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穿越落点是5T5的铺盖——清淳
时间:2021-08-08 10:34:00

  微风吹来一阵高级香水的味道,是很特别的迷迭的气息,充满了说不出的女人味,对方目光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的身后:“嗨,山田,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九十九大人!救我啊!”
  一直当个透明人的山田先生一副终于抓到了主心骨的模样,瞬间痛哭流涕。
  “九十九?”
  夏油杰愣了一下,迟疑道:“难道是那位……”
  “没错,就是我。”
  女人朝着夏油杰眨眨眼:“九十九由基。”
  九十九由基,身份行踪多年成谜的神秘特级咒术师。
  山田先生背后的人,竟然是她。
  在我复杂的目光中,九十九由基照直走到了靠着墙那个没了气息的男人身边,然后拖着他破碎的T恤领口,朝着自己的机车走回去。
  “真是的,希望还能派上一点点用场吧……”
  经过我们身边时,我听到她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那双多情的眸子猝不及防抬起,和我正对上了。
  “我说,你们是在玩三角恋吗?”
  她唇边的笑容慵懒,红唇漂亮饱满:“加油哦,我要把我不中用的下属带走了,你们继续~”
  我:“……”
  五条悟:“……”
  夏油杰:“???”
  “不不不,你误会了!!!”
  黑发男孩一连串的否认中,发动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女人带着一具尸体外加半死不活的山田,一溜烟消失在天边。
  只留下夏油杰尴尬地伸出手,风化成一块活化石。
  我:“……不是要去接什么理子妹妹吗?夏油君,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夏油杰:“……好。”
  九十九由基的登场和退场,行云流水般迅速果断,却留给了我非常深刻的印象,谁又能想到,下次再见面时,我又会面临多么艰难的境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时间来到半个小时后。
  我小心地从飞行咒灵身上跳下来,视线略过某个在旁边臭着脸的白毛男,问夏油杰:“对了,夏油君,需要联系殡仪馆吗?”
  “暂时不用。”
  夏油杰笑容有些疲惫,收起咒灵和我说:“夜蛾老师马上回来了,先听听他有什么安排吧。”
  他的怀里打横抱着一个气息全无的少女,少女有张清秀的娃娃脸,穿着校服,梳了麻花辫,绑着一条发带,脸上甚至还有一丝微笑。
  如果不看她头上已经干涸的狼藉伤口,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而且还在做一个美梦。
  “星浆体”天内理子,这次秘密任务的目标。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在回高专的路上,我从夏油杰低沉的诉说中,了解了事情的大体经过。
  简单说,咒术界的很多结界一直在靠着一位大佬维持,而这位大佬每五百年需要通过“同化”“星浆体”来重置身体。
  不过,有人想让大佬重置,自然就有人不想让大佬重置。他们杀不到大佬面前,就围绕着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星浆体”杀成一片,最后结果显而易见,反方暗杀成功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牵扯出一系列腥风血雨的少女时,发现她竟然出乎意料的普通,尤其夏油杰说,她还只是个初中二年级生。
  然而咒术世界的残酷从来不分年龄。就像我们,明明是念高中的年纪,却已经要在生死间豁出性命;也像14岁的天内理子,还没有迎来花季,就被送去献祭,只为了维持某个大人物的“理智”而已。
  一场生死狙击围绕着“星浆体”展开,人们眼里都是“星浆体”,又有几个人看到了她只是个14岁的少女呢?
