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粉桔
时间:2021-06-08 09:18:08

  阮夏咬了咬唇,还是说:“哥哥,其实不用。”
  “你对我要求这么低?”莫谨拧眉,她在生活上是个很张扬跋扈又娇气的人,常在小事上支使别人玩。
  不是那种颐指气使,是嘴巴甜甜的,和你玩闹的娇嗔。
  很有情趣的。
  被她支使很快乐的。
  默了默,说:“我是你丈夫,你不舒服,照顾你是责任。”
  莫涵说着话,给她揉小腹的动作不停。阮夏手摁住他手腕,“其实……不是每个女生来姨妈都会肚子疼的。”
  “……”莫谨:“所以,你没有不舒服?”
  阮夏:“……嗯。”
  “……红糖水,也不用?”
  “……不用的。”阮夏低低说。
  人生第一次翻车!
  还是大型的!
  像来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头一次脸红,好在灯关了,阮夏也看不见。
  莫谨拳头抵在鼻尖轻咳两声,“以后有什么和我直说,别勉强自己。”
  那年……她在厨房支使那人煮红糖水,捧着脸,看那个人干活笑个不停。
  “第一次切菜,薄厚粗细均匀,涵哥哥好厉害,我就不行。”
  “我做什么你都说好,夏夏,你得改改你这盲目的崇拜!”
  “才不要,你就是厉害吗,我就是崇拜你。”
  “你别总是掀锅盖啊,好的慢,味道散了不好喝的。”
  “我等不急吗!”
  投在厨房玻璃门的影子也带着笑。
  所以,只是闹着玩才煮的。
  那碗红糖水,后来她也喝了吗?
  她很讨厌生姜的。
  十,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眼眸暗了暗。
  阮夏轻轻只嗯一声,脑子里思索着事情。
  半晌,莫谨低低问她,“睡不着吗?”
  阮夏疑惑,自己一直阖眼,身体也没有动,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问,只说:“有一点。”
  “我哄你睡吧。”
  “你会?”
  “不信?”莫谨低笑,“我哄过小孩的。”
  阮夏打死也想不出来,他冰山一样的脸对着一个小孩的奇异画风。
  她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哪家小孩这么倒霉?”
  “你!”
  “嗯?”
  “你啊!”
  阮夏蒙了一会,他什么时候哄过自己!
  “那次你两岁,我也小,才十二。”
  那时候,他也很阳光,爱笑的!
  莫谨眼神微暗,低低补了一刀,“我还给你换了尿不湿的!”
  阮夏:“……”
  默默把被子盖到脸上!
  他低低笑了两声,把她被子拿下来,“别捂坏了。”
  阮夏有些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哄的?”
  “这样。”
  莫谨指腹摸上她耳廓轻轻刮,轻念,“一切物体在没有受外力作用时,将保持静止状态。一切物体保持原有运动状态不变的性质叫做惯性……”
  阮夏:“……为什么不是数羊?童话故事?”
  莫谨:“我主要是考虑到……让你赢在起跑线上!”
  阮夏:“……那请问我睡着了吗?”
  莫谨:“我睡着了!”
  阮夏:“……”
  她轻轻笑出声,脑子里勾勒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伸着白胖的小胳膊小腿乱翻,旁边睡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画面。
  他,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吗?
  她努力搜寻记忆,回忆莫谨少年时候的样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又无奈的轻嗤一声。
  莫谨却想起阮夏小时候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唇角弯了弯。
  他从没见过比她更可爱的小女孩!
  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乖巧的由着他吻,紧绷的身体却道出了她的拘谨。
  像个象牙塔碎了,逼着自己重新面对世界的小孩。
  藏起自己的真实心绪迎合着他。
  他心底幽幽叹气一声。
  “我想听七色花,你给我讲吧。”
  “好。”
  他低低开口:“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叫珍妮,有一天,她和妈妈去面包店买了七个面包圈,珍妮把它们串在一起,……”
  雪悄悄落在窗棂,屋子里静悄悄的,莫谨低沉悦耳的嗓音轻轻响在屋子里,温热的指腹轻轻刮在阮夏耳廓,她眼皮渐渐搭在一起。
  迷迷糊糊间,依稀听见:“……小花瓣听我说的照做呦!请你叫威嘉健康起来吧!就在那一分钟里,威嘉快活的从地板上跳下来,拉着珍妮的手跑起来了。威嘉变的又活泼又健康,跑啊,跳啊,玩的可高兴啦!”
