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饶迎上她:“公主今日怎么回来啦?”
珅儿在湖边停下,不经意问:“你可知弗雀在哪?”
纾饶不知她为何提起此人,告知她:“驸马离京后那弗雀就来跟老奴说啦,他要回王府给驸马护院,老奴就允他去啦。”
珅儿这下明白啦,那弗雀对自己说了谎,而他要隐瞒的,就是那个来寻他之人。
她记得,静女还给王谊留有一子……
纾饶谨慎问道:“公主……怎会突然问起弗雀?”
又是一阵寂沉。
“我今日见到一人,他眉眼之容,我都觉得熟识。”
纾饶恍然瞪大眼睛:“公主……”
可他并未说下去,因为珅儿脸上并无愠色。
他冷静了些,才道:“往事已逝,公主既已猜知他的身世,老奴却也并未瞧见公主不悦,此事已久,公主也该放下啦。”
珅儿眼波和静,似乎也有些意外自己的心境……
纾饶却起了担心,今日之意外恐怕会再掀起无休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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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丽日,缃儿难掩燥异放下书卷,望向那竹林里的温颀身影。
“义父那日可曾见到真定?”
男子悠悠转身,眉眼间的儒秀之色让周遭景致都成了远岸。
“没有,空与那些俗子周旋半日。”
微扬的眼角泛起冰意。
“我前两日却见到啦,果真倾国倾城。”
这在那男子意料之中。
“若非倾城,又怎能倾覆你父亲的心神。”
缃儿的冰色又凝冻了几分。
☆、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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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霞探进街边的酒馆,王谊正与新友饮酒。
“方才多谢王兄解围。”
王谊笑:“你我同监为师,岂有无视之理。”
他见王谊并非猜想之中的酸腐文子,多了几分欣赏之情,相谈时也随性了起来。
“总之是恩情,我记下啦。”
王谊放下酒杯:“不过是一语之举。倒是不明白,贤弟怎会得罪那姑娘?”
方才他被昭爰赶出来的模样实在是狼狈,若非自己恰好经过,此刻他脸上恐怕就不只有嘴角那一处青紫啦。
康皛尴尬。
“让王兄见笑啦,我与她时常会这样吵闹,她的性情也总是阴晴皆有,日子一长久我也就习惯啦。虽然总是捉摸不定,可也乐在其中。”
王谊听出了他对昭爰的欣赏,甚至是欣慕之意……
“该不会是你盛情太过,惊吓到那姑娘了吧?”
“不不不……”
康皛见他有曲解之意,赶紧解释:“我欣赏她是真,可从未有过不善之心,更无过分之举啊!”
王谊笑:“我也不过是打趣,那日巧见你替人正名,便知你是正义之士。”
他的夸赞让康皛有些不敢当,挠了挠头:“王兄过奖啦,我常年游走四方,也不知这性子是何时练成的。”
“你不是应天府人士?”
他摇摇头:“我也是数月前才在这落脚的,为了日后前行的盘缠,就去了国子监的射圃,第一日就遇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