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分手日常——公子永安
时间:2021-09-04 09:13:04

  般弱很相信男主目前的战斗力, 要是再搞起来, 撕逼绝对能赢。
  荣妙娟被“世子爷”接连无视,暗自恼恨。
  三皇子都是我裙下之臣,你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凭什么如此作践我?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发了狠想,待我略施小计,定让你对我俯首帖耳,再一脚踹开,方能解我心头之怒!
  般弱要是知道女主的真正想法,估计来上一句:姐妹,多吃几颗荔枝不甜吗,为什么非要赶上打脸呢?
  而在这个点上,公主又命大家当堂做诗,就以刚才的枪法为题。
  般弱一听到做诗就头疼,好巧,她隔壁的队友也是。
  她以抢先一秒的速度捂住胸口,说自己有点头疼恶心,想去附近散散步,同时又轻飘飘堵住了景鲤的嘴,虚伪地说,“娘子,你文采好,一定要做出一首好诗来啊。”
  景鲤:“……”
  他会做屁个诗。
  般弱扔下烂摊子愉快地溜了。
  公主府建筑精巧,陈设奢靡,据说投入了上百万两,数万工匠,耗时五年才竣工。而她的后花园,跟皇宫的御花园也差不多了,蓊蓊郁郁间,亭台楼阁掩映其中,奇珍异草多不胜数,皆是世间难寻的珍品。
  真是太土豪了,般弱感叹着,难怪乌陵阿氏抄完皇宫之后,第二个计划就是抄公主府。
  “姐夫。”
  后头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
  般弱的肩膀抖了抖,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女主今日穿了条粉色纱裙,妥妥的少女风,开口就是标准绿茶语录:“姐夫,你怎么出来了?哎,我好心疼你啊,姐姐都被姐夫宠坏了,不懂得应酬,就会气王妃,还让你在众人面前丢脸,你夹在其中一定很为难吧?”
  她略微低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娇羞,“如果我是姐姐的话,就算不会,也会努力学,把不懂弄懂,不让你两头为难……”
  景鲤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开溜,一来就撞上了劲爆场面。
  景鲤:我他娘的是什么人间疾苦,赶走了男情敌,女的又来找存在感,做个安分守己的“小娇娘”就那么难?!
  一定是某人招蜂引蝶的体质太强了!
  般弱莫名其妙又被男主剜了一眼。
  她可真是太冤枉了,这女主自动黏上来要当“贴心小姨子”,人贱则无敌,她能有什么办法?
  世子爷的内心奔腾着一万匹小烈马。
  他按捺住将小贱千刀万剐的情绪,笑眯眯走上前,加入话题,“什么为难呢?谁敢为难堂堂亲王府世子?”
  荣妙娟咬了下唇,“姐姐,你,你不要误会,我跟姐夫没什么的。”
  般弱:哦豁,姐们你深得抹黑精髓啊。
  景鲤挑眉,很诧异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难不成你想说你跟我家死鬼有一腿儿?妹妹啊,姐姐知道你心高气傲,但你也该多照照镜子,这做人,还得有自知之明。”他在想,自己以前是不是被眼屎糊住了眼睛,怎么对这个玩意儿有好感?
  “姐夫,我不是,我……”
  少女略带哭腔,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在荣府受气那一幕瞬间跳出了景鲤的脑海,他二话不说就让女使带走般弱:这个女人段数太低,人哭一哭就软了心肠,根本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哼,还是要他当家做主才行。
  般弱被女使架着走了,非常遗憾没能看到男主手撕女主的大戏。
  等般弱一走,景鲤正宫气场全开,变了一副晚娘面孔,“行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就别装了。”
  “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景鲤冷嗤,“不知道?你不知道还勾引世子?不知道你还女扮男装跟三皇子打情骂俏?”世子爷最近混在内宅,可谓是大开眼界,内宅妇人栽赃陷害一百零八式,他都记在小本子上了,锻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
  少女大惊,“你说什么?”
  怎么有人知道她跟三皇子的事?!
  “你以为你干那点事,能瞒的过谁的耳目?”景鲤点亮了宅斗小天才的技能,相当不屑,“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怎么在三皇子面前卖弄风情,也得给我守好那一条线,万一弄出什么珠胎暗结的丑事,连累到我家爷的头上,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荣妙娟被他骂得面色涨红,然后仔细一想。
  不对啊,她姐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鄙了?!
  在家里面她一向温温柔柔的,说得好听点叫懂事,难听点那叫懦弱,没有一点主见。
  面对陡然大变的“姐姐”,荣妙娟联想自身的经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开口,“你也重生了?!”
  “……重生?”
