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女王不在家
时间:2021-08-02 10:09:11

  但是沈烈却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温柔低哑:“你很生气是吗,那你继续咬我出气,我不怕疼。”
  当他这么说话的时候,他的下巴贴在她耳边,他说话时的气流扫过她耳边的发,稀薄却无法忽视的热意落在触觉敏感的耳边,让冬麦冷不丁一个战栗。
  很轻微的战栗,却仿佛浑身的脉搏都随之一颤。
  冬麦怔了一下,之后哭着说:“沈烈,你不用在这里说好听的哄我,你这么正直善良乐于助人你赶紧扶老奶奶过马路去啊,你不要管我行不行……”
  她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泪落在沈烈的衣襟上。
  沈烈:“我现在没功夫扶老奶奶过马路,我不哄你哄谁!”
  冬麦便放开了他,坐起身来,边哭边抽噎着说:“他们都欺负我,林荣棠欺负我,路边的人也都笑话我,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么对待!”
  沈烈慌了,扶着她的胳膊起来:“冬麦,走,刚才到底怎么了,我陪你回去,谁欺负你了,一个个挑出来,我不揍死他们我不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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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电影放映机已经修好了,刚才围观看热闹的全都涌进去看电影了,陆靖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林荣棠却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不断地回想着冬麦刚才的样子。
  她竟然那么恨自己,她竟然已经开始和别人搞对象看电影了。
  他失魂落魄,两眼通红。
  孙红霞看着他这样,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真是看得人难受死了。。”
  一听到冬麦两个字,林荣棠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她可真是等不及,才离婚几天,就着急找男人了!她不能生孩子,以为能找什么样的?陆靖安那人我知道,就是一刚毕业的小孩,能懂什么,也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
  孙红霞听着,倒是松了口气。
  她是攀不上陆靖安那种了,如果陆靖安真娶了冬麦,让冬麦享福,心里总归是有些别扭,好像自己怎么都不如人家一样。
  陆靖安娶不了冬麦,这么一闹腾,估计冬麦更不好嫁人了。
  其实要说她多恨冬麦,倒是也不至于,就是觉得,她拥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总不至于说比别人差吧?自己抢了林荣棠,她看不得冬麦嫁给比林荣棠更好的,最好是嫁不出去才好,才显得自己没白白拥有那些记忆。
  不过看着林荣棠,她故意道:“也不好说,冬麦长得那么好看,没准人家就看中了冬麦,不嫌弃呢?要说起来,冬麦确实挺能干的,又长得好看,以前我们村我就认识好几个暗地里喜欢她,她现在出来做买卖,长得好看,也沾光呢。”
  然而她这话,听在林荣棠耳中,那简直是恨得眼睛都红了:“她长得好看,出来做买卖沾光?”
  孙红霞便一脸吞吞吐吐,要说不说。
  林荣棠瞪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说啊!”
  孙红霞无奈地出了口气:“这些事,我也就是听人家说那么一嘴,不见得是真的,你也别想多了。”
  林荣棠低吼:“说!”
  孙红霞吓了一跳,她一直觉得林荣棠比较斯文,没想到他还能这样子,不过一想,又觉得心酸,这个男人是多喜欢冬麦啊,他怎么不看看自己?
  她犹豫了下,到底是说:“我也是听人说的,冬麦不是在公社面前摆摊吗,她旁边其实还有一个卖豆腐脑的,我听人家卖豆腐脑的两口子说,有好几个男的,三十多岁,是公社的干部,常来吃豆腐脑,和冬麦说话特别亲,冬麦对人家笑得可甜了,说说笑笑的,说是让人看不下去。不过我也是听人家这么一说,谁知道真的假的,我觉得——”
  她小心地看着林荣棠脸色,果然他鼻子都要气歪了,简直是被人戴了天大绿帽子的样子,她便无奈地说:“我觉得冬麦不是这种人吧,她应该不至于,估计卖豆腐脑的瞎说的,你别当真啊。”
  然而她越是这么为冬麦辩解,林荣棠也就越信,冬麦做出这种事,人家孙红霞还为她说话呢,但其实遮什么遮,能遮掩得了吗?不然她怎么勾搭上的陆靖安?
  林荣棠咬牙切齿,恨得在原地直打转。
  冬麦,冬麦,她就这么缺男人吗?她要不要一点脸?为了一点钱,她勾搭那么多男人?!
  他瞪着眼睛,咬牙:“她当时挺单纯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她非得去勾搭男人吗?她心气儿怎么这么高?!”
  正说着,就见那边冬麦过来了,身边还陪着一个沈烈。
  林荣棠看到冬麦,马上冲过去:“冬麦,你到底勾搭了几个男人?”
