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成为皇上白月光后——沉坞
时间:2022-04-22 08:51:55

  眼见大汗坐在床边,恩和掐了自己一把,满面笑容地提醒道:“您明儿就是新郎官了!”
  自从抱着海兰珠入睡,皇太极倒忘了从前没找到她的时候,那段难以入眠的日子。
  闻言嗯了一声,面色温和许多,兰儿怕是和他一样睡不着,过了今日就好。
  他瞧瞧空空荡荡的床榻,又瞧瞧恩和,恩和忙后退一步,矜持摇头:“奴才不暖床。”
  皇太极语速缓慢,笑容有些冷:“你不觉得,上头缺床锦被吗?”
  作者有话说:
  海兰珠&小玉儿:zzz
  ——
  九点还有三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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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翌日清晨。
  海兰珠一觉醒来,小玉儿消失不见,榻边多了一件嫁衣。
  针线繁复,红得灼人,金线带来前所未有的熟悉之感,其上凤凰缠绕清唳,展翅欲飞。
  ……和她亲自做的那件相似,却比她制得更华美,仿佛脱胎换骨取得新生,缠绕间,数不尽的玉石熠熠生辉,让人多看一眼的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如此绣艺。
  她怔怔地抚上,触手似霞缎,似云锦,直至吉雅满是喜意的声音响起:“格格,诸位嬷嬷已在外面候着,可要让她们进来?”
  今天是大喜之日,是她嫁给皇太极的日子。
  海兰珠攥着锦被,敛去眼眸发颤的水光:“进。”
  天蒙蒙亮,院里一大早就喧闹起来。小玉儿眉眼飞扬,自觉充当招待的女主人,抢过博敦的活计,来来回回地忙碌,片刻也不停歇。
  早中不过准备着,吉时入轿在黄昏,离送亲还有好长一段时辰。吴克善身着送亲绛服,坐立不安地走动着,时不时让人打探进度,实在煎熬不住了,便往脸上抹一抹太医的药,严肃深刻的浓眉微皱,在铜镜前瞧上一瞧。
  嬷嬷们鱼贯而入,没有发出半点杂音,动作麻利地进行一项项事宜,显然是做惯了喜嬷嬷的差事。
  她们服侍海兰珠净脸,上妆,更衣,等装扮完毕,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没有人知道新福晋长得好,否则哪能引得大汗如此宠爱,为之修葺离崇政殿最近的关雎宫,命镶黄旗将士抬嫁妆,还要亲自出宫迎亲?
  虽没有见过关雎宫,但一打听其名含义便知大汗心思,听说涂满椒墙,陈设都是不曾见过的好东西,她们不得见而已。
  大汗将她护得好,满盛京都在好奇新福晋长什么模样,嬷嬷们装扮过的新嫁娘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可从来没有这么美的。
  不是繁复至此的嫁衣衬她,而是她衬嫁衣,叫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眼中只盛得下那张脸,多看几眼连呼吸都要沉醉。
  好半晌回过神,为首的嬷嬷奉上红纸,“请福晋抿上一抿。”
  海兰珠坐在镜前,轻轻沾上唇瓣。
  口脂更添一抹艳色,她们屏息凝神,不约而同浮现一个念头。
  大汗好福气。
  不到一会儿,侍女们喜气洋洋地前来禀报,作为女宾的大贝勒大福晋,还有岳托贝勒的大福晋来了。
  大贝勒名为代善,也是岳托的亲阿玛,二位福晋却不是嫡嫡亲的婆媳,代善的大福晋乃是他继娶的。她们面上带笑,相携而来,岳托大福晋一进门便亲亲热热地喊:“十四婶子。”
  相比多尔衮,岳托更是旗帜鲜明站在大汗那边,当年选举大汗头一个赞成四贝勒,听说没少气得他阿玛头昏。
  这回得了自家爷叮嘱,心知新福晋是大汗心尖尖上的人物,岳托大福晋送的添妆很是贵重,只在小玉儿之下。说罢迫不及待去看海兰珠,笑吟吟地道:“大汗藏着的姑娘终于可以给大家见见了!”
  话音未落,铜镜前的袅娜身影映入眼帘,她失神片刻,同代善大福晋低声道:“我竟从没见过这样的好颜色。”
  代善大福晋何尝不是?
  铜镜前坐着的美人,一举一动都极为精致,叫人不自觉地放轻声音,生怕唐突了她。海兰珠转过身来,眼波盈盈,同她们行了福礼,二位大福晋连忙回礼,接过喜嬷嬷手中的玉如意,在一旁添福祝祷。
  岳托大福晋便道:“福晋是福泽深厚之人,我们不该添福,该沾福才是!”
