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五百自刀子也获得惩罚。”
“其他的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子当时已经冷静一点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们进行敌对,于是取下了一个‘得到自由’的愿望。”
“好,那也行,反正就是让她恢复了自由,也不可能跟媒体还有警察反应的。”
“爸爸妈妈死在眼前,自己也被侵/犯了,而且还要见证曾经试图拯救自己的女孩子的悲惨结局。”
“如果她要这么活下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人生一定也会变得相当悲惨。”
“但是那个时候,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个女孩子许下了这样的愿望。”
她穿着御影应该有的华丽着装,但脸上还全部都是伤,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神明。
也真的没有一点尊严的在祭台上面跪下来,对着俯视着她的加害者们乞求。
“她说‘请原谅那个拉着我的手的孩子。’”
那个时候她明明连刀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
“刀子估计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原来的房间里面。”
伤口已经被包扎了,新的一天到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就必须得落入深渊了
“刀子从那一天起,就决定要去救她了。”
#
“我们在过来的时候,她是希望成为御影的。”
“因为成为御影就能够许下愿望,让朋友得到解脱。”
“但是因为红月事件,你们家里人根本就不会过来了。”
“她那个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不过由于近期的事件,一些客人没有办法再过来了。”
“所以可能就会变得有点艰难。”】
那个时候百谷泉一还以为她在说这个村子要面临旅游的淡季。
因此经营可能会有些不善。
“一切都摆在你的面前,你却什么都看不到。”
看来我的确不应该叫你侦探。
开普勒这么说,却有点恶作剧意味的笑了。
【“那应该很辛苦。”
百谷泉一说。
“嗯…”
她说。
“没有关系的。”
“御影大人依旧在为我们祈祷着。”】
“……”
真的。已经等待了整整五年了,不可能到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
“而且当时,就算其他人没有过来,我不是来了吗?”
“我还要求要面见御影。”开普勒说。
“那不管这个村庄里面隐藏着再怎么样的东西,他们都会把那个人带到我的面前。”
“最好的情况下,只要御影一过来,刀子就会请求我的恩赐,或者干脆自己动手把那个孩子带出这个村子。”
“等等。”
百谷泉一说。
“那她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人啊。”
“可是在御影之前小昭不是就已经死了吗?”
“谁说在他之前了。”开普勒说。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我说第二天早上你就一定要给我带过来。”
“村长肯定在那之前就已经联络了御影。”
“我说早上,那么那个就是最后期限。”
“最好情况是当天晚上,我和御影就能够在村长的家里面对面坐着了。”
“村长家?”百谷泉一问。
“嗯,我觉得那里才是原来的预定会面地点。”开普勒说。
“本来要去那个远得要死的地方就很离谱。”
“说什么为了不准其他人窥探,明明村长家也有这种功能啊,那还华丽一点呢。”
“你看那个时候他把我锁在外面,村长过来的时候,头都磕成什么样了。”
“…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这么做?”
“已经做过了哦。”开普勒说。
“只是在那里御影死掉了而已。”
“……”
“御影那天晚上的起居,应该也是由五百自刀子去安排。”
倒不如说那女孩一定会揽下这个活。
“因为她想要见到自己的朋友。”
“不过打开门后,刀子见到的人和她想的不一样。”
“……”
那一天隔着帘子,百谷泉一见到的枯瘦人影。
的确年纪如果按照视频里面的算,还要大很多
“我之前都说过了呀,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撑得过5年。”
开普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残酷,
“所以她就杀了御影…因为迁怒吗?”
百谷泉一问。
“…你还真的什么都不懂。”开普勒说。
“那女孩比你要理智很多,说什么迁怒,那是还没有被现实压垮的人才有余力做的事情。”
“刀子只是想着要怎么完成自己的目标,自顾自的动了起来而已。”
在地板上铺好床铺,准备好要烧的热水,在御影表示自己要换衣服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行礼弯着身子退下去。
然后去厨房里面准备茶点。
面无表情的把氰/化/钾倒进水里面。
“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去神社里面看看。”
去见到那个人。
“她的心里面应该也还抱有一丝期望,也就是可能这一次的御影选拔提前了,这个女孩是新选的御影,或者说那个孩子因为生病了没有能够过来之类的。”
只要想找,借口要多少就能够有多少。
“等等…那她只要问一下面前的御影不就可以了吗?”百谷泉一说。
“她是村长的女儿,一部分不是机密的信息都能够开放给她。”
“只要问一下眼前的人,那她就能知道的。”百谷泉一说。
“借口要多少就能够有多少。”
开普勒重新说了一次。
“但是她只要知道了确定答案,那就完蛋了。”
“……”
“所以她才会下氰/化/钾,在没有告知任何缘由,也不知道任何答案的情况下毒死了御影吗?”
