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男配们的追妻日常(快穿)——唐乐亦甜
时间:2021-07-01 10:17:04

  若是这样的纱制成的衣物,在家中,就算自己有嫡女的身份,也还是要在父亲面前狠刷存在感才能得到的。在这里,竟然廉价到……
  秦桑心里涌上强烈的不平,凭什么?比相貌,才艺,性格,手段,自己哪点不如京中的贵女强?凭什么她们有而自己没有?我定要得到这些!
  秦桑收拾了自己的衣着,穿着一身白色,把那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衬托得更加强烈。在日暮时分,坐在孔令方前往前厅用饭的必经之路上的一个小亭子内,黯然地不停抹泪,看着背影就知道在不断地抽泣着。
  孔令方温了一天书,才感觉有些饿,让下人在前厅传了饭,便出了门,往前厅走去。
  远远的便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孔令方到亭子附近一看,朝思夜想的人儿可不是就在眼前?赶忙走上前,轻声唤道,“桑儿表妹,为何在此哭泣?可是有什么人欺负了你?”
  说到这儿,只见秦桑哭的越发伤心起来,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孔令方心痛又着急地用帕子给秦桑抹着眼泪,“别哭了,表妹,你说,表哥必给你出气。”
  “表哥,我只是想到即将订下婚事,再也见不到你和姨妈,觉得伤心难耐,这才…”,秦桑摇着头,示意没有人欺负自己。
  订下婚事?这几个字狠狠地砸在孔令方心头,表妹要订婚了?
  “表妹要和谁订下婚约?”
  “姨妈参谋了好几个人品才学上佳的举子,想来再过些时日,就会订下来的。”秦桑抬头,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的表哥,微微垂眸,这是练了许久,最能让人产生怜惜之情的姿态,秦桑心里得意地想着。
  “不可,母亲怎能如此轻率?举子,尚未可知能不能考上进士,若是考不上,怎么配得上表妹?”孔令方急切地找着各种理由。
  “桑儿不过是七品小官的嫡女,这样的人选已是很难得了。只是,以后再见不到表哥…”说着说着,泪水又涌了上来,接着,便见到秦桑神情好似下了决心一般,牵过孔令方的手,“表哥,在订婚之前,我只有一事想问,你是否,是否如我一般…”
  秦桑脸上羞红,好似涂抹了浓重的胭脂,连着耳垂都通红起来,牵着孔令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如我一般,对表哥的心意…”
  孔令方虽然内心狂喜,但又如何能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面临如此难堪羞涩的境地,立刻拽紧了手心柔嫩的小手,“是,我对表妹一见倾心。”
  秦桑惊喜地抬头,和孔令方深情对视起来,“表哥……有表哥这句话,桑儿再无遗憾,也能坦然接受姨妈安排的婚约了,愿表哥日后仕途平坦,青云直上,觅得娇妻,长长久久。”
  说完这番话,秦桑抽出手来,转身擦去泪水,快走几步,想要离开此地。孔令方心里不舍,觉得心里要撕裂一般疼痛,一把拉住秦桑的手,“桑儿,别走,我不许你嫁人,我去和父亲母亲禀明,要娶你为妻。”
  两人在夜色下相互依偎,缠绵许久,才不舍分离。
  秦桑回到自己屋子,心情愉悦地褪下首饰和衣裙,看着镜中的自己,孔令方,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宋祁孟自从到了京城,便足不出户,彻夜苦读,住在同一个院落里,今年也要下场的师兄张松年却来劝道,“宋师弟,还有将近一个半月才要考试,你日日这样苦熬,到时这身体如何能撑得住?莫要得不偿失。”
  宋祁孟苦笑,自己是魔障了,不同于上一世,这次自己下定了决心要取头名,越是临近考试,越是心里焦虑,深怕自己哪里学的不好,只能延长学习的时间缓和情绪。
  “张师兄,多谢你来点醒我。”宋祁孟握拳行礼,“临近考试,心里压力不知如何疏解,没想到钻了牛角尖。”
  “我也是过来人,无碍,还有一个多月,现在改变也来得及,要劳逸结合起来才是。明日,便是京城最有名的云林诗会,可要随我一起去参加?”
