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快穿)——假面的盛宴
时间:2021-05-29 10:29:08

  “先说好,你可不能背着我凶他。”晚香不放心道。
  顾青砚无奈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所谓严师出高徒,此事我自有分寸。”
  晚香倒也没纠缠不放,毕竟她还是挺信任顾青砚的品行。
  无话说,屋里自然又静了下来。
  本来方才说话时,顾青砚就一直抓着晚香的手没丢,这会儿就显得突兀了。他似乎也毫不避讳,大掌时而开时而合,时不时揉搓两下,似乎对把玩晚香的手十分认真。
  渐渐,暧昧的氛围起。
  晚香有点坐立不安,时不时看向门外,突然她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去帮娘做饭’,就匆匆走了。
  顾青砚错愕,又失笑。
  *
  “哪有新媳妇干活的!”顾大娘一边忙着,一边道。
  “那娘我帮你烧火?”
  “行了吧,我的老天爷,这里可真不用你,娘能忙得过来!再说哪有让新媳妇干活儿的,就算你想干活,也得等过了头三日。”
  晚香倒不至于真想干活,只是当婆婆的忙着,她在边上闲着总觉得过意不去,她又不想回屋里,怕顾青砚找了过去,就只能站在灶房门口和顾大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状似自己似乎也忙着。
  顾大娘抽空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你去看看二常屋里还缺什么吧,孩子初来乍到,怕他缺了什么不敢说,你去看看。”
  见此,晚香只能道:“那娘我去了。”
  二常的屋子在西厢。
  顾家不大,就是个一进半的小院,有正房和东西厢房。顾青砚住东厢,西厢平时空着,这次二常来了就安排在西厢住。
  西厢有三间屋,中间是堂屋,又分东西间。东间二常住,西间是秦婶和草儿的屋,此时秦婶回乔家那边拿东西去了,留草儿帮二常收拾屋子。
  二常也是挺勤快,见草儿一个人忙里忙外,便帮着摆放东西。他自己平时用的,就自己放,也方便他日后寻。
  “嫂子!”
  见晚香进来了,二常当即跑到她面前来,一改方才在顾青砚面前的老实样儿。
  “你顾大娘说,让我来看看缺什么不,缺什么就说,不过以后你也不能叫顾大娘了,应该叫……”
  好吧,一时晚香也不知该叫什么了。
  这辈分有点乱,按照以前叫顾大娘即可,可现在顾大娘成了晚香婆婆,二常叫晚香嫂子,可同时他又拜了顾青砚为师。
  这个拜师可与平时在私塾里叫先生不同,要比那更为亲密些,先生和老师是不一样的。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便是指的这种。可如果这么算,顾大娘的辈分又要高一辈,那现在该按什么来?
  “嫂子,方才大娘说了,说让我叫婶儿就成。”二常道。
  婶儿就婶儿吧,这么一来,晚香倒也不用发愁怎么称呼了。
  “秀秀姐,不缺什么呢,咱们东西带的都齐,婶子又把屋子早就给咱收拾好了。对了,秦婶说还有些零碎的东西没拿,回去拿了,我一会儿就能收拾好。”草儿抱着一堆衣裳道。
  这期间晚香要帮忙,草儿也不让她动手。
  当地有这么一个规矩,新妇头三天是不能干活儿的,以免日后操劳一辈子。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不过时下人们都讲个好意头。
  过了会儿,秦婶回来了,身边跟着阿四,两人大包小包拎了不少东西,来来回回进出两趟。
  东西放下后,阿四就急急走了,说磨坊那边不能缺人。
  也确实,因为晚香成亲这事,豆腐已经两日没做了,秦婶是个闲不住的,也是怕耽误生意,头天晚上连夜把东西收拾好,一大早天都没亮便去了磨坊,等豆腐豆汁豆花做好后,又回来帮着二常把东西往顾家这边搬。
  专门找了辆车,头一趟搬的二常的东西,第二趟才是她和草儿的。
  “这东西先放这儿,等我晚点回来再收拾。大姐,您忙着,我先回磨坊了,那边人手不够。”说着,秦婶也急急忙忙走了。
  风风火火的,顾大娘叫她都没叫住。
  午饭很快就做好了。
  很丰盛,鸡鸭肉鱼什么都有,全是新鲜现做的,昨儿摆喜酒倒是剩了不少菜,但顾大娘是个讲究人,新媳妇头一顿哪能吃剩菜剩饭,意头也不好,自然都要做新鲜的。
  因为本来就熟识,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拘束的,草儿想下去吃饭,也被顾大娘留下来了,和大家一同吃。
  吃罢饭,草儿收拾残余,又将洗碗的活儿揽下了。
  顾大娘说回屋歇着,二常回屋午睡,晚香和顾青砚也回屋了。
  “你现在睡得着?”进了东厢门后,晚香问道。
  顾青砚不显地挑了下眉,似乎在询问怎么问这个。
  晚香忙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陪我,可以去看书。”边说,她往西间书房看了看。
  怎么又说到这个?
