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战神被撸成小号——子墨玉生
时间:2022-03-05 09:11:22

  她其实想换回在之前世界的脸,她很想顶着那一张脸,问问白夕照还喜不喜欢。
  可惜她变不出。
  也不知是她还没有完全将体内的力量融汇贯通,还是天意弄人。
  虽然白夕照没有明说,可是她感觉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绝非凡人之力。
  “先说好,不许杀人!”月泫歌得知白夕照要带她去魂玉所在的地方,立刻三令五申。
  男人微蹙着眉,不置可否。
  她就权当他是答应了。
  眼见残影递过来一顶帽子,月泫歌不觉翻了个白眼儿。
  感情她这一早晨是白忙活了,她怎么就忘了自己跟魂玉有感应这茬儿了。
  这还换了垂纱薄的,是怕她闷着了吧。
  真是有心了您呐!
  马车往武中坊的东侧行进,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到了一个不大的院落前。
  白夕照拉过月泫歌的手腕,见丝毫没有变化,心知魂玉该是换了地方。
  月泫歌扯下帽子,猜测着白夕照口中的位置怕不是出了什么偏差,眼见残影叫了几声门之后,一个中年妇女迎了出来。
  女人头戴着雕着水仙的簪花,身着宝蓝滚边缎面对襟绣圆领袍,拿着绢帕遮着唇,未言先笑。
  中年妇女:“呦,这俩小哥儿生得真俊啊!”
  她手脖上带着明晃晃的大金镯子,直扎人眼。
  这是逢了什么喜事儿了吧!
  月泫歌见白夕照和残影纷纷向后退了两步,于是她上前道:“这位大姐,请问此户姓甚名谁,家中丨共有几口人啊?”
  中年妇女:“此户姓项,户主是我男人项潇洒。家中一共我们两口加两个娃娃,四口人呢!”
  月泫歌闻言差点儿笑出声,这原来是她在剧本中杜撰的那一户中农人家。
  哥哥取名叫项潇洒,妹妹取名叫项伶俐,当初可把她乐坏了。
  哎?这女人没提项伶俐,恐怕是嫁了吧。
  月泫歌给项伶俐跟武中坊坊主的小儿子安排了一段坎坷的恋情,最后俩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或许那魂玉被当成嫁妆,送到了项伶俐的夫家也未可知呢。
  三人无功而返,月泫歌又不想明说,于是在白夕照安排残影去查探项家近况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让他也查查武中坊坊主家的近况。
  月泫歌顶着张大众脸,跟白夕照去擂台看了一会儿比武,天傍黑了才回到酒楼。
  有点儿意思,现在旁人终于不会盯着她看了,而是齐刷刷的都盯着白夕照看。
  “你就不怕白夕照的那些个仇家找你寻仇?”月泫歌趁着闲花去催菜的功夫,低声问道。
  “怕?”白夕照闻言挑高了眉头,“我何曾怕过?这脸你喜欢,我必不会换。”
  月泫歌抿唇轻笑,有些无奈。
  这狗男人拽上天的样子,当真是耀眼。
  因为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手机,实在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月泫歌早早的上了床,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她依稀能察觉到自己该是在梦境里,只是自己如何也醒不过来。
  她仿佛赤脚走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之上,这条路一眼望不到头。大路两旁是血红的彼岸花,从花开繁盛到荼蘼,仿佛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抬头仰望,是万里无云的碧空,忽而一只大鹏展翅飞过,遮天蔽日,飞沙走石。
  尖锐刺耳的鸣叫声直穿云海,久久回荡。
  月泫歌只觉自己被迫跪了下来,她的肩头仿若有千斤重,她的周围仿佛围满了人。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空气里弥漫着羞耻和屈辱,令月泫歌快要窒息了。
  一道雷声突然划破了天际,直降而来。
  于是月泫歌感觉到了锥心刺骨的疼痛,痛入肌理。
  雷声不绝于耳,月泫歌却听不太真切了,因为伴着雷声的疼痛愈演愈烈,她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你可知罪?’
  突来的一句质问,令月泫歌找回了几近涣散的意识,于是周身的疼痛感愈加清晰,痛彻心扉。
  ‘你可知罪?’
  月泫歌想要答话,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万分。
  白夕照:“歌儿,醒来!”