  代善大福晋笑着点点头,听得海兰珠一愣,妆台上搁着的手蜷缩起来。
  福泽深厚之人?
  无福批命伴随了她太多太多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想领头喜嬷嬷也附和:“大福晋说的很是,能给福晋上妆,是老奴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岳托大福晋点了点嬷嬷,兴致勃勃地夸下去,海兰珠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慢慢的,手指不再蜷起。
  整颗心安稳下来,玉白耳廓爬上红晕,是,她是福泽深厚之人。
  从前的一切不算什么,她有幸遇上了大汗!
  ……
  新嫁娘这头忙碌琐碎,时辰仿佛一晃而过,汗宫那头,又是另一番光景。
  恩和颈间佩了一朵大红花。他郑重其事,每过半个时辰便看看天色,祷告长生天求黄昏来得快些,反倒是皇太极面容沉稳,好似昨晚辗转反侧的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即将迎娶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喜服上绣金线游龙,比起玄黑常服少了几分内敛,越发显得神奕挺拔,俊雅非凡。皇太极掂了掂手中大弓,负手望向殿外,那儿矗立着花轿,黑压压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直至礼官高喊:“迎亲——”
  恩和一个激灵,尚未反应过来,便发现大汗不见了。
  皇太极跨出殿门,随他出征的骏马嘶鸣一声。
  他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催促道:“走,去迎你的女主人。”
  .
  即便是大婚,调养也不能落下,博敦端来膳房的点心垫肚子,是能饱腹、易克化的吃食。
  一切准备就绪,离吉时也近了,喜嬷嬷为海兰珠遮好盖头,霎那间,眼前落下一片红。
  小玉儿扶着她走,压低声音在耳旁道:“表姐,你定要同大汗和和美美,牵一辈子的手。”
  说罢笑起来:“表哥候在门外呢,瞧着像是等不及了。”
  和和美美,牵一辈子的手。海兰珠搭着她,红唇微弯,极轻极软地答应下来。
  礼官高唱“吉时到”,她的脚步恰恰停下,透过薄纱,隐约可以看见面前的人影。
  吴克善鼻尖发酸,蹲下身道:“哥哥背你。”
  恍惚回到四年前,一无所有远嫁乌特的那天,模糊记忆被如今的鲜红取代,海兰珠眼眶微热,倾身抱住他的脖颈,像小时候那般环得很紧很紧。
  吴克善深吸一口气,双手上抬,稳稳地朝外走去。一步两步,心头五味杂陈,一会儿想妹妹的身子还是太轻,一会儿想关雎宫的陈设如何,便就没有发现突兀响起的马蹄声,人群忽然寂静下来。
  岳托大福晋捂住嘴巴,那、那一骑绝尘的人是大汗?
  皇太极远远赶在送亲队伍之前下马,朝吴克善伸出手。
  他低沉的嗓音带了些喘:“该我抱了。”
  作者有话说:
  大汗:我不急。
  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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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簇拥在旁的喜嬷嬷看傻了。
  大汗尽管平日温和,浑身威势犹如山岳,上回有幸得见,她望都不敢望一眼。迎亲的队伍还没影,他就迫不及待地下马,像是迎回自己的宝物,比那些个小子还要急……
  正门红绸摇曳,望着伸出手的皇太极,吴克善骤然失语。
  他清晰地察觉到,妹妹搂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一股纯然的喜悦穿透过脊背,直直抵达他的胸腔,让他高兴的同时又酸涩,伴随强烈的不舍。
  这才多久?他还没背够呢。
  吴克善深深吸了口气,郑重地躬下身。不过霎那,海兰珠身子一轻,红纱翻飞间,落到炙热的怀抱里。
  皇太极敛目看她,一颗心瞬间被填满,朝吴克善微微颔首,薄唇扬起笑容。
  宾客眼睁睁看着大汗抱着新嫁娘,替她跨火盆,替她拜北斗,海兰珠福晋全程没有下过地。迎亲队伍终于来了,侍从无不气喘吁吁,尤其是恩和总管,还来不及抹掉汗珠,便听大汗吩咐道:“持弓。”
  不是“拿”而是“持”,恩和忙抓起巨弓,竖立在皇太极面前。
  他跟随大汗多年,自然知道合适的角度与高度。皇太极单手抱人,不让海兰珠有半点颠簸,另一只手搭上箭,虎口慢慢用力。
  弓弦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拉开,只听唰唰三声,箭尖穿透寒空,不偏不倚钉在喜轿头。
  迎亲流程就这么走完,宾客们无不呆滞。
  赞官张张嘴,好半晌找回声音:“礼成,福晋上轿——”
  皇太极抱着海兰珠进轿,在她耳旁道:“行路需要三刻钟,我一直在。”
  海兰珠红唇微抿,弯起盈盈弧度。
  她点点头,隔着红纱贪恋地描摹他的眼,嗓音似溪水潺潺:“好。”
  ……
  大汗竟还代替了喜嬷嬷的职责,叫她们没有半点用武之地。
  这样光明正大的宠爱,这样明摆着的纵容!直至队伍远去,宾客如梦初醒,岳托大福晋拉住小玉儿的手,憋了满肚子的话要问。
  小玉儿满面淡然,细看还有丝丝麻木。
  她喃喃道:“原来牵手只是寻常……”
  什么只是寻常?
