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粉桔
时间:2021-06-08 09:18:08

  她冷冷道:“送去警察局。”
  莫谨找了最厉害的刑侦警察审,一个小时以后,阮夏便拿到了结果。
  六个民工联合起来偷盗,其中一个负责支开管理仓库的许辉,作为相关人员,许辉也早被警察抓了来。
  阮夏看向莫谨,“哥哥,我想见见许辉。”
  莫谨默了默,“我来安排。”
  许辉是在床上被抓进来的,他虽然看着吊儿郎当,实际上胆子小的很。
  忽然,门咣当一声打开,他一转头,就看见早上那个漂亮的秘书冷着脸进来。
  阮夏蓄力,一个箭步,抬腿,许辉半边脸被扣到墙上,差点扣都扣不出来。
  她声音如冰似刀,脚用力在他脸上碾压,“说,是谁让你来阮家工地上班的?”
 
 
第22章 
  枝呀推开院门, 莫涵透光窗户看见临窗而坐的许娇,心里一股暖流涌过。
  走进屋子里,光秃秃的灯泡, 灯光是暖黄色的,小小的四方桌, 西红柿炒鸡蛋,青椒肉丝,两双筷子。
  简单常见的一荤一素, 看起来倒也让人有些食欲。
  许娇笑问:“饿了没?我刚做的。”
  她今日在咖啡厅的是晚班,回来的晚, 只简单的做了这两个菜。
  和白粟结束那场不太愉快的谈判之后,莫涵一头扎进事业,真是把吃饭这事给忘了。
  和她一起坐到桌边, 问,“奶奶睡了?”
  许娇的奶奶如今年七十三,晚上睡的早, 早上起的也早。
  许娇点头,拿起筷子递给莫涵, “睡了。”
  莫涵夹起一块青椒肉丝放进嘴里,味道偏淡, 肉质柴, 炒的老了。
  从小就是吃顶级厨师做出的美味的人, 舌头如何能不挑?
  腮帮子嚼菜的频率慢下来。
  许娇问:“不合胃口?”
  莫涵摇头, “很好吃。”
  许娇唇角弯弯,眼里都是情谊,“阿涵,和你在一起真开心。”
  莫涵嘴里的寡淡滋味, 因为这句话,心里甜丝丝,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一顿简单的饭,两人吃的情意绵绵。
  情正浓时的男人最体贴。
  吃完饭,莫涵拿许娇手里的碗,说:“我来收拾吧。”。
  许娇避开,嗔他一眼:“你哪会做这个?”她脸上浮上一抹红晕,“再说,我也舍不得你做这个。”
  莫涵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恨不得一分一秒都黏在一起,那舍得她一个人去干活?
  看着她端着碗筷去厨房洗,忍不住也跟过去。
  扫了一圈,看到干净的白毛巾,擦拭许娇洗干净的碗,碟。
  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二十四小时有热水,暖气的人,莫涵对许娇的生存环境其实还只有最表面的认识。
  他手刚触到碗,“这么冰?”
  又把手伸进许娇洗碗的盆里,刺骨的冷水阴匝匝透过血肉浸入骨髓。
  他把许娇手拿出来,一摸,整个手跟冰块是的。
  莫涵心疼的说:“太凉了,怎么不用热水?”
  许娇无所谓道:“我从小到大都这样,习惯了。”
  莫涵把她揉在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阿娇,你太苦了,”他眼睛涩了涩,“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许娇抱紧他,“我不在意的,真的不苦,有情饮水饱,我现在特别幸福。”
  他低头吻上她唇,两人唇舌纠缠。
  情动,心动,身动。
  两人从厨房吻到卧室,滚到床上。
  银色的拉链闪着冰冷的光泽,缓缓的又一端滑到另一端。
  两人气血翻涌,声音粗重,激烈的探索对方更多的身体。
  “啪”的关灯声传来,院落的敲门声准时响起来。
  “嘭·~~”
  “嘭~~”
  “嘭~~”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几乎是砸的大门。
  再下去,不仅是许娇的奶奶,恐怕隔壁邻居都要惊醒了。
  莫涵心里大约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一拳捣在床上,咬牙,穿上衣服起来,衣角都带着风。
  门豁的打开,果然又是昨晚那人。
  他脸阴沉的滴血,“谁吩咐你送的东西你就给我送回谁那里去。”
  保安讨好的笑:“二少爷,我就是个打工的,上面有七十岁的父母,下面还有几岁的孩子,上面吩咐我怎么办,我就只能怎么办,您别为难我。”
  “上面东西啊?”
