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武器那边,牛爱学一经加入,就将他之前的研究成果通通无条件的捐献,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研究,日益俱进。
成功,只是时间的问题。
杭清渐渐从研究室脱身,大部分时间用到了她的军营训练,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空军司令,现在报名加入她军营的人数越来越多,杭清干脆将军营扩大招收,一时间她的名声越来越大,渐渐的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有报社堪称她是进几十年来最顶尖的人物,日后的功绩会名垂千古。
有好的名声,自然有坏的名声,那些人搬出了她是褚彧夫人的名头,说她是背靠着沈家和褚家起来的,说是女司令,实则不过是男人是傀儡,放到台面上充门面的罢了。
其他长了点脑子的人:研究院那些研究室摆设?当我没见过沈司令?沈司令这种女人都能是摆设,谁摆设她?说出来看看?她名义上的前夫褚先生?那个战事连连失利被褚大帅撤掉了继承权的褚彧?
你是逗我的吗?
再说二人没离婚时,谁都知道沈司令同曾经的北师继承人丈夫之间的貌合神离,......不不不,是貌不合神更不和。
八卦之心哪个朝代都不会断绝,褚彧的风流韵事在杭清登报离婚后就被扒出,这下子别说是女人了,就连男人都气愤不已。
一下子屎盆子尿盆子通通往不露面的褚彧和已经回了老家的苏茜身上泼。
苏茜几日出门被人围堵,砸臭鸡蛋,连家门口都被气愤的群众泼上了黄汁。
苏父苏母都不敢出门,一嫌丢人,二怕没了老命。
苏茜整日哭哭啼啼,联系褚彧更联系不上,以前她仗着自己是褚彧女朋友,不知给了多少夫人小姐的气,如今她倒霉,自然有人眼巴巴的瞧着她倒霉。
一位上流社会的夫人一次宴会不小心透露,某位如今被褚先生抛弃的苏小姐,光是褚先生给的分手费都价值上万个银洋,哪怕失去了褚先生的怜爱,从中得到的好处也足够几代人吃穿不愁。
褚先生和苏小姐现在是名人,自然一提所有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褚先生不就是那位战场上连连失利,继承人的位置都被撸了的那位吗?
北师整个军队都吃紧,军饷都没的发,他娘的他还给这么高昂的分手费给一个小三?脑子被驴给踢了?
战火波及的严重,一时间除了褚彧和苏茜外,那些前几年光明正大的什么文人雅士,追去自由恋爱的人们,都把尾巴夹紧了做人,半点不敢张狂。
呵,果然是物以类聚,什么锅配什么盖!
苏茜早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之前关系好的朋友没一个愿意再见她,甚至都不敢说自己认识苏小姐,唯恐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没抗住几日,苏茜总算忍不住半夜趁人围堵她家门口的人回去睡觉了,偷偷摸摸的乘上了火车,去北方营地找褚彧。
杭清坐在霍兰因床边,瞧着虚弱的霍兰因怎门瞧怎么漂亮,她见色起意,哄他道:“霍先生,你长得真好看啊......”
霍兰因躺在床上看她,知道沈小姐是个什么性子,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眼睛望着沈小姐泛着莹莹光晕的姣好唇形,“你也好看。”
杭清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继续哄他:“你要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等你伤好了,我一定带你去见我祖母,她老人家还没见过你呢,她见到了你一定喜欢你。”
霍兰因青隽的脸上染上了笑意,气氛正好,杭清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咬牙切齿的叫自己名字。
杭清:“????”
他们两人腻腻歪歪,至始至终都没给身边人一个眼神,因此谁也不知道旁边床位上的另一个伤者是她消失已久的前夫。
前夫褚大哥原本被战场上的流弹射伤了腿,骨头折了,绑着绷带打着石膏,心里想着的是这次不听劝又犯下的蠢事,还伤了腿,如果以后好不了,一个瘸子,父亲只会更鄙夷自己。
更悲惨的是,苏茜还找上来了。
找到了他的病床前,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如今这两人是彻底撕破了脸,苏茜已经没脸没皮了,只想拼命扒着褚彧这颗树,吸他剩余的血。
褚彧这人,说白了就是贱,见多了贴上来的妹子,爱的是端着的高冷的不搭理自己的妹子。
苏茜这一次两次上赶着贴上来,赶都赶不走,同那些他从小到大见到的有什么区别?
