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闻言,栾云基笑了:“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不管是他的姿态,还是他的神情,都难掩高傲,“但本王想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子,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这个人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啊。席冰恬重新审视着她这个儿子。还好不是她亲生的,不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看在他是栾晚霜亲哥哥的份上,席冰恬真想把他关起来,让他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过错。可她知道,自己也没那个本事。要真的硬碰硬,她不是任何人的对手。她是不在乎天云的存亡,更不在乎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可她也知道,栾云基是不可能放过她跟戚枫澜的。她歪坐在贵妃榻上,学着段姿香的模样高呼:“戈松月,送客!”
 
她没有明确的拒绝,可是个明眼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栾云基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回头就看见了门外的身影。那是窦翰歌,他一直站在门外,似乎随时准备冲进来。栾云基嗤笑:“母后跟戚世子日后的路,本王拭目以待。”
 
如果今日跟自己说这番话的人不是栾云基,随便是谁,她或许都不会这么难过。可偏偏,这人是她最看好的儿子,也是栾晚霜的亲哥哥。第一次,席冰恬真正的感觉到宫中的勾心斗角。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的寿命都那么短了。整日这么忧愁,这么算计,怎么可能活得长。
 
“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有我在。”身边传来了戚枫澜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坐在了席冰恬身边,一只手揽着那瘦弱的肩膀,低沉的声音格外温柔。
 
席冰恬将脑袋靠在着宽厚的肩膀上。个子高的好处就是。如果靠在别人的肩膀上,头要歪下去很多,时间久了未免会有些难受。可戚枫澜的肩就刚刚好,一点也不会难受。
 
戚枫澜大手轻拍,就像哄小娃娃睡觉一般:“我在,我一直都在。”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席冰恬听见。
 
这一刻,席冰恬才知道。这世上最美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比起前者的悸动,后者更让人安心。好像,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身边人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这边,与全世界为敌一般。她轻声道:“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每天要早起上朝,还有忙不完的事情。整个天云的命运都捏在手中,多大的压力啊。”
“那是因为他们没找到更值得珍惜的东西。”戚枫澜轻轻扶起席冰恬的头,包含深地看着她,“就比如你。”
 
这个男人说起情话来真是毫不顾忌啊,席冰恬不禁一阵脸红。她在戚枫澜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方才的坏情绪缓解了不少,她调侃道:“你这就是电视剧中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么?”
 
关于席冰恬总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这一点,戚枫澜已经习惯了。他道:“谁说爱美人不爱江山就一定是昏君?我相信,若我是皇上,你是皇后,你一定会是一个明事理的好皇后。”
 
提起这个,席冰恬眼中难掩落寞。她也相信,自己可以成为戚枫澜的贤内助。就算不能帮忙,也绝不会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可他们,真的能有那一天么?
 
戚枫澜看出了她眼中的黯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你不是说过么?电视剧中的男女主总是大团圆,我相信我们也一定可以的。”
 
戚枫澜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席冰恬,她颔首:“嗯,我们一定也会是大团圆结局,不然读着一定会骂作者的。”
 
好的爱情,就是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戚枫澜的怀抱,是席冰恬的港湾。她不管这天下如何,只要身边人一直都在就好。至于别的,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哄睡了栾晚霜,今日席冰恬也当了一回小孩子。戚枫澜守在床边,哄她入睡。她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想听《白雪公主》的故事。”没错,她就是在刻意为难戚枫澜。他怎么可能会讲《白雪公主》的故事?他连白雪公主是谁都不知道。
 
可既然席冰恬想听,戚枫澜就只能胡编乱造:“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有一个公主坐在窗前思念爱人...”
 
吱嘎——突然,门外传来了异响。那声音很小,可还是被戚枫澜听见了。他对席冰恬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怎么了?”席冰恬并没听见那声音,小声问道。
“有人来了。”戚枫澜的声音很小。现已接近子时,宜咏宫众人都睡了。唯一没睡的可能就是窦翰歌。但依着他的轻功,不可能会有任何声音。那若不是有人醒了,就是宜咏宫来了不速之客。
 