  许娇从身后出来,结果保安手里的信封,顺手撕开。
  “别看。”
  莫涵伸手抢,许娇攥的紧,薄薄的信封撕成两半,一张照片打着旋,轻飘飘落在厚厚的积雪上,静静躺下。
  明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过来,照片上:
  两双修长的手指同频率按下黑白琴键,四指连弹,默契十足。
  十五岁的少女脸如星月般美好,公主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到腰际,丝质的莹白纱裙,侧脸,眼睛弯弯。
  和她并肩坐在钢琴前的男孩,一身贴身的黑色西装,贵气如王子,侧脸,和女孩两两对视。
  晃人眼的舞台灯光交织在两人脸庞,宛如云月相牵。
  琅琅环佩的音符,那曲梦中的婚礼,透过冰凉丝滑的琴键穿透照片,跃然到了雪地,空气,萦绕在了耳边。
  空气一瞬间静止。
  许娇睁大眼睛愣愣看着,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滴到照片上。
  莫涵弯腰,捡起照片,从中间撕开,两瓣,四瓣,零碎不堪。
  扬到空中,纷纷扬扬落下。
  他指腹给她擦去眼泪,说:“都过去了,现在只有我们俩。”
  假话这种东西,有时候不仅是骗别人--
  也骗自己。
  回忆是洪轧,一旦在午夜撕开,便漫天涌下来。
  有虚无的东西罩在心上,沉沉的,闷闷的。
  两人再无话,回到房间,关了灯。
  许娇拱到他怀里,握住他手。
  莫涵没动,低低说:“睡吧。”
  许娇打了个呵欠,“是好困。”
  眼皮却豁的掀开,丹凤眼里,阴鸷比夜色更浓。
  *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凌晨四点。
  冬日昼短夜常,夜色仍然浓重,路灯息了一半。
  橙色闪在马路,清洁工顶着烈烈寒风清扫落雪。
  出租车司机头磕到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惊醒疲惫的双眼。
  载满蔬菜的车在马路上穿梭。
  街边的早摊点上,炊烟袅袅。
  阮夏支在车窗看这生动的人群叫醒这座城市。
  莫谨揉她脑袋,“饿了没?”
  阮夏指着那间烟雾缭绕的包子店,“去那家吃吧。”
  莫谨:“好啊。”
  店主是一位中年妇女,笑容很平和,
  手速很快,指尖一捏,一个包子便成了行,说着话,手上的活不停,歉意的说:
  “不好意思,还要有一会才好,可以等一会吗?”
  莫谨看向阮夏,这个点,有点尴尬,基本找不到营业的店,问:“要等吗?”
  阮夏:“等一会吧。”
  店主掀开帘子,客气的说:“那你们进去暖和暖和,外面冷。”
  两人进了店里才发现,简单清爽的小店最里面,一张简易的摇床上,还睡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
  这个年纪的小孩,身边是离不开亲人的。
  阮夏没问,想来,问了必然是一部伤心史。
  她走到摇床边,小孩脸肉嘟嘟的,睡的很香。
  手指轻轻在小孩小脸上戳了一下。
  “喜欢小孩?”莫谨问。
  阮夏收回手,“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莫谨捏捏她手背,“你小时候很可爱,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会很可爱的。”
  阮夏睨他一眼,那天是谁说过两年再生的?
  她眼睛又在小孩和店主之间流连好了好几眼,莫谨捕捉到,掏出一搭钱放在小孩被子下面一角。
  阮夏捏捏他衣袖,“收起来吧,他们不需要。”
  莫谨看了她一会,又把钱收起来。
  两人等了一会,包子端上来,阮夏吃了两个青菜包,喝了一碗加糖黑米粥。
  吃了饭,付了钱,俩人出了店门。
  阮夏走到车门边,回头看了一眼,朦胧的夜色里,店主身影纤细,垂着头,打了个呵欠,看向身后,揉了揉眼睛,又低头忙碌。
  “哥哥,我想去看日出,我们去爬玉渊雪山吧。”
  上了车,阮夏和莫谨说。
  莫谨看向她眼睛,“不睡没关系吗?”