  “那你——”
  “我去睡会儿。”她忙道。
  好吧,这意思很明显了,她去午睡,让他去看书。
  顾青砚也没多问,转身去了西间。
  晚香松了一口气,进了卧房。
  等脱了外衫躺到榻上后,她舒服地叹了口气,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又叹了口气。
  “就这么安适?”
  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晚香被惊得当即转过身,却不小心扯到腰,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他欺了过来。
  晚香皱着脸歪在那儿,模样有点狼狈地指了指腰,他顺手就探了过去,又在上面轻揉着。
  “你帮我多揉会儿吧,我腰有点酸。”她小声道。其实她不光腰酸,整个人都疲乏得很,说累又睡不着,浑身不舒坦。
  顾青砚嘴里没说什么,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下。
  晚香更觉得舒服了,还忍不住侧了侧身,让他换个位置,顾青砚也就任由她,可以说是指哪儿打哪儿了。
  “我看书上说,多几次就好了。”
  晚香本来趴在那儿昏昏欲睡的,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让她一惊人就清醒了。
  “什么多几次?”她还傻乎乎问了出来。
  没人回答她,过了大概有个十来息,她脑勺上方传来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夫妻敦/伦。”
 
 
第82章 寡妇花事(三十四)   画中女子……
  新婚三日,可谓是蜜里调油。
  虽然晚香已经极力表现在明面上了,但顾家就这么大,又同在一个屋檐下,二常要去上学,草儿要去给秦婶帮忙,顾大娘可闲着。
  不过顾大娘很通透,在摸清楚儿子和新媳妇感情确实不错后,平时能避着就避着,免得小两口尴尬。
  本来说好家里娶新媳妇,馄饨铺子要停十日的,这新婚三日还没过,顾大娘就念叨着要摆摊的事。
  晚香劝不住,只能听之任之,不过族学那边顾青砚也只能告假三日,等于是两人都有事做了,只有晚香闲着。
  头一日,送走了顾青砚后,家中就剩了晚香一人。
  她去了市集买菜,也没在那儿多留,回家做了饭,先给顾大娘送了,又去给顾青砚送。
  连着送了两日,顾青砚不让她送了,说自己回家吃,本来他平时就是回家吃饭的,还是顾大娘开了馄饨铺子以后,才改成在私塾用。
  突然一下子改变作息,其实晚香挺不习惯的。
  以往没事时,她早上经常睡到日上三竿,现在不行了,顾大娘和顾青砚二常都走的早,家里这么多人,她一个人睡着也不像样子,自然也得起来。
  等人都走后,她也睡不着了,只能找些事给自己做,很多时候她都不知该做点什么。
  不过等过了几天,她也慢慢调整过来了,早起用了早饭把人都送走后,便把眼见的家务做一做,忙完去市集,或是去磨坊看帐,或是去馄饨铺子帮忙。
  临到快中午,回家做饭,等饭做好,顾青砚也回来了。两人一同吃过后,去给顾大娘送饭,再一同回家午睡。
  一般等午睡醒来,顾青砚通常已经去族学了,晚香会收拾收拾去市集,或是去打理磨坊的事,等这边琐事忙完,顾大娘也快收摊了,婆媳二人一同归家。
  似乎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又更充实了许多。
  这期间,由于晚香太过忙碌,倒忘了镇西头的事,恍然想起来才发现市集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因为之前帮着收粮税的事,似乎人人都知道乔家市集,人越来多也就越来越多。
  本来空置的铺子有人来赁了,不知不觉中就全部赁了出去。
  其中最大的一间留给了何家粮行,这是之前何东家和晚香早就说好的,当时何东家还好奇晚香为何不能自己做。本就是占地利之便,乔家磨坊又是跟粮食打交道,做粮食生意似乎也水到渠成,又有之前当粮长的事。
  晚香却是摇了摇头,只说自己不想太过费心。
  等后来何东家听闻晚香成亲的事,倒也能理解为何如此了,女子到底还是相夫教子更为恰当一些,若是可以,恐怕任何一个女子都不愿一肩挑起整个家计。
  晚香也不知懂没懂这个意思,不过后来有一次她与何东家交谈,倒是看出何东家的想法,但她也仅仅是淡淡一笑。
  很快冬天就来了。
  江南的冬天格外多情,天是冷了下来,时不时还会下场雨,倒是雪没见着。
  河田镇这地方也不是年年下雪的,哪年若是下雪了,不光会让人觉得喜出望外,还会让人觉得是好兆头。
  今年就下雪了,是刚进入腊月的时候。