看见戚枫澜严肃的神情,席冰恬也紧张了起来。她拉着戚枫澜的衣袖摇摇头。白日,她刚拒绝了栾云基,而栾云基又一直想对付戚枫澜。若真是栾云基的人,那就是奔着他来的。
 
戚枫澜给席冰恬盖好被子:“别怕。”说着,他透过门缝,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门外,并没有人影。戚枫澜笑道:“是我想多了。”他笑着转头,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正那匕首对着席冰恬。席冰恬吓得眼泪汪汪,不敢出声。见戚枫澜回头,她才大声吼道:“你快走啊!”她知道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不想连累戚枫澜。话一出口,她也震惊了。她什么时候这么无私了?竟然会为了保护另一个人,甘愿牺牲。
 
可戚枫澜怎会走?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打开匕首将席冰恬护在身后。
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席冰恬。他不顾戚枫澜的阻拦,一直盯着席冰恬。
 
见戚枫澜纠缠,那人开口:“既然你执意送死,那我就送你一程。”说着,他的匕首转向对着戚枫澜。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席冰恬在脑海中思索。突然,她灵光一闪:“管桐!”
 
身份被戳穿,管桐也不隐藏。方才他就是故意引开戚枫澜的视线。见他离席冰恬远了些,管桐的匕首再次对向席冰恬。
尖锐的匕首闪着寒光,席冰恬害怕的闭上眼。就连打针她都不敢直视,更别说这么大的一个匕首了。
 
她没等来刺痛,手臂上传来一阵温热。她抬头一看,戚枫澜竟然徒手抓住了那匕首。手臂上的温热,就是他的血。
 
席冰恬瞪大了双眼:“澜澜!”
那匕首十分锋利,嵌入了戚枫澜的手心。殷红的血迹顺着匕首如断了线的珍珠接连不断。
 
戚枫澜甩开匕首,用被子蒙住席冰恬的脑袋:“别看。”他不想席冰恬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他怕她会受不了。
 
可席冰恬怎会乖乖听话?那可是管桐啊。她一个翻身下床,趁着二人打斗的空隙,跑到门边,开门大喊:“窦翰歌!!!”
 
 
憨将军被感动
 
 
“吵什么啊。”窦翰歌的声音慵懒,满是被吵醒后的不耐烦。让席冰恬惊讶的是,他的声音竟然是从屋内传来的。
 
席冰恬转头,只见窦翰歌用腰封捆住了管桐的手。管桐蒙面的黑布也被他扯下。二人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再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方才都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惊讶,席冰恬看见戚枫澜流血的右手,赶忙上前:“快,包扎一下,我去叫井思泽过来。”说着,她转头就要跑。
 
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席冰恬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让我抱会。”戚枫澜紧紧地抱着她,“我差点就失去你了。”他的语气难掩担忧,也顾不上此时管桐跟窦翰歌是不是在一旁围观了。
 
“你是不是傻啊。”席冰恬轻轻捶着他的心口,眼泪涌了出来。
 
人下意识的反应都是保护自己,所以人们常说最安全的作为是司机的后面。因为紧急时刻,司机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将危险让给身旁的人。而戚枫澜的下意识,却是保护自己。除了妈妈,席冰恬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这样爱着自己。
 
她的父母很早以前就分开了,妈妈总是说,靠谁不如靠自己。尤其是男人,是靠不住的。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妈妈告诉她,不要考验人心,更不要奢望一个男人会为了自己不顾一切。可现在,这个男人正抱着她。就算手还在流血,他也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他在意的是,差一点就失去了自己。
 
虽说窦翰歌已经习惯了这二人的腻歪,这但这一刻还是没眼看。他撇过头,见着管桐。
 
就算听过男宠的传言,可管桐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感受道窦翰歌的目光,他抬头仅一瞬,他就移开了目光。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这威压,让人无法呼吸。深吸几口气,他问道:“你是谁?”这样的轻功,这样的眼神。席冰恬身边何时有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窦翰歌一手拉着捆着管桐的腰封,一手拍拍骇人的嘴,打了一个哈欠:“一个被你吵醒的人。”他语气轻佻,仿佛最在意的不是他来刺杀席冰恬。而是被打扰了好梦。
管桐撇他一眼,在这个女人身边的果然没什么正常人。
 
戈松月跟伏海寻声过来,就连栾晚霜那个小娃娃都被吵醒了。她抱着玩具熊,揉着眼睛:“怎么了?”戈松月看见屋内的场景,赶忙捂着栾晚霜的眼睛将她抱回房间:“没什么事,公主回去休息吧。”
 