以前的沈令秀对他掏心掏肺,他不爱,偏偏爱外边爱玩儿的苏茜,后来杭清半年不见他一面,见面三句离不开骂他,怎么难听怎么骂,动手的事儿也没少干,他反而还死心塌地的爱上了。
褚彧装死一般躺在床上听着苏茜在那边碎碎念念,说她有多么爱自己,说她最近受了多少委屈,还带来一个重磅消息,沈令秀登报跟自己离婚了。
言语中不乏幸灾乐祸,怪不得来的这么快,是觉得沈令秀腾出了位置,她就可以坐上褚少夫人的宝座了。
褚彧知道沈令秀一直计划跟自己离婚,没想到速度这么快,还趁他不再的时候登报了?
他听着苏茜话里话外催促他赶紧跟他结婚的话,冷笑不语。
苏茜:“阿彧,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现在伤着腿,也就只有我肯来看你。”
褚彧冷笑:“滚。”
后面苏茜又跟个疯婆子一样说了一大堆话,他都没听。
他注意力全在了旁边床位。
他听见那个温柔的似曾相识的女声,和清冷的男声。他听了好一会儿,那一对一听就是爱人的腔调,在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要见家长,要带什么礼物,甚至还谈起了结婚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要生几个孩子。
甚至......连孩子的性别几男几女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他眼皮抖了两下,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跟中风病人一样梗着脖子朝远处的床位看去,他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和床上男人紧贴在一起,两人十指相握,她整个身子都浮在男人床前,两人喃喃私语。
“沈令秀?”
褚彧抬高嗓音,朝那边吼了一句。
他希望自己是认错了人。
可旁边床的女人听到了蹙着眉头清冷的眼扫了他一眼,那一眼跟她望着床上男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如同看一坨翔一般,憎恶恶心带着无与伦比的嫌弃。
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脏的。
褚彧脸颊颤了颤,大声质问:“沈令秀!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大叔你是谁啊你?这么大把年纪,嗓门挺大。”
褚彧气的险些犯了心悸:“我是褚彧。”
杭清没成想在这里见到了前夫哥,好巧不巧两人还在同一间病房,这么狗血肯定是作者的锅。褚彧可真是变了副模样,瞧瞧同样是打仗饥一顿饱一顿,霍先生还是这般俊美,而褚彧衰老的跟个糟老头子没个两样,要是有点功绩再另说,他上战场纯粹是拖后腿的来的。
眼睛上还黏着一块疑似眼屎的玩意儿,杭清差点吐了。
对着褚彧这幅不修边幅的脸,苏茜竟然还能说出狗血肉麻的情话。
真是佩服。
她只错愕片刻立刻冷笑着骂回去:“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丢了继承人位置葬送了许多无辜生命的褚大少爷啊,褚大少爷不跟在你老子后面乖乖听话,倒跑到这里来了?怎么着?又祸害战场了?”
褚彧被噎住了:“沈令秀!我劝你闭嘴吧,自己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竟然还言之凿凿。”
杭清不屑道:“有脸说我?真是厚颜无耻,怪不得我一来这战场就感觉不对,原来是出了你这个这么污秽的扫把星,把我的霍先生都给克到了。”
霍兰因听了连连咳嗽,杭清连忙道:“你小心点,褚彧他就是一扫把星。”
两个当事人还没说话呢,苏茜插嘴,出言讽刺:“夫人原来早就琵琶别抱?阿彧,你瞧他们两亲密的样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苏茜没成想自己运气这般好,竟然能逮住沈令秀出轨被抓,这下子阿彧的心里再也没有她了吧。不过她也瞧见了沈令秀出轨的男人,怎么能有男人生的这般好颜色?褚彧是个俊俏的,放到那位面前就被衬托成糟老头子了......
沈令秀她......真是好运气。
“阿彧,你看看沈令秀。”
“闭嘴!”褚彧一把推开送上门来的苏茜,朝着杭清双目通红:“我想听你解释。”
杭清嗤笑一声:“跟你解释什么?不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咱两早就离婚了,你现在已经是我前夫,我干什么你都管不着。”
她指着苏茜的眼睛:“还有你,再敢朝我先生露出那副猥琐的表情,我挖了你的眼睛。你嘴巴不干净别怪我抽你,早先想着抽你,但还指望你吊着褚彧这个扫把星,还有点用,如今用不上了,犯在我手里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即使说都是真的,也轮不到苏茜来说。
苏茜被气的面红耳赤,:“...你......你”
杭清冷冷撇过去,吓得苏茜连忙收回视线。
一直静默的霍兰因说话了,他偏头一笑:“琵琶别抱这个词形容错了,我同令秀彼此一见钟情,从未移情别恋,我们是任何人都拆散不了的真爱,褚先生不过是世俗对于我们的一道关卡罢了,自然算不得琵琶别抱。”
苏茜、褚彧:“......”
杭清:“......”
