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有两意——那一袭青衫渐远
时间:2022-04-26 08:24:10

孙母:“他还讲了个西游记里观世音菩萨拿一朵莲花换金佛的故事。别的也没说什么。我也是来了绿藤后,才知道她对象是颜书记。民不与官斗。你跟李娣的事,万一让他知道,可怎么得了呀!”
孙秉:“只怕他已经知道了。”
孙母:”我给你爸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觉得赶紧给你说个媳妇要紧。楠楠是个好孩子。等你们结了婚,你就跟她断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孙秉:”你容我再好好想想。楠楠先就这么住着吧。”
却说孙秉到了别院,长公主正暗自诧异,今天清明他不在家陪父母伤心,跑来找自己干嘛。
孙秉:“我怀疑颜冽知道我们的事了。”
长公主:“你怕了。”
孙秉:“我当然怕。你就不怕吗?”
长公主:“我为什么要怕。他跟我半斤对八两。没准正在天上人间逍遥呢”。
孙秉:“那不一样。男人可以容许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却绝不会允许自己头上青青草原。”
长公主:“这确实是你们男人惯常的逻辑。”
孙秉:“你们最近聊天,你可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长公主:“没什么不对劲的。兴许是你多心了。”
孙秉:”不是。你听过观世音菩萨化成一个小姑娘,拿一池莲花去问金池方丈换金佛的故事吗?”
长公主:“听说过。”
孙秉:“孙秉水灾以后去过我家,给我爸妈讲了这个故事。”
长公主:”你觉得他意有所指”。
孙秉:“你就是他要换的那个金佛。”
长公主:“是你,你会换吗?”
孙秉:“我有选择吗?”
长公主:”我明白了。孙秉,那个楠楠是真心喜欢你,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大老远从老家来投奔你,你爸妈也喜欢她,她也许更适合你。”
孙秉:“你何必非要拿刀剜我的心。你明明知道,从我们在五星开始,我就只喜欢你。我只想娶你。”
长公主:”婚姻不是只要喜欢就可以的。婚姻最重要的是合适。”
孙秉:“在你眼中,究竟什么才叫合适。”
长公主:“娶一个你妈喜欢的。”
孙秉:“她也会喜欢你的。”
长公主:“别幼稚了。你妈让楠楠从老家来,就是告诉我,她中意的儿媳妇不是我。”
孙秉:”就算她反对又怎么样?结婚是我们两个人过日子,只要我们觉得好就好。”
长公主:”我明明知道我不想结婚的。”
孙秉:“可你总要结婚。”
长公主:“我从不相信婚姻。”
孙秉:”可你需要继承人。你也喜欢孩子”。
长公主:“可我要的婚姻跟你想的不一样。我需要的是一个不碍事的摆设。”
孙秉:“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当这个摆设。”
长公主:“你当摆设?你以为当五星的驸马是什么好事?你看看晚舟姐,你要跟我结婚,就必须离开五星,自己从头开始创业。可现在外面什么情况,疫情反反复复,旅游业一直亏本。离开五星,就我们手里这点积蓄,能撑多久。也许等不到疫情结束,就亏光了。到时候我们是坐吃山空,还是回过头来求爸爸接济。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不想我们有一天也去体会贫贱夫妻百事哀,闹得那么难看。”
孙秉:“你怎知我不是甘之如饴。”
长公主:……
刚订好五一去看颜冽的机票,人事部的吴经理提着烟酒茶到访。孙秉接过拿到储藏间,登记造册。储藏间里满满当当堆放着烟、酒、茶、地方特产、燕窝、蜂胶、血参等。入口一台苹果笔记本,连着电源,24小时开机,轻点下屏幕,一个表格映入眼帘,赫然是时间、人物、事由等。
孙秉在储藏间忙活,不提。只见客厅里吴经理哈哈笑着,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长公主,原来是蓝采之的背景资料,还有去年救灾分别后的每日行程。粗粗一看,还是个洁身自好的事业咖。
里面特意提到两个行程,一是蓝采之来河南,见了颜冽。
