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宴樆发现她的动静。就问道:“怎么了?”
孟蝉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应,以为是错觉,就说道:“没事,可能让洞内垂下来的树根扎了一下。”
苍宴樆却不敢忽视,带她来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洞室,且里边还有铺着貂皮的石床石凳,在确定了这里没其他妖物后,他便让人坐下,查看了她的脖子。
孟蝉的脖子上有两个针孔大的红血印,他就知道是被蜘蛛咬了,正拿出丹药给孟蝉服用,洞内突然轰隆一声,他们刚才进来的路被一道突然落下的石门封住了。
孟蝉立马站了起来,结果眼前一花,又坐了回去,苍宴樆赶紧把丹药给她服下,在丹药的作用下,她感觉确实好多了。
苍宴樆望那石门走去,摸索了一下,用灵力感知到这石门有一丈厚,还是上下联合设计的机关,也就是说这个整个地下洞室是跟这石门连着的,门毁地洞坍塌,所以不能轻易摧毁,除了找到机关出去,别无他法。
这时洞内四壁突然有红雾倾吐下来,苍宴樆回到了孟蝉身边,正想要用灵力防御,两人皆发现修为被封了。
孟蝉不可思议,她的修为被封还算可理解,但是这里能封住苍宴樆这样的大能修士,可见这洞主不简单。
她说道:“师父,看来我们是遇上对手了?”
苍宴樆面无波澜,他心底却暗暗涌起了怀疑,能轻易封住他修为的,当今世上没有几个,除了魔域帝尊能跟他分庭抗礼,就属金凤族的族长有那本事跟他勉力一战了。
这两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对手,但都被他覆灭了,一个元神压制在魔域九岳,一个被打得灰飞烟灭,那么这世上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压制他呢?
那些涌出来的烟雾没有毒性,只是让人全身酥麻,感觉像是催情的东西,他心境不一般,尚可抵御,但是孟蝉不行,她的境界本就不稳固,这种东西对她是有作用的。
苍宴樆拉着人去榻上坐下,让她盘膝而坐,摒除杂念,现下只能看心性足不足够坚定了。
孟蝉感觉腹部涌上来一股热流,让全身血液都沸腾了,她感觉眼前再次出现了跟上次一样的奇奇怪怪的画面,让她欲念丛生,想要抓个人发泄。
她的手忍不住往旁边的师父抓了过去,说道:“师父,我好难受,是不是又种血伏魔的圈套了,我现在好想……”
好想干什么她还没说出来,转头看到自己师父正闭目养神的样子,根本不理会自己,其实就算修为被压制,苍宴樆还能挣脱出一点修为,观察着这个地方的可疑之处。
孟蝉觉得还是别打扰师父了,她可能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物,避免跟上次那样冲动行事,她迅速下了石榻,开始四处走动了起来,想借此转移注意力。
可是越走动,血液流的越快,那种欲望更是如猛虎般在心里抓心挠肝,她快要爆体而亡了。
她吞咽着口水,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借助背后那点凉意给自己降温,孟蝉粗喘着气,汗水从脸颊滚落到脖颈上,整个人像被雨淋了一样,瞬间湿透了。
到最后她嗓子都抑制不住发出了奇怪的嗓音,她吓得清醒了些,可是那种感觉再次吞噬了她那点理智,再次让她生不如死。
孟蝉难受的倒去了地上,却被人抱进了怀中,然后带着她往床边走去,这种肌肤接触,无疑是在她身上点了把火,看到苍宴樆抬手,似乎要像上次那样把她弄晕。
她迅速抬手制止了,摇摇头说道:“不要师父,弄晕只会让我坠入无尽的梦魇,我害怕,我不要那样。”
怀里的人带着恳求的目光深深触动了他,也让苍宴樆本压制的邪火都蹭了上来,他吞咽了下,嗓子有些发干说道:“找到机关还需要些时间,那你觉得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好受点?”