  景鲤眯起了眼。
  周围的女使也是面面相觑。
  糟了!
  荣妙娟的心沉入谷底。
  她一气之下,竟然摊了底牌!
  “没什么,姐姐。”她勉强笑了笑,“是妹妹不好,惹姐姐生气了,莫要放在心上。”
  她草草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剩下景鲤在原地若有所思。
  没等他理出个头绪来,又有人叫住了他。
  景鲤转过身,对上一张轮廓深邃的面孔。
  ……草。是一种植物。
  “泥,对我有点木会。”
  他踌躇了下,解释那天的话。
  “我,没有把泥当成战梨品,也不会卖泥。”
  乌陵阿虏原是瞧不上京城的海棠牡丹,她们名贵却娇弱,经不住塞北风沙的摧残,没开几日便枯萎了。
  而在马球场上,她艳烈似火,他对这女子一眼倾慕,内心涌起强烈的预感,她定是最适合他的女人。草原的规矩没有中原那么多,也不在意女子嫁娶一事,如果说非要说有那么一条铁律,那就是强者为尊。
  雄性争夺配偶的战争往往伴随着掠夺的血腥,他遵循这条惯例,却没想到会吓坏他的中原姑娘。
  他不禁感到懊恼。
  乌陵阿虏今日见了她冷淡神色,心中颤动三分,迫切想要让人感受到自己的赤诚心意。
  他刚要开口,被景鲤一句拦截。
  “来解释的是吧?”
  世子爷往前伸了伸手,眼睛掠过暗光,“面具带了没?”
  当着他的面挖墙脚,真当他的话是放屁不成?
  乌陵阿虏愣了愣,回过神后,动作利落取出他煨在胸前的兽神器具。
  他双手捧着献给他的中原姑娘。
  景鲤冷笑,拎起面具,倏忽抬手。
  “嘭——”
  面具宛如一道流光,落到桥下的水流中。
  众女大惊。
  乌陵阿虏眸色暗沉,浑身透着冷肃之气。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不过是鹰犬走狗,逗人发笑的玩意儿,也配同我说话?你要是识相,便趁早从我面前滚蛋,否则我告到公主面前,保准你吃几顿板子。公主府可不会养吃里扒外的废物。”
  景鲤撂完狠话就走。
  不知过了多久,乌陵阿虏挪动双脚,从桥上一跃而下。
  莲池溅起剧烈水花。
  他捞回了那一张兽首面具,湿漓漓的,仿佛在哭。
  乌陵阿虏扣紧面具边缘,摁在半赤的胸膛。
  青年一头标志性卷发贴着脸庞,五官轮廓分明,水珠从额头滚落,滑向锋利的下颚。耳边嵌着一枚雪青色的狼牙,在黑发中若隐若现。
  乌陵阿虏指尖泛白,压着胸口。
  他错了。
  他以为她是特殊的,想来是大错特错。
  那群小子说得没错,中原姑娘生在繁华盛世中,被追捧惯了,轻贱起他人的心意来,更是得心应手。她跟天子、公主等权贵有何不同呢?
  同样是仗着宠爱,肆意妄为,以中原血统沾沾自喜,仿佛他们塞外女儿就是低人一等的牲畜,不值得对话,不值得被爱。
  四下寂静,青年眼睛泛着渗人的凶光。
  他晦涩低语。
  “兽神息怒。有朝一日,虏定让她哭着,向您忏悔。”
 
 
第171章 世子白月光(9)
  般弱才回到坐席没多久, 旁边也有人落座。
  她诧异看了世子爷。
  他撕逼战斗结束得这么快吗?
  她盯着人,对方视线游离了一寸。
  嗯?不对劲。
  “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亏心事了。”般弱掐指一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景鲤灌了几杯茶水, 顾左右而言其他, “吃饼吗?我给你剥皮?”
  般弱:“……”
  谁吃饼还剥皮啊,你转移话题也自然点好吗。
  般弱就这样被人带沟里去, 思考起甜饼剥皮会不会更好吃。
  夫妻俩钻研着美食的话题, 台上的斗诗也进了尾声, 由苏宰相的闺女获得一等奖,诗中是满满的情意,公主的脸气扭曲了,偏偏这又是票选出来的,她再跋扈还不敢跟满朝文武的掌上明珠们对着干, 于是虚伪地附和。
  般弱一边贡献掌声, 一边悄声地跟小世子说,“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身边环绕着杀气?”
  “有吗?”
  景鲤强装镇定, “你是想多了。”
  “是吗。奇怪, 乌陵阿虏是不是换了一套衣服啊, 怎么头发湿湿的?”
