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乐坏了太子一党,这些时日想蹦哒起来,又怕触了皇帝的霉头,痛并快乐着,别提多扭曲了。
所以,低调不引人注目最好,免得被人挑出来当挡箭牌,顺便铲除异己。
这其中操作空间很大,但有些人也怕考砸,谨小慎微,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所以,这场琼林宴在沐澂灏看来,说危机四伏却也不错,本来想告假不愿前去,这样王妃也不必趟这次浑水。
没想到岳父大人竟然让小厮送来书信,言明千万不得缺席,沐澂灏压着唇角,只得携王妃一同进宫。
其实,温子然并没有得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只不过有一次被皇帝召见,出宫回府的路上,遇见一个小太监被欺负,顺手给些银钱帮了小太监一把。
小太监熬出头,成了一个嫔位宫妃宫殿里的小总管,出入后宫各处就方便了很多。
无意间听宫女太监嚼舌根的时候,听到不知道是哪位妃子,在皇帝耳边吹了枕边风,想要把娘家的表妹指给安亲王做侧妃。
本来皇帝推拒,因为还记得君无戏言,不会让人往安王府塞人,眼下他要是开头打脸,皇帝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但宫妃不知道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的脸色变差,但宫妃也是混久了后宫,手段不小。
当即娇滴滴的撒娇卖蠢,说:“臣妾那个表妹,有日出门游玩,突遇难事,幸得安亲王一助,自此念念不忘,钦慕良久,可惜无缘再得见。唉,可怜芳心错付……”
见崇德帝脸色没有继续变差,宫妃再接再厉:“听说安亲王妃嫁入王府两年多无所出,俗话说,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必安亲王也是想的……”
崇德帝听到这话,脸色由黑转淡,若有所思。
太后让安王娶工部尚书的嫡女,用意何在崇德帝自然明白。
可惜那个嫁过去的安亲王妃,身体羸弱不说,还没有脑子,屡次办砸了不少事情。
若不是查到的消息无误,崇德帝都怀疑是他们安王夫妇一起演戏,在向皇室示威。
许久没有关注沐澂灏的动向,听着宫妃的建议,内心有些动摇。
宫妃见皇帝脸色缓和,倏的又转移话题说道:“表妹只求入王府做小,旁的别无所求。当然,若是安亲王愿意见见,说不得郎有情妾有意……”
不用撮合这事就成了,毕竟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家花颜色再好,也不如外面的争奇斗艳。
听说这安亲王妃久病缠身,说不得容貌早就色衰,这安亲王可能已经有了外室也不一定。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宫妃继续说道:“要不趁这次琼林宴试探一番?反正安亲王妃重病在府,也不会参加这次宴席。”
最后这句说的有些不像话,但毕竟是和皇帝□□过后的温存之语,崇德帝心情还算不错,没有计较她的言辞过失。
皇帝捻了捻手底下的细腻肌肤,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宫妃欣喜极了,不得不说枕头风吹得很不错。
宫妃说与自己的贴身宫女,让人回娘家传信,这宫里口多眼杂,有个风吹草动就能传个遍。
可巧,那个受恩的小太监就是这名宫妃殿里的小管事,感恩温尚书救他一回,得到消息立马在温大人下朝的路上,给对方塞了个纸团子。
回到马车里,温子然打开纸团,看到纸上传达的消息,立马给贤婿沐澂灏递了过来。
所以,沐澂灏收到岳父大人的消息时,是既好笑又想气,没办法,怕王妃听外面劳什子的传言,只好将人一起带入宫。
进宫前想让英久给王妃画个憔悴的妆容,一直未曾施过粉黛的温沫澜,除了成亲那晚除外。
拒绝了英久的帮忙,温沫澜亲自动手,红樱本想说话,却在英久的制止下,眼睁睁的看着小姐从生涩变得熟练。
不一会儿,面色憔悴的妆容就画好了,还有几分病态美人的孱弱感,总之,就是病了也是极美的那种。
沐澂灏在王妃梳妆完走出房门时,还不由自主呆愣了一瞬,眼睛惊艳瞪大的样子取悦了温沫澜。
乐的温沫澜当场破功,笑容惊现,把吸引住的沐澂灏瞬间拉回现实。
看着仍是温沫澜常见的神态,沐澂灏笑着把人拉入怀中,丝毫没有被看笑话的恼色。
“王妃即使面带病弱之态,也是绝色姿容。”
温沫澜也是女子,听人夸奖容貌亦不能免俗,面上没有暴露太多,但心里早已心花怒放。
哼,算你说话还比较中听。
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沐澂灏在王府里不是想那啥啥,就是在想那啥啥的路上。
一并躺着晒太阳,话中也没有以往的甜言蜜语。
若不是两人时时在一起,温沫澜有理由怀疑沐澂灏外面有了人。
其实是,温沫澜被某人宠着也恃宠而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