  连顾青砚都不禁诗兴大发,赋了首诗,晚香却表现得很平淡。
  这才恍然发现,在她还是王香儿时,每到冬天大雪封山,这里见一场雪都是稀奇,原来她已经来到这里快一年了。
  雪都来了,年自然也不远。
  这个年,顾家过得格外热闹。
  磨坊在腊月二十七便停工了,倒是市集一直到腊月二十九才闭市。顾家也没什么亲戚,这个年节其实更多是用来休息的,到底是忙了一年到头。
  过了正月十五,这个年就算完了。
  这期间顾青砚向族学那边请辞,八月他要参加乡试,也就是俗称的秋闱,这段时间自然要闭门在家读书。
  乔家那边什么也没说,只是客客气气允了,还备了一份礼,恭祝他秋闱高中。
  自此,顾家又变了个模样。
  但凡顾青砚去了书房,家里其他人连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顾大娘历来说话是个大嗓门,她都改了,其他人更不用说。
  晚香开始寻摸着做点好东西给顾青砚补身,因为顾大娘说了,读书费脑要多补补。
  当然,这都是闲话,其实晚香反而觉得顾大娘她们是小题大做,因为顾青砚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成竹在胸。
  怎么说呢,就好像只要他下场,就一定会中。
  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只能说人的态度会影响人吧,而顾青砚就是那种特别能影响人的人。
  这天,晚香端了碗汤走进书房。
  顾青砚看似平时温和,其实是个规矩特别多的人,像他的书房一般人没经过他允许,是不能进的。这些还是两人成亲后,一次晚香发现顾大娘要给儿子收拾书房,还要提前问过了才知道。
  当时她挺诧异,因为她平时进出他书房都是想进就进,顾青砚也没说过什么,后来才知道对于顾青砚的一些规矩,她算是个例外。
  如此这般,自然没敲门,也因此看见了桌上那副画。
  “这画的什么?”
  顾青砚难得慌张,站了起来:“就是一副画而已。”
  说着,他把画卷了起来,收拢了插放进书案旁的画缸。
  顾青砚并不是擅画之人,晚香看过他的画,不能说很好,但也不差,不过他的字倒是写得极好。平时他的一些墨宝之类的物什,都是放在这个画缸里,里面很多卷轴,插放进去立刻显得不起眼了起来。
  顾青砚何曾这般过!
  晚香不免多看了一眼,却又佯装若无其事将汤端给他喝。
  之后,她总在想这件事。
  想找个机会看看,又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可又心里总是念着,如此这般两日,晚香还是没忍住想看看究竟。
  也是机会凑巧,午睡时她先醒了,起来喝了些水,难得向来警醒的他没醒,看着他沉睡的样子,晚香不知怎么就又想起那副画。
  那画她只远远瞧了个大概,好像是画了一个女子。
  ……
  屋里静悄悄的,外面也很安静。
  晚香披散着头发,趿拉着绣鞋进了书房。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平时倒是不显,今日似乎格外清晰。
  她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画缸之上。
  依稀还记得当日他将画插入画缸的样子,但因为过了两日,这期间他似乎动过画缸,一时也记不清具体位置了。
  晚香只能凭记忆,记得那画纸很新,便在缸里寻着看起来很新的找。
  她连着打开两张,都不是她要找的,在翻到第三卷 时,莫名的心就跳了起来。 
  理不清为何会这样,她打开了那卷画。
  映入目中的是一个女子,披散着一头如墨似的长发,半躺在那儿,只露了半张侧脸……卷翘的睫羽,微挑的眼角,女子似乎在熟睡,娇俏的鼻子,嫣红的嘴……
  这画是上色的,所以极其好辨认。
  这女子是——
  “你在干什么?!”
  突来之声,将晚香吓得手一松,画从她手中飘落。
  还不及她反应,顾青砚已经接起这画,用极快的速度将画卷了起来。
  这时,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又见她似乎被吓着了,忙放缓了脸色,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
  晚香翕张了下嘴唇,嗓音干涩道:“那画中女子是谁?”
  顾青砚的脸色一时复杂难辨,但很快就敛住了,“怎么问起这?”
  “不能说?”晚香感觉嗓子很干,润了润唇道:“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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