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梓霂
时间:2022-03-29 09:24:21

  可话音刚落,却遭到了傅昀州的反对。
  “不行。”
  傅昀州的嗓音沉沉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当机决断。
  \”咳咳\”身上的不适和心中的急切让他轻咳了两声,傅昀州道:“如今局势瞬息万变,多知道一分内幕,都会多一分风险,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燕歌眉头紧锁,内心挣扎了一会,最终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颔首应下了。
  “好,属下明白了。”
  燕歌离去后,傅昀州捂着腹部的伤口,有鲜血自素白的衣襟上缓缓溢出,沾染了他修长的五指。
  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一点一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滑倒在地上。
  ……
  梦境在此处戛然而止,沈蜜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因为方才梦境中的最后一幕,她惊呼出声。
  “傅昀州。”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惊醒了身边的男人。
  此刻天色未亮,整个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傅昀州听到了沈蜜在梦中对他的呢喃呓语。
  他自然地翻过身子,用上辈子做过无数遍的动作,下意识地将沈蜜揽在了怀中。
  他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在暗夜中抵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和地安抚起来。
  “蜜儿可是又做噩梦了?”
  “蜜儿别怕,夫君在呢。”
  傅昀州一边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中喃喃说着话,一边将头搁在了沈蜜的发顶,淡淡的气息弥散在她的周身。
  给人一种格外安心的力量。
  沈蜜闭上了眸子,感受这一刻的温暖。
  困意再次袭来,她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细碎的阳光照进了大半个屋子,铺在柔软的地毯上。
  傅昀州一早便起了,他故意将床幔垂下来,遮住晴朗的日光,就是不想打扰沈蜜的安睡。
  沈蜜从床上坐起来,撩开了帘缦下床。
  红漆木桌上,傅昀州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
  最新评论:
  【甜甜的,很贴心嘻嘻】
  【哎呀哎呀哎呀,甜蜜蜜~】
  -完-
 
 
第73章 误会解除90%
  傅昀州在此起誓,来日必将手刃仇人,替父兄报仇
  沈蜜披上衣裳走到傅昀州身后, 瞧见他正在一张张红笺上工整写着楷书,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问道:“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唤他夫君, 傅昀州的背脊凝了一瞬, 他扭头, 看到沈蜜正睡眼朦胧地站在他身后,长发披肩, 肌肤无暇,一脸的娇憨。
  傅昀州搁下笔, 去牵她的手, 淡淡笑道:“为夫再写请帖呢。”
  沈蜜反应过来了,眼中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拖长调子道:“哦——你是想设宴请钱通和贺史他们过来, 对吗?”
  傅昀州道:“不止他们两个,他若是明白我的心思,应当还会喊上更多的人来。”
  “我明白了。”
  沈蜜的嗓音带着早起的慵懒, 沙沙的,格外挠人心痒。
  傅昀州喉结微动, 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那股燥意,不由地捏了捏她的指尖。
  “时辰不早了,快去洗漱吧,一会我让小二把早膳送上来。”
  沈蜜感受到傅昀州在她指尖的触碰, 缓缓抽回手, 去拢肩上的墨发, 轻轻点了点头。
  “好。”
  两人用完早膳后, 傅昀州跟柜台结了这几日的房钱, 而后让小二去帮他们叫马车。
  既然宅子已经购置好,自然就要搬新屋了。
  新宅里,那牙人早早便将小厮仆役都请好了,只等他们入住的时候,就能有人伺候。
  故而两人的马车刚到门口,就有家丁仆从迎了上来,自介身份,替他们搬放行李。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管事,甚至还将烟花爆竹都置备好了,在他们进门的时候,躬身上来征询意见。“家主,夫人,都说新进屋要放炮庆祝,小的已命人备下了,您看……”
  傅昀州想了想,此刻弄出大动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故而同意了,说道:“放吧。”
  那管事笑兮兮地跑下去了,很快,便有小厮拿着鞭炮炮仗来到大门前放起来。
  乒乒乓乓地鞭炮声响彻街巷,不少街坊邻居走到路上来张望,瞧见傅昀州和沈蜜立在门口,远远地拱手喊话,表达对他们的乔迁之喜。
  嘈杂喧闹汇成一片。
  沈蜜被那响炮的声音弄得眯上了眼睛,时不时拿手捂着耳朵,傅昀州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伸手将她揽在身前,用双手覆盖住了她的耳朵。
  傅昀州的胸膛很厚实,沈蜜整个背脊地在他身上,可以感受到那身体温度的传递。
  不知为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觉得耳根发烫起来,很是羞赧。
  鞭炮很快放完了,不少街坊邻居走近前来寒暄闲聊,沈蜜红着脸,快速地从傅昀州的身前钻出去,立在他身旁。
  “郎君和夫人是来德州做生意的吧?”