  她想,有人陪着真好,她真的很怕寂寞。
  这一觉睡的安稳,香甜。
  清晨九点,手机传来震动。
  阮夏眯着眼划开手机,你好,阮夏。
  空气陷入一片沉寂。
  夏夏,我让律师准备手续了,下午三点,三人行手游店等你。
  阮夏眼皮猛的睁开,瞬间清醒。
  默了默。
  换个地方吧,律师事务所就好。
  我只在那等你!
  我说了,律师事务所。
  对方沉默良久,好。
  改到下午四点。
  好。
  手机啪的扔到地上,咣当一声。
  对着空气怔了半晌,起身,拉开窗帘。
  薄金般的阳光大片铺散今进来,半个身子落进暖色里,圆润的脚趾屈了屈。
  眯眼看去,火红色的阳光刺眼,暖融融的,云白天蓝。
  是个好天气呢!
  她伸伸懒腰,阴霾散去,唇角弯起,眉舒展开。
  弯腰从地上拿起手机,播出电话。
  果果,帮我在三人行攒个局,下午三点,秦天,务必要到。
  于果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俩好的穿一条裤子,许娇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恐怕是站莫涵那边的。
  阮夏:你约吧,他会见我的。
  于果:好。
  挑了一件红色针织裙,脖子上的痕迹太明显,搭了一条丝巾。
  出了门,书房里,莫谨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听起来像是在开会。
  书房的门没有关,阮夏经过的时候,莫谨刚好看过来,朝她伸手,低低说:“过来。”
  阮夏楞了一会才朝他走近。
  视频里,正在发言的高层停了一下,莫谨转头看他一眼,说:“没事,你们继续。”
  接下来,众高层就发现,视频里出现一只莹白的手腕,莫谨手心朝上托着,拿出一串红宝石手链给她带上。
  虽脸上没有明显的笑容,但那眉眼,唇角,脸部的轮廓,就是感觉能柔的滴出水。
  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点一下,眉眼弯了一下,“好了,去吃早饭吧。”
  “嗯。”
  莫谨的脸再转过来的时候,脸上那一片清冷。
  和刚刚一对比。
  视觉震撼!
  众人:“……”
  这狗粮,我干了!
  白粟在和管家对阮夏回门的礼单,阮夏和她打了招呼往餐厅去。
  保姆有心讨好阮夏,端了一碗燕窝粥上来,笑着打趣:“夫人,这是少爷早上特意让我煮的。”
  阮夏淡淡“嗯”一声,不甚热情。
  吃了早饭,白粟也忙完了,向阮夏走来,“夏夏,有时间和我聊一聊吗?”
  “好。”
 
 
第11章 
  阮夏跟着白粟坐到茶桌,两人对立而坐。
  “夏夏,许娇的事,阿姨很抱歉,但请你相信,我是无心的,你们这些年一直好的跟一个人是的,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糊涂,没料到他能……鬼迷心窍。”
  “我低估了许娇在她心里的位置,”白粟嗤笑一声,“没想到,我竟能生出个情种!”
  阮夏淡淡垂眸,不语。
  白粟轻叹一声,两指推一份文件推到阮夏面前,“这是我前两年投的一个小公司,现在有职业经理人在打理,你也不用费心思,这是公司经营细况报表,资料很详细,你看看,若是满意,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全数股份转移到你名下。”
  阮夏略略翻了一下,热门行业,前景很好,未来至少可持续盈利十年,占股百分之51%,年分红在五百万。
  这份礼,不可谓不重!