  这话一出,冬麦其实反倒冷静了,她刚才被人家那么说,恨不得当场杀了林荣棠才好,现在,林荣棠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她竟然有些麻木了,不会生气恼火了,甚至看着林荣棠,她也只有冷漠。
  反倒是旁边的沈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荣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荣棠:“沈烈,你怎么和冬麦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冬麦为了做买卖,她和人家公社的男人勾勾搭搭的,她——”
  他这话也只是说到这里而已,沈烈的拳头已经上来了。
 
 
第36章 冬麦的爱情
  沈烈的拳头,直接对着他脸招呼,一拳头打上了林荣棠鼻子,林荣棠鼻子顿时开了花,血和鼻涕全都往外涌,林荣棠的身子也因为那力道像破布袋一样甩在了地上。
  沈烈不等他起来,一个右蹬脚,仆步上前,这次却是专朝着关键部位狠打。
  他力道凶猛身姿矫健,林荣棠怎么可能是他对手,被他打得惨叫连连。
  孙红霞看着这情景,都看呆了。
  她知道沈烈有些功夫,但是上辈子,她可从来没见他用过,他这个人总是笑模样,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唯一严肃的时候也许是和她讨论六十块钱的问题。
  她没想到沈烈这么能打人,而且那么狠,简直是要人命的打法。
  她傻看了一会,再看到林荣棠哭喊的时候,顿时觉得这样不行,尖叫着上前:“沈烈,你干嘛,你赶紧住手,你不能这样打下去!你这是要人命!”
  然而沈烈哪里听。
  沈烈是打人的行家,他知道怎么打让人疼,但是又不会要人命,甚至你疼得要死要活,去医院一检查也不过是一个轻伤。
  孙红霞又大声喊冬麦:“冬麦你赶紧劝劝!”
  冬麦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挨打的林荣棠,现在的她,对林荣棠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的情义和怜悯,只有厌恶,她觉得哪怕林荣棠马上死了,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她觉得自己刚刚遭受的羞辱,是比死还难受的,林荣棠付出任何代价都不足以弥补。
  孙红霞想大声叫人,可这个什么公社电影院位置就很偏,里面的放映声音特别大,音乐响起震得人耳朵难受,里面的人根本听不到这边动静,而过来附近的都是看电影的,现在全都一股脑进去看电影了,周围根本没什么人!
  偏偏这个时候,林荣棠大声喊救命,声音凄厉。
  孙红霞见此,一咬牙,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要嫁给林荣棠,她要享福,她豁出去了,干了这一票,没准从此后林荣棠对她死心塌地!
  想明白这个的孙红霞冲了过去,上前就去拉开沈烈:“沈烈,我求求你了,你放开他,你不能打了,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怕你万一出事,你赶紧放开——”
  她刚劝到一半,沈烈斜踩上前一步,劲道十足的一个顶肘,林荣棠身子便被那强大的力道打得往前扑,来势汹汹,恰好是孙红霞的方向。
  孙红霞吓到了,尖叫一声,要躲,可躲不开了,林荣棠狠狠地砸过来。
  孙红霞嗷的一声叫,胳膊正好被砸到,疼得她龇牙咧嘴。
  孙红霞的眼泪也出来了,她狠狠地瞪着沈烈:“沈烈,你和冬麦啥关系你就帮她出头?你好歹听一句劝,别多管闲事!”
  沈烈神情淡漠,看她一眼:“你谁啊你?”
  孙红霞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你!”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他恨自己!
  孙红霞:“你是不是还恨我?你这么打他,是不是生气我和他谈对象?”
  沈烈嘲讽地一笑:“别真把自己当盘菜,行吗?”
  冬麦看着林荣棠挨打,心里好受多了,现在见电影院那个光头好像听到动静,正往这边瞅,心里知道不能耽误下去,不然万一被派出所抓住呢。
  她跑过去,抬起脚来,踩了林荣棠一脚:“呸,林荣棠,我可告诉你,我随便找啥男人,都比你强!你连一头猪都不如,我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嫁给了你!看到你就恶心!”
  说完这个,她拉起旁边的沈烈,就赶紧跑了。
  *************
  冬麦跑得特别快,闷头跑到了公社旁边一排旧瓦房后头,那里有一片柳树林。
  眼看四下无人,冬麦停下来,大口喘气。
  被冬麦拽着跑的沈烈气息平稳:“跑什么?”
  冬麦擦了擦额上的汗,气喘吁吁地道:“电影院里那个光头正朝咱们看,我怕他万一叫派出所过来,被抓住就麻烦了。”
  沈烈:“我怕这个吗?”
