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大佬她绝不憋屈![快穿]——六楼的爬山虎
时间:2021-11-14 00:31:37

  “那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冻着了皇上也会担心的”
  “好吧”
  玉珠等人潜意识里没觉得皇上病的有多重,加上她们知道隐疾等密辛,对皇帝只有表面关心,所以这会主要想着自家主子不能冻着了。
  凤禧宫与承乾宫都位于皇宫的中轴线上,距离不太远,约莫一刻钟左右,孟晚就瞧见了候在承乾宫外间的靳鸿祯以及一些重臣。
  打眼一瞧就知道陆浦泽不在其列,想想今日的天气,对方不来确实很正常,估计他也想不到今日皇帝“病”了。
  “参见皇后娘娘”众人弯腰行礼,因为都是高位臣子,倒是用不着行跪拜之礼。
  “起来吧”
  孟晚温声叫起,对着靳鸿祯关心的目光微微点头,对众人安抚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诸位不用着急,本宫进去看看”
  看了看这些人略带苍白的脸色以及并不臃肿的朝服,孟晚让人把外间的炭盆多加两个,想到早朝时这些人为了不失态,都是不吃早膳的,又让人备上热茶糕点。
  当然候在太和殿的臣子也是如此安排的。
  收获了一众大臣的好感后,孟晚才面色严肃地走进内殿,作为皇后,这会儿她最大,没人有资格拦,她理直气壮地走进龙床前。
  ——
  看着满屋子的太医,孟晚挥手示意他们起身,自己捏着手帕碰了碰皇帝的脸,见人毫无反应,又唤了皇帝几声,声音里难掩焦急。
  她眼睛渐渐红了,捂着胸口难受的掉眼泪,过了会儿在宫女嬷嬷的安慰下平复下来,不着痕迹地换了条手帕,这才擦了擦眼泪回身看向太医们。
  注意到他们紧锁的眉头以及这大冷天出了一头汗的样子,孟晚压抑着焦急(喜悦?)努力安抚着道:
  “皇上这是怎么了?诸位可有办法唤醒皇上?”
  “这......”
  众人推挤几下,最后还是倒霉的太医院首上前一步,说道:“不敢瞒娘娘,皇上此病臣等闻所未闻,身体并没有问题,瞧着像是”
  他觑着皇后娘娘的表情,小声道:“——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不是身体没有问题嘛,毕竟她喂得是蓝药,只作用在精神上。且为了以防万一,足足喂了两满瓶蓝药,精神绷不住被扯断,可不就睡死过去醒不过来了?
  孟晚心里十分认同太医的诊断,但面上则是愠怒着反驳:“什么叫睡着了,哪有叫不醒的睡着?”
  见众人头越来越低,她深呼吸几下,冷静询问:“你们有没有分析过这是否为中毒?总不能是劳累过度造成的吧?”
  “应该不是中毒,臣等取了些皇上的血,尝过后并未发现什么毒素”
  老院首用袖子抹了抹汗,和同僚们对视几眼对孟晚小心翼翼回道:“或许真是太过劳累了?最近正值年节,奏折繁多,皇上累着也是有可能的”
  孟晚颦着眉看向一旁的福禄,问道:“皇上近来是不是很忙?”
  “是,是的,本来就要封笔就很忙了”福禄瞧了瞧孟晚,还是说道:“近来陕北那边翻了地龙,皇上近来确实十分忙碌”
  这事要孟晚说,就是皇帝该!
  按说翻地龙这事在古代属于天灾,毕竟没有各种探测仪,人力很难去避免,不过只要当地官员及时救灾,问题也不太大,因为震级不太高。
  孟晚根据信里的描述,觉得大概是五六级左右,虽然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不可避免,但受灾人数是可以控制的。
  但皇帝因为陕北那一带的郡守等人不是他的人,便想借此安排自己人上位,并罢免了原来的人。
  这新任郡守路上耽搁了几天,要是到了之后立马投入正事倒也罢,结果人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翻新自己的郡守府。
  而灾情无人照看之后,瘟疫便悄没声息地传播开了,孟晚想着想着信中描述的场景,就气得牙痒,于是得到信当晚就对狗皇帝动手了。
  她撇开思绪专注眼下,面上不用装,就是一副愠怒的表情,“皇上万金之躯,哪能这般劳累?你作为伺候的,不知道提醒着点?”