二是蓝采之回北京,跟约他聊夜光剧本的那位知名男导演,火速解了约。那个男导演可是圈里顶尖的人物,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人矮脾气大。这回却愣是一点狠话没放,一点小动作也没做,违约金也没多要。
现在那名男导演正跟另一个男艺人打的火热,俩人都住一起了。
贵圈真乱!
长公主赞许地看吴经理一眼,道:“坐,这段时间,干得不错。”
吴经理只在沙发上坐半个屁股回话,整个人朝长公主前倾。还记得送给蓝采之的那台价值两三百万的直升机,还有那个跟车司机吗?
吴经理:“那个直升机司机叫张金铭,现在每天跟着蓝采之东奔西跑,寸步不离。消息都是他给的,绝对可靠。”
长公主:“把他电话和微信推给我。”
吴经理忙把名片推给长公主,给张金铭打电话,让他现在通过。很快张金铭的微信头像闪烁了下,一声问好隔着屏幕传过来。
长公主:“盯梢盯得不错。他就那么放心家里,整天四处跟着明星跑。”
吴经理:“他跑快着呢,挣双份工资,双份五险一金。他每天跟着蓝采之也不干什么,偶尔才飞一趟,蓝采之给他每月开7万。”
两人又随便聊着工作上的事情,孙秉出来的时候,吴经理正要告辞。孙秉去送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瓶听花酒。
长公主嘘着他笑:“真是无法无天了,送礼的明目张胆,收礼的也不藏着掖着了。”
孙秉也看着酒上写的功能,笑个不停。看来他被隔离在这的半个月,算是过了明路了。
一路飞去看颜冽,透过飞机玻璃往下看,但见物是人非,景色萧索。这个饱经沧桑的城市,仍沉浸在重创里。主干道上的行人车辆明显比前些年少了很多,流失十几万人吗?!
出站口,颜冽一身正装站在那,手捧玫瑰花,身姿如剑。在走过去的那短短几步里,长公主脑海里琢磨了一堆彩虹屁:外貌是皎如玉树凌风前,气质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人品是温其如玉,乱我心绪,盛世美颜,恃靓行凶,教科书级别的美貌,被天使吻过的脸……直到她被颜冽拉进怀里,闻着玫瑰花浓郁的芬芳,才没有想好拿的出手的情话。
她喜滋滋地靠在颜冽的怀里,心里不由得想,男朋友手捧玫瑰花接机的感觉,真好。这一刻,她想说服自己相信,这种客观存在“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愿意用朴素的方式爱你,不是撩你,也不是套路你,就是单纯想对你好,忍不住的那种。”
俩人久别重逢,正是难分难舍,如胶似漆,一眼万年的时候。从机场走出来,251和司机,两台私家车正在那侯着,251一路小跑着打开车门,颜冽和长公主一辆,司机和孙秉一辆,一路直奔星级饭店,临江仙套房。四季奔忙,所谓半碗烟火;朝九晚五,难逃一日三餐。无声细下飞碎雪,放箸未觉金盘空。
不过,人间至味,往往酝酿于人与人之间,最好吃的永远是人。
然而,好遗憾!千里奔袭,尚来不及品尝这道优雅的主菜,这味菜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省一号人物临时有紧急会议安排,会议在半个小时后,不允许请假。他不得不放下约会,和秘书现在出发。原来是上边通知,节后第一天,上边来人视察灾后情况,五一假期临时取消,他和他的同僚们很快分赴各自的主场开始精心准备。
颜冽的这个五一假期安排的相当紧凑。接到长公主的行程安排,早几天就让秘书和孙秉商定了游玩路线,定下了沿途的酒店、特色的饭店。
一早,颜冽去花店选了开的最好的玫瑰花,桔梗花,百合花等,送去布置酒店房间。知道长公主有洁癖,整个房间消完毒后,洗漱套装和床上用品全部换掉,全新的床上五件套清洗晒干后铺好。铺了满满一床的新鲜玫瑰花瓣,床头瓶里插着一支百合,花是完全盛开的,娇艳欲滴的,带着勃勃生机,完全不带有一丝一毫衰败的感觉。
他是一个事业心和控制欲非常强的人。他追女人,是拿出干事业那股子劲儿,冲劲十足,齐备周全,一把拿下。
然而,上级来人搅乱了他的计划。此刻,他正坐着车,沿着中央来人必经之路,来来回回检查。这条漫长的道路要绝对通畅,不能有乱停乱放;路面要干净,不带一丝枯枝败叶;周边房舍的不合时宜的小广告要全部粉刷清理掉;宣传的标语全部要最新的精神,旧的全部摘掉……一遍遍的,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他忙的脚不沾地,也再抽不出时间,去陪探亲的爱人。
那些铺满玫瑰花的大床,那些五光十色的景色,那些地地道道的特色美食……替他陪着远道而来的爱人,呢喃轻语,慢饮浅唱。
 