栾晚霜也是乖巧。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能看的。因为从前,每当栾云基蒙住她的双眼,就一定是有不好的场面。她乖乖回到被窝,睡意全无。
 
“去找井思泽过来。”席冰恬对戈松月道。
窦翰歌将捆着管桐的腰封递给戈松月:“他交给你,还是我去吧,快些。”
戈松月知道他的轻功,颔首接过腰封。
 
给戚枫澜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席冰恬走到管桐身边,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管桐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巴掌,头偏侧道一旁。他缓缓将头转正,不可思议的看着席冰恬:“你...”他身为将军,不是被受过伤。可却从没被人打过脸,这样的屈辱让他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哀家招你惹你了?先前公孙子烨让哀家小心你,哀家就躲着你,也没想着要把你们怎么样。你不喜欢哀家,哀家也能猜到是为什么。可哀家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还让井思泽太医给他疗伤了。”
 
“微臣在。”席冰恬说到“井思泽太医”的时候,井思泽就被窦翰歌带了回来。他衣衫凌乱,黑白参半的发丝也杂乱无章。此时,他还捂着心口,看来受了不小的惊吓。
见井思泽来了,席冰恬赶忙回到戚枫澜身边:“快瞧瞧。”
 
此时戚枫澜的血已经染红了纱布。揭开纱布,横穿手掌的伤口就显露了出来。那伤口极深,席冰恬感觉都能看见里面的筋了。她紧紧抓着戚枫澜的手臂:“别怕,不疼,不疼。”她安慰着,可明面她比戚枫澜要紧张的多。
 
戚枫澜对伏海道:“带娘娘离开,别让她看。”他知道自己的伤口不浅,不想让席冰恬看见这样的场面。
 
“我不!”席冰恬梨花带雨的哭着:“我要陪着你。”她语气坚定,眼神却始终不敢直视那伤口。
戚枫澜微笑:“好,那你抱着我。”说着,他将席冰恬揽到身前,拥抱着她。这样,她就看不到自己的伤口了。
 
井思泽简单的擦了一下伤口旁边的血迹,叹息:“这伤口太深了,要缝针。世子忍一下。”
 
“缝针?”席冰恬蓦然转头。古代没有麻药,在这样的条件下缝针,不就是要命嘛。她问井思泽,“你就不会打麻药么?”她的话别人或许听不懂,但她知道井思泽一定能听懂。
 
井思泽看看一屋子的人,将席冰恬拉到一边,小声道:“麻醉要呼吸机,还有心脏监测,这边没有那个条件,怕世子会醒不过来。”麻醉并没有席冰恬想的那么简单,弄不好可是要命的。
 
论医术,席冰恬的确比不过井思泽,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戚枫澜那样遭罪啊。她对伏海道:“假和尚,你去捡块石头回来。大一些,重一些。”
“干什么?”伏海问道。
“快去。”席冰恬有些不耐烦。
 
众人都看着她,这时候要石头干什么?
好在池边就有石头,伏海随手拿了一块回来。席冰恬接过石头,将被子垫在戚枫澜的脑袋上:“打晕你就不会疼了,忍一下啊。”反正麻醉也是睡,被打晕也是睡。都差不多。
戚枫澜吞了吞口水,看着席冰恬。他到底爱上了个什么玩意。
 
啪——窦翰歌走过来,一掌劈在戚枫澜后颈处。瞬时,戚枫澜就倒了下去。他转身给井思泽让路。
 
席冰恬扔下石头:“还是你厉害。”
“就你那一石头下去,他不疼死也会被你拍死。”窦翰歌嘲讽道。
 
戈松月晃了晃手中的腰封:“他怎么办?”
 
席冰恬走过来,看着管桐:“方才哀家的话还没说完。你跟我有仇,伤我可以,但不能伤他。该解释的哀家也解释清楚了,日后,哀家也会离栾修尔远点。关键是我也没想到他那么倒霉啊。”她冤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也不能完全怪她,栾修尔的倒霉怎么说也有一半的责任吧。
 
说完,席冰恬挥挥手:“放了吧。”
“放了?!”戈松月三人异口同声,就连管桐都瞪大了双眼。原本,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刺杀太后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可现在,席冰恬除了给自己一耳光,什么都没做就要放了自己。他不信她会如此好心:“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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