  白夕照在隔壁感觉到了丝丝神力的流窜,于是急忙到了月泫歌的房中,只见她被困在自己的梦魇之中,表情极其痛苦,额头已然渗出了汗珠。
  他将内力缓缓的输入了月泫歌的眉心,在呼唤了一刻钟之后,终于将她唤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月泫歌挣扎着坐起了身,却是没什么力气支撑,于是下一刻就落入了白夕照的怀抱之中。
  “你被梦魇着了。”白夕照说着为她拭去了额上的汗水,在触及她濡湿了的中衣之后,想都没想就扒了下来,而后扯过被子,将她裹了起来,复又抱回了怀中。
  月泫歌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任人摆布。
  她在心里暗自庆幸,这大哥只是扒了她的上衣,没扒她裤子......
  “白夕照,你知道吗?”月泫歌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呼了出去,只觉梦境中的疼痛仿佛又跟了出来,令她难受不已,“我啊,自从来到了这里,总是在做一个特别可怕的噩梦......”
  白夕照:“什么噩梦,跟我说一说,兴许就没有那么怕了。”
  月泫歌:“我总是会梦到我跪在地上,漫天都是震耳的雷声。好像每一道雷都生生劈到了我身上一样,好疼啊!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那么疼过!”
  白夕照闻言呼吸一滞,不觉将女人抱得更紧,心痛得无以复加。
  月泫歌感受着来自背后男人胸膛上的温度,只觉安心了不少,所以并没有看到男人眼中的狂风骤雨。
  男人努力平息着怒火,自怀里掏出了玉珏举到了女人的眼前。
  白夕照:“不想那些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听闲花说再过不久便是女人的生辰,他本想到时再送她的。
  月泫歌费力从被子里抽出了一条手臂,一把就将白夕照手中的玉珏夺了过来。
  白夕照把之前的小兜兜改良了,栓绳变短了,配色也更和谐顺眼了些。
  小兜兜网着一块玉珏,玉珏的翠色清丽脱俗,其上满是精美的花纹。
  “喜欢吗?”白夕照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女人的双眼一定布满了星辰,她现在一定是满脸欣喜。
  这个蠢女人,好像什么也从未得到过一般,太容易满足。
  月泫歌:“喜欢!喜欢!这也太好看了吧!回头我就给它绑腰带上!”
  白夕照:“之前听闲花说就要到你的生辰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如今给,也是一样的。”
  “白夕照!谢谢你!”月泫歌道了谢之后,觉得不太够诚意,于是费劲儿在被子里拱了半天,这才扭转身形,对上了白夕照的脸。
  “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生辰礼物!”月泫歌说着红了眼,还把玉珏送到嘴边亲了亲,“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天......不如,往后每年的今天,我都过生辰吧!”
  农历六月初六,日子定得还不错。
  白夕照宠溺的揉了揉月泫歌头顶的发,望着她满心欢喜的小脸,他只觉心头一直空空荡荡的某处,被填得满满的。
  “往后每年的生辰我都送你礼物......你就亲它,不亲亲我?”白夕照说着倾身上前含住女人的唇,辗转研磨。
  月泫歌第一次被他这样吻,一时有些怔住了。
  他的吻很是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珍宝一般。
  再偷偷睁眼,看到他满目的疼惜,月泫歌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这玉珏我也有一块,你把它握在掌心,在心里默念飞星追风掌心法的最后一句,然后对着它说话,我就听得到。”白夕照离开女人的嘴唇,想要教她玉珏的用法,眼见她一脸根本没亲够的表情,不觉沉声笑了起来,而后又到她的唇上啄了啄。
  “这么好啊!”月泫歌拿着玉珏,双眼绽放着异样的精光。
  这不就是手机吗!
  这么方便的沟通工具为嘛不早点拿粗来!!
  “也没有那么好,用过一次之后,要时隔五日之后,才能再用。”白夕照摸了摸女人裸露在外的手臂,手下一片冰凉,于是又拿被子将她裹了起来,生怕她着凉。
  月泫歌安心的又往白夕照的胸口窝了窝,只觉困意渐浓,“白夕照,谢谢你......虽然这玉珏的技能CD时间有点儿长,不过聊胜于无,关键时刻用来沟通还是好的......”
  女人将脸闷在他的胸口,也不知嘟哝了几句什么,没一会儿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白夕照低头调整了一下位置,想让月泫歌卧得舒服一些。
  再一抬眸,眼中霎时风暴骤起。
  歌儿,你所受的疼痛,我一定千倍百倍还到他们身上。
 
 
第19章 第十八章
  残影第二天辰时才回来,也带回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就在前天夜里,项家两口子着人把项伶俐给埋了,他连埋的地方都找到了。
  月泫歌只记得把项潇洒写成了个凡事都听老婆言的怂包,却不想他连妹妹过世后都不敢在家中挂上星点白色。
  这嫂子巧凤忒是狠心,头天晚上埋了小姑子,第二天就能带着珠花,穿着新衣对人笑脸相迎,竟是毫无悲色。
  月泫歌强压着怒火,冷着脸让残影先把饭吃了。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了,难道又是因为她没有杀白夕照,所以项伶俐的命运才改变了?