  岳托大福晋探过身,转眼见她恢复了神采奕奕,笑道:“走!赴宴过后,明儿还要敬茶呢。我竟迫不及待看她们见到表姐的眼神了。”
  .
  汗宫正门名叫大金门,喜轿自大金门抬入,停在关雎宫前。
  时至入冬,海兰珠下轿的时候,夜色早已铺满天空,宫道却是亮如白昼,处处挂满灯笼红绸。
  崇政殿摆了几大桌喜宴,宴请诸位贝勒、福晋与亲近的大臣,男女并不分席,范文程也在其列。真要计较起来,迎娶新福晋的排场比大福晋更胜一筹,既然汉臣不说,也就没有人提,大喜之日,捋大汗的虎须干什么?
  有科尔沁贝勒给妹妹撑腰,何况清宁宫大福晋也在,正笑容满面地招待他们,彰显对侄女的亲厚。
  他们高高兴兴地落座,你一盏我一盏地推杯,范文程按捺住欣喜,今夜过后,他便能毫不避讳地拜见格格了。
  金人福晋的地位不低,何况是大汗的福晋。虽长居宫中,与宗室联络是常有的事,至于外臣,端看大汗在不在意。
  思忖间,恩和总管笑眯眯地过来传话:“诸位爷,诸位福晋,大汗今儿便不来宴饮了。若真要找人拼酒,寻十四爷十五爷去,他们酒量好,明午出征也不会醉!”
  席间轰然一笑,不时有起哄声传来,大汗爱重关雎宫福晋,这是不让他们闹洞房呢。
  哲哲笑容敛起,看向身旁的大玉儿。
  见她神色不变,哲哲慢慢放下心,殊不知大玉儿正回想“大汗不来宴饮”这句话,垂下眼,心间浮现微苦的涩意。
  方才她见吴克善,哥哥为给姐姐送亲,脸毁了也不在意。
  听说哥哥要在盛京小住,她实在高兴,后来想想,哥哥可会来姑姑的清宁宫,可会来她的厢房?
  她不和姐姐争,她也争不过,哥哥如此,大汗也如此。但大汗到底是雅图的阿玛,要是完全被阿玛遗忘,雅图日后怎么办?
  她不能不为女儿考虑!
  多尔衮正与小玉儿坐在一处。见他时不时抬眼,英俊面庞含着笑,小玉儿挑起眉梢,轻言细语:“这么远的距离也够寒碜,不如上去同她叙叙旧。”
  多尔衮神色渐淡,他想的是出征之事,与玉儿有什么关联?
  见小玉儿自顾自地夹菜,多尔衮一抿唇,嗓音带了无奈:“你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见他哥这般,多铎眼不见心不烦,唤来侍从给他指路,他要坐到吴克善身边去。
  半刻钟后,他望着面前黝黑发红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你是吴克善?”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的哥哥什么时候黑成炭了?他上回还不长这样!
  “……”送亲没送多久,吴克善原就憋着气,闻言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让十五爷失望了,真对不住。”
  正好!他就该多多待在盛京,多多去关雎宫看妹妹,一边请教一边碍他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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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雎宫雅致大气,瓷器摆设无不经过皇太极掌眼,完全按照他的心意布置。
  院前种满白梅,冬日里开得正盛,若说前殿是“雅”,寝殿则是一个“柔”,装饰处处精致,涂满了整面椒墙。
  红烛摇曳,熏炉点着暖香。小心扶着海兰珠坐下,喜嬷嬷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怀着激动的心情撒花生,枣子与桂圆,嘴里说着祝福的话,不一会儿铺了满床。
  合卺酒备在一旁,又有嬷嬷端上子孙饽饽,笑盈盈地奉上喜秤。
  皇太极轻轻颔首,掌心在身侧摩挲,直至磨得干燥无比,生根似的脚步终于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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