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贺淳君的眼神大多都有些微微不一样了。
而且,都禁声,微微看着贺嘉佑的变化。
呦呦眼神一虚,直言骂道:他娘的真是蠢货。
真是想知道,贺淳君到底是靠着什么一直能打压贺秉修的?
简直不可能才是阿。
当两艘船接近后,贺淳君指挥着停船,将一块宽厚的木板驾到两艘船之间。
木板宽泛,足三人并肩。
呦呦再一次看了一眼施幼南,她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这时候再望,施幼南正与贺秉修说些什么,贺秉修一脸平淡,点点头。
遂既,也朝着贺嘉佑这方向走来。
呦呦看着,觉得这才对,这样护驾才对……
两艘船连接好了之后,自然是来一位试走的,再才是国君。
如果试走,太子就提现了孝心。
但是也将危险给了他一人。
贺嘉佑此时看了一眼贺秉修,贺秉修含着笑,极尽恭顺的一个揖礼。
“父皇,儿臣先行。”
贺嘉佑点点头,心里甚是宽慰。
万事先行看储君!
这便是难处。
天下国君都能做错,唯太子他都不能错。
施幼南此时不能露头,蒋温就很适宜的出来,走到贺秉修身边。
“臣陪着太子表哥。”
蒋温是武将,武功不错,水性也不错。他陪同,那是在也合适不过的。
蒋温一跃而上,英姿飒爽,身形矫健。
稳稳的踏上之后,他伸出一只手递给贺秉修,贺秉修被他一拽,二人就并肩站到了木板上
贺淳君在那一头,看着木板上的贺秉修,他真想做手脚!
此时这里海深多少无人知晓……
贺淳君的眼睛里含着小火苗,簇簇簇的迸溅这火花。
呦呦看的细。
贺淳君面部神情不明显,她都觉得贺淳君怕是在压抑什么。
这样不好!
万一贺淳君这样的脑袋,一时糊涂冲动行事,可是坏了蒋木的一盘好棋!
呦呦突然,纵身一翻,也翻了上去。
在贺秉修身边。
“本王害怕那蛇,同你走第一遭吧。”
此时蒋木与贺拂明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甚有方才那么慌。
略带感激地看着她。
呦呦右手要滑匕首的,突然才来,还在贺拂明的房间里,正在地板上钉着那条蛇……
转而她握住了自己腰封软鞭的柄。
贺秉修淡淡的说:“辰王可识得水性?这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后蒋温眼神阴鸷一瞥,握住贺秉修的腕子就开始走。
恨不得呦呦掉翻下去才好。
这可就是她自找的!
这蛇,也是自发的,起因还不知道,连国君都要走,何况辰王殿下。
想保命,不走不行。
这出了意外,蒋温真是乐见其成。
不住的脚下在木板边缘突使暗力,木板一回弹。
呦呦腿突然一软,身子一晃……看的贺嘉佑直接呼出声却噎在嗓子眼儿里。
心慌慌。
王舟看着,也是浅浅一笑。
这一笑,蒋木突然收进了眼里。
看着王舟的神情有些凝固。
难道害呦呦性命的,是王舟?这为何了?起因在什么呢?
蒋木所想之间。
蒋温扶着贺秉修已经走了过去。
跳下木板同时,蒋温再一次使了暗力,将呦呦脚下的木板一动。
彼时呦呦身子大晃起来。
她故意的,故意晃着身子!
呦呦不识水性,但已她就要贺嘉佑看到!贺嘉佑看不到,她相信贺嘉佑身边有暗卫,也看得到。
只需小小一问即可!
呦呦晃的厉害,看到那条船上的人都心惊胆战。
这可不能掉下去。
这船上是有毒的水蛇,焉知海里没有?
