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不可能是本王?这么说母后有了心上人?”栾云基有些失落。
“不是,哎呀!”席冰恬不知该如何解释。
 
栾云基接着道:“方才本王听说母后跟邱信谷在一起,相谈甚欢。”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网上说,最快让一个人死心的办法就是告诉他自己心中另有他人。既然栾云基提起了邱信谷,那就借他一用吧。席冰恬颔首:“没错,哀家方才是跟邱信谷在一起。”至于邱信谷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没说出来。拿人家当挡箭牌都够不地道的了,别再害了人家。
 
但她的坦然承认,已经让栾云基心中有了计较。何况,还是在讨论心上人的时候。他低首起身,落寞的朝着席冰恬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那母后好生歇息吧。”
 
呼——席冰恬长呼了一口气。她想要不要送邱信谷一个礼物作为补偿。但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还是离人家远些吧,免得再让人家误会。
 
栾云基刚走,窦翰歌就进来了:“怎么?表明心意了?”他语气略带嘲讽。也不知嘲讽的是栾云基还是席冰恬。
“吓死哀家了,你走路就不能有点声音么?”也不知是席冰恬想的出神,还是窦翰歌的轻功太好。他这一出声,吓得席冰恬被中的浓茶都洒了大半。
 
折腾了一天,有窦翰歌在身边,席冰恬感觉自己终于安全了。她倚在贵妃榻上昏昏睡去。
 
“娘娘,不好了!”不知睡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伏海的声音。
 
席冰恬睁眼,发现已经天亮了。看来昨日她真的是太累了。被吵醒的滋味不好受,她不悦道:“怎么了?”
 
也不知是所有的光头都这样,还是只有伏海这样。他只要一着急,那锃光瓦亮的大脑袋就会变得通红。他气喘吁吁道:“邱信谷,死了。”
“什么?!”席冰恬猛然起身:“为什么?”
 
上朝时,有人上奏说邱信谷对席冰恬大不敬,甚至还拿出了他写给席冰恬的情书,只是没有送出去。还有人说他将《春宫图》的脸都画成了席冰恬的。
对于自己对席冰恬的心思,邱信谷坦然承认。但后者,他却怎么也不能认下。先不说他会不会如此对席冰恬,就单说这书,他都没看过。
 
大臣们连连附议,要求刺死邱信谷。最终,栾敬玦决定赐一杯毒酒。
 
邱信谷知道,是有人恶意栽赃。他也知道,这人一定不会是席冰恬。在饮下毒酒之前,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娘娘是微臣的单相思,与娘娘无关。”说罢,他饮下杯中酒。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吐血身亡了。
 
听伏海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席冰恬感觉心中像扎了无数根钢针一般。都怪自己,昨日不该跟栾云基那么说的。是自己害了他。对了,栾云基。
 
席冰恬穿上鞋,疯了一样的跑出门。
“娘娘。”窦翰歌拦在门外,“娘娘直接问,他会说么?”
现在席冰恬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她焦急道:“你有什么法子?”
窦翰歌蹲在席冰恬面前,似乎是想让她趴在自己背上:“窃听。”
 
 
檀香毒
 
 
窦翰歌背着席冰恬,脚步轻如鹅毛。后者在背上,甚至感觉不到波动,就好似自己趴在塌上一般。她轻轻地拍拍窦翰歌的肩膀,小声道:“过儿的轻功真好啊。”
 
他们走过的地方,掠过一阵风,连脚印都没停下。窦翰歌落在基业宫的屋顶:“听着吧。”
席冰恬本想藏在一个角落,或是躲在门外,怎么也没想到窦翰歌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躺在屋顶。这还叫窃听么?
 
屋内并未燃香,只要不盯着,栾云基根本不可能发现窦翰歌的到来。戚藏的声音响起:“昨日王爷跟娘娘刚提起邱信谷,今日他就死了。想必娘娘会怀疑到王爷身上。”
“本王做的这么明显,谁都能想到母后主使是本王。”栾云基的语气没有半分担忧,值得考究。
 
思虑片刻,戚藏好似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他的声音拉的极长,满是兴奋:“越是有可能的人,就越是不可能。王爷是反其道而行之。”
 
栾云基笑着端起茶杯,请撇茶沫:“算你聪明。”
“娘娘拒绝王爷,会不会跟家兄有关系?”无论什么时候,戚藏都不想放过戚枫澜。若不是因为自己体内还有蛊虫,他早就想杀了他了。现在杀不能杀,但也决不能让他在天云的日子好过。
 
