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那只海鸥
时间:2022-03-23 07:22:35

  这便是赵熠痛楚的根源。是他不够宽容,不够通透,这么多年只念着自己的委屈,对太子的容忍和退让视而不见,一次又一次拒他于千里之外,亲手摧毁了无数个修补关系的机会。

  “都是我的错…”赵熠喃喃,痛苦地捂住了双眼。

  叶如蔓理解了他的自责,悔恨与愧疚。她将他的手放在双掌之中,低语道:“在我的老家有一种说法。人逝去之后,他的灵魂并不会消失,而是变成了天地间的一股灵气。若请高僧施法,可以将灵气招引并蕴藏于玉石之中,这样的玉石称为魂器。将魂器携带在身上,逝者的灵魂便可以感知到生者的情绪。它感受的喜乐越多,这魂器就将养的越好,逝者之灵亦得安息。”

  “真的么…”赵熠仰起头,眼神懵懵懂懂的,像个孩子一样。

  如蔓从怀中取出绿宝石,放在赵熠掌中:“王爷,这宝石就是魂器,它蕴藏着我父母的灵气。自从王爷救我于水火后,我渐渐走出了伤痛,开始再度感受到人世间的快乐,我相信我父母的灵魂亦有所知。王爷您看,它是不是比您第一次见到的更加清透更加温润?”

  赵熠小心翼翼地端详片刻,郑重道:“好像确实是…”旋即,他的目光转到如蔓脸上,凝视半晌,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淡的惨笑:“你向来不信鬼神,这魂器之说,该不会是现编出来骗我的吧。”

  如蔓双手合十,仿佛向天祷告:“这不是鬼神,是信仰。”说完,她露出一个虔诚而天真的笑容:“更何况,我的快乐是真的。”

  赵熠只觉自己的心颤了颤,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拥她入怀。

 

 

76章 赐婚诏书

  自从那次发泄情绪之后,赵熠的状态好转了不少,每天认真地服药,安心地养病,身体日渐康复。叶如蔓每日都陪着他,祐王府的下人们都见怪不怪,这已经成为府里一个不能说的公开秘密。

  在瑶山阁中,赵熠在母亲的画像旁边为太子设了一个灵牌,又请来高僧,按照如蔓的说法将太子之魂招入了他留下的羊脂白玉之中,做成手坠贴身带着。这天,他祭拜完母亲和大哥,推开瑶山阁的门,看到如蔓怀抱一捧烂漫的雏菊,站在秋日的阳光下,迎风微笑,他感觉整个心房充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就像一个漂泊半生的旅人跨越了万水千山,终于回到了梦中呢喃的故乡。

  他快步朝她走去,深深抱她入怀,将头靠在她的颈窝,低声道:“古人云,秋日胜似春朝,诚不我欺”。

  如蔓抿嘴一笑,轻轻推了推他,道:“王爷,听闻灵寿山的霜叶红了,今日秋高气爽,不如去城外赏枫?”

  赵熠松开她,颇为歉然地摇摇头:“我出不了门,官家下过旨,禁足两个月。”

  如蔓微微吃惊,不过按照皇帝心中的标尺这样的处罚已经算轻的了,于是她安慰道:“在家也好,王爷您恐怕是史上最忙碌的审刑院知院了,休息一阵,劳逸结合。”

  赵熠不无讽刺地笑了笑:“不,我被罢官了,还被罚了未来一整年的俸禄。”

  皇帝对祐王可真够狠的,如蔓如是想着,又安慰道:“这样也好,无官一身轻。”

  “罢官算什么,他还想剥了我的爵位,将我贬为庶民。若不是有几个朝中重臣替我说话,他真会这么做。”赵熠淡淡道,他看起来并没有很难过,反倒注视着如蔓扬起唇角,拉过她的手,露出一个带着深意的笑容,“其实,贬为庶民也好,那样就再也无人可以干预我的婚事,我想娶谁就娶谁。”

  这言语中的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如蔓的眼中放着异样的光芒,先是惊讶地望了眼赵熠,又迅速低下头,脸上飞过一片鲜艳的红晕。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手只管摆弄衣带,这娇羞怯怯的女儿态让赵熠更生怜惜。他伸手抚过她的乌发,耳语道:“我是认真的。”

  欣喜之余,如蔓的心里忽而有些百味杂成,她听出他语气中淡淡的怅惘,理智突然冲了出来,在内心发出了灵魂拷问:可能吗?

  因为心中的顾虑,她的脸上浮现出迟疑的表情。赵熠没料到她是如此反应,便脱口而出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也许是害怕面对现实,也许是想把这个美丽虚幻的梦再延续下去,如蔓选择了逃避,没有把真实的疑问说出来,而是突兀而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只是在想,王爷还没将贺林的调查结果告诉我。”

  赵熠扑哧一声笑了:“你可真敬业,朝廷该给你发俸禄了。贺林的身上有牡丹花纹身,而且在家中搜出了与辽国枢密院、还有王立昂和王玻的书信往来。从现有信息来看,贺林是辽国细作在汴京地区级别最高的人。他家里还留有一张暗线名单,开封府顺藤摸瓜把整个网络都端了。”

  “太好了,这个组织在汴京有多少人?”

  “人不多,除了烟柳班的十个舞女,还有另外五个人,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都是女子。”

  “都是女子?”如蔓眉毛一扬,想起了之前被追杀的事情,疑道,“王爷,之前我被困添香楼,是被两个男人追杀的,那两人又是谁呢?”

  赵熠一顿,确实是忘了这茬,难道贺林家里的名单并不全?想到有两条漏网之鱼,他的脸色沉了沉,道:“我跟卢昇说说,让他再查一查。”

  “您也不必忧心,主谋已经揪了出来,剩下的小鱼小虾也翻不起波浪。”如蔓反倒并不担心,又道,“对了,听贺林死前之言,难道他是契丹六皇子的人?”

  “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他只是执行上级派下的命令,并未参与党争。他并不知道王立昂和王玻暗地里投靠了二皇子,所以整件事情才出现了如此大的纰漏。”

  “辽国人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损失可够大的。不仅搭进去一个皇子,而且经营多年的刺事组织也被连根拔起,不知他们会作何反应。”

  “说来也怪了,据说辽国二皇子只是被禁足了,没有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利用如此阴毒之计谋杀亲兄弟却只是被禁足?看来,辽国皇帝也是个偏心的。”

  “二皇子拒绝认罪,绝食数日以力证清白。辽皇也不相信他会谋害手足,所以没有处置他,又派了个使团来我朝查探。”

  “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我朝啊,他们不会想把锅甩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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