  毕竟作为场中难得的“混血系美男”,般弱这个颜控也被他夺走了部分注意力。
  这话景鲤就不爱听了。
  “他换衣服跟你有什么干系啊?”他颇有些咬牙切齿,“难道你还垂涎他那一具强壮如牛的躯体?”
  “是腹肌。”般弱不由得鄙夷他,跟他小声咬耳朵, “你就薄薄的一层, 弱不禁风的骄矜公子, 还好意思说人家强壮。”
  “我、我这叫精致含蓄!”他涨红了脸皮。
  “你就是偷懒, 不爱练功。”
  “现在太平盛世, 有什么好练的。”世子爷养尊处优, 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我才不学那些舞刀弄枪的莽夫呢!”
  般弱冷漠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一激动就拿了把菜刀到处走动。
  他顿时没了底气。
  “那、那我学着点不行吗。”
  两人的亲密交谈落入乌陵阿虏的眼帘下。
  他挪开了视线,从女子们翩跹的衣裙移到漆红梁柱,越过琉璃瓦,直指苍穹。
  雪青色狼牙注入一线日光,折射耀眼的光芒。
  他目光倏忽锋锐。
  公主这一场豪掷千金的荔枝宴又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闲聊,随着一些诗作流传出去,京城美人榜又有了新的变动,苏家小姐取代韩家小姐,强势空降第一名,有一种“未来太子妃舍我其谁”的气势。对此荣妙娟只是微微冷笑,不过是个短命鬼,太子妃之位谁要谁拿去。
  至于混吃混喝的王府夫妇,完美混成了路人甲。
  在摸鱼这技能上,般弱跟世子爷绝逼是天生一对。
  她前脚要散心,他后脚就要上茅厕,甭管扫不扫兴,反正这鱼我摸定了。景王妃对他们的“懒癌”表示绝望,干脆眼不见不干为净。
  转眼又几个月过去了,太后寿宴近在眼前。
  这寿宴流程繁琐,要吃两顿饭,中午是国宴,晚上是家宴,最让般弱吐槽的是皇宫这吃完还不能打包的规矩,动了一两筷子的,全倒在了潲水桶里。至于早上,命妇们则必须梳妆打扮,穿上自己相应等级的朝服,赴宫请安,陪太后唠嗑一顿,看看戏,说说喜庆的场面话。
  她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穿衣服。
  “你怎么这么能睡?”
  世子爷有点无奈,“伸手,穿袖子。”
  她倒是乖乖照做。
  他单手搂住她的要,边扣紧女子的绮丽衣襟,边给她科普宫里的规矩,“到时候你就跟着娘,不要乱跑,也不要随便说话,那里头的魑魅魍魉多着呢,你又不是她们的对手,忍忍就过去了,不要逞一时口舌之能。”世子爷虽说是从富贵锦绣堆里长大的,但有些事他还是门儿清的。
  “要是我憋不住呢?”
  “那就管她的呢,天塌下来爷给你撑着的。”
  般弱笑他,“哟,好威风呢。”
  景鲤松松睨了她一眼。
  世子爷的个子抽条了不少,如同杨柳逢春初绿,整个人透着勃勃生机。他换下了常服,浅绛色纱袍,金玉蹀躞带,衣冠华贵,似一束烈焰繁花。
  般弱的命妇服跟颜色差不多,但显然更为繁复,金线走云霞,玉珠坠腰身,盛装艳饰,恍若神仙妃子。
  换上这一身后,景鲤失神了片刻,才局促掩饰自己的失态,扭扭捏捏地说,“你这身……比嫁衣好看多了。”新婚当夜,他是怀着一种强烈“被骗婚”的愤懑走进去的,哪里注意到新娘子的国色天香?
  他又装模作样起来,“以后还是少穿,你压不住这种骚包的红色。”
  主要是穿起来太招人了,艳丽无匹,眼里都仿佛放着一把钩子。
  般弱给了他一对白眼钩子,满柜子都是红衣的家伙没资格说她!
  他装作看不到。
  进宫的马车一早就备好了。
  般弱出来,门口就停了两辆。
  景王妃比她先一步上了马车,怀里揣了个手炉,像往常一样见面就挑刺,“还磨蹭什么?你是想要太后等你吗?”
  “急什么,咱们家离皇宫最近,耽搁一刻也不妨事。”
  景鲤没心没肺来了句,“娘,咱们蹭饭也不能蹭得太心急啊,多跌咱们亲王府的份儿啊。”
  景王妃:“……”
  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开口!
  这一对儿已经完全“同流合污”了!
  “挡风的呢?”
  景鲤往后转过脸,女使低头捧上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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