  福禄跪下,狠狠扇了自己一下:“娘娘说的是,都是奴才的错”
  孟晚伸手止住了他还要再扇的动作,叹口气:“本宫知道你对皇上忠心耿耿,快起来吧,之后还要伺候皇上呢”
  包括福禄桂嬷嬷等这些知道皇帝隐疾的人,她还没找到时机除掉,不过这些人暂时掀不起风浪,毕竟皇帝只是昏迷又没死,他们不可能作死宣扬皇帝不举。
  不过之后皇帝病得越来越久,就说不定了,不过这是之后的事,现在先不管他们。
  她沉着脸叮嘱太医们赶紧想法子,之后才在玉珠等人的劝说下回宫养胎,路过那些重臣们时,只稍稍说了几句便遗憾地分开。
  现在表示自己要参与政事过于急切了。
  皇帝一倒,诸多事务总要有个话事人,哪怕是个明面上的话事人,过个几日皇帝还不醒的话,这些人估计就会来找自己了。
  毕竟太后相当于被圈禁在佛寺,且身上的污点在她的推动下无人不知。皇家最大话事人就是她了。
  希望这个过程快一点,灾情不等人,她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想熬过地震的民众死于瘟疫,只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她派出去的那点人手是绝对不够救灾的。
  还是要依靠朝廷。
  那么,再过两天就是联系自家两个盟友的时候了。
  ——
  不同于拥有覆云猫头鹰的靳鸿祯,孟晚毕竟不能指望雪貂一中午来回在皇宫与丞相府,所以她与陆浦泽的联络,明面上是要派人秘密送信的。
  暗地里嘛,有时候孟晚会对着元宵说“悄悄话”,间接达成告知陆浦泽的目的。
  比如爆出怀孕那次,孟晚把猜测的对方想知道的信息不着痕迹的透露给元宵小团子,当然,说的依然是崽是皇帝的。
  她觉得相比于对方知道她跟靳鸿祯不清不楚的关系,陆大人对她有了身孕这件事的反应稍小,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和靳鸿祯一样,陆大人自个也是打算撬皇帝墙角的一员。
  大概是两人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对她怀孕这事早有准备(皇帝初一十五过来,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相比于此,她跟另一个撬墙角的家伙有瓜葛显然更难以接受。
  所以,这日傍晚就在寝殿见到陆浦泽,孟晚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她的信中午才送出去,辗转几下,这会儿对方该是才收到信。
  看着坐在内殿的男人,孟晚眨眨眼,这不是明摆着让她怀疑他有别的手段知道她的消息嘛。
  真是,太不严谨了!
  而且对方的“元宵身”越来越不掩饰异常了,孟晚表示顶多在装傻几个月,不然陆浦泽肯定会怀疑她智商有问题。
  “阿晚,合作吗”
 
 
第158章 商谈
  玉珠隔着内室的门帘, 并不进去,控制着声量对着里面不大不小地喊道:“主子,您醒了吗, 陆嫔娘娘来了”
  “醒了, 进来吧”
  孟晚应了一声揉揉眼睛坐起身, 然后看着睡在里侧也睁开眼的陆浦泽, 伸手碰碰他的额头, 确认不烫了才掀被下床。
  ——昨晚他们谈完正事后,对方以身体不好的借口要留下,加上确实人正发着低烧,她勉强同意。
  而且为了避免刚养出来的一点肉又消瘦下去, 孟晚还大方地分了一半的床给他,毕竟大冬天的,不管是打地铺还是别的,以他的体质恐怕第二天人不是凉就是烫。
  今儿屋里不太正常,所以进来伺候的只有玉珠等一众心腹, 她们低眉臊眼地服侍孟晚穿衣洗漱,看也不看床里侧穿着寝衣已经坐起身男人。
  孟晚坐在镜台前任宫人上妆, 眼神对上支着额头看她的陆浦泽揶揄道:“不换衣服?你妹妹可来了, 若是人等不及进来了——”
  男人闻言也没动,先看着她脸上的妆容轻轻皱眉:“我听闻口脂这些对身体不好”更何况这会人还怀有身孕。
  因为这个他一晚上惊醒了好几次,就怕自己睡姿影响了对方。
  结果睡姿不好的是她, 他自己被挤到最里面, 不过倒是给她盖了几次被子。
  “你说这个?”
  孟晚让给自己上妆的宫人继续, 指着面前脂粉盒子道:“这个是我们用植物花瓣等做的,对身体没有危害的”
  陆浦泽这才想起来对方在身体健康这方面比自己懂得多了,这才按下担心回答上一个问题:“你可以让她进来, 我又不介意”
  “你以为我不敢?”孟晚挑眉看着老神在在坐着不动的男人。
  她望着镜子里已经收拾妥当的自己,起身吩咐:“让陆嫔进来说吧。”见玉珠领命前去,才在陆浦泽惊讶的目光下合上两层床帐。
  陆大人眼睁睁看着光线骤然被拦截在外,他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刻意加重的脚步声,迟疑了一下,只好保持原状不动。
  “娘娘——”
  陆嫔虽然有些疑惑皇后为什么要在寝殿见她,但因着近来替对方分担了不少事,交往得多了些,也没什么慌张的。
  “不必多礼,快起来”孟晚虚扶了一把,招呼人坐在摆了茶点的小几旁。
  “是”陆嫔顺着力道坐到孟晚对面,面带歉意:“臣妾来早了,打扰娘娘休息了”
  “本来也快要起了”
  孟晚知道对方这个点过来已经是考虑到她起得晚的习惯了,倒是没什么不满,她快速带过了这一话题:“你今儿来是为了皇上的事?”
