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地生花
时间:2021-06-04 09:08:43

  等晓得是店铺老板娘汉子编的,都会主动问能不能让陈立根编几个卖给她们,价钱上当然一分钱一分货。
  李月秋觉得陈立根大概通过这些手工艺活都能赚到不少的钱,就这么坐在屋里的功夫,他的脚边已经编好了四五个筛子,筛子眼有大有小,圆形的筛边都被箍的没有一点竹片子的倒刺,特别的光滑不扎手。
  两人起初是各做各的,李月秋在研究招生的学校,研究的十分认真,都没注意到,就一会的功夫,陈立根削出的竹片子全都已经用完,新编的筛子篮子被收整好归置在了屋里,那人轻手轻脚的出了一趟门,等进门之后倒了一杯温水搁在李月秋的手边。
  这些李月秋压根都没注意到,直到自己肩膀上的辫子被人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没编的那么紧实,这会的年轻姑娘都是编两条乌溜溜的辫子,头发越长编出来越好看,但重生的李月秋审美超前了几年,觉得挺土的,她编头发都编的很蓬松,辫子尾部用一根黑色的蝴蝶结扎住,显得洋气又娇俏,好看的紧。
  头发辫被摸了下,她手中笔尖停住,抬头不解的看着陈立根,“嗯?有事?”
  陈立根摸着手心乌黑的辫,发丝柔软,编成了乌溜溜的辫子,辫子透着阵阵的香气,把人密密麻麻的裹挟住。
  确实能在人心头晃好多年。
  烙印般的过目难忘,到今天都还能记得。
  陈立根收敛着神色看不清情绪,但就是这么捉摸不透的样子让人头皮发麻,总觉得山雨欲来。
  可那是对别人,于屋里的人只觉得她莫名其妙,这要是自己干坏事了,怕也会心虚,但她最近没瞎折腾没干坏事,反倒是陈立根打扰了自己做事,李月秋气呼呼的说:“你别摸我头发,捣乱。”李月秋瞪圆了眼,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大手里抢回来,她做正事呢,忙的很。
  从回家李月秋就在折腾陈立根的学校,她的分数想上乔芸芸的师范大学有点悬,虽然不一定选师范教育学院,但可选的也就那么几所,没啥可纠结的,这没多少可选择那也不用纠结了。
  陈立根的才是应该好好的斟酌,她把几所她觉得好的学校勾画出来,李月秋托腮苦恼,觉得都难以抉择。
  突然陈立根抽走她手中的铅笔,在一份招生简介上利落的花了一个圈,一锤定音,“这个。”
  李月秋托着腮有点迟疑的抬头看他,“这个?”说起来,她真是有够“资本主义”的,陈立根是本人,想读哪所大学她都没问过他的意见,真是太“□□”了,外面的人都说陈立根和上门女婿没什么区别,她现在做的都像别人说的一样了,处处都管着陈立根。
  李月秋这是完全还没从陈立根考上大学的事情上回神过来,也是,大概除了陈立根本人,所有知道的人都对陈立根成绩的事一时难以回神。
  李月秋问:“省内的大学?”
  陈立根点了下头,随后不待人反应拦腰把人轻轻巧巧的抱起,“到点了,睡觉。”
  李月秋先是愣了下,抬手掰他的手臂,“你放我下来,我不睡,我还没研究好,要睡你自个睡。”
  哪有什么到点一说,陈立根自个不也是事情做完了才睡觉,什么时候还给她卡点了。
  “九点睡觉。”陈立根强硬的厉害,把人往床上放。
  但才把软乎乎的人儿放到床上,李月秋立马就从床上滑了下来,“我明个要早起订礼盒的样式,真的忙活不过来,你自己睡。”要读的学校定了下来,但她还有别的事情要睡,“你先睡。”
  说着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来放在床上,免得一会她弄太晚,扰了陈立根睡觉。
  但她被褥才放好,就被陈立根抓住直接扛了起来丢到软扑扑的被褥中,转瞬间就熄灭了屋内的烛火。
  屋内陷入黑暗,影影绰绰的月光能依稀看清屋里的情景,陈立根捉住想要溜去另一张被窝里的人,“秋秋,床上不兴搁两张被褥,过来。”炕上绝对只能有一张被窝,这是陈立根绝不让步的。
  李月秋眼睛在月光下漂亮如水,她嘟嘟喃喃,耳尖有点薄红,神情中透着戒备,“怎么不兴了,这样睡挺好的。”
  陈立根蹙起了眉,看上去严肃正经,沉默了好半响,嗓音微微沙哑的说:“你觉得我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睡一张床,躺两个被窝他就会啥都不干。
  “……”李月秋一脸怪异莫名,表情一言难尽的很,“??你之前难道不是?”之前陈立根可没这样的……黏糊自己,郎心似铁,都不怎么搭理自己,可矜持了。
  她心里想的脸上也表露无疑。
  陈立根在黑暗的屋中面无表情的否认:“那不是我。”
 
 
第113章 我要跟着嫂子干
  等桃源村晓得时候他们村里有两个人考上的时候,特别是谁和谁的时候,村民们还好说,顶多就是讲翻了天,说说嘴上的功夫,说什么陈大根是不是作弊了,还有更多的说法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他们桃源村从小就开始学习成绩不错、一直读书的几个小伙子小姑娘今年都没考上,说今年的高考题比去年都难,陈立根这个狗崽子,在他们眼里就是地里的泥,他怎么可能考上,而且考上的还是万里挑一的大学。
  大学啊,比专科生都金贵,国家重点中人才的人才,但任由他们多不相信,事实就是陈立根确实考上了,县城的教育局里还公式了几年上榜的学生,陈立根的大名赫然就在最前面几位,桃源村村委会的人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几乎都是静默了好一会,和人核实了好几遍,在得到一样答案的时候,足足怕是有十多分钟,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皆能看到瞳孔里的震惊。
  随后有人率先说水湾村真是太过分了,没这么不地道的。
  李月秋没嫁之前是他们村的,但这都已经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哪村就是哪村的人,陈立根是桃源村的人,两人的成绩通知单合该就寄到他们村上了,但这成绩单通知书怎么会寄到了他们水湾村?