栾云基挑眉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不过就算他猜到了戚藏的心思也无妨,反正这也是他想要的。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放下茶杯:“证据本王都准备好了,将此事栽赃给他。剩下的,交由你处理。”
只要不死就行。将戚枫澜交给戚藏,这算是栾云基送给他的大礼。戚藏怎会不明白?他起身行礼:“那就多谢王爷了。”
 
这消息过于震惊,窦翰歌怕席冰恬会出声,一直捂着她的嘴。他也没想到,先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就连自己都被这个二王爷骗了。这世上敢骗他的人,怕是都已经没命了。若不是现在有席冰恬在,他怕是早就下去杀了二人了。
 
穿越过来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席冰恬也多少能感觉到宫中的弯弯绕绕。这次她没有冲动的去质问栾云基,而是拍了拍身后磨牙的窦翰歌,小声道:“曲星宫。”她突然发现,比起贴身侍卫,窦翰歌更适合做一个代步工具。不止快、稳,关键是还不费油,两个馒头就可以搞定。
 
窦翰歌也不想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栾云基。但他清楚,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报仇。
 
不知是一开始就待戚枫澜有所不同还是因为什么,在曲星宫的席冰恬没有了方才的防备。她一如当初,拉起戚枫澜:“走,哀家送你出宫。”
 
戚枫澜没有甩开她的手,也没有跟她走。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本:“为何?”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可现在不是席冰恬花痴的时候,她焦急道:“你弟弟跟栾云基要害你,就算哀家能护你一时,也护不了你一世。你快走吧,有他送你,不会被人发现的。”她回手拍拍窦翰歌,并未回头。
 
“嗯?”窦翰歌蹙眉,发出了一声疑问的鼻音。他什么时候答应她要送戚枫澜了?还真把他当成不吃草的马了?
 
席冰恬并未理会他的疑问,认真的看着戚枫澜,似乎是在等着他收拾东西跟窦翰歌离开。
可谁知,戚枫澜依旧稳如泰山,甚至还重新拿起了桌上看了一半的书本:“多谢娘娘的好意了,我不能走。若是娘娘不想被连累,还是请回吧。”
 
闻言,席冰恬气的跳脚:“哀家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执意留下命都快没了。回门古不好么?你不想家么?就算门古那边也不安全,哀家也可以给你置办一个院子,让你落脚啊。”现在的席冰恬可谓是财大气粗。也不怪她如此,就她身上的随意一个首饰就足够置办一个不错的院子了。
 
戚枫澜自然是明白她的好意。可感动归感动,他不能连累席冰恬。他故作冷漠的看着书,没应声。直到看见席冰恬拂袖而去,他才放下书本,呼出一口浊气。
 
“他不听就不管了呗。你若觉得他在他们手里受罪,那我去给他个痛快。”对于窦翰歌来说,没有什么是杀人解决不了的。若有,那只能说明杀的不够多。
 
席冰恬瞥了他一眼:“你一个书生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不过你武功这么高,当初为何要去读书?做个杀手不是更赚钱么?”
 
她如此说,窦翰歌有一种被拆穿的感觉。他没有说话,乖乖走在席冰恬身后。走了片刻,他发现这不是回宜咏宫的路,问道:“我们不回去么?”
“不管他态度如何,也是一条人命。邱信谷哀家保不住,就觉不能让他死了。”若说席冰恬没有私心,她自己都不信。初见戚枫澜时,她就觉得他是她的梦中注定。虽说后来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感情也是有所不同的。
 
第一次来锦锐宫,席冰恬竟然很轻松的就找到了这里。虽说锦锐宫地处偏僻,可那浓重的檀香气,怕是除了这里,也没别的地方了。
平日栾锐在宫中的时候,不是自己跟自己下棋,就是在念经。现在也不例外,他坐在棋桌前,一人分饰两角。
 
席冰恬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就算是伏海,他平日也会修修心法,摆弄摆弄花草。可她这个大儿子,好似是真的一点爱好都没有。除了在面对戚枫澜的时候,平时都很少见到他的笑。
 
见席冰恬来了,栾锐放下手中的棋子,行礼:“母后。”他看着身后的窦翰歌,也微微颔首。
 
天云的大王爷,竟然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如此,可见栾锐是有多平易近人。窦翰歌收起了身上的杀气,回以颔首。他打量这这个大王爷,决定还是离他远些。不然自己呼口气,都怕这个大王爷会散架。
 
“有人要害戚枫澜,哀家想让他离开,他却不走。你们关系好,你帮哀家劝劝,他再留下,这条命怕是都保不住了。”没等栾锐开口,席冰恬就焦急道。她没提起栾云基,毕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就算他跟戚枫澜的关系再好,还能比得过血肉亲情么?
 
