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了渣攻的工具人女友[穿书]——钱满满
时间:2022-05-15 06:53:36

  脑子里像有一头猛兽正在冲撞,叶重北闷哼一声,用掌根按住了像是要裂开的额头。眉心灵根的痕迹粼粼闪动,耀眼的金色,又不时被黑气缠绕压制下去,让他整个脸色都泛起了死气沉沉的灰。

  他慌忙从一旁够过了那卷残缺的竹简,对照上面的功法运起灵力来。直运行了两个周天,脑中撕裂般的疼痛才慢慢消下去。

  叶重北汗涔涔地半趴在石台上,沉重地呼吸着,抬眸望向洞外明亮的星月光辉。

  一切当然还没成定局,他心道,五指用力抠紧了摊在身前的竹简。既然他能在素来空无一物的璇玑洞中都触碰机缘得到填补修为的功法,说明天意都不让他就此沉寂,连老天都在帮他!今日他们斗争得再激烈都无所谓,谁赢了都无所谓,只要等他从这里出去,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原位,一切,都还是他的!

  裴子夜,洛星渊……呵,他们算是什么东西,无非是趁着自己暂时不在,占了雀巢的那只鸠罢了。胆敢染指他的位置,胆敢觊觎他的人,那就,尽数都该被抹杀。

  红色的纸鹤已经变成了一张符纸掉落在地上。用鲜血浸泡过的传音符,可以穿透一切阵法结界,直到主人动手将之焚毁才会消散。

  大概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叶重北的回信,符纸抖动了两下,便再次于空中显出几个字来:[我会帮你。]

  叶重北看着这句话,无声地笑起来。

  这两日来,这只红色的纸鹤总会向他传递一些消息。虽不知另一头的人是谁,但能用禁术制作高阶传音符,想来便是来到玹瑛城的这些门派里实力不错的弟子。

  他倒不信时至今日,还会有人诚心想要相助他。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既然开了口,要是不利用岂不是白白可惜了么?

  他虚空画了一行字打过去:[你要如何帮我?]

  字体在撞进符纸后轰然一散。符纸抖了几下,重新折叠起来变成了扇动着翅膀的纸鹤。

  [我会设法将你救出去。]那人回道,[就在近几日。]带着一股决绝的味道。

  字形落后,纸鹤倏然自燃,变成一小滩灰烬被风卷散。

  叶重北冷冷一哂,重新盘腿打坐起来。

 

 

83章 逐鹿太虚(十八)   果然还是要跟实力强……

  星辉漫漫, 风卷林海,轻薄夜雾从林中升起,混着花虫修炼吐纳的点点灵光, 如梦似幻。静谧的夜景本该配上好酒好琴, 起舞弄清影,可演武场上激烈的打斗却像是平地炸起的惊雷,让整片山谷都被带得震动不息,也让观战的修仙正道联盟一个个屏气凝神, 大气都不敢出。

  离暮雪和洛星渊的这场比试已经过了有一个时辰。照理来说, 白天已经打过一场,加之又到了正常人该歇息的时间, 他们二人合该多少露出些疲态才是。可万万没想到, 他们竟然越打越来劲,眼看着外头罩着的这层防御阵法都要被他们破坏了。

  又是一阵灵力碰撞带起的狂风扫来, 带得检阅台廊下罗帷都被掀上了天,庄濯翻手一挥袖,将防御阵法加强了些,这才将漫天席卷的暴风控制在限定的方圆之内。

  玉云琅捂了捂自己差点被掀开的天灵盖,确保发际线还在,嘀咕问了句:“姐姐和五师兄还要打多久啊?”

  步燕青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摸摸下巴:“按照目前的战况, 我估计打到天亮也不一定能结束。”老五虽然性子冷, 但碰到对手认真起来了, 也是个不死不休的疯子。师姐出招又步步紧逼,一点余地都没保留,他就算有心想停估计也停不下来。

  ——话说师姐还真是完美贯彻木师叔强调的比试要求,根本就没把对面的人当同门师弟看啊!

  在场的人看得都有些累了, 估计离啸山和木喻霖他们也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否则也就不会将第二场比试放在跟第一场同一天进行了。

  “从前修真界内传得最多的,便是离兄的爱徒重北,‘侠肝义胆,堪称年轻一代第一人’。若非今日一见,我等竟不知原来得了离兄真传的,其实是令嫒啊。”

  看着场中与洛星渊剑锋绞缠着的离暮雪,吴先子哼笑一声后道了一句,精明的视线盯着身边离啸山的脸,“想来玹瑛城下一任掌门,非令嫒莫属了。”

  殷舒白坐在吴先子身后侧,面色沉静地观看比试,似是没有听到吴先子说的话一样。吴先子叫了他一声:“舒白,你可得好好看,多向离师姐学习才是。”

  殷舒白这才躬身应了声“是”,不卑不亢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离啸山听着他们师徒二人的对话,轻抚了下袖口,淡淡回答:“齐阳真人谬赞。如今胜负未分,说这话为时尚早。”

  天启宗素来将玹瑛城视为唯一竞争对手,争权夺利的思想灌输给年轻一代,两方的弟子在历练秘境中相遇也时有争锋。曾经殷舒白只将叶重北当做比较的对象,今后,怕是得将离暮雪也一并加上了。

  离啸山默叹一声:不知是福是祸啊。

  场边观战的人各有心思,场中酣战的二人却只全心关注着身边的动静。

  防御阵法每次开启形成的幻境都不同,离暮雪和洛星渊这次所处的是一座废弃的城池,黑夜,大雨,处处都像是暗藏杀机。因他们这一个时辰的打斗,地表均裂,城楼崩塌,本就荒凉的城池基本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离暮雪提剑站在视野最高处,浑身都被雨水浇了个透。雨幕遮挡住了本就不良的视线,轰隆隆砸在屋顶地面的声响又模糊了声息,如今她在明,洛星渊在暗,于她更为不利。

  离暮雪的呼吸稍显沉重,凝神注意着周遭一切可以隐藏身形的角落,免得错过了洛星渊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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