  “是啊是啊。”
  “郎君和夫人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
  “哪里哪里。”
  “是啊是啊,以后都是街坊邻居的,凡事都是可以帮衬帮衬的。”
  “多谢多谢。”
  如此闲话了一阵后,傅昀州和沈蜜才回到了宅子里。
  宅子是三进三出的,影壁,锦鲤池,竹林,甬道,应有尽有,古意盎然。
  两人在正院的主屋住下,一众下人和管事住在后罩房。
  用完午膳后,傅昀州让那管事将请帖发出去,设宴的日子地点定在三日后的水云楼。
  那管事是个机灵的,当即欣然应下。“家主放心,小的一定亲手交到钱老板手中。”
  如此折腾了一上午,搬家的事情算是结束了。
  用完午膳,傅昀州和沈蜜也没闲着,打算再次以收丝的名义,去存上找当日那寡妇说的幸存者,查出实情。
  可谁知道,两人来到那寡妇所说的,村头住着的老刘头家里。
  却发现那屋子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且听周边邻居说,那老刘头早些年发了疯,躲进山里去了,几年都没下来过了,只有上山砍柴的樵夫,偶然能见到他。
  于是,两人只好找了村里的樵夫,出了银两让他们做向导,带他们上山去找人。
  辛苦找了半日,终于在山上的一处简陋搭竹屋里,找到了老刘头。
  可那老刘头疯疯癫癫,蓬头垢面,说话颠三倒四,根本问不出东西。
  沈蜜悻悻地拉着傅昀州的袖子,劝他:“夫君,咱们回去吧,再这么问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不急。”傅昀州淡淡说了声,目光在竹屋内仔仔细细逡巡了一圈,将一应物件都看清楚后。
  径直朝蹲在地上,胡言乱语的老刘头走去。
  他伸手将那人拎了起来,审讯一般地牢牢盯着他道:“若真是想活命,就别再装下去了。”
  那老刘头被他的目光震慑,明显怔了一下,而后又垂下了脑袋,嘀嘀咕咕地说起谁也听不懂的胡话来:“*&*%……”
  只不过,那一下的愣怔,被傅昀州敏锐地捕捉到了。
  傅昀州压低嗓子对他说话,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老刘头,你比他们几个都聪明,所以才能活到现在,只不过,你就真的想一辈子缩在这山上,永不见天日?”
  “你根本就没有疯,一个疯子,如何会知道要在家中储存这么多干净的山泉水?”
  那疯子倏然抬起了眸,表情有些破裂。
  傅昀州继续晓之以情,语气肃然庄重:“吾乃朝廷命官,微服私访来此,就是为了来查此地的侵地之案,只要你好好配合,陈述实情,本官定能保你性命,让恶人得到惩治。”
  老刘头的目光因着傅昀州的话明明灭灭,足以看出他内心的纠葛。
  挣扎了良久后,他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豁出了命一般,表情视死如归:“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小民不想再过这不人不鬼的日子了。”
  傅昀州颔首,安排道:“好,今日你就随本官下山,在本官的宅院中住下,静待时机。”
  *
  是夜,丫鬟来伺候完沈蜜梳洗,便退了出去,守在外间。
  沈蜜用银勾挑下帷帐,正准备上榻休息,傅昀州忙完了事情,推门进来了。
  沈蜜搁下了手中的银勾,走上前来问他,“怎么样,问出什么结果了?”
  傅昀州见她如此急切,将她扶坐到椅子上,微微扬唇,轻松地说道:“事情很顺利,果然如我们所想,一切都是里正和他儿子所为。”
  沈蜜神情认真,继续听他说下去。
  傅昀州:“那日里正的儿子故意借着酒局,将知道乡绅侵地内情的几人杀人灭口。”
  沈蜜:“所以老刘头装疯是为了逃过那些人的毒手?”