 
岂料余奴犯主
 
 
这个假期,他们这对异地的情侣,一个忙着四处游乐,一个忙着四处巡视,他们都过得很充实,很开心。
返程的飞机票突然被颜冽改签到了晚上。一进VIP候机室,碰到了蓝采之,仍旧是全副武装,一身女式香奈儿,骚气包十足。
翻来手机微信,一串张金铭的未读信息。原来是作为形象代言人,回老家参加宣传片录制后返程。
这是独属于颜冽的惊喜。
闻弦歌而知雅意。咔咔,几张跟蓝采之的合影发给他。颜冽很快回复:“有没有梦想实现的感觉。”
长公主开心坏了,道“颜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颜冽:“送他直升机的无名粉丝,说得不就是你。”
长公主心知在他的地盘送这么扎眼的东西,早晚瞒不过他,讨好地拍马屁说:“嗯,你果然是万事通,什么都瞒不过你。”
颜冽:“我知道他帮过你,我已经谢过他了。”
长公主:“你给他钱了。”
颜冽:“不是钱,但也差不多,是生钱的东西。”
长公主:“是那个宣传片。”忽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到:“颜冽,你好像个许愿墙。”
颜冽无声的笑笑,这世上多少人把他当佛,每天一上班,一堆人站在楼道口等着他,有的要钱,有的要权,有的要办事,打不得骂不得,有的跟屁虫一趟不行两趟,两趟不行三趟,走哪跟哪,烦也烦死了,偏偏还得支应着。
只见长公主又回到:“我也是你的许愿墙,你的树洞。”
颜冽无声无息的关注和爱护,让她心里骤然间一暖。来自这个五一假期的冷遇,而不甘不怨的心,平复了一些。
长公主看着窗边蓝采之修长的侧影,轻轻得回到:“我才不是他粉丝,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粉丝。”
她心理默默地想,颜冽,我想告诉你,她们粉丝们都叫偶像老公。颜冽,我也想那么叫你。然而,这句话始终没有能说出口。到后来,到这一辈子结束,都没有。
蓝采之跟他们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他就静静地现在那里,自成一域。他为梦想而活,像一束光。
而颜冽他们想做的是暗夜的皇。一生追逐的是权力,得到权力,守护权力。他们生来享受着权力和财富带给他们的优裕生活,为权力所奴役。婚姻、爱情、梦想都只是他们手中的一粒粒棋子。身和心皆不由己。
蓝采之拿着杯牛奶和泡面走过来,牛奶从侧边递给她,“喝奶。”
长公主被惊了一下子,回头看着他,他的笑容一如灾区那些日子那样暖,仿佛掉马后,仍是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还是那个初遇的骚气包。
长公主:“骚气包,你又穿女装。”
骚气包气的脸都耷拉了:“是你不懂。”
长公主:“知道是你代言的,也不用焊身上呀!”
骚气包:“没办法,赞助商给的太多了。”
长公主:“你怎么湿着头发就来了。”
骚气包开始吃泡面,拐着嗓子慢悠悠的说:“头发不是不吹干,这就是个造型”。
长公主:“你挣那么多,就吃这个?”
骚气包趴泡面上,刚吃一口,忽然嘶一声,脸从面上抬起来左右摆着嘴,道“烫死我了。”
长公主把喝了几口的牛奶递给他,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递了回来。
长公主有洁癖,摆头不喝。骚气不赞许的说:“那不浪费了。”说罢,喝了个精光。
不一会,孙秉进来叫她登机。他心情明显好极了,离开颜冽的地盘,回到绿藤,他再也不用束手束脚。天知道,他这三天看着颜冽特意准备的铺满玫瑰花的大床,他住在隔壁,抓心挠肝。
既怕他来,又怕他不来。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与暮暮。可是,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分成两半,一半在远处,一半在身旁。一半在心中,一半在身上。
余奴犯主。
 
 
缥缈孤鸿独往来
 
 
姚爹在长江边钓鱼玩乐,日子过的好不逍遥自在。一日,老家的几个老朋友去长江边过快艇游玩,专门拐去老姚那玩闹了一通。酒喝多了,没了顾及,几句话把老姚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姚爹内心气愤不已,回家一再逼问闺女,方得了实话。所谓:镜花照见人憔悴,一片乌云染晴白。
没几日,姚爹悄悄潜回了老家,暗中打探莫主任的行踪。竟偶然得知,他最近跟一位女高官打得火热。那位女高官姓于,罗敷有夫。她把浑然不知做了乌龟王八蛋的老公,在海外大使馆工作。两人育有一子,外地读大学。
名花次第弟兄赏,甘露均分一体沾。犹是儿童频索问,纷纷邸报说通奸。
姚爹暗中雇佣了几个生面孔盯梢了一个多月,终于拍的了这对野鸳鸯拉手摸脸亲嘴的几张照片,还有视频,得到了两人暗中苟且的铁证。一式两份,一份匿名寄给了大使馆,一份匿名送到了纪委。
却说海外那人收到老婆的艳照门时,正在左拥右抱,好不逍遥。他常年工作在外,两年聚少离多,从前的浓情蜜意,早已情转淡,淡转薄。后来老婆官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花,他有心想管又无法近身陪伴,远在异国他乡,终究无可奈何,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有了其他如花美眷,渐渐地对发妻没了感情。看着照片,他给老婆难得打了通电话,上去就是一通骂“一把岁数,老不正经,吃屎把嘴擦干,莫带累老子和儿子。”
那女高官本来就是找个顺眼的消遣消遣,平白得了一通咒骂,更是对罪魁心生厌恶。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