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花道:“三十二两多。”
赵归沉吟片刻,道:“将那些散碎银子拿出来,我需将铺子重新修建一番。”
周梨花恍惚地应了,然后抱着几个沉甸甸的大银锭子回屋。
前段时间眼见着家里积蓄越来越多,都藏在枕头里实在硌得慌,她便让赵归将床下的地砖撬了一块儿出来,然后将下面挖出个洞,将银子全藏进去,再把地砖放回原处。
这可是她思考许久后想出来的藏钱的法子,自觉万无一失,便是家里真遭了盗贼,还能当真把她家这一亩三分地翻个底朝天不成?
吃了晚饭,洗了澡,两人躺在床上。
周梨花背对着赵归,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这些时日,她早已习惯了每晚他的不安分。
赵归将脸埋在柔嫩的颈窝里,呼吸越来越深重,嗓音低的像井水般,却不冷,反而灼热地燃气一片红霞:“这些时日,可适应了?“
周梨花摇头:“还没。”
赵归微楞,显然没想到她拒绝地这般直白。
这时周梨花又问:“你说要重新修建铺子,却又为何将铁料卖了?”
赵归捏了捏她身上的软肉,难得有耐心解释:“既要重修铺子,一时半会儿自然开不了张,铁料存着也是存着,不如高价卖出去。”
周梨花呆了会儿,忍不住转过身盯着赵归那张黑脸看。
这张没什么表情的黑脸,虽然看着很凶,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坑人的。
但偏偏他就不声不响地将孙家兄弟给坑了,估计孙家兄弟俩现在还以为赵归当真要关门大吉。
不只是孙家兄弟,这整个巷子的街邻,谁不知道赵归的打铁铺子要关门?
想了想,她又有些紧张的问:“那客源已经都被西街打铁抢了去,咱们若是继续做下去会不会亏本?”
赵归道:“我心中有盘算,你只需将心放到肚子里,家里生计无需你来操心。”
他十七岁便开始做打铁生意,吃了不少亏才渐渐摸索出其中门道,又怎会让别人轻易将生意抢了去。
但这事解释起来太复杂,他懒得详说。
周梨花闻言沉默,心中稍稍安心了些。
她想着,便是当真亏本又如何,他们家现在有钱,一百三十两的家产,便是当真亏了,穷了,又能穷到哪儿去?
且赵归是个勤快的,有谋算的,她信他。
再说如今的日子,比以往她身无分文,随时都会被孙家卖掉时强得多,而这样的日子时赵归给她的。
就在这时,赵归忽然捏着她的腰,将他举到自己身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叫她慌了一瞬,双手撑在赵归胸前,看着身下的男人,有些气地嗔怪道:“你这是做什么?”
赵归却道:“气消了?”
她嗯了声,下一瞬回过神来,又摇头否认:“我可没生气。”
说着便要滑下去。
一只灼热的大手按在她的臀部,叫她动弹不得。
周梨花吓得双手一软,整个人便结结实实地趴在赵归身上,下一瞬她满面通红地挣扎着,但奈何赵归的手重,压的她动弹不得。
她羞耻万分,手在赵归结实的胸膛上拍打了两下,气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可否将我放开?”
赵归轻捏她的后脑,再次问:“你可适应了?”
周梨花:“……”
她自然明白赵归这没头没脑的话作何意思,毕竟这些日子赵归几乎每晚都要问一问。
她深知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便咬咬牙,微微点了点头。
反正这事早晚也躲不过的,再说别的女子都能忍过去,她应当也能。
周梨花只感觉自己身上一凉。
赵归的动作有些大,冷风见缝插针地往被窝里钻。
但是下一刻,她又被赵归身上的温热包裹,感觉不到半分凉意。
她感觉那只手缓缓下移,粗糙的手让她觉得有些痒,忍不住地战栗着,那只手所过之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忽然,她僵了僵。
那只手竟……竟伸进她的……
她紧紧咬着下唇,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的身子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