闻言,栾锐微微一怔,稍后便恢复了平静:“澜弟没跟母后说他不愿离开的原由么?”在栾锐眼中,戚枫澜对席冰恬还是放在心上的。按理来说,他应该会跟她好好解释,自己为何不能离开。
 
席冰恬摇摇头,拉了把椅子坐在栾锐身边:“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么?”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不懂的还有很多,虚心求教道。
 
栾锐看着席冰恬,毫无血色的薄唇勾起。他感觉到她这些日子的变化,起码没从前那般冲动了。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悠悠道:“澜弟在天云,名义上是世子。其实他就是门古送来的质子,天云用他来威胁门古,让门古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他就这样离开,那不管理由为何,都难免会引起两国战争。门古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尚在休养生息。若是此时开战,那门古覆灭怕不只是说说而已。”
 
闻言,席冰恬沉默。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戚枫澜当初来,就是为了门古。若是他就这么走了,那门古不就完了么?他走,一门古的人都完了。他不走,那他自己就完了。不管是哪个结果,都不是席冰恬想要的。她落寞起身:“哀家知道了,那哀家先回去了,你好生歇息。”
 
栾锐起身:“稍等。”他转身从塌上拿起一件披风,递给窦翰歌,“天气凉,公子衣着单薄,小心风寒。”的确,现已深秋。而窦翰歌还是一身薄衫。他常年习武,这点寒冷对他来说根本就感觉不到。但人家的好心,他也就收下了。他接过披风,走到桌前,将桌上燃着的香熄灭:“日后别用这香了。”说罢,他也没有解释,系上披风,先席冰恬一步走出锦锐宫。
 
席冰恬回头看着屋中茫然的栾锐,问窦翰歌:“你为什么要熄了那香?”
“有毒。”他轻描淡写道。
 
“有毒?!”席冰恬就没这么淡定了。栾锐清心寡欲,不参与任何斗争,谁会害他?她拍拍窦翰歌,“别开玩笑了。你看他那个样子能威胁到谁啊。”就算是害一个人,也要有理由吧。栾锐一没势力,二没野心。谁没事对付他干什么?
 
窦翰歌拽了拽身上的披风,虽说这披风不是动物的皮毛,但不得不说的确暖和。他道:“你也看见他的样子了?你觉得那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模样么?”
 
席冰恬想了想:“好像不是。”她是听闻栾锐体弱,但那也太虚弱了。何况他是一个王爷,还是大王爷。理应不会少了补品,可他为何还会这么虚弱?
 
没等席冰恬发问,窦翰歌就解释道:“他之所以会面无血色,看起来弱不禁风。就是因为常年中毒。方才咱们进屋,我就感觉那味道很奇怪,不同于一般的檀香。伏海礼佛也会用香,但他的香气沁人心脾,让人安定。可这的檀香过于浓烈。我故意站在香炉边,仔细的嗅了嗅。只是一会,就感到头晕脑胀。想必那是一种慢性毒,他长年累月的用这香,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太后门客
 
 
至于是谁给栾锐下的毒,席冰恬没时间多想。反正断了就好,眼下重要的是要保住戚枫澜的命。可她又能怎么办呢?走,走不了。留下,她又没法日日都去曲星宫门外守着。她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席冰恬坐在贵妃榻上,单手支腮。她感觉自己的白发都要长出来了。
 
“诺。”一根麦芽糖伸到自己眼前。席冰恬看着栾晚霜,小娃娃一手拿着一根麦芽糖往嘴里塞,另一根递给了她,“本公主看你不开心,这个给你。”
吃甜的的确会让人心情好不少。席冰恬接过麦芽糖:“那就多谢公主了。”
 
栾晚霜撑在塌边,想要跳上|床。可手里还拿着麦芽糖,力气不大,一下竟没跳上去。若说窦翰歌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状,他双手伸到小娃娃腋下,将她举倒了席冰恬身边。
 
小娃娃见过几次窦翰歌跟戈松月习武,她对这个新来的很有好感。她总是说因为崇拜,但其实可能就是因为那斗笠。她出乎意料的对窦翰歌道了谢,转身对席冰恬道:“说说吧,怎么了?”她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席冰恬的长辈呢。
 
席冰恬看着栾晚霜。论起对宫中的了解,整个宜咏宫就数这个小娃娃在宫中长大。可她毕竟是栾云基的亲妹妹,席冰恬没有说自己偷听的消息,嘟嘴道:“还不是那个戚枫澜,有人要害他。而且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危险就在身边,哀家总不能搬去曲星宫住吧。这样他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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