这海蛇在海里,那行动更加的敏捷,躲无可躲,就是死路一条。
贺嘉佑还是心神不稳。
吓得大叫。
“清辰――”
此时向笙突然飞身一跃,将呦呦拦腰抱起,足尖在木板上一点便飞身过到那边去。
在向笙揽她的腰的那一瞬间。
呦呦小声的说道:“木板踢下去。”
这一命令向笙有疑窦,却听命行事。
不动声色的这么一点,木板直接掉落。
“嘭”的一声溅起了巨大的水花,然后木板几度沉浮,最终浮出水面。
然后让人寒毛直立的画面出现了……
许多黑蓝环蛇爬上了木板,交织在一起……
呦呦看见了,心里直起毛。
未然的害怕起来。
这一幕,紧张呦呦的贺嘉佑看见了……自然情绪暴涨。
他突然面目狰狞起来,有些吓人。
贺淳君指挥着人赶紧在放一块木板……
而贺秉修见贺嘉佑这个神情,有些不住的看了一眼蒋温……
一脸严肃。
第二位上的是誉王,揽着自己的女儿,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一位打了霜的花儿一样。
双眼泛点泪光,有些惜人。
呦呦看着,一直盯看着。
誉王过来后,又掉身回去扶自己的母后。
太皇太后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那里走过这样的路,难免走的慢一些。
这个时候,贺淳君只要手下的人没有控好船,让木板一动,这下场就太直白了。
所以呦呦一直盯着船上一些人手上的动作,以免有些不轨。还盯看着蒋温和贺秉修,怕他们在悄悄的使些什么手段。
然后心里觉得贺淳君真乃天下第一愚者。
做好了惹人怀疑,做不好死路一条。
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接手呢?还在这样敏感的时间段上。
真不是一个好选择。
她一再的埋怨。
当太皇太后走完,贺嘉佑走完,就是施幼南,蒋木等一些世袭贵族走。
贺拂明又被遗忘在最后面。
这个局面依旧存在,但是比之以往要好上许多。
因为他不是在最后一位,好歹还有人记着这一位皇子。
贺拂明被人背着过来,过来时,呦呦看待他的腿已经有些轻微出出血……
当世袭爵位的贵族们走完,便是侍卫和一些下人。
这会时候,贺嘉佑站到了木板旁边,看着每一位人……
给他们安心。
此时好几条船上的人都看着这一幕。
当所有人走完,所有人都安全之后。
全都叩拜隆恩。
贺嘉佑这一站,收住了所有人的人心,包括其他船上的官僚。
这才是帝王。
不动声色的收拢人心。
贺秉修相比,还差得多……
这事儿一完。
边徽子从人群里钻出来,叩拜。
身后跟出几位医师来,手上都拿着小匣子,一起叩拜。
然后贺嘉佑扶起身。
说到。
“去吧。”
边徽子等一众人起身,将小匣子打开。
里头是一种黄色软软的泥块……
呦呦离得不远,闻得到,这是一种毒,毒性很大,且会残留在身体里,其他人在碰到这个人的身体也会中毒。
他是想用毒杀了蛇。
倒也不失是一个好法子。
只是就这几匣子,够吗?
‘水含’突然挤到她身边,跟呦呦悄悄地说。
“哪里放了蛇爱吃的东西,生子时需要的东西……”
呦呦点点头,那要是这样的话,一块都够了……
现在,是不是要问问,这蛇是怎么上船的?
边徽子这事一了。
贺嘉佑帝王的气度突然严谨起来。
王舟识眼色的立马着人搬了椅子,放到夹板最中间……
贺嘉佑让汝宁扶着太皇太后去休息。
这条船与刚才那个船一模一样,就是为了这样的情况发生时所备用的。
所以他们只需要回原来的房间就好。
太皇太后自然是疲倦不堪,这都夜幕了,来了这一遭,可不是累坏了。
现在是有脾气,也无力。
汝宁走之前,看了看甲板上的诸人,然后走了……
这一眼,倒还有些深意。
呦呦突然想起,刚才宴会之上,太皇太后好像并不在。
那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是怎么能这么快与大家一起聚合的了?
呦呦突然多看了两眼汝宁的背影……
贺嘉佑厉声厉气问道。
“刚才那块板怎么会掉落呢?如果辰王有个好歹,该如何跟东唐解释?是要掀起两国大战不成!”
威吓的低声一吼。
说这话时,正看着蒋温与贺秉修……
因为他们在前走都没有什么事情,呦呦跟着他们却出事了。
之后所有人走的都顺顺畅畅,不曾发生辰王那样身形摇晃,乃至木板掉落的事故。
所以矛头自然直指他们二人。
蒋温心里却怪道。
自己的力道明明不大,最多只能让她跌落坐在木板上,吓她一吓。
怎么会掉呢?
他脚下踩过,很结实才对……
蒋温觉得,是她的侍卫做了手脚。
但这说出来,谁人能信?
蒋温突然垂头,又在辰王身上吃了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