  这个世界,太生草了。
  视线从女孩身上移开,我深呼吸,数不清第几次的,发自内心地想要咒骂这个世界。
  咒术很奇妙,但实话说,我一点都不喜欢它,而且这份不喜欢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堆积的越来越多。
  天知道,可以辞掉“窗”的工作,我其实心底深处是有暗暗庆幸的。
  不过现在嘛……
  我瞥了眼那个自从夏油杰来了、就全程没再开口说话的、散发着低气压的白发大男孩,心里无语又烦躁。
  是的,没错了,显而易见,我们冷战了。
  是他先开炮的,这个锅我可不背:)
  更可笑的是,人家一边冷战,一边竟然还特意去将我的辞职申请取消掉了。
  要不是接到工作通知,我真不知道自己又回归了咒术界广大劳动者的一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来,认准口型,跟着我一起念:找个比自己强大太多太多的男友,是会有报应的。
  因为不管是开始和结束,全部都是对方说了算,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那我就不打扰夏油君了,赶快去处理事情吧,处理完就能休息了。”
  我拍掉背包边角上的一点灰尘,压平心里的负面情绪,和精神明显不太好的黑发男孩告别。
  “嗯。”
  夏油杰看了看怀里女孩安静微笑的面容,神情里似乎多了丝茫然,又很快消失,他抬头,声音很轻但坚定地说:“林君也要保重身体,提高警惕,现在高专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混入别的诅咒师或者咒灵,小心总没错的。”
  高专的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呢。
  除了某只听不懂人话的白毛。
  “嗯,夏油君也是。”
  我点头,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身后,有个身影默不作声地跟上来,我没有搭理,我们就这样保持着沉默疏离的姿态,一路来到我的房间前。
  钥匙还插在锁孔里,连开门的繁琐流程都省了。
  我打开门,看也没看对方一眼,直接“啪”得一声,当着他的面,用力关上了门。
  滚蛋吧!谁还没有脾气了!
 
 
第三十七章 所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任何人都有底线,我这次是真的完全被五条悟惹毛了。
  分不分手要听他的,工不工作也要听他的?那我是什么,会呼吸的机器人女友吗?!
  是我太好说话了,以前发生了什么摩擦最后都会选择退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这一次,我决心和某人对峙到底。
  我再次递了辞职报告上去,并且表示即使退回来也不会继续做工作。
  罢工的快乐谁试谁知道,反正自那之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清闲了。
  可笑的是,我清闲了,某人竟然也清闲了。
  整整一周,他不再出任务,而是每天一声不响地跟着我,用行动标明,别想着偷偷一走了之,仿佛我一只菜鸡,真的能做到在“最强”看不见的时候偷跑掉一样。
  [无FUCK说.jpg]
  圈子人少的坏处就是,不管任何大小的八卦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比如我当初和五条悟谈恋爱,又比如现在我和五条悟闹分手。
  “听说现在有不少人偷偷打赌,堵你能不能甩了五条。”
  趁着某人在操场上做训练的间隙里,硝子小声给我打气:“桃酱加油哦,我觉得你的做法很对,那家伙太过分了,也只有你能忍他,以前每次吵架,吵着吵着就原谅了,要是我的话,早和他打起来了。”
  “所以有时候我会很羡慕硝子,我太菜了,就算打起来,也连人家的衣角都摸不到。”
  手机屏幕上快速流窜的线条反复回旋,让人眼花缭乱,我一边低头玩着贪吃蛇,一边淡定回答。
  “其实对上现在的五条,我也没把握可以揍到他……”
  耳边传来硝子叹息的声音:“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就这样一直拖着吗?”
  “除了拖着,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贪吃蛇终于占了满屏幕,游戏终止,我收起手机,看向身旁的女孩,摊手道。
  “唔,”硝子抚下巴,半晌,挑着眉同样做出摊手的动作,“好像的确没有。”
  说话间,远处对练的两个人结束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浮尘,问硝子:“吃午饭吗?”
  少女俏丽的面容随着扬起的微笑多了份活泼,她朝着我眨眼,回答道:“好呀。”
  我们两个女生转身结伴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身后靠近的熟悉脚步声似乎停了一下,我没有回头去看。
  这个夏天格外漫长,我清楚地知道,我们在消磨彼此的感情,但是除了继续拉扯下去,找不到任何破解的办法。
  都说能够彼此吸引的人,总是有些相似的。我和五条悟骨子里其实都是非常倔强且高傲的人,一旦没有人愿意让步,就会陷入僵境。
  然后这一僵,一个月的时间便从指缝里溜走了。
  在某个糟糕透顶的午后,猝不及防又理所应当地,我爆发了。
  那是极度炎热的一天,烈日放肆地炙烤着大地,断断续续没精打采的虫鸣吵得人心烦意乱。
  高专的大家全部被派出去任务了,除了我和五条悟。
  我被特别会挑时候的生理期折腾得头昏脑涨,推门出去想找个阴凉点的位置吹吹风,结果刚开门,就看到某个门神同样从宿舍里出来,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那一刻,身体的不适和精神的疲惫突然间一股脑地向我袭来,“铮——”得一声,拉断了我脑子里属于理智的那条弦。
  我将手里装着水杯和小零食的包包一把扔了出去,砸到白发大男孩的身上。
  “五条悟,你是不是有病?”