  张松年为宋祁孟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平常的诗会,能在这云林诗会上传出好名声,对最后殿试排名可是有大大的好处。”
  “祁孟不太擅长诗词,不过也能随师兄一同去凑凑热闹。”宋祁孟点头,上一世自己也听说过这云林诗会,不过因为觉得自己不擅长此道,便没有参加。
  “哈哈,这诗会上可不止是吟诗作赋,你去了就知道啦。”
  宋祁孟和张松年两人,等到日暮时分,才出了门,往内城中心的云林楼走去……
 
 
第12章 
  云林楼坐落在内城中心,楼高五层,外边装饰得金碧辉煌,此时每层楼都挂满了灯笼,明亮得有些晃眼。
  听说能进去这楼中的要么是非富即贵,要么是有真才实学,每登上一层楼,登楼的条件就越苛刻,从开楼至今,能登上第五层楼的人是屈指可数。
  宋祁孟和张松年在门口对上几个对子,又猜对了几个灯谜,这才被放行,两人走进云林楼,一楼大厅有个半层楼高的高台,高台四边楼梯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占了整个大厅的一半。大厅四周摆满了书架,琳琅满目的书籍吸引了众多学子前去阅读。
  张松年为宋祁孟解释道,“这是每年诗会斗文的擂台,这里进来的每个人都能登上去挑战。一楼藏书上万本,众多学子都爱往这来抄书读书,二楼非举子以上不可入,三楼非进士以上不可入,四楼嘛,多是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五楼至今也没几个能进的去,就不说啦。”
  宋祁孟了然的点点头,两人逛了一会,张松年就见到了好几个同窗,便和宋祁孟打了声招呼过去闲谈起来。
  宋祁孟独自一人在大厅边走边看,在书架边随意拿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师兄?”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婉柔和地好似黄莺啼叫。
  宋祁孟转过头,看到身后,穿着一身丁香色广袖裙的明姝,眼神都亮了起来,“明姝师妹!好久不见。”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师兄”,明姝看着面前的宋祁孟,心里也是惊喜异常。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时隔一年多相见,却丝毫没有什么生疏的感觉,说着先生近况如何,还是如以前一样,每日训人都中气十足,侯府老夫人也偶尔来书院,看着很是精神……直到绿柳前来,告知豫王府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四楼等着,明姝这才与宋祁孟告辞分别。
  明姝心情愉悦地上了楼,一进厢房,就看到二哥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明姝脸色羞红,只当作无事发生,和大哥谈论起最近大师们的新作。
  在一楼发生的这一切,被孔令方全都看在眼里,孔令方本是站在二楼,一看到明姝进了大厅,就想要下去寒暄一番,没想到明姝小姐径直走向一个寒酸书生,两人还相谈甚欢,心里顿时气愤异常,定是这书生恶意纠缠明姝小姐!
  孔令方当然没有忘记要娶自家表妹为妻的承诺,只是一介侯门嫡女爱慕自己,回报不得,又糟穷酸书生死缠烂打,自己作为正人君子,如何能看的过去?当下便决定等会儿找着机会,定要让这书生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灰溜溜地滚出云林楼!
  随着击鼓声响起,云林楼掌柜便站上高台,宣布诗会开始,诗会比试分别有背诵古诗文并说出来处,以当前盛况为题,做出诗赋,以及,盲抽题目,论述并回答他人驳斥。
  前两轮,上台的人很多,一个接着一个,胜者留在高台继续等待别人挑战,直到到达限定时间才能结束挑战,赢得头名。
  孔令方没有冲动地一开始就上台挑战宋祁孟,而是按耐住性子,等到自己最擅长的辩论,才登上高台。
  纸条被掌柜的抽出,打开。云林楼掌柜看到题目,倒抽了一口凉气,抬头往五楼看去,看到有人朝他点点头,这才把纸条翻面,给众人观看,题目是《论永州蝗灾贪墨舞弊案》。
  一些知晓内情的人顿时变了脸色,敢提出这道题的,除了那位……
  孔令方看到这题,内心嗤笑,还好父亲每每都会将朝堂发生的大事给自己讲解一番,这可不是一个穷酸书生能比得了的。
  “各位,在下能否现场选择一位仁兄,同我一起上台论述?”孔令方手执纸扇,很是温和有礼地朝大家说道。
  “自然。”掌柜的点点头。
  “那就请这位兄台,一起吧。”孔令方指着倚靠在角落的宋祁孟说道。
  宋祁孟看着孔令方指向自己的扇子,呵,面上很是镇定地朝着众人点点头,也登上了高台。这在孔令方看来,不过是他故作镇定。
  “在下宋祁孟,请孔兄指教。”
  “好说好说。永州蝗灾案,罪在山匪,若是没有山匪,县令开仓放粮,何来民乱?罪在造谣惑众者,若是没有谣言,县城自然井然有序,罪在兵权在握者,若是一早就止住匪乱,又哪里来的后面那些事?”
  “孔兄所言,恕我不敢苟同。”宋祁孟脸色沉沉地看着孔令方,眼神里也尽是寒意,“罪在山匪?山匪为何而来?可有劫财劫色?可有杀人灭口?蝗灾历经大半年,永州可有一个县令开仓放粮?或者说仓内真的有粮吗?何为谣言?他们所说真的不是事实吗?”
  “兄台所说可有依据?莫要信口雌黄。”孔令方没想到这宋祁孟好像对蝗灾案了若指掌,好像知晓众多内情,心头有些慌乱。
  “自然有依据,当年,我就在永州。”
  “那依公子所说,可有办法治理这蝗灾?”掌柜的突然开了口,望向宋祁孟道。
  “蝗灾来临时,定要及时捕杀,蝗虫趋光,燃篝火诱杀之,也可用声色,烟熏驱赶,再以布网捕捉灭之,,同时开挖沟渠,掩埋幼虫。蝗灾过后,尽全力捉住蝗虫,非常时分,烤熟食之可饱腹。”宋祁孟认真列出一条条方法,显然已经做了很多功课。
  楼上有真才实学的人都不住地点头,认同宋祁孟的观点。只有些官家贵女或是纨绔子弟,对要食用蝗虫表示恶心又粗鄙。
  孔令方听得宋祁孟侃侃而谈,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立刻不服气地反驳,“你说永州粮仓没粮,可有证据?若是一县没有,尚有可能,但是大半个永州都没有,怎么可能?”
