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争执最终还是以各自退让结束,只是府里头的流言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裴清梧坐在屋里头抹着眼泪:“我不过是顺路搭了表哥的车,他为何如此不愿。”
她哭的眼睛一片红肿,这几日王府里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她为了躲避这些流言已经四五日未曾出门。
若是裴家还在,她又何苦寄人篱下。
母亲又如何会费尽心思只为让她嫁给表哥。
裴清梧恨恨看着手里头的帕子,她发泄似的拎起剪子想要绞了它,最后却还是无力地垂下手。
“去送给王妃。”
接了帕子的丫鬟满脸不平:“姑娘,您干嘛对她那么好呀。”
裴清梧苦笑一声:“我不是对她好,是在讨好她。”
“看表哥对她的宠爱,不论如今还是日后,我估摸着还要仰仗着她过日子。”
另一边卫扶余刚刚收到了裴清梧送来的帕子,一时竟也有些想不通。
帕子上用的是精美绝伦的双面绣法,不费上几日的功夫是绣不出来这精巧样子的。
栀初勾头来看,理所当然道:“裴姑娘定然是觉得愧对王妃,送帕子给王妃陪罪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卫扶余反问:“她何时得罪过我?”
“自然是王府里的流言。”槐序将修好的花枝端进来,她素来不关心这闲言碎语之事,可有关这裴清梧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了些,就连她都有所耳闻。
“说是裴姑娘缠着王爷,非要和王爷一起去清河郡,还闹得老王爷和裴夫人一起去求王爷的事情。”
栀初也接着说道:“这裴姑娘真是没脸没皮,王爷这是摆明了想同王妃单独出去。”
“闭嘴。”
卫扶余冷了脸:“这流言自何处而起?”
槐序想了想道:“好像是王爷书房奉茶的人传出来的。”
“那又如何传来我们院的?”
槐序忽地就不说话了,她支支吾吾的,过了片刻才小声道:“是方嬷嬷说的。”
卫扶余冷声道:“让她进来。”
方嬷嬷这几日都被卫扶余支在了外头的院子伺候,早就心有不甘。此番卫扶余喊她进来,她还不知所为何事,只觉得是这位王妃终于想明白了。
靠着王爷的宠爱朝不保夕的,不如背靠皇城仰仗太后皇室的宠爱。
“老奴见过王妃娘娘。”
卫扶余见到方嬷嬷时便看她脸上止不住的得意笑容。
她冷笑一声:“府里的谣言是你所传?”
“都是宫里常见的小把戏。”方嬷嬷笑了笑,“奴婢的手段还多着呢。”
她以为自己此番定然得了褒奖,却没想到卫扶余竟然直接叫人将她压了下去。
“王妃,奴婢可是太后娘娘的人!”
卫扶余道:“太后的人便可以自作主张?”
她将死契扔在方嬷嬷面前:“你自己看看好,你来雍州时太后便将你的死契交给我,言明生杀大权皆在于我。”
“你究竟有何资格逾越,妄自揣测太后意思?”
方嬷嬷听到此处已是冷汗津津,她叩首,语气还有些犹豫。
“太后……太后明明让奴事事为王妃谋划。”
“叫你谋划,未曾叫你擅自行事。”
方嬷嬷也是各人精,她的死契捏在谁的手里,谁就是她的主子,于是她立刻道:“还请王妃给老奴一个将功折罪的几乎。”
卫扶余“唔”了一声,道:“眼下的确有个需要你谋划的。”
“不日我将随王爷去清河郡,府中一切还需要你多看顾。”卫扶余颌首,低声道:“府里女眷不多,只剩下裴夫人一人了。”
第55章 夫君求背~
“王爷不是不关心天下情势嘛?”马车内卫扶余撑着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沈令闻。
沈令闻今日的衣服是同她一个色系的月白色,洗去了惯常的深沉,乍一看倒像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