  水湾村的是不是搞错了,陈立根可不是上门女婿,当时结婚的时候是陈家讨了李家的姑娘进门,可不是陈家上李家去入赘,现在的情况,简直是活生生火辣辣的打了桃源村的脸面,早几年攒下的面子如今全败光了,这也太欺负人了,轮的到水湾村在那放鞭炮扯红布?真会往自个村的脸面上贴金,村委会的几人愤愤的觉得于情于理,红布鞭炮都应该他们桃源村来放来扯。
  这可是他们桃源村的风光事,甚至几个人已经决定现在立马去看看仓库里有没有剩余的鞭炮。
  但立马就被现在桃源村村委会的负责人给制止了,“别丢人现眼,成绩单是上面发的,既然是寄到了水湾村,肯定是经过了当事人允许和特意声明的,人陈立根和李月秋不信任我们,何必再去折腾个脸皮,夹起尾巴做人,好好检讨检讨我们自己为什么不让村里的人不信任。”
  负责人是在车站“绑架事件”后才上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原以为是想大干一场,干出点实事出来,但实事如今还没干出来,却连自个村里长脸面的事都被别人抢了去,心里难受的很,不上不下的不得劲,这可是一个中专生和大学生啊。
  有了比对,往常金贵的中专先不说了,那是从别的村讨来的,也不争了,但大学生!那是他们村原生原长的,他们村里从没出过大学生,多么涨脸皮的事情,可现在……心里对陈立根是怨的,觉得人不会来事,再怎么说他们陈家都是桃源村的,以前村子对不住他们陈家,但都是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揪着不放有意思吗?心胸就不能开阔一些,小家子气。
  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难不成真不和村里人来往了。
  到底怕还是在堵一口气,记仇呢,年轻气盛还是不懂事。
  是以,在水湾村高高兴兴的宣传庆祝,该挂红布挂红布,该收别的村送的祝贺礼照收不误,喜气洋洋大丰收,桃源村则是这边一点动静没有,他们村现在凑上去肯定会被别的村看笑话,说他们村舔着脸贴的太紧,要是早不那么欺负陈家,至于这么没脸吗?
  是以,都故意没去打听水湾村、陈家和李家的事,等着喜气风声过一些,再慢慢和陈家修复关系,到时候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陈立根不管咋说都是他们桃源村出来的!
  桃源村的村委会是这么想的,村里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将近过了快半个月的时间,才带上礼物主动去陈家恭贺人考上。
  可这一去傻眼了。
  “他们去省城了?”
  桃源村村委会的负责人,也就是村长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是还要再过一个多月大学才开学的吗?时间早成这样,现在扑了个空是怎么回事?
  “一周前就走了。”
  陈山水往一桌客人的桌上舀了一盘螺,搭上一小碟紫苏调料,炒螺麻辣鲜香,入口没有丁点的泥沙腥味,老顾客都爱这一口,店里的桌子全都坐满了客,十桌里有七八桌都点了螺,满店都是飘香的馋人味。
  炒螺再香桃源村的村长这会也没心思闻,没心思看了,他沉默了好一瞬,似乎在想走了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去省城是做什么,理过思绪后有些不相信的问:“……都走了???那香满园不招呼了?”
  生意这么火爆的店,就算是不懂生意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店可能赚不少,结果夫妻俩甩手掌柜都不管了?就走的这么放心。
  这两人是考上后飘了?赚钱的活计都不要了?