  傅昀州:“正是,他是几个人里面年纪最大的,阅历也多些,察觉到不对劲后,就开始装疯,这才让里正他们放松警惕,不在对他下手,从而逃过一劫。”
  沈蜜听了傅昀州的话,轻轻拍了拍胸口道:“那可真是太惊险了。”
  傅昀州道:“蜜儿不必担心,咱们的事情就快成了。”
  沈蜜一双眸子亮闪闪的,神情认真极了,“那便是最好不过,事情越早结束,就能让恶人早日得到惩罚。”
  听她如此如说着,傅昀州只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都被触动了,他深吸一口气,俯身撑在她椅子的把手上,目光灼灼地瞧着她:“蜜儿可知,我有多喜欢你的心地纯良?”
  “嗯?”
  沈蜜不明所以,见傅昀州欺身靠近,眸子微微张大,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身子。
  傅昀州忍了忍心头的燥动,最终站起身来,对她道:“蜜儿今日辛苦了,早些安置吧,我去洗漱完了就来。”
  “好。”沈蜜乖觉地点点头,像小猫崽一般地哼唧了一声。
  入夜,两人同榻而眠。
  沈蜜又一次做梦了。
  不出意外的,依旧是关于傅昀州的。
  一次又一次的梦境,沈蜜现在已经在内心觉得,那就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
  只不过,这一回的梦,与前几次不太一样的是,发生的时间不是在两人成婚后,而是在傅昀州小时候,更确切的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时。
  尸横遍野的古战场,火光冲天,硝烟弥漫,血流成川。
  无数的尸骨中,一个银甲破碎,衣着褴褛,满身浴血负伤的年轻男子,拖着残败的身躯,咬着牙,一步步行走在这人间修罗炼狱中。
  他身上还背着个负伤虚弱的少年。
  那个少年面带稚气,五官却格外出众,是是年少时的傅昀州。
  他双腿负伤,难以行走,只好趴在年轻男子身上艰难吐字,话语断断续续,“哥……把我放下来吧,别管我了,你自己走……”
  “不放。”
  那年轻男子咬紧牙关,额头淌血,却是将背上的少年再次托高了些。
  残阳如血,鹧鸪哀鸣。
  整个山谷内,只有幸存的二人,在踽踽独行。
  那年轻男子拖着残破的身躯,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却是一步一步,踏着血泪,生生将弟弟背出了白骨皑皑的战场。
  翻过重重山路,最终来到河道边的时候。
  年轻男子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他浑身的伤口都在流血,浸染了破碎衣袍的每一寸,面上半点血色都无,一片死灰。
  他偏过头,瞧见河道中的浮木,气若游丝地笑了,他执住趴在他边弟弟的手,用最后的力气叮嘱道:“弟弟,抱……抱紧浮木,顺着水流……漂出去……”
  少年傅昀州早已是泣不成声,他握紧了大哥大手,怎么也不愿撒开。
  “哥,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可他身边的男子却缓缓闭上了眼睛,一点点失去了呼吸。
  再也没有回音了。
  “哥……哥……”
  少年痛苦地哀嚎着,像是失去了至亲的幼兽,他感受着身边之人的躯体,一寸寸的凉下去,却没有半分挽回的办法。
  他最终还是选择活下去了。
  他抱着浮木漂出那片尸山血海后,被人救起,回到了永州都督府。
  挂满白幡的灵堂内,他跪在父亲和哥哥的牌位前。
  稽首大拜下去,许下誓言。
  “君王无道,奸佞横行,三万忠魂尽丧衡岭,傅昀州在此起誓,来日必将手刃仇人,替父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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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带感!||埋个地雷,将作者炸出来!】
  【撒花撒花撒花】
  【加油】
  【我都抱着营养液来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来!!!】
  -完-
 
 
第74章 误会解除98%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傅昀州,我想你了。”
  永州, 宽黎巷内,夜色深浓,雾气如烟。
  一辆翠帷华盖的车马辘辘地行驶在街道上,车檐上挂着的羊角灯左右晃动着, 发出明灭的光亮。
  蓦然间, 数条黑影横空而出, 从四周的屋檐上飞跃而下,手中长刀银光乍现, 齐齐朝着马车砍去。
  强大的气流袭来,车盖顿时四分五裂, 马儿嘶鸣长啸, 车夫被甩出老远,跌在地上。
  可那马车内的案板上,却空空如也。
  并没有他们要刺杀的目标。
  “不好。”
  黑衣刺客们发觉中计, 大惊失色,赶忙要退。
  可这时,从四处暗巷里钻出的人马, 却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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