  写剧本的一个乐趣之一,就是看着剧中自己杜撰的人物圆满。
  他们的好结局,仿佛能令现实世界中的月泫歌体味到一丝温情。
  如今项伶俐落得这么个下场,月泫歌只觉都是自己的过错,又愧疚又愤怒。
  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待残影吃饱喝足,众人才动身往项伶俐的坟墓去。
  月泫歌一路上死死的捏着那顶帽子,都快把帽子捏碎了。
  刚爬到半山腰,月泫歌的皮肤上就浮现出浅绿色的脉络。
  她默不作声的戴上了帽子,心道看来这魂玉真是在墓中了。
  项伶俐的坟墓就在这座小山的山头,一个不大的小土包,土包上一块木头歪歪的插着,连个碑文都没有。
  月泫歌登时怒不可遏,一掌挥将出去,半个山头的树木尽数倾倒。
  “我让残影掘坟,回头你自己取魂玉可好?”白夕照第一次见月泫歌发这么大的脾气,用手缓缓抚着她的背,轻声道,“过后让残影给买口好棺材,刻个大石碑......要不,我这就去把项家那俩宰了?”
  “不行,那不是便宜了他们....”月泫歌说着便转过了身,“这里先别动,你今晚随我去一趟项家。”
  闲花一直默默的跟着她家主子,直觉自从离了那逍遥山庄,她家主子的变化越来越大,她越来越看不清,猜不透了。
  主子能点石成金,仿佛一夜之间涨了百般本事,就跟话本里头写的神仙一样,她越来越质疑自己到底配不配继续留下伺候主子,却仍是想不管不顾的追随着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月泫歌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而是一直在自己的屋中枯坐到了掌灯时分。
  她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深深的看了闲花一眼,而后就随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白夕照,一同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步履轻飘,月泫歌不用看也知道白夕照跟得上。
  待二人来至项家的主屋房顶,月泫歌敲了敲耳骨,而后拉着白夕照坐了下来。
  “我之前身处的世界,有飞机大炮,有网络,有高楼广厦......白夕照,你要带我回的世界,是那里吗?”月泫歌扬头,正好望进白夕照的眼眸里。
  白夕照:“不是。”
  借着一轮弯月洒下的清辉,能将白夕照的昳丽容颜看得真真切切,他的双眼如在皑皑白雪中晕开了两点墨,似是在用这无比纯粹的黑白分明来证实着他的所言非虚。
  其实这个问题月泫歌一直都不敢问,她早已察觉白夕照并不是要带她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一切相关白夕照又不愿多透露。
  不知是撕开了月栖迟的虚伪的亲情令月泫歌心寒,还是项伶俐的死令月泫歌触动太大,她终是决定直面这个问题。
  月泫歌:“我还以为你又要一问三不知。”
  白夕照:“之前一直觉得你没有准备好,今天觉得你似乎心里打定主意了。”
  月泫歌:“所以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夕照:“九天之上......现在还不能多说,毕竟你神识不稳,如果心有杂念,对魂玉的吸收是会有影响的。你只需要知道,你不是原本你想象中的你,你要回去的地方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跟这个地方一样,对你来说都是异世......”
  房中的瓷器碎裂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月泫歌惊觉刚刚屋中二人的闲聊打屁,变成了互相怨怼。
  项潇洒:“这是我妹最喜欢的瓷瓶了,你也不仔细点儿!”
  巧凤:“你还提她作甚?一个被人家污了身子的脏东西...”
  项潇洒:“纵使那项家小公子不认账,我们也可多垫些钱,给我妹找个憨厚老实的种地人,你何苦就逼死了她!”
  巧凤:“我逼死了她?明明是她被人睡了,带了崽子,又做不得小,自己吞的玉!你们老娘啥都没留下,就留这么块破玉,她还给带到坟里去了!”
  项潇洒:“要不是...要不是你这嘴这么厉,我妹能想不开?也不知那未谋面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巧凤:“我嘴厉?要不是我凭着这张嘴,你个窝囊废能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前年隔壁王老二要扩建,是不是要占咱们的地界,还不是我给骂的,让他那墙垒得靠后了三寸?”
  项潇洒:“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月泫歌敲了敲耳骨,懒得再听,而后就拉着白夕照离开了。
  没想到听来了这些,还真是跟她写的剧情半点儿都挨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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