  孔令方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小了下去,显然已经联想到了某些关键点,连说话的勇气都在一点点减弱。
  宋祁孟看着孔令方飘忽不定的眼神,坚定地说道,“怎么不可能!必定是有狼子野心之人窃取了这众多粮食,此等人当罪无可恕,宋某乃大齐子民,忠于圣上,忠于百姓,若有机会,必要揪出此人,祭奠蝗灾中饿死的众多百姓!”
  早在上一世,宋祁孟就随侍在圣上身边,自然知道圣上早就对二皇子不满,想要提醒他安守本分,也知道当年二皇子逼宫后,遭圣上反杀,其中一条罪责就是永州蝗灾案的主使者。如今,敢提出这道问题的,必然是与圣上相关的人。
  所以,宋祁孟并不害怕被二皇子谋害,今天风头在圣上面前出够,若是将来自己遭受了什么不好的事,众人定会将矛头指向二皇子,再说今日结束,二皇子应该更加忙于明哲保身了,不敢轻易出头露面。
  孔令方本还想羞辱宋祁孟,没想到不经意地暗中牵扯到了二皇子,心里有些慌乱,急忙下台,想要找父亲补救,匆匆出了云林楼。
  宋祁孟没有再继续在高台守擂,也跟着孔令方下了台,抬头看向四楼的某处,只见那身着丁香色衣裙的少女,满是赞许地对他点点头,纤细的手在嘴边弯成一个圈,嘴型明显是在说,师兄,你好厉害。
  宋祁孟嘴角止不住地上翘,掩饰地用手握拳,假装咳嗽的样子,抵在唇边,心情超好的回到台下,和张松年随意交谈起来。
 
 
第13章 
  “宋师弟,真有你的!只是这样一针见血,恐怕…”张松年有些担心宋祁孟这样冲动,会不会遭受报复,毕竟一个小小举子如何能抵抗得了世家和皇族的倾轧。
  “无碍,多谢师兄关心。”宋祁孟不欲在此话题上多说,免得把师兄也牵扯进来。
  两人在台下又观战了片刻,便打算离去。刚刚出了楼,就见一小厮跟在后头,悄悄将一纸条塞入宋祁孟手中。
  等回了小院,宋祁孟洗漱后,才打开纸条,上面熟悉的字迹让他不由得微笑起来,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寒窗苦读春日暖,得意东风比试闲。”
  明姝师妹,借你吉言啦。小心地将纸条摊平,夹在最爱的书中,合上书,还忍不住地摸了又摸……
  自云林楼一战,宋祁孟和那些在楼中挑战成为头名的举子,一跃成名,众学子又得知宋祁孟乃是定州解元,都蜂拥而至,想要和他探讨学问。
  这让宋祁孟无奈地只能称病在家,继续足不出户地温书学习,这下有了明姝师妹的鼓励,宋祁孟心里没有之前那样焦虑,反而一下子安之若素,心态平静。
  很快,会试的日子来临。宋祁孟和张松年等天不亮,就来到贡院门口排队。
  官差们严密搜查,将四五个作弊夹带的举子揪出队伍,通报上官,引起了小范围的喧闹,众人心里都越发紧张起来,生怕不合时宜的小动作惹来这些凶恶的官差。
  轮到宋祁孟,他坦然地打开自己的书箱,里面只有两支毛笔,一个砚台,一大坛清水,一摞大饼,再就是一件稍厚的棉衣。
  搜检的官差心里有些诧异,这也太简单了吧,简单到有点寒酸,不不不,就算是那再寒酸的书生好歹也带了些糕点,醒神油,还有些炭什么的……
  宋祁孟无比庆幸自己自从重生后,就不间断地锻炼身体,风雨无阻,现在就算身处再艰苦的环境,也能坦然面对,比如现在,身体好了,穿单薄点也不会生病…
  走过一系列流程,宋祁孟终于入了贡院,坐在属于自己的一方空间内,心里也渐渐安定下来,整理好用具,抬起头来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谁知,一个熟悉的面孔撞入眼帘。
  孔令方……这厮竟然坐在对面!
  孔令方此时也抬头看到了对面的宋祁孟,脸色骤然一变,黑的感觉都能滴出墨来。
  可恨的宋祁孟,那日从云林楼回了家,慌慌忙忙地找了父亲,诉说了在云林楼的事情,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是一顿斥责,眼神里尽是失望。
  “你可知,那宋祁孟是谁?那可是定州的解元!师从安阳崔氏崔长卿!定州永州相隔甚近,这蝗灾案别人不知道,隔了几座山的这师徒俩能不知道吗?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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