砚缠着晚香不放,昨儿他半夜才醒,即是洞房花烛夜,又有梦寐以求的人躺在身边,之后自是不必赘言。
  晚香从睡到醒,从醒到睡,来回折腾的她都迷糊了,等再次醒来外面天色早已大亮。
  自是要催着起来的,顾青砚也答应要起,可临到头要起时,晚香腰肢儿一软往旁边倒了去,顾青砚伸手去扶,这一扶又扶回了榻上。
  晚香都快哭了,她已经听到二常来的动静,也听到顾大娘在外头和草儿说话,说怎么两人还没起来。
  “顾青砚,你读圣贤书长大,怎么如此……”不要脸皮。
  她光哼哼也不说完,可顾青砚又不傻,自然知道后面是什么,也是脸皮一热,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
  “我这就起。”
  说是这么说,却是难得磨磨蹭蹭,看了又看她,直到把晚香看得将脸藏在被子里,他才起来去穿衣裳。
  穿好后,见她闷着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又去拉她的被子。
  “你别拽我,我等会儿再起。”她藏在被子里说。
  “你别闷着自己。”
  妇人的力气到底没有男人大,裹得像虾米一般的晚香被扒开被子露出脸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眉梢眼角还带着些许春色,顾青砚看得又忍不住了,在上面亲了亲。
  “你快出去,娘等会该来叫你了。”
  正说着,门外响起顾大娘的声音。
  “砚儿,起了没?”
  听到这话,晚香更是红着一张脸使劲将他往外推。
  “不是你说以后要侍候夫君的。”顾青砚不满地咕哝道。
  “你……”
  外面又是一声呼唤。
  顾青砚忙站直起了,将衣裳理了理,方去打开屋门。
  “娘。”
  顾大娘看了儿子一眼,眼睛就往屋里瞅,可顾青砚身材高大,挡的严实,根本看不见什么,只能又把目光放在儿子身上。
  “二常来了,快洗漱去见见,还等着行拜师礼呢。”她倒也没提怎么起这么晚,怎么不见晚香,倒让顾青砚和屋里的晚香都松了口气。
  顾青砚出去了。
  不多时转回来,手里多了盆温水。
  “我先去与二常说话,你歇一歇也起吧。”
  等晚香收拾好出去,还觉得脸皮热热的,尤其顾大娘笑盈盈地拉着她,表面上是在说闲话,实则一直打量她,那种羞窘感别提了。
  “娘,你……”
  顾大娘的眼睛在晚香身上来回巡睃。
  新妇自然要穿的喜庆,所以今儿晚香穿了身银红色的衣裙,掐腰滚边对襟绣百蝶穿花的褂子,下面是一条湘裙,看起来格外与平常不同。
  本是大大方方的性格,今儿脸色多了层羞色,越发像个新媳妇了。
  “好了好了,我去做饭,你们说话。”
  顾大娘笑呵呵地走了。
  这边,二常已经对顾青砚行了拜师礼,正坐在椅子里和先生说话,见到嫂子来了,当即就站了起来。
  却又想着先生最重礼数,也没敢往这儿走,站在椅子前束手不动。
  晚香瞅着这架势,去看顾青砚。
  顾青砚看了二常一眼,有些无奈地对她笑了下,才又道:“草儿,你领着二常去看看新屋子布置的可还合意。”
  草儿忙一点头,就匆匆走了过来,拉着二常下去了。
  总体来说,晚香身边的人没一个不惧顾青砚的,至于是惧于威严,还是惧于身份,总之都有吧。
  见没人了,顾青砚走过来,将晚香拉到一旁坐了下。
  “二常似乎挺怕你的。”
  “那倒也没有,可能今儿场合不同?”毕竟是来拜师,又是头一次正式登门,总要顾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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