  冬麦听了,无奈瞪他:“你不怕我怕,你因为我打人,如果真被抓了,你说我能心安吗?”
  沈烈看着冬麦,便笑了:“刚才那样,就跟死了半截一样,现在可算是活过来了。”
  他这一说,冬麦便想起之前的委屈,眼圈都红了:“有那么好笑吗?”
  沈烈看她这样,忙说:“那我不笑了。”
  冬麦咬着唇不吭声。
  沈烈便让冬麦坐在柳树下石头上,他蹲在那里,哄着她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像春天潺潺流过的水,而这个时候,柳树已经被洒上了米粒般的鹅黄嫩芽,地上荒凉废旧的瓦砾中遍布着细碎的花儿草儿,风吹过时,有清浅的气息随之而来。
  她低下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
  “本来要和陆靖安看电影的,谁知道他突然冲出来,还那么说,凭什么啊?我们都离婚了,他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
  沈烈皱着眉:“看来我揍他那一顿真不冤。”
  他知道冬麦心里对生孩子的事肯定很在意,现在和人家搞对象看电影,林荣棠跑过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说,确实太过分了。
  冬麦瞥他一眼:“你和他是好哥们,我还以为你肯定向着他。”
  沈烈就知道她还记恨着以前的事,便无奈地笑了,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冬麦歪过去脑袋,不让他揉,躲开了。
  沈烈低笑着道:“现在知道我是向着你的了吧?”
  他声线醇厚温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含着笑,但是眼眸中却是再认真不过。
  冬麦面上泛起薄红:“你不是向着我,你是向着理,谁有理你就向着谁,谁让你正直热情见义勇为呢。”
  沈烈无奈:“你这是不是讽刺我呢?”
  冬麦:“哪有,我说的实话,夸你呢!”
  沈烈:“那我以后什么事都向着你行不行?什么叫理,我不懂,你就是理。”
  这话说得直白又亲昵,冬麦瞬间被烫到了。
  她意识到不对,猛地就要站起来。
  然而沈烈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
  冬麦:“你?”
  沈烈收敛了笑:“冬麦,听我说。”
  此时的他几乎是蹲跪在她面前,没有了笑的他,刚硬的五官便有不同于寻常人的严肃。
  他望着她:“冬麦,我没逗你,以后,不管你是对是错,我都向着你,好不好?”
  冬麦脸上火烫。
  他说出这话,含着一层别的意思,这肯定是超出了朋友界限的意思。
  她张口,语气生硬:“我刚说了吗,我今天和公社里的财粮助理员陆靖安一起过去的,我们去看电影。”
  沈烈:“你刚说了。”
  冬麦重重地点头:“他人挺好的,不计较我不能生的事,想和我谈,约我一起看电影,我觉得他各方面都不错。”
  沈烈平静地望着冬麦:“冬麦,一个男人好还是不好,合适还是不合适,你要自己挑选,而不是仅仅因为对方不计较你不能生,你就觉得对方好。”
  冬麦:“我觉得他各方面都挺好的啊!”
  她说出这话后,沈烈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看着她。
  冬麦感到窒息,又有些无奈。
  刚才她太失态了,遇到沈烈的时候,她不该哭,她应该躲着。
  沈烈轻轻扯嘴角,笑了下,笑得包容而无奈。
  他将手揣在裤兜里:“你可以继续好好考察一下,如果真得可以,再考虑你们是不是合适。”
  冬麦:“我现在就觉得我们很合适了,而且我很喜欢他。”
  她想起林荣棠说过的,林荣棠说爱她。
  她便宣布:“他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我爱他,这就是爱情!”
  沈烈挑眉,语气带着嘲弄:“爱情?爱情是什么?”
  冬麦:“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很确定,爱情就是我现在对他的感觉了。”
  沈烈:“那你的爱情现在在哪里?你哭着的时候,他跑哪里去了?”
  冬麦顿时语塞,她当时被林荣棠那么说,周围人又指指点点,她太难受了,捂着耳朵就跑了,她之后好像根本没见过陆靖安。
  所以陆靖安人呢?
  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当时林荣棠说我,他也是护着我的,还为我说话了……”
  沈烈定定地看着冬麦。
  他眸光灼烫却沉寂,冬麦被看得别开眼。
  她心虚地想,那眼睛好像能把他看透了。
  沈烈:“冬麦,你在骗我,你根本不爱他,你选择他,只是因为你家里情况并不太好,只能尽快把自己嫁了,他各方面还算合适,又不像我一样身份尴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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