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自倒了药,命所有人不许对赵子衿提及此事。
今日他才刚把药倒了,赵子衿立马鬼使神差地回来了。
“雁堂, 喝药了。”
宋祁玉沉着脸盯着底下一众奴才, 也不知道是哪个奴才告的密,不然她肯定发现不了。
奴才们在宋祁玉的目光威逼之下, 纷纷低下了头, 默不吭声地站着,却不由地胆战心惊了起来。
“你们退下吧,这儿有我。”赵子衿回头盯着宋祁玉道, “是我吩咐他们盯着你的, 雁堂,这药外敷内服,双管齐下才能好得快,我命人重新熬好了, 快喝了。”
“不必, 我身子骨强健, 好得快,我从前也没有喝这么多的药, 现在闻到这股药味就想吐,拿走拿走。”
“身子骨强健?那是谁昏睡了几天几夜不醒,让人操碎了心?”
赵子衿故作生气,将脸扭向另外一边,不肯瞧他。
宋祁玉实在有些为难,又不忍心见她担心,做出了退步。
“那要不,我再喝两口吧。”
赵子衿偷偷一笑,她只要再哄哄他,软硬兼施,宋祁玉一定能把药喝完。
“雁堂,不如这样,我们剪刀石头布吧,十个回合,我赢几回,你就喝几口。”
宋祁玉眉头微微一蹙,不知道她心底又在盘算什么小心思,论小聪明,他还真比不过她。
不过她都给了台阶,他也只好就势下来了。
“怎么比?”
“很简单的,我教你。”
他们比了五回,宋祁玉五局三胜,他立刻摸清了门道。
往后五局,赵子衿全输了。
赵子衿没想到自己只赢了两回,顿时垂头丧气,怀疑人生。
“愿赌服输,你喝大口一点啊。”
宋祁玉呵呵大笑,这傻丫头每回要么出拳头要么出布,他都找准她的规律了,她怎么可能赢。
他之前还以为她有多精明,没想到这么虎。
宋祁玉一笑便牵动身上的伤口,不由地倒吸了口气,边皱着眉头边笑。
“你快喝呀,就只知道笑话我,明日你就准备输吧。”
“好。”
宋祁玉端起碗,故意逗她,抿了一小口。
“哎,你可是我大祁的晋王!不带你这样弄虚作假,这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宋祁玉眸色一沉,道:“除了你,谁敢笑话我。”
他话音一落,便将碗中剩下的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皱紧了眉头,神色痛苦。
赵子衿见他如此自觉,心里可开心了,捏着他的嘴巴,强行塞了一颗饴糖进去。
“这是什么?”
“很好,本王妃赏你的糖。”
宋祁玉嘴里含着糖,眉头却皱得更紧。
“怎么,不满意?”
“这若是要赏赐,是不是该问问被赏之人想要什么?”
赵子衿格外开心,一脸天真地问:“那你要什么?”
宋祁玉眸光一沉,倏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
“我要——”
宋祁玉刚要凑上来,赵子衿虽有些猝不及防,顿时呼吸一滞,但她并未闪躲。
只是屋中的俩人突然听到外头的动静,来不及进行下一步,高斩和宋戴竹俩人已经吵吵闹闹地进了屋,赵子衿连忙从床上起身。
高斩和宋戴竹进屋瞧见眼前的一幕,忽然浑身一僵,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哎,我好像要去书房来着?”
“我要去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