要不要点碧脸。
褚彧气急败坏:“真是想不到,竟然是你!霍峥!”
他恍惚间才想起,那一夜沈令秀去往平京谈判,见到霍峥时脸上的不正常,他还以为只是醉酒罢了,第二天据说更是一夜未归!后来更是常年驻扎在平京!
原来两人早就有了私情!自己头上绿帽究竟带了多久??
“你们背着我在一起多久了?”
杭清摊开双手耸耸肩:“我可没背着你,那时霍先生还没接受我的求爱。”
霍兰因听了微微一笑,竟是默认了。
褚彧气的全身发抖,他指着一脸厌恶模样看着自己的杭清:“你真以为你登报就能解决我们的婚姻?我同意,沈家也不会同意,沈卞良也不会同意!呵呵......”
杭清嗨了一声:“沈卞良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了,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他不同意我就敢不认这个爹,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怕谁?再说他为什么不同意?霍先生横看竖看不比你厉害的多?”
杭清目光在褚彧苏茜身上巡视片刻,含笑道:“你二人可千万要百年好合,不离不弃。”
褚彧脸黑的发紫,不顾断掉的腿从床上爬起来跟杭清和她的野男人干架。他恨不得杀了霍峥。
霍先生躺在床上充杭清耳语:“其他人呢?”
他寸步不离的部下,都被杭清支开了。
杭清嗤笑:“对付两个狗东西也还要人?”
霍先生身体没好,连起身都困难,只好拉着他觉得冲动易怒的女人,安慰她道:“别生气,与这些人生气不值当......”
褚彧到底看着人高马大的,虽说断了腿......
话音未落,就见杭清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握在手里,掂量着几步走了过去。
“唰——”一皮带抽在褚彧头上,把他直直的又抽的躺回了床上,她忍了褚彧很久很久,怎么会这般解气?
她冲着褚彧的脸猛抽一顿,两分钟噼里啪啦的响声响起,褚彧的挣扎在杭清看来就只是在跟她玩笑,一个废物,当年四肢完好无损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打着石膏呢。
杭清消了气放过了褚彧,扯着一旁吓傻了的苏茜的头发,将她扯到了一边的地板上,拿着皮带对着她的脸道:“你知道褚彧为什么敢跟我动手吗?”
苏茜被杭清大力扯着头发,杭清看似轻飘飘的,她却完全脱不开,她能感觉到头皮和头发连接处断裂的声响,吓得发不出声,哪里还敢说话,连连摇头。
杭清自顾自的回答:“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份我会留他一条命,他才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你......你苏小姐,你有什么?你怎么如此蠢呢?我可是有心放过你的,为什么还要出现呢?”
杭清一皮带抽到了她的脸上。
苏茜摇头,绝望道:“我不想来的,是......”
她拼死一般闭着眼睛:“是有人给我许多钱,叫我来褚彧身边,想方设法纠缠他的,我要是离开褚彧,那群人不会放过我的。”
杭清:“......”
苏茜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你相信我,沈司令!褚彧现在的那副样子,我也早就受够了,谁会喜欢这样的?要不是为了钱,我苏茜是天生就喜欢犯贱吗......”
被抽的没有一丝力气的褚彧听了这话,活活气晕了过去。
杭清听了,疑惑了一声。
看向似乎已经睡熟了的霍先生处,眯起了一双狐狸般的眼睛。
008:“怎么回事啊?”
杭清:“原来我养的不是只金丝雀,是只猫头鹰啊。”
第55章 广安沈宅战事如此又过了半载,以……
战事如此又过了半载,以牛爱学等为首的热武器学家加入,新型热武器的研发成功,让北方战线连连胜利。
华国几年时间空军从一无所有到世界领先水平,仅仅只用了几年,简直骇人听闻。
以敌军投降为终点,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五年的战争终于结束。
在举国沸腾欢庆战争胜利的日子,杭清同霍兰因一同乘上了前往广安的船,那里有个整日念叨她的沈老太太,有人盼着的日子是与众不同的。
杭清带着霍兰因沿路走走停停,瞧着祖国河山的大好风光,两人从广安码头下船,乘着沈祖母叫来的车回了沈家老宅。
进口洋车停在了沈府门前,沈家说是老宅,其实也不过二十几年的光景,是沈家举家南迁后修缮的住所,后来沈祖父去世,沈父同几位叔伯才另搬了出去,这便成了老宅,沈令秀便是在这儿长大。
沈宅坐落了一条街,牌匾仍是旧朝的样式,门槛也修建的格外的高,里边儿小桥流水,庭楼小巧,错落有致。
才一进门,便被等候许久的叔婶迎了上来,一边唠嗑一便带去了后院见沈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