  时隔一个月,我终于再次开口和他说话,只是说出的言语实在算不上好听。
  轻盈小巧的背包穿透“无限”,砸在了男孩的身上,他低头看了很久,方才听不出情绪地开口了。
  五条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竟然没有和我呛声。
  他只是低着头,很低很低地说了一句:“林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第三十八章 林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清朗磁性的声音压得很低,掺杂了某些晦涩到暗沉的东西,那个我曾经非常非常喜欢的男孩,站在阳光下的阴影里,苍蓝色的眼睛颜色深深地看向我,猝不及防间,将我刺得呼吸一窒。
  心脏突然发疯似的痉挛了起来,我以为自己会痛得哭出声,结果现实中,却笑了起来。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悟君,”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微笑着告诉他,“因为这个才是真实的我。”
  自私、傲慢、脾气臭、疑心重……
  根本没有以前展示给你的那样美好。
  小时候,爸妈生了我又不想管,就把我扔给了住在老家的奶奶。老家那种地方,偏僻保守又排外,奶奶身体不好,只教我些做人的道理和底线,其他管不了太多,我却从小像个假小子,打架、逃课、当大姐头……硬是活成了一颗野蛮生长的杂草,学了一身市井的匪气。
  后来奶奶过世,我被接了回去,母亲一见面就捏着鼻子说我丢人。她给我办了休学,请来家庭教师,按住我一点点学习烦人的礼仪姿态,逼迫我藏起那只孤僻警惕的刺猬,成为一个优雅的小淑女。
  这层名为淑女的保护色被我披得太久了,几乎和我融在了一起,以至于我自己都快要忘记另一个自己。可是人的性格本来就是由过往的经历塑造的,我外表变得再成功,最核心的部分却始终无法动摇。
  所以那些浓烈到极致的感情渐渐步入平缓后,我会因为发现自己永远跟不上五条悟的脚步,而决定及时停下追逐的脚步;会在发现自己随时可能被对方抛弃还无力反抗后,果断提分手。
  我是喜欢五条悟,事到如今,依然很喜欢。
  但我更爱自己。
  真巧,对面的五条悟,大约也是这个状态——比如他始终要让一切根据自己的喜好来一样。
  他不想分手,所以就不能分手。
  他不允许我走,所以我就不能走。
  我是他的,是他喜欢的,可能什么时候,他腻了,烦了,不愿意再继续了,我才能离开这里吧。
  谁也别怨谁,我们都是非常自我主义的人,骨子里根本是同类。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能谈这么久的恋爱,太不可思议了。
  “悟君,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只是我展现给你的讨人喜欢的一个侧影罢了,非常片面,而且虚假。”
  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和表情,告诉那个保持默然的白发大男孩:“我其实一点都不好,以后时间长了,只会暴露得越来越多,你会看到各种各样的缺点,会发现那个像向日葵一样美好的女孩子,终究只是泡影……”
  这一刻,那些一起笑、一起疯的记忆在我的眼前飞速划过。
  他嘴上嫌弃我是个拖后腿的麻烦却在我遇到麻烦时第一个赶到救我;他撕破特级咒灵的领域顶着耀眼的天光和我开玩笑;他变小被围攻时伤口不停流着血却只和我说送他的草编小兔子坏掉了;他跑去横滨给我买咒具木仓;他手把手教我用木仓、教我杀咒灵……
  我永远都忘不掉他眼神清亮地看着我,说着“不能失去你”时的模样。
  五条悟,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仲夏时分诧然初醒的美梦。
  我们其实已经给了彼此当前的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
  我们只是不适合而已。
  这天,面对着面,我和五条悟保持着站立的动作,很久很久,直到日影缓慢移动,将我们全部拉入大片耀眼的灿烂中。
  然后那个始终沉默的白发大男孩,终于开口了。
  他说:“我不信。”
  说完这句后,男孩转身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见到过五条悟。
  听说他开始频繁地出任务,仿佛要把先前落下的全部补起来,各地的咒灵都遭了秧,被杀了个片甲不留,高层倒是乐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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