“嗯…也不是全部吧。”开普勒说。
“也有可能正如你所说。她问出了那个问题,然后彻底绝望了。”
“那样子的话,她要去往神社的目标是?”百谷泉一问。
“是尸体。”开普勒说。
“……”
“尸体。骨灰。没丢掉的衣服。”
“什么东西都好,她要把那孩子剩下的部分带回来。”
“不能够让她继续在那里受苦了。”
开普勒很平静的说。
“…这有意义吗?”
百谷泉一问。
更加准确的说,真的值得为了这种事情死掉这么多人吗?
如果那是为了拯救一个人也可以,甚至单纯的只是报复也行。
但是
“只是为了这么点东西…”
“对刀子来说有必须得有意义。”开普勒说。
“她为了成为御影努力的这五年,那个已经成为了‘神’的女孩子受苦的死前时光。”
“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那这些时间就全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也许那个死去的人希望她能够放下自己,更好的生活吧。”百谷泉一说。
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嗯,也有可能吧…”开普勒倒是没嘲笑他。
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会希望我救了的人因为我受苦才对。”开普勒说。
“不过有一个人跟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就是村长啦。”
“啊。”百谷泉一说。
“我们第二天见到御影的时候,可是在那个小房间里面——不是在村长家,也不是见到她的尸体。”
“是在那个小房间里面,会见了御影本人。”
“……”
“要把她搬到那种地方,避开别人的耳目,并且还得跟医生一通警告。”
“这可是很费时间的。”开普勒说。
“刀子应该那天晚上就跟村长说了吧…更加准确来说,她那天晚上还没有告诉他御影的死。”
“不然我们第二天看见的现场会更加完美,村长也不会让我等这么久才对。”
“她那天晚上应该只是跟他说了,自己知道了朋友的死讯,并且希望村长能够帮助她前往神社,把朋友的‘剩下部分’给拿回来。”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开普勒说。
“这个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奴隶。”
“村长只不过是一个管理奴隶的比较高级的牧羊犬而已。”
“他没有资格带走东西,而且刀子已经从那些人手中死里逃生过一回了。”
“如果她再过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村长就算只是为了女儿都不可能答应。”
“……”
“那一次刀子应该也跟他说了很多的话吧。”
“但是村长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回答。”
那有什么意义?
已经过去了,她一定也希望你过更好的生活。
“……”
“那么刀子就可以知道,从这个人的手上她得不到任何援助了。”
“她就只能自己做。”开普勒说。
“不,应该说她在询问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有可能她问问题的时候,刚刚把茶点给御影送过去。”
还在洗澡的话,只要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她去房间里面说一句,‘我给您送错了’,然后再把东西给拿回来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就在御影的房间不远处——村长也是要去找她叮嘱事情的,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在我面前要怎么做之类的。”
他在路上被刀子拦下来。
压抑着不耐烦,压着声音跟她说话。
最后听到了那个回答,刀子到底是什么表情呢?
百谷泉一想象不出来。
“…她之后怎么做了?”
“她什么都不做。”开普勒说。
于是洗澡出来的御影,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然后她倒下来。
声音就这么传开。
那个时候刀子才站在走廊里,告诉爸爸。
“我杀人了。”
“……”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不可能再把刀子给供出去了。”
“这样子的话不仅仅是她,村长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又是搬运尸体,又是处理医生的事情,而且神社那边知道御影过来的低级侍女封口…村长也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吧。”
“而这就是刀子的目的了。”
“什么?”
“她要让他忙起来啊。”开普勒说。
“接下来还要死人呢,一整天被看着就完蛋了。”
“接下来伤害小昭的理由就很简单了,为了减轻她杀死村长的嫌疑,杀死医生是为了制造不制作不在场证明。”
“疯女是选好了的替罪羊。”
“基本上刀子的目标很明确,她需要村长的手,她要进神社。”
她露出了嘲笑的眼光。
“其实你那个时候不跟她说静脉认证需要活着的人手,应该也差不多的。”
她问你的时候,该死的人也已经全部死光了。
“最后只是再确认一下答案而已。”
“不过她无论如何都得杀了村长。”
“…为什么?”
“她恨他啊。”
“弟弟。妈妈。朋友。这个畸形的村庄。”
“包括自己究竟为什么要生下来受苦?”
“一切的一切——村长把一切都给搞糟了。”开普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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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疯女握着自己的手臂,静静的听着。
沾染了两个人血的匕首落在她脚边。
她的表情很平静。
“但是疯女又为什么要杀掉刀子?”
“你之前说了就算刀子杀死了小昭她也不一定会…”
“嗯,我说的是不一定的啦。”开普勒说。
“不过情感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而且她之前不知道刀子杀了小昭嘛。”
“刀子之前跟她说的可是毒药来源于医生——所以她才冲出去把医生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