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粉桔
时间:2021-06-08 09:18:08

  秦天拎着几个打包盒走进书房,空荡荡的屋子空无一人。
  一支车钥匙放在卡上。
  沉默良久,坐回餐桌,打开打包盒,打开三瓶饮料,三个方向,摆了三双筷子。
  认真吃起来。
  他吃的很专心。
  只平时,都是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
  七年前。
  一个晴朗的周末,盛听南带着阮夏来莫家别墅做客。
  “你们来的巧,今天早晨买的海鲜不错,有口服了。”白粟迎上来道。
  盛听南回礼。
  “白姨好。”
  “涵哥哥。”
  十五岁的阮夏眉宇间都是青涩,身体才开始抽芽,初初有了少女的样子,笑嘻嘻走到莫涵面前。
  莫涵一身运动服,单手捏着篮球,食指在她额头一点,“走,打球去。”
  “好呀。”蹦蹦跳跳的跟出去。
  白粟迎着盛听南去客厅插花。
  大理石桌上,水仙,百合,月季,蜡菊,尤加利叶等等,摆了整整一桌子。
  盛听南插好一瓶,白粟笑道:“南姐这插花手艺真是一绝,颜色搭配的美极了,和我这半吊子果然不一样。”
  盛听南谦虚道:“你就别谦虚了,你这瓶插的也不错。”
  “你就别埋汰我了。”白粟苦恼的拿起一根紫罗兰和蓝色鸢尾,问:“你觉得这两束哪一只插这里更好?”
  盛听南看了看,选了一支白色虞美人比划在那个位置,“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这个位置的旁边,一边是黄色的风荷,一边是红色的月季,不管是紫罗兰还是蓝色鸢尾,都有些显的过于繁杂。
  白色的虞美人作为过渡色,颜色看起来就很舒服。
  白粟笑,“我就说我是半吊子。”
  接过来,比了高度,剪了尾杆,插·进花瓶。
  白粟:“上次我跟你一起去看的海淘项目,你和明哲考虑的怎么样?我觉得是个机会,未来前景很大。”
  盛听南剪着花枝惋惜道:“那个项目前景的确不错,我也想投,只手里暂时资金流有点紧,先放一放吧。”
  白粟手里的花凝住,“怎么会紧?”
  盛听南道:“明哲和阿瑾一起决定乘着这波热度,把海外市场启动起来,7个国家,1000家分店同时启动,预算已经做出来了,拆资,并资都在进行,就这,怕是还有很大的缺口,我现在拿一百万都当两百花!”
  她喟叹一声,“我前两天看中一个包都没舍得买!”
  白粟指尖轻轻颤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笑说:“对啊,我竟把这档子事给网了。”
  她叹息一声,“怪可惜的,这项目不错的。”
  盛听南摇头,“这也没办法。”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插好花,两人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盛听南无意扫到不远处一幕,瞳孔放大,脸唰的白了!
  篮球框下,阮夏躺在地上,莫涵压在上面。
  两人是脚朝玻璃,头朝另一头。
  从盛听南和白粟的角度看,很像在亲吻。
  盛听南转过身,脸上责怪明显,“小粟,你有空也该好好教教小涵,夏夏还小,有些事总是女孩子吃亏,我一直主张瞒着他们,就是怕他们小小年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到他们这个身份,很少说话这么直白。
  白粟却还是好脾气的道:“是我疏忽了,晚上就和他说。”
  白粟看见两人已经起来了,又说:“南姐别急,你看他们没事了。”
  盛听南回头,松了一口气,道:“我忽然想起来,我妈说想夏夏了,我答应了的,就不在这吃饭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白粟当然知道这是借口,笑着送两人出门。
  车门一关,阮夏见盛听南脸色突然沉下来,小心翼翼,“妈,你怎么了?”
  “回家。”盛听南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阮夏心下惴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惹到她了。
  直到阮夏房间,盛听南关了门,严肃问:“你刚刚和莫涵在做什么?”
  阮夏有点莫名其妙,“打篮球啊。”
  “打篮球打到地上?”盛听南恼怒道。
  “你说这个啊,”阮夏恍然大悟,“我刚刚和他抢球,不小心摔倒,他拉我没拉住,也摔倒了,他先着地的,妈你没见他手肘小臂都破皮了吗?”