孟蝉抬手触摸着这张俊美的脸,触手感觉同样带着热意,她忍着心里的躁动,生怕说出什么放肆的话语,就咬着牙低头说道:“我能忍,我可以。”
苍宴樆知道她在逞强说出这话,就微笑说道:“那好。”
在他要放开她时,孟蝉还是忍不住伸手攀了上去,将人往下拉,在人耳边呢囔说道:“师父,我真的很难受,可能……忍不了。”
热气在脖子上传来,苍宴樆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29章 表明心意
仿佛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崩塌了,苍宴樆撑在榻上的手在颤抖,闭着眼睛平复已经凌乱的呼吸。
他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孟蝉只是被药物迷乱了神智,但他还是清醒的,所以他在努力克制并提醒自己不能乱了方寸。
良久苍宴樆睁开眼,抬手推开了怀里的人,还是用了最无奈的方式,要把孟蝉弄晕过去。
但是他的动作晚了一步,孟蝉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扯碎了他的衣服,抱住人脖子滚去了榻上,将人压制肆无忌惮乱亲。
苍宴樆躺在榻上,无奈地看她发疯,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孟蝉动作停了下来,眼中恢复了一些清明,她看着下面躺着人的脸,紊乱的呼吸在彼此之间纠缠。
她咬着下唇,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浑身浴火再次将她吞噬,孟蝉伏下身说道:“师父,我很难受,求你别让我入睡,我害怕那个梦魇,他会逼我杀人,只求……”
说着她抬头再次对上了苍宴樆的眼睛,唇边已经被她的隐忍咬出了血,说道:“我知道亵渎师父是忤逆之罪,但是我……我真的控制不住……唔…”
苍宴樆将人拉入怀中,吻上了她,说道:“我倒希望你忤逆一次,为师只是不希望你因为中毒才勉强自己。”
孟蝉有些愣神,但是此时的混沌神智已容不得她多想,主动过去用吻回答了他,两人就这样亲吻着抱在了一起,还有一个隔绝的透明光壁将整张床笼罩了起来。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孟蝉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身上有件白袍滑落,她捡起来一看,是师父的衣袍。
孟蝉看了看四周,在床边看到了那闭目打坐的背影,在这时脑海里逐渐浮现了那些旖旎的记忆,她也知道自己跟师父发生了那种关系了。
虽然是情势所逼才发生的事,师父是为了救她才这么做,孟蝉心里还是有种甜蜜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看着眼前师父的背影入神,在想自己心底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莫不是自己是早已喜欢上了师父?
孟蝉摇了摇头,驱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她知道师父喜欢的人是那个容平才对,想想昨天还是自己失去理智硬要跟人发生关系的。
她越想越难堪,心里纷乱如麻,用手捂住了脸,在那自我郁闷,这时苍宴樆也睁开了眼,知道她醒了,就转头过来看她说道:“怎么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孟蝉脸有些红,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整个人软软的,她眼睛看着那个人,像在感伤的说道:“师父,我昨天……”
苍宴樆打断道:“后悔了?”
孟蝉睁大眼睛,说道:“自然不是,我是怕师父你……毕竟你心里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苍宴樆脸上倒没什么表情,还云淡风轻的样子问:“你认为我喜欢谁?”
孟蝉看他,直言说道:“那个容平道人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苍宴樆微微笑了下,说道:“我跟她只是普通关系,是你想多了,我心里确实有个喜欢的,但不是她。”
孟蝉眼底亮晶晶看他,充满期许地问道:“那,那师父你喜欢的人是……”
苍宴樆抬手别起了孟蝉落在额前的碎发,目光温柔,看她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说还能是谁?”
孟蝉有些难以置信地愣了下,随后忍不住嘴角上扬,那模样已经忍不住心花怒放了,她忍着喜悦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可别因为是发生了关系想对我负责啊。”
苍宴樆微微笑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但我既然说出了这话,便是一言九鼎,你就是我未来的道侣。”
这么直白的说出了承诺,孟蝉自然没有怀疑了,她心里甜如蜜,自然很开心幸福。
苍宴樆看了看四周,对她伸手说道:“出去的路已经找到了,我们离开这儿。”
孟蝉将手搭在他手上,被人牵着走去了洞内西南角,那里石壁上看起来与其他地方无异,但是这里的有重重阵法禁制,把机关隐藏的特别好,在被苍宴樆用剑气劈开后,露出了机括。
掰动机括后,那个洞门没打开,倒是在石洞另外一边开了一个石门,这或许是另外的出口,他们朝那个甬道走去。
这个石道是有灯光照亮的,显然距离幕后操控者不远了,等来到一个宽大的洞室中时,就听到了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子怪笑声说道:“哈哈哈北玄剑尊大驾,我们终于见面了,昨晚二位可还过得快活?”
苍宴樆凝眸看了眼上方高台,有个浑身黑袍男子正端坐其中,看不清面容,他微笑说道:“阁下是哪路英豪,何不露个脸瞧瞧?”