  “娘娘英明”
  陆嫔点点头,接着道:“皇上已经昏迷三日了,算上今日就是四日,大家都坐立不安的。”她目光示意了一下东南方向。
  “淑妃娘娘还有熙嫔等人因着不敢打扰娘娘养胎,打发人来找臣妾,这才来找娘娘拿个主意”
  孟晚接过李嬷嬷端来的温热可入口的杏仁露,醇香的口感让她眯起了眼,目光隐含鼓励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不必管淑妃她们”
  “嗯?”孟晚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跟着孟晚共事了小半年,陆嫔自认还算了解皇后娘娘这个人,明显是志不在宫斗上,对那位与她一般不甚上心。
  当然,这也是对方从未在她面前掩饰的原因,毕竟她们算是绑在一起的盟友。
  陆嫔看了看周围,发现都是凤禧宫里的熟人,她目光在禁闭的床帐上停了一秒,若无其事地转开眼,意味深长道:
  “我觉得这是娘娘的机会”
  孟晚看着自己调.教了许久的管理人才,透过那双眼睛隐隐可以看到不甘的野望,那是不安于室,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野心,她还算满意。
  “若是我这胎是女儿呢?”她抛出一个问题。
  陆嫔渐渐坚定下来,认真道:“尽快掌控势力,若是到时不可以,将小公主作皇子养亦可,以娘娘的能力,多给些时日,总能掌控局面”
  “哈哈,你哥也这么说过”孟晚瞥了一眼床,对方还提了狸猫换太子,养个龙凤胎的想法。
  陆嫔抿唇笑了笑,“那臣妾就跟淑妃娘娘等人说,让他们守在自个儿宫里,为皇上祈福吧”也算是变相禁闭了。
  “好”孟晚扒拉了一下可能会搞事的人,想了想说道:“注意一下几位小郡王,还有其生母,若是安分还好,若是......”她目光冷下来。
  陆嫔认同地点头道:“是,臣妾会盯着他们”
  见孟晚没有要说的,她识趣打算离开道:“那臣妾就告退了,就不耽搁娘娘吃早膳了。”
  陆嫔知道对方一起来就召见自己,是有些感动的,这会儿也就没寒暄浪费时间,所以有了决定后就要离开。
  转身的时候,目光又不经意看到了紧闭的深色床帐,正要移开目光时,在床头的置物架上,看到了一块极其眼熟的玉佩——
  代表她们陆家主脉的身份玉佩!
  现在这块玉佩就在唯一的嫡系陆浦泽身上!
  陆嫔心跳如鼓,不敢询问,甚至不敢回头看孟晚的神色,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她低头掩饰自己惊疑不定的神色,跟着婢女往外走。
  此刻,陆嫔觉得自己明白了很多事,比如为什么家族很早就让她跟皇后交好,比如她那个一项冷淡的族兄为何频频来信询问皇后娘娘的事,甚至是——
  这个小皇子或小皇女该不会姓陆吧!?
  咦?这样想想竟然有些爽快,同样作为陆家人,陆嫔的父兄长辈自然也在先皇的针对名单上,虽然不想主支一样死得只剩陆浦泽一人,但家家户户都少了不少人。
  这也是陆嫔没办法喜欢上皇帝的原因,能控制住不在圣驾前露出愤恨之色就已经很不错了。
  陆嫔一副世界观重塑的样子,满心复杂地往外走,还不忘用身体遮挡住贴身婢女的视线,免得来自陆家的婢女发现不对。
  ——
  “娘娘?”紧盯着陆嫔的李嬷嬷显然也注意到那一块不属于凤禧宫的玉佩,看着自己悠闲喝茶,不对,是水的主子询问。
  孟晚挥手让人把早膳端进来,毕竟陆浦泽不好出现在人数众多的外厅,面上一派淡然:“不必理会”
  正好可以试探一下陆嫔。
  “若是她说出去怎么办?”
  “应该不会”看着李嬷嬷等人不赞同的样子,孟晚笑了笑,“就算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说出去了,我们可以不承认啊”
  不得不说,连坐这种制度,将一个家族的荣辱牢牢绑在一起,说出这种事对陆嫔自己毫无好处,还会被同罪处理(如果能定罪的话)。
  更何况,他们又没发生什么,孟晚理直气壮。
  她伸手打开床帐,与里面开始换衣服的陆浦泽对个正着,轻咳一声,目光滑过眼熟的肌肉组织,面不改色道:“快些,等你一起吃早膳”
  “好”
  陆浦泽拿过床头备好的男士里衣棉衣等,一边换衣服一边忍不住道:“你这里,还有男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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