  “我招呼。”谁知陈山水忽的抬头来了一句,语气铿锵有力。
  “……”
  他把注意力移到了陈山水的身上,别说,他是陈立根的兄弟,两人面容上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都不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势都有些怵人,但怵人是怵人,却是十分的稳重妥帖,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一看就是有主心骨的人。
  而且他们这才发觉,以往店里都是李月秋亲自做东西,她的手艺都是吃过的人全都竖大拇指称赞的,一点也不孬,有时候家里结婚办婚宴还会找她掌厨,但也去过一次,剩下的都被陈立根觉得这活太累,私下一口给回绝了。
  香满园里像是馒头生坯,还有炒螺之类的新鲜菜都是李月秋亲自掌勺,但这会厨房里却是陈山水在忙活,他一个,加上店里的两个小工,即使在这个饭点,店里坐满客人,店外排了一溜长队的情况也把店里的生意打理的有条不紊。
  这小子学会了李月秋的手艺?
  村长极度震惊中,他站在店里盯着陈山水看,也或许纯粹只是惊呆了,过了好一会,他一直站在原地没动,都有些影响店里的客人了。
  陈山水朝他说道:“你有什么事找我哥嫂我可以给他们拍电报通知他们。”
  “……啊,也没什么,不用拍电报。”村长有些尴尬了,总不能告诉陈山水说他是来和陈立根联络感情的吧,这话他可说不出口。
  许是也察觉到了他站在店里影响客人,村长直接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旁炒螺。
  待炒螺上了之后,他尝了尝味道……果然与之前他在店里尝过的李月秋做的一模一样,味道完全没变。
  他都不晓得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李月秋啊李月秋,我这是该夸你还是该说你蠢,镇子上有和香满园差不多一样的店铺,但生意就是干不过李月秋的香满园,这是什么原因,只要是不傻的都该知道,是因为李月秋的手艺,她做吃食的那些配方,别人不晓得,做不出来味道,这就像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有这母鸡就不愁没有蛋,如今她把这母鸡送人了,也忒大方了,还真不把陈家当外人了。
  都说陈大根被李月秋迷的晕头转向不着北,要他看,分明是陈大根把李月秋吃的死死的,庄稼汉狐狸精,到底是庄稼汉被惑了眼,还是狐狸精馋那一口腱子肉,他俩谁迷谁还不晓得呢,赚钱的本事说教就教了?还是这有什么别的猫腻?
  没有猫腻,纯粹是他们想多了,陈山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挑着挑担去卖手撕开花馒头,已经有了一批稳定的客源,有时候跟着李月秋打下手,李月秋还会给他说一些做菜的诀窍。
  陈立根问过他,让他跟着赵永平去省城,让他去卖首饰。
  谁知陈山水犹都没犹豫的来了三个字直接拒绝了,“我不去,我要跟着嫂子干,学做馒头,开四五十家香满园。”
  陈立根:“……”这是没看上他的活计?
  ***
  桃源村村委会的后知后觉,从香满园离开后,才晓得,他们不上门也不故意去打听消息的这段日子,疙瘩村的水田全部都被财大气粗的李月秋包了种莲藕,那么多的水田,老百姓自己种庄稼根本没多少的粮食,但包出去,李月秋给的价可不低,简直就是一笔不菲额收入,不仅如此,李月秋还嫌不够,把自家村子水湾村背靠的那座山直接买了。
  买山,这是什么概念,听了的人都没晃过神来,一整座的山,一眼看去都看不到头。
  包水田种莲藕那肯定是做藕粉,毕竟香满园里的手削藕粉好吃的很,但包山是干吗?桃源村的人是后知后觉才晓得消息,别的村是已经早聊的热火朝天了,可李月秋已经提前去省城上学去了。
  她的分数刚好擦着中专分数线,既然陈立根要呆在省内,她自然不可能跑到省外去读书,陈立根去哪个城市,她就去哪个城市,说的直白一点,这辈子读书于她而言只是附加的条件,她还真读可不读,反正她不会像上辈子一样当一个老师。
  不过她和乔芸芸上的是同一个师范大学,全名是s省师范大学,去年才改的校名,原名是s省师范学校,虽然不是什么国家重点,但因为在s省这个经济发展交通都十分发达的地方,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学校,别的省份来就读的学生有很多,也算是网络各地的人才了,近年来因为学校增加了一些大学专业,属于一个专科本科学校兼容的学校,其中专科大概占了70%-80%,乔芸芸读的哲学系,在学校属于师范类,是一个时下热门的专业,也是学校重点培养的专业,毕竟这是师范大学,自然是师范类的专业,如英语、哲学之类的,都是学校比较名列前茅的专业。
  而李月秋的分数,虽然被学校录取了,但像是师范类的专业都没她的份,也只能报报冷门的专业。
  虽然是冷,还是不受重视的专业,但恰好符合李月秋想报的方向,这个专业再过几年就不是冷门了,可等报道的时候李月秋才发觉,这哪是冷门,直接是冻僵了。
  算上她,一二三四,管理专业就4个人,女生还就只有她一个,独秀一枝。
  所以……四个学生能开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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