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没有。
可能单纯就是隔得远,视差影响测量精准度。
可是这一刻, 虞隙尽可能平缓地眨着眼, 才想明白该如何串联这条电路让小灯泡亮起。
今晚在座南方人居多, 开口说话的多是年龄层偏大的。
这位大佬不姓金也不姓靳, 是姓景才对。
眼熟的原因是远远见过这位大佬,在自家院子里浇花。
来接大佬的车早就到了馆外,黑色保姆车,低调奢华。
上一次见这辆车,是在阳沙湖。
随车的司机穿黑西装带白手套,绕到后座开门请人下车。
而那时被请下来的人,就是眼前这抹虞隙用眼睛测不准的身影。
正垂手静立在车边乖乖等大佬的身影。
她隐约等了半个月的——
......
算了,她才没有在等。
虞隙不是理科生,不懂量子力学,但她知道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
粒子的位置与动量不可同时被确定,位置的不确定性越小,则动量的不确定性越大。
反之亦然。*
如果在一段关系中。
她的不确定性越小,对方的不确定性就越大。
那么虞隙宁愿做那个反之亦然。
她开始懊恼放任自己冒出那些犯蠢的想法。
但又庆幸没有真的做出报备行踪的蠢事。
只是不知道,在她好几次攥着手机打开又放下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
再眨眼,虞隙已经收回了视线。
反正再怎么看都有视差,怎么也测不准,干脆不看了。
虞正源客套完毕,返身退回来,问虞隙怎么走,要不干脆坐他的车一起回去。
虞隙想了想上午在董事长办公室,虞正源问她要不要干脆住回家里。
她还是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叫代驾,“下次吧。”
宾客都送尽了,主家和陪客只会散得更快。
虞隙两手捧着手机,执拗地盯着屏幕上的地图。
附近大小馆子会所不少,整条街都是生意。
代驾司机的小图标也星罗棋布,堆作一团,都快看不清地图上的路了。
但虞隙就是迟迟没有按下呼叫键。
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
景陆沉也许知道一些。
他知道虞隙忙起来,许多事情都会顾不上,他不好频繁打扰她。
正好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从家里出来,他回了一趟学校。
舒教授对与景陆沉不考虑保研感到十分惋惜,找他谈了几次话,都没得到半点松动。
他永远就是淡淡地一句,实在抱歉,有别的规划。
真抱歉还是假抱歉不得而知,从面上也看不出来,总之他这个得意门生的态度一如磐石无转移。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舒教授歇了气,不再多劝。
至于景陆沉本人,他是真的有规划。
虞隙最近忙得团团转,他可以等她忙完。
但他自己若是一直在象牙塔里打转,只会越发追不上她的步伐。
尽管他不一定能等到她,也一定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