  阮夏在报表上轻敲两下,掀起眼皮,审视的看向她。
  等着她的下文。
  白粟从容拿起茶壶,洗了杯子,冲了一颗睡莲放到她面前,又给自己冲了一杯。
  黄色的睡莲开在白色瓷盏,茶汤清亮,花色好看。
  她缓缓开口,“阿涵和许娇是一场车祸认识的,四个月之前,阿涵的司机不小心撞到了许娇的奶奶,阿涵亲自把人送到医院,检查身体,老太太当时只轻微擦伤,阿涵还是赔了他们十万块钱。”
  “许娇坚持不要,阿涵过意不去,知道她没工作,就暗暗给她安排了工作,就是你们俩最常去的那家咖啡厅做了咖啡师学徒……”
  阮夏对比着书里看到的内容,静静听着。
  后续,许娇总是很巧合的和莫涵重逢,比如,她被同事设计,泼了客户一身咖啡,客户要揍他,莫涵及时出现救下她,还给她出气。
  又比如,大街上被流氓抢包,歪了脚,莫涵刚好碰上,臭揍流氓一顿,把她包抢回来云云。
  阮夏拧眉,这剧情,大部分和书上的一样,有些地方又很不同。
  结局,许娇靠着莫涵给的资源,成了国际一线巨星,最后和莫涵修成正果,但真正的结局却是,自己和她同归于尽了!
  阮夏愈发困惑!
  细细的眉拧成川字。
  如果结局不同,是因为自己给掰的,那么莫谨呢?
  书里,他并没有遇见那场雪崩啊!
  如今,连这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线,也不完全一样!
  这事,有意思了!
  白粟:“我出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正式在一起,许娇也的确跟我保证,永远不会再出现在阿涵面前。”
  她惋惜的看向阮夏,“夏夏,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跟亲生女儿是一样的,青延还在的时候,其实就和你爸妈定了联姻的事。”
  “因着你们未成年,听南护你护的紧,怕你吃亏,不敢明着和你们说,我是真的以为自己摆平了,才让阿涵娶你的。 ”
  这锅甩的相当完美。
  白粟不知道的是,阮夏的心早硬了!
  过往的情分困不住她。
  不会客气!
  阮夏淡道:“如今我和瑾哥哥的婚事已成定居,莫涵成了自由身,以莫家这个条件,许娇就算图的是钱,又能图多少?白姨就没想过成全她们?”
  白粟眯眼审视阮夏,阮夏迎着她的视线任她审视。
  阮夏的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却不带一丝温度,微咪的眼眸迸射出寒光。
  白粟心下一哆嗦,温暖如春的屋子忽然如坠冰窖!
  那个昨日里还甜甜喊她妈,一眼就能被她看透的小姑娘,此时不显山不漏水,像个谈判桌上的高手,润物细无声的试探她。
  敲打她。
  白粟对这样的阮夏陌生,心悸!
  她眼皮一跳,立刻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我在一天,许娇休想进莫家的门,除非我死!”
  阮夏又道:“白姨知道,他要把股份转给我的事了?”
  白粟捏着茶杯的手发白。
  那条细细的线蹦了。
  惊讶道:“什么股份?”
  阮夏紧紧盯着她,“莫涵答应,把莫氏手里的股份给我,下午四点办手续。”
  莫青延怕白粟和莫涵影响到莫瑾,遗嘱里给两人的多是房产,基金等名下私产,莫氏股份各自只有5%。
  这和他生前疼爱莫涵无关,对事不对人。
  只这,每年的分红数字也很庞大了。
  白粟笑容得体,道:“应该的,”顿了顿,说:“他是他的,我是我的。”
  阮夏敲了敲桌上的文件,笑道:“那我便收下了。”
  “白姨一如既往活的通透潇洒!若说从小到大,我有最敬仰的人,那必然是白姨。”
  青瓷茶盏碰撞出悦耳清脆声,笑道:“白姨的过去不曾在公公身上,未来,必也不在儿子身上!”
  “三日后我再交接。”
  白粟笑着迎合道:“夏夏有心了。”
  话音落下,她见阮夏眸中褪去凌厉,换上一丝伤怀,唇角勾起一抹柔柔的浅笑,看向楼梯处。
  这神情,像极了一个受了伤的小动物找到了依靠,眷恋的看向来人。
  白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莫谨拾级而下,眉眼是舒展的。
  远远的看到阮夏,向她伸出手。
  阮夏乖巧的迎上去,手落尽他宽大的手掌中心,被包裹。
  白粟心里微沉,眼眸微咪,目送两人出了屋子。
  秦管家无声走到她身后,疑惑道:“夫人,依你看,阮小姐真的和瑾少爷真的在一起了?”
  白粟嗤笑一声,“你也看到了,莫谨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体贴过?他不需要做戏,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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