  阮夏努力表现出自己的精神奕奕,“人生难得疯狂。”
  莫谨见她眼睛亮亮的,跟着血一热,“好。”
  天光渐明,但两人爬的速度很快,到了山顶的时候,阳关刚好越过地平线,破云而出。
  像是一个临界点,昏暗的世界一下子就亮起来。
  薄金般的暖色铺满漫天的白雪,群山绵延。
  俯瞰远方城市,如蚂蚁般的行人,车,整个城市都生动起来,喧闹似乎就响在耳边。
  天高云阔,整个人都是舒朗的。
  阮夏眼睛亮亮的,落满了星辉,侧颜如雪,浸在阳光里。
  莫谨凝视着她,移不开目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手覆上她脸,轻轻喊她名字:“阮阮”。
  阮夏看向他,“哥哥?”
  她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轻颤,嗓音如莺啼,这一迭声,勾在人心上。
  从来冷静的人,被一股情绪涌动,那年未说出口的话到了唇边:
  “阮阮,我”
  “我接个电话。”
  阮夏手机响起来,低头一看,是阮明哲。
  阮夏脸贴着手机和阮明哲讲了一会才挂掉电话,问莫谨,“哥哥刚刚想说什么?”
  莫谨抵拳轻咳一声,“哦,我该去公司了。”
  *
  经过昨晚的事,莫涵不许许娇做早饭了,但他自己也不会做,于是跑到巷口买了三份早餐回来。
  许娇的奶奶很喜欢莫涵,比对许娇这个亲孙女还好,一口一个孙女婿,十分慈祥。三人一起,颇为愉快的吃了早饭。
  许辉三五天不归家都是常事,许娇和奶奶都习惯了,也没一个人问。
  吃了饭,莫涵体贴的送许娇上班,到了店门口,他依依不舍的和许娇腻歪,“你晚上还要去皇朝上班吗?要不你那份工作别干了吧,我一会去见个投资人,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养的起你的。”
  许娇瞥嘴,“我自己有手有脚才不要你养,好了,你快去上班吧。”
  两人腻歪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许娇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进去店里。
  *
  阮氏总裁办公室,阮明哲对着许辉的资料,眉头拧成沟壑。
  初中学历,年纪27,好赌。
  从没有一份工作干超过一个月的,皆是因为偷懒被开除。
  他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夏夏,这事你怎么看?”
  阮夏肃穆:“我们家怕是被人盯上了。”
  阮明哲的想法和阮夏不谋而合,
  虽然这个盗窃团伙不是第一次犯案,可根据警察局那边的资料来看,他们之前都是直接偷盗,并没有用换铝制电缆这种情况。”
  铝制电缆一般是临时用电才会用的材料,如果只是为了钱财,那只需要偷走就好了,为什么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换?
  明显就是为了让他们把这不合格的电缆用到工程上,一旦投入使用,在电量达到极限,极容易引发火灾。
  阮夏问:“爸,咱家有仇家吗?”
  阮明哲摇头:“没有死敌,也就商场上一些竞争对手,这个许娇也许是个关键,只是不知道她背后有谁。”
  阮夏眯眼,“我心里隐约有个猜测,或许今晚能印证。”
  阮明哲又问,“这个许辉怎么办?是以后一起算账,还是先处理?”
  阮夏眼里闪过一抹精明:“他只是工作失职,就算判刑最多不过一年,不如拿他换点实用的东西,来个釜底抽薪。”
  *
  夜色降临,霓虹点亮整个城市,本市最大的娱乐场所皇朝,今晚格外热闹。
  本市所有富二代云集。
  阮夏一身红裙张扬性感,头发微微吹成大波浪披在后背。
  于果一身干练御姐装,嘴里嚼着口香糖。
  两人穿过华丽的大厅,坐上电梯,一路带风的奔向包间。
  包间里足有六十人,正开着微弱的灯唱歌,喝酒,玩骰子。
  包厢服务员跪在茶几用酒瓶开开酒。
  包厢门一打开,走廊刺眼的灯光照进来,所有人向门口看去。
  阮夏一改以往的清新淡雅妆容,此时烈焰红唇,妩媚性感。
  旁边的于果倒是和以往一样张扬跋扈。
  “夏姐。”
  “果果姐。”
  和她们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于果啪的打开最亮的灯,整个包间亮如白昼。
  半跪在地上的许娇,正白着脸看向俩人,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阮夏非常给面子的让她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她打开双手,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唱歌的人暂停了音乐,玩骰子的,喝酒的,都安静下来。
  只见拍着巴掌走近,仔细看向许娇的脸,像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哎呀,这不是莫家二少爷莫涵的真爱,娇娇女士吗?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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