  盛听南出去就带上阮夏走了,哪注意到这个?
  又见女儿脸上都是天真。
  轻咳一声,“那没事了。”
  “妈你不会怀疑我们在接吻吧?”阮夏狐疑道。
  盛听南被阮夏的直白呛的咳起来,“你瞎说八道什么!”
  阮夏脸凑近,“妈,你耳朵红什么!”她笑嘻嘻,“不就接吻吗?你不会和我说,接吻会怀孕,生小宝宝吧?”
  盛听南:“……”
  到底谁是家长!
  阮夏拍着胸脯,“哎呀,老妈你放心啦,我生理课,政治课上都学过了,婚前的事不能在婚后做,您老放心啊!”
  二十分在以前。
  莫涵手里的篮球来回伸缩逗弄阮夏,阮夏一个不慎,摔倒朝地上扑去,莫涵眼疾手快拉她,最终,两人一起朝地上滚去。
  他光洁的手臂擦着粗粝的地面,划破皮,血丝渗出来。
  两人又顺着地面滚了半圈,正是盛听南看到的模样。
  男生和女生的思维方式不同。
  青春期,女生感兴趣的是爱情。
  男生感兴趣的是性。
  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直很亲昵,阮夏并不知道眼前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只说:“你快点起来啊。”
  少女的身体又娇又软,身体正抽条发育长大。
  这一刻,莫涵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了性别的不同背后是什么。
  他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我体验过的柔软。
  他隐约知道是什么。
  又觉得自己不知道。
  又对它好奇,又对它羞耻。。
  青梅竹马这些年,有很深的感情基础。
  这种好感,在这一刻,转变成对女孩的向往。
  莫涵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某处燥热不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
  这一刻,和刚刚进门时的眼光,心态就不一样了。
  是以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去审视。
  少女皮肤莹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跟洗过的葡萄一样黑亮。
  鼻头小巧,一双唇红的发艳,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脑袋就往她唇边凑。
  阮夏完全不知道莫涵在天人交战,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经常挽着手臂之类的,并没有把这种亲近当回事。
  她刚好侧过头,看到他的手肘破皮,喊:“你这里破了?快起来,我给你上药。”
  她一侧头的动作刚好避过了他的唇。
  理智亦被唤醒,起身。
  这种事,是羞于说出口的,他不自然的别过头,拼命压下燥热,觉得自己有点--无耻!
  但身体上的愉悦又没法忽视。
  只觉得她戳在自己手臂的手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心上跟有羽毛在划是的,酥痒难耐。
  就在这时,盛听南和白粟出来了。
  然后,阮夏便被盛听南带走了。
  白粟沉着脸给他上药。
  莫涵心里有鬼,擦了药,找了写作业的借口回房间,结果,一个字写不下去,一个字看不进去,他烦躁的朝床上一趟,最后沉沉睡去。
  这个午觉,他做梦不断,那娇软,反复出现在脑子里,手上,胸膛。
  意识像是清醒的,却又是沉睡的。
  等到醒来,一片湿襦。
  他脸都热起来,觉得自己干了很无耻的事。
  从来没洗过一只袜子的大少爷,从保姆处拿了肥皂,躲进卫生间里洗内衣。
  好死不死的,白粟进来了。
  一看这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冷冷道:“出来,有话和你说。”
  莫涵羞恼的垂着头,缩手缩脚的跟出来,低低看着脚尖。
  白粟沉声问:“你喜欢阮夏?”
  莫涵点点头。
  白粟拍拍身边沙发的座位,“过来。”
  莫涵蹑手蹑脚的坐过去,脸还是热的不敢看白粟。
  白粟说:“阿涵,以前我觉得你小,很多事就没有和你说,现在,你长大了,有件事你必须要知道。”
  她声音很严肃,以至于莫涵都觉出了声音里的郑重,抬起头看向白粟。
  白粟幽幽道:“作为富家子弟,你享受了富贵,就得有所付出。”
  “你爸还在世的时候,就给你定下了一桩联姻婚约,所以,你最好别和人恋爱,因为,不会有结果。”
  莫涵猛的睁大眼睛,“你,你要用我的婚姻换利益?钱?”
  这一刻,他看到了自己一直敬爱的妈妈,最现实的一面!
  懵懂的少年啊,正对爱情抱着憧憬,幻想。
  他的妈妈上来就给他启蒙,你只能认钱!