黑袍人说道:“自然是你的老朋友了,面就不用见了,相信等会你很快就能知道。既然你到了此处,本座还有更重要的礼物要送给你。”
说着,黑袍人拍了拍手,就见角落出来了几个人,两个黑衣男子压着一个手脚被绑的女道姑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道姑,苍宴樆眼神骤冷,那正是容平,她美眸惊讶,对他说道:“宴樆,你怎么也在这。”
这时上方黑袍人大笑了起来,说道:“北玄剑尊真是艳福不浅,昨晚怀里抱了一个,身后还有个为你拼命的红颜知己,真是羡煞旁人。”
苍宴樆冷眸看他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黑袍人好整以暇地坐着,手敲打着椅子扶臂,看向了他身边的孟蝉说道:“这位姑娘,你的如意郎君心里装着别人你介意么?若是介意,本座很乐意替你杀了此女,省得她再厚颜无耻迷惑你心上人啊。”
从这话可以听出,当时容平去苍宴樆房间做的那事都被此人看见了,说明他当时离开时,他们就埋伏在了那里,把容平绑了过来。
孟蝉没想到这个问题会引到自己身上,她看了眼那边两眼含泪的容平,此时她穿着寻常女子装扮,换了那身道姑衣袍,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美艳绝伦。
此时容平用不甘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有嫉妒和怨恨,昨晚这两个人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她全都从水镜上看见了。
苍宴樆是她一生所爱,当年苍宴樆为了求道专心修炼,从此在北灵域闭门不出,她多次去见他都吃了闭门羹,从此她心灰意冷,投其所好也开始专心修炼。
容平在碧云镇开设道场修行,多是为了等他,这么多年自己都未曾得到心的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夺了去。
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苍宴樆还亲口说出喜欢,还说孟蝉是他今生所爱的道侣,她的心快疼裂了。
孟蝉知道容平是很爱她师父的,从那个不甘愤恨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这个黑袍人要帮她铲除情敌的让她不敢苟同。
她对那黑袍人说道:“我师父心意我自己知道,用不用别人来指手画脚,还有,你捉了她来,难道就是为了做这么无聊的事么?”
黑袍人笑了笑,说道:“自然不是,顺便想帮下你而已,既然你不领情那便算了。”
孟蝉却直奔主题说道:“你是不是还抓了一个妇人,快把人交出来!”
黑袍人微微愣了愣:“什么妇人?我这抓的人多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找出个尸骨。”
孟蝉想上前,结果周围突然冒出了许多黑气,那些黑气早就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往孟蝉与苍宴樆身上缠绕上了,看起来像无数黑藤,顷刻就将两人捆绑,往两边分开了。
苍宴樆修为还在恢复阶段,但剩余灵力来挣脱这种东西绰绰有余,可等他用剑气去挣脱之时,发现那些东西根本就无形无体,却还能有奇异力量的困住他。
黑袍人得意大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本座花了几百年才炼制出来的捆仙索,专门用来困住你的,这东西就是大罗神仙也来了砍不断!何况你的修为还受我这洞内的阵法压制呢。”
而那边的孟蝉,此时被绑在了一个血池中间的柱子上,那个柱子刻了奇怪的咒术文字,此时正有电流从背后传到她的身体里,但苍宴樆立马就看出了那是什么,对那黑袍人吼道:“你放开她!”
黑袍人缓缓从高台走下来,语气冷傲说道:“你在心虚什么?是怕她体内的血脉觉醒,对你造成影响吗?”
这时候,孟蝉感觉身体被电击一般,忍着疼痛低声叫着,她身体里的血液开始疯狂暴走,似乎要冲破皮囊迸发出来,感觉全身都被撑得要皮开肉绽了。
“啊——!”
孟蝉再也忍受不住痛喊出来,背后的柱子开始剧烈晃动,上面的金色符文活了一般,突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火焰将孟蝉整个人吞噬了。
黑袍人看得津津有味,阴森森地说道:“知道什么叫凤凰浴火重生么?”
这话让苍宴樆心中一沉。
第30章 妖化
那黑袍人看到了苍宴樆眼中的神色,笑得越发得意,他抬手向那边的孟蝉指去,说道:“你就是金凤族后人这点丫头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本座就是在觉醒你的血脉,你应当为自己的身份感到骄傲自豪。”
孟蝉疼得撕心裂肺,汗水不住地往两颊流下来,她咬着牙,对那人道:“你是谁,放开我,我不要觉醒什么血脉……啊!”
黑袍瞬间变得阴冷,对人恼怒道:“你身上流着金凤族的血,你就该担起本族重整旗鼓的责任,我现在告诉你,当年灭你全族的人是谁!”
说着,指向了那边的苍宴樆,恶狠狠说道:“就是他,杀了你满族上下几千人都被他斩杀剑下,你的母亲为了保护你才被族人以死相护逃了出来,若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的师父,就是你的杀族仇人,他害得你家破人亡,他们仙道之人其心险恶,把我们冠上邪魔外道的罪名就可以随意屠杀………”
孟蝉头疼欲裂,这些话像魔咒一样在字字句句地刻进她脑子里,她拼命摇头说道:“不,不会的,师父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