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那只海鸥
时间:2022-03-23 07:22:35

  “呵,竹小哥,你涉世未深,可能不知道茶博士并不是随随便便沏茶跑堂的堂倌,而是必须茶艺高超,有绝活儿傍身的。”

  竹帆没有出言反驳,信手拿起饭桌旁的一套茶具,极其熟练地转动茶碾压平茶饼,拿起汤瓶专注点茶,不一会儿,茶色便显出鲜白的上品质地,着盏甚至无水痕。

  韩长庚起先还带着鄙夷之心,可越看越惊讶,像这样深厚的点茶技艺,不仅要苦练多年,而且绝对师承大家。可这小子竟然还说自己出身穷山恶水,他的话究竟几分可信?

  竹帆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展示完自己真正的技术,颇有些得意。他将一杯茶推到韩长庚面前,踌躇满志地说道:“韩大哥,咱们快吃,吃完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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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长庚最终没有阻止竹帆实行他的计划。

  不出意外,竹帆果然轻轻松松被录用了,而且鹤鸣客栈求贤若渴,请他明日就要上工。故第二天,竹帆穿上一件黄衫,头戴乌帽,一收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态度,一早便到客栈应卯去了。

  他初出茅庐,年纪又小,起初并无人在意。但他凭借游刃有余的南派茶技倒是让并州的客人看了个新鲜,加上他能说会道,嘴上如同抹了蜜一般,配合他略带软糯的口音,很快就在大堂内如鱼得水。

  大半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竹帆却没有看到那群人的踪影。他正琢磨着如何找个借口上楼,客栈外忽然传来咣得一声马车骤停的声音。竹帆转头一望,只见一辆极普通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长袖白衣配黑冠的年轻男子,十七八岁上下,个子不高,但整个人显得魁梧雄壮,英气逼人。男子目不斜视,径直穿过大堂,顺着楼梯往楼上走。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下人打扮的高个子仆从。

  乍一看去,这几个人在外表上与鹤鸣客栈内非富即贵的客官并没有显著差别,但竹帆注意到男子身后的四个仆从身高几乎相同,而且四人连迈步的幅度和节奏都一模一样,应该是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他本能地感觉,这群人和绑架叶氏姐弟的是一伙人。

  白衣男子走上五层楼梯,推开天字一号房的房门,齐澜青、李嬷嬷等人早已在内恭候了。

  “恭迎堂主!”众人纷纷屈身下拜。

  “起来吧。”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听说了,你们这趟差事办得不错。”

  “都是堂主英明决断。”李嬷嬷上前,将男子引到内间,里面的八仙桌上摆满佳肴。李嬷嬷熟稔地夹起筷子,替男子布菜,她熟知他的口味习惯,男子也吃得津津有味。

  “堂主,人就在隔壁房间,药下好了,绝不会出半点声音。”李嬷嬷见男子吃得差不多了,忙递过去一块白巾。

  “嗯。”男子头都没抬,嘴里没停,又一连吃了好几块大蹄膀,饮下一杯温酒,才心满意足地擦擦嘴,略显疲惫地舒了口气,“并州这堆破事总算查出个眉目,接下来我还有后续的要紧事需要处理,就住在客栈了,嬷嬷替我安排一下。”

  “老身明白,一定安排妥当。”

  “裴闳那个狗杂种,枉我那么看重他,真是喂不熟的狗!”男子想到此事就满腔怒火,一脚踢倒了旁边的凳子。

  李嬷嬷素知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忙弯身摆好凳子,关切道:“江州运来的那些银两,果真是裴闳挪用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这厮贪图享乐,先前偷偷挪用堂里的钱在城郊建了个淫乐窝,补不上账上的窟窿,竟拿江州运来的银子去填。幸好被张汝成发现了端倪,才揪了出来。”

  “原来如此。裴闳此贼留不得,堂主打算如何处置他?”

  “没用的人杀了便是,河东使一职以后就让张汝成干吧。”男子随手脱下外罩,又拿起桌上的黄梨一口咬下,边吃边道,“不提那些破事了,嬷嬷,我要沐浴。”

  李嬷嬷拍手唤来几个侍女,亲自将男子扶起来:“堂主,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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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隔壁房间,叶如蔓躺在锦被之中,穿着一身柔软如丝的衣服,此刻却觉得浑身又痒又痛,全身上下都如火灼一般,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咬自己的肌肤。

  她被人下了药,一动也不能动弹,口亦不能言。每一刻过得异常煎熬,数次难受得几乎昏厥,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她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两个时辰前,李嬷嬷要求她饮下药酒,她便知道接下来的命运。她别无选择,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故在失去活动能力之前,偷偷吃下了昨日藏在袖子中的杏仁酥。一个时辰后,红疹发作,每一口呼吸吐纳都让她痛不欲生。就在百爪挠心之际,房门被推开了。

  一袭白衣宽袍的男子带着沐浴后的芬芳信步迈入房间,叶如蔓感觉到一阵放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抬眼望去,看到那男子的脸上带着一块鎏金面具,摆明了不想让她看见真实面容。

  男子踱到桌前,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酒,一边喝着,眼神一边在她身上流连。

  丽人的乌发如云,淡妆之下容颜胜雪,在红色锦被簇拥之中,如同一团火焰,勾起了最原始的欲望。

  男子将酒杯随意地往桌上一掷,拉开自己的领口,快步走到床边。正要抬腿坐上去,却发现如蔓的下巴以下竟然出了大片红疹,而她的眼中泪光点点,如同一只因伤痛而无力挣扎的幼兽。

  男子无由来地想起他小时候救起的一只被猎夹夹伤而奄奄一息的狼崽,他皱了皱眉,粗鲁地撩起如蔓的袖子,却见她的皓腕凝霜,可小臂以上的皮肤却一片发红。他不甘心地一把扯下如蔓肩膀的衣服,从锁骨到肩头全是密密麻麻的疹子,看着可怖。

  男子低低骂了一声,下床沉声叫:“嬷嬷。”

  李嬷嬷没想到这种时候堂主还会叫她,满头雾水地走进来,一见眼前这架势,心中一惊,知道如蔓坑了自己,于是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怒骂道:“贱婢!竟敢玩花样!”

  “怎么回事?”男子一脸不爽地问道。

  李嬷嬷见堂主难得地没有大发雷霆,连忙解释道:“定是这贱婢搞的鬼。这种红疹显然是吃食造成的,这贱婢是故意吃了发物,故意恶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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