  白粟自小连饭都吃不饱,靠着毅力,努力,嫁给了莫青延,成为当家夫人!
  风光无限!
  她自然不觉得,只看钱有什么不好!
  可她忘了!
  莫涵和他相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钱于他,要多少有多少!
  他自然便觉得,为了钱结婚,和卖了自己有什么区别!
  在他的意识里,他本身比钱重要。
  白粟道:“等你长大就会明白,这些情情爱爱的不重要,握在手里的钱,权,才是真的!”
  有什么东西,在莫涵心里碎裂。
  他问:“是谁?我和谁有婚约?”
  白粟摇头,“你不认识,人在国外。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容易被有心人利用,还有,你盛阿姨和阮叔叔把你当亲儿子疼,你不可以打他们女儿的主意。”
  “你要真对她做出些什么,你,我,有脸面对他们吗?”
  “你看看下午你盛阿姨走的时候的脸色了吗?”
  莫涵本来就觉得,自己对阮夏生出这样的心思太过无耻,被这样一说,更是难堪到极致!
  心头像压了两座沉沉的山。
  白粟犹觉不够,道:“你发誓,你只能把阮夏当妹妹疼。”
  正是叛逆期的年龄,莫涵爆发了,大吼,“我不发誓,我就是喜欢阮夏,我以后就娶阮夏,你爱联姻自己去联去!”
  说完,他疯了一样跑出去。
  管家急急跑进来,“夫人,少爷怎么跑出去了?要追吗?”
  白粟正在气头上,“随他去,他无非是找秦天去,不会有事。”
  莫涵最后那句话吼的能掀翻屋顶,管家听的清清楚楚。
  他不解的问,“二少爷喜欢阮夏,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还闹起来了。”
  白粟眼眸微咪,寒光迸射出来,“他要娶的不是阮夏这个人,是她的身份,背景,是阮氏!”
  管家不解,“这有什么区别吗?”
  白粟缓缓倒了一杯茶,“当然!”
  “我不是给阮氏培养上门女婿的,我要的是第二个莫氏!”
  “看起来莫家和阮家是联姻了,可最后得好处的是谁?阮明哲夫妇太不上道!”
  “我才是她正经的亲家,你看那夫妻两,什么事都是以和莫谨合作为先,那我要这联姻有何用?”
  管家愣住半晌,随后更加疑惑,“那不是更应该让少爷和阮夏的感情更好?”
  白粟摇头,“你也未免太不懂男女之事了!”
  她唇角勾起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让阮夏一直追着阿涵跑不好吗”
  一想到这个,白粟心里就有一种快感!盛听南凭什么总是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
  她的女儿倒追我儿子,呵呵!
  管家咬了咬唇,还是道:“这事说着简单,可实际上不好控制啊,万一,阮夏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白粟淡然道:“所以,阿涵得特别疼她,比亲生妹妹还疼才行!”
  “让她一直沉浸在阿涵对他的好里,特别里,女孩子都感性,很容易把这些东西美化成爱情。”
  “这样,她就会把阿涵刻进骨子里,最好昏了头,阿涵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感情里,退一步的那个才是输家!阿涵心里清楚,她是妹妹,有底线,他就不会爱上她!”
  “这样,才能把阮家变成莫家,不,变成莫涵的!我的!”
  头顶的灯光射下来,铺散的头发在脸颊投出一片阴影。
  白粟诡异而得意的笑落在阴影里。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被她驯服的阮夏,讨好她,讨好他儿子的样子。
  财富从来是把双刃剑。
  泼天的富贵下,你并不能看透,那个对你笑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
  莫涵几乎是冲出家门的,按照以往的习惯,他要是有心情不好,必然第一时间找阮夏。
  但这日,他觉得自己太过无耻,是在没脸找她。
  于是,他去找秦天。
  秦天的妈妈去世的早,现在家里的是后妈,家里有一个正可爱的三岁小弟,正是最招人疼的时候。
  从爷爷奶奶,到爸爸,已经没一个人看的到他了。
  他索性住校了。
  于是,他跑去学校,找他打游戏。
  两人在网吧玩的进足了兴,直到下半夜才翻墙回宿舍。
  影影绰绰的楼道里,安静到落针可闻,他们放轻脚步,往宿舍里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