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某便先谢过太夫人了。”
两人聊的差不多时,顾北柯与沈云初回到了正言堂。
“我与安国公刚刚商量了你们二人的亲事,对此,你二人怎么看?”太夫人问道。
哪怕她与安国公再看好这桩亲事,也得问过两个孩子的意见。
“孙儿全凭祖母作主。”顾北柯说道。
“云初亦然。”
“好好好。”太夫人笑意盈盈,与安国公相视一笑,这亲事算是成了。
“三日后侯府便派人上门提亲,云初就等着风风光光的进门就是了。”太夫人笑着对沈云初说道。
此话正中沈云初父女下怀,婚事越早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婚事极为繁琐,首先便是采纳,男方找人到女方提亲,待女方同意之后便可问名,占卜八字,卜得吉凶,之后便是纳吉,双方定亲,之后便可送聘礼到女方,双方父母商定婚期,最后才可以成婚。
回到国公府,沈云初卸下了繁琐的头饰,换了身轻便便的衣服,躺在小榻上享受着流苏的投喂。
“小姐,今日见了定远侯,您觉得怎么样?”流苏问道。
沈云初沉默片刻,抬起眼眸,平静的道,“定远侯面如冠与,目如朗星,气度不凡,在临安城怕是没几个比得上的。”
“可传闻定远侯他不是……,如此岂不是可惜。”
今日一见,沈云初也觉得顾北柯凄惨,好在膝下还有一个儿子,不然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于我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沈云初对流苏说道。
定远侯府
太夫人今日一天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两家的亲事商定之后,她立即命人罗列礼单,准备聘礼。
日暮时分,太夫人派人将顾北柯请到静心堂。
“你的婚事总算是有了着落,我也可以放心了,三日后去安国公府下聘,断不可失了礼数,侯府与国公府同为功勋世家,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太夫人再三叮嘱道。
“孙儿明白。”
“还有一事,我曾听闻宁王有意迎娶云初,安国公急着云初的婚事,应当是怕云初被宁王祸害。因此,你们还是尽快成婚,才能打消了宁王的念头。”
侯府是国公府最妥当的选择,门当户对,再加上幼时婚约,在外人眼里不失为一段佳话。
即便如今两人之间没有情谊,完婚后可慢慢培养。
这段婚事即可为云初摆脱魔爪,也可破除北柯不能人道的传闻。
太夫人也曾听闻临安城的传闻,说她孙儿在战场上受了伤,不能人道,传的神乎其神,她也差点儿信以为真,还好北柯告诉她只是传言。
若是云初能为侯府添个一儿半女,那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再说府中那孩子,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若是将来偌大的侯府落在那孩子手中,她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北柯十分看中那孩子,若是当面提出来,恐会惹得他不痛快,只希望日后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能懂得其中的利害。
念及婚事紧迫,太夫人顺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时间紧急,但礼不可废,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聘礼我已经备下,你看看可还有欠缺的。”太夫人将礼单递给顾北柯。
顾北柯大致看了几眼,并无想法,斟酌道:“孙儿觉得这些应当够了。”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不能亏待了云初。对了,你们二人虽说幼时定下口头亲事,但并未交换信物,不若将鸳鸯佩也送过去,着当是你们二人的定情信物了。”太夫人说道。
鸳鸯佩是临安城的能工巧匠所铸,可惜当年的老工匠去世后,这门手艺便失传了,如今已经没人打造出这样巧妙的玉佩了。
“祖母作主便好。”顾北柯说道。
太夫人摇摇头,自己的婚事都不上心,整日让她这老骨头焦心。
三日后,顾北柯带着聘礼道安国公府提亲。
浩浩汤汤的队伍抬着聘礼往国公府走去,一抬又一抬,好不气派。
“这是谁家下聘啊,这么大的阵仗?”
一书生说道。
“看到为首那人了吗?那是赫赫有名的定远侯。”
“原来是定远侯